第24章 最苦不过恨别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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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歌如泣如诉，加上好像是一个女人在用沙哑的声音唱着，有种不可言明的感觉在心中流淌。要是让原作者知道这一首歌被一个鬼用来做勾魂的曲子不知心中会作何感想，韩行健听着听着，只觉得仿佛身临其境，心中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恨不得立刻撞在旁边的墙上死掉，他努力扼制下心中黑暗的念头，他用尽全身力气用眼角余光瞟了张起尘一眼，却发现张起尘仿佛很陶醉一般，打着拍子听着歌。一旁的卞九日竟然若无所觉，依然一脸震惊的看着天上的月亮，只是眼神越来越惊恐，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场景。韩行健心中黑暗的情绪逐渐掌控了大脑，他没有什么办法，只有在心中念起了昨天张起尘教给他的法咒。
“好！”听到兴起时张起尘忍不住喝了一声彩。其时韩行健已经坚守不住内心了，眼看就要向柱子上撞去了，被张起尘一声喝居然瞬间清醒了过来，卞九日也回过神来，尴尬一笑，道：“一时心情激荡，居然被这妖邪钻了空子，惭愧啊！”那歌声被张起尘的喝声一撞，居然也是支离破碎，黑暗中仿佛有人暗哼了一声，这个声音惨笑了一声，然后彻底消失无踪了。
张起尘似笑非笑的看着卞九日，卞九日老脸一红，今天险些阴沟里翻船了，他连忙想法找补道：“这个孤月凌天啊，就是说有妖邪巨擎要现世了。”
“哼哼。”张起尘在一旁冷笑，卞九日心中着恼，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忍气吞声。不过这倒是引起了韩行健的兴趣“妖孽巨擘现世？这不是电影情节么？让我们赶上了！”
张起尘嘲笑道：“粗浅，孤月凌天未必就是巨擘妖孽现世，也可能是魔物现世。”看着韩行健跃跃欲试的兴奋神情，他打击道：“就算是妖孽巨擘或者魔物现世，也未必是在咱们附近，而且世间大能无数，如果真是在这里恐怕早就被人预知并布下阵法了，就你们这小鱼小虾两三只，去了也顶多是个枉死的添头，就别想着凑这个热闹了。”
韩行健悻悻道：“就好像你不是小鱼小虾似的。”这次卞九日倒是出奇的没有不服气，“你还别说，就张起尘这个修为，还真是一方修真新贵，再加上背后的龙虎山，恐怕还真有资格角逐一下这不世出的魔物。”
“噶？那不是魔物吗？不应该是尽力将其镇压吗？”韩行健疑惑道。
“哼，”张起尘冷哼一声不屑道：“你怕是电视剧看多了吧？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这世间哪那么多黑白分明？剑为世间正器，正道中人可握得，邪道中人就握不得了？兵器乃杀人器，无意无识，哪来的正邪之分？武器本来就是杀人器，想不沾鲜血要其何用？”
这番话仿佛为韩行健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真的是听君一席话颠覆人生观。“也不能一概而论，有些上古魔器杀戮太重确实有很大的邪性，使用者定力不够很容易被其反噬走火入魔，然后心性大变坠入魔道，甚至成为魔物的傀儡。”卞九日终于扳回一城，找到了张起尘话语中的漏洞，洋洋得意的解释道：“但是近代以来开挖太甚，优质的天材地宝都被劫掠一空，加上原来的修真界修真人数庞大，即便我中华物华天宝，好的炼器材料仍是濒临消失，加上上古神器本身都是极品，所以即便是魔物，各大派也是趋之若鹜，若是魔气太盛，大不了用阵法磨去戾气再使用便是。”
三人正说话间，幽静的小巷里突然又起了异变，三人先是听到了一阵极其缥缈的歌声，
仿佛老妪在哄顽皮的孙儿睡觉时哼唱的歌曲一样，接着几人就发现了一个若有若无的老妪的身影出现在了小巷之中，这个老妪怀里还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她渐渐向小巷中走去，即将没入小巷前老妪突然停住，然后慢慢回头看了三人一眼，说来奇怪，三人离小巷并不算近，四周是能见度几乎只有几米的黑暗，加之老妪身影模模糊糊，按说三人看到老妪的身影已是勉强，断不应该看到老妪的样貌，但三人却分明看到了一张沟壑纵横的脸，甚至连老妪眼中的眼白都看的一清二楚，只见这个老妇人的整个眼珠基本都是眼白，没有一丝丝黑色。韩行健看到这一幕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有余悸的想还好自己做梦的时候没有见过这老妇人的正脸，不然自己即便不被她掐死也得给他吓死！张起尘跟卞九日倒是及其淡然，也不知两人是不是如韩行健一般看到了老妪只有眼白的可怖眼睛，只见张起尘转头对卞九日玩笑道：“看到没有，人家挑衅咱呢！”
“是呢，谁不去谁是怂货！”说完还特意看了韩行健一眼。
韩行健看着二人风轻云淡的样子倒是心中大定，其实反过来一想这一家子鬼想找的不是别人，正是韩行健自己，如果自己因为害怕没有跟在二人身边才是真的危险！“谁不去谁是怂货！”韩行健给自己壮了壮胆，迈步就要向小巷中走去，自己走在张起尘、卞九日二人的目光之内毕竟安全的多。
这边张起尘倒是拉了拉二人道：“孤月凌空毕竟不同寻常，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这样，待会我前面开路，韩行健跟在我后面，卞九日断后。”二人见张起尘罕有的认真起来，俱是点头应是，张起尘还是不放心，“见到这老妇人以后我总感觉心中不安，此地恐怕不是只有几只恶鬼这么简单，这样，一会若是见了恶鬼老九你只管全力出手，我在旁策应，若是有暗中窥测之人，就交给我应付！”卞九日毕竟是茅山传人，对付几个恶鬼还是手到擒来的，于是点头应允。“遇到鬼怪一定要速战速决，以免落入邪教圈套。”张起尘又补充一句，才放下心来带着二人进入小巷之中。几人说话的功夫，老妪已经彻底没入黑暗中，只有零星的歌声断断续续的指引着三人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