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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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日光灯吊在头顶，投下不算刺眼的光，笼罩着整间屋子。亚德回忆着劳瑞所说的关于污染源的特性。
就其对周围产生的危害，人会因污染而病变，变异。这让亚德想起了他面对那个古怪黑影时的样子，当时他的脸已经有了特殊反应。
那时我应该是被污染了，开始变异，但很快就被那股能量压下去了。所以我很可能在之前就有被污染的可能，比如邻居或者小镇上，不过那时候的污染应该不强烈，我可能都没有直接接触一级污染源，所以能量帮我遮挡时根本没有反应，或者说反应很弱没有让我感知到，这样的话，那个黑影不会真的是神吧？应该不是，那怕是神的虚影，也不是我能承受的，哪怕我有那股特殊能量，它给我的感觉并不是十分强大，只是作用上较为特殊可以阻挡一些污染，那就是说它只是个十分强大的存在？
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那个黑影本身就是一种污染源，一个被人控制的污染源。黑影就已经是它的全部了。
看亚德没有反应只是低头思索着什么。劳瑞也停顿了一会儿，说了半天，口感觉有些渴，扫视了一下屋子，嗯……这里没有水，因为平常也没人来这个办公室啊，要出去吗？算了，算了先接着讲吧，一会儿再出去。劳瑞舔了下嘴唇，清清嗓子引起亚德的注意。
“我们接着讲下一点。嗯，就是我们要应对的其他东西，这一类我们称之为，异种。”
“异种？”亚德听着这个单词，想起前世看到的电影，小说，下意识说了一句，“该不会是吸血鬼吧？”
“哎？你知道？”劳瑞很快想明白了，“你是看过相关的电影吧。这么说也没问题，吸血鬼，食尸鬼，狼人，冤魂，幽魂还有其他很多都是，我们都统一的称之为异种。”
看着劳瑞一下子蹦出一大串单词，亚德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好家伙这个世界那么危险的吗？
劳瑞对亚德的反应很满意，初次听到这些感到惊讶呆滞，他无声的咂咂嘴，杰夫那家伙当初给我讲的时候也是这个感受吧。
“当然，文学作品中的很多原型都是现实中的异种，但有一点你要记住，那就是，无论如何它们都不会表现的像在荧幕里那样，心存善良，甚至乐意和普通人谈个恋爱。这是绝对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那些导演编剧脑子在想什么，竟然把那种怪物拍那么好看，真是的。虽然我没有经历过，但我看过的档案里有不少特务所里的队员都是死在吸血鬼手里的。我都想不明白上面的人怎么允许他们把这种东西拍出来。那都是十分凶残，怪异，恶心的怪物啊。”劳瑞语气苦闷，像是十分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这种东西。
“可能无知就者无畏吧。”亚德回忆起前世的那些作品，到了现代，传统的怪物杀人已经不流行了，看美少女美少年谈恋爱才是主流。
“哎。”劳瑞叹口气，“或许吧，我们做的事情本就不适与告知公众，尤其是当年的那次改革后。”
“改革？”
“嗯，改革。”劳瑞指指身边。
“你觉得我们这环境怎么样。”
亚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好听点叫朴素，这和自己印象中的那种特殊机构，存在于黑暗中守护世界，穿着黑色风衣带着墨镜，手持高科技枪械或者掌握超凡力量，瞬移，火球，闪电，力大无穷。相差甚远啊。
当他走出电梯的那一刻就感觉有一种梦想破灭的感觉。
“其实原来不是这样的。”劳瑞声音有些低沉，“当然这都是我看早些那些记录知道的，早些年特务所十个十分重要的存在，就连成员也不像现在，一个城市才四个小队，当年一挑街都是数个小队轮流巡视的，不过后来议院进行了改革，嗯那是五十年前，将特务所下划到军方，虽然不受他们控制，但地位却天差地别。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在内部慢慢整改的。
“一直到现在，不断的打压，特务所已经到了需要国安局才能获得这个办公场所的地步。”劳瑞指指上面。
“楼上，地上就是国安局在瑞克的分部。虽然我们已经具有独立性，可以要求其他部门的配合，但谁愿意听啊。”
这……亚德可以想象他很差，但他想不到这种特殊部门已经被压到这种地步。他真的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对的。干笑两声。
“也有可能是整体环境变好了吧，是吧？”当然亚德还有后半句没说，卸磨杀驴，那些官僚的老操作了。
“嗯，这倒是真的，前几年事件的发生率大概在一个月一起，到了现在几个月都未必见到一个真的超凡事件。”劳瑞心情变好了不少，说道这他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自豪感。
虽然也是新人，但很单纯，归属感很强啊，亚德看着他的反应在心里评价。
“像你这样真的少见呢，一个月内竟然可以近距离接触一起污染事件还亲生经历了特殊存在。真的你比我的经历都多。”劳瑞瞪大眼睛，深棕色的瞳孔有些闪光，他感叹道。
看着他一脸羡慕的样子，亚德嘴角抽动，我可不希望拥有这种运气。
劳瑞也发现自己表述的不对，有些失态，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有人希望经历，每一个“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亚德摆摆手让劳瑞不要在意，继续讲下去。
“虽然我们这个部门不受待见，但待遇还是不错的，你也看了吧，合同上写了普通队友的待遇，五千啊超过绝大多数瑞克的普通白领了，而且还有各种补贴，这还是基础的，如果发生污染事件会根据难易度再发不同程度的奖金。所以你这个决定还是不错的。”
看着极力维护形象的劳瑞，亚德看着眼前这个略显稚嫩的家伙，问道，“你不会害怕吗？”
“害怕什么？”劳瑞面带疑惑，歪歪头，自然卷的棕色短发微颤，像是一只乖巧的绵羊。
“污染，还有异种，这些东西如果发现了，我们应该是第一个冲上前的吧，你就不怕死在那里吗？”
“你呢，你经历了小镇上的事应该会感到害怕吧，你应该也差点留在那里吧。当我邀请你后你不也选择加入了吗。”劳瑞嘴角上扬，好像死亡对他来说没有什么。
“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但我现在有些后悔了。怎么办？”亚德笑着摇摇头。
“哈哈哈，我提醒过你了，不过现在你可走不掉喽。”
劳瑞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眼角弯弯，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