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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请自重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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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子:请问王爷,您为何会给温美丽买摇钱树,满铺子都是首饰。

厉其琛:本王高兴

☆、010.王爷辟邪

一刻钟后,掌柜内心淌血,还要面带笑容的送了这几位贵客离开银楼,哪个他都得罪不起。

温如意看着最终以一千两银子被拿下的摇钱树被送上马车,轻嘀咕了声:“值么。”她听豆蔻说起过,京都城里一座三进的府邸五六百两银子可以买下,这一千够买两座大宅了。

温如意的嘀咕声掌柜的没听到,若是听到了,怕是当场要吐血给她看,倒是站在厉其琛旁的范二少听见了,笑着道了句:“这要卖给别人,少说也得再加五百两,你说值不值?”

在温如意心中,算起来就等于她还赚了一座三进的大宅,这自然是值的。

上了马车之后,温如意便对它爱不释手。

玉石做成的盆底是很沉的,加上那檀木做成的树枝,上面缀了那么多的金元宝和宝石,还没算那些当石头铺着点缀的,温如意其实抱不起来它。

但这一点都不妨碍她喜欢,摸摸上面的金叶子,再摸摸那凉凉的金元宝,感慨着这做工的精致,再想想厉其琛竟这么轻易的给自己买了价值千两银子的摇钱树。

有些梦幻啊,毕竟在西山寺上她被他当场逮住,好险骗过去的。

该不是真的在做梦。

温如意下意识的朝坐在里侧的厉其琛看去,厉其琛抬眸,温如意便朝摇钱树挨近了几分,双手环抱了盆子,那神情可写足了一个意思:呐,送出去的,不可以反悔的。

厉其琛嘴角微勾,温如意的神情一瞬就柔和下来了,乖觉的很,这时马车上的帘子再度被拉开,侍奉在厉其琛左右的护卫探了进来,跟着还有他手里的东西,一整棒的糖葫芦。

厉其琛示意了个眼神,齐郊就将糖葫芦放进了马车内,退了出去。

马车内安静了下来,温如意闻着四溢开来的山楂香,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厉其琛的语气甚是平淡:“带回去,慢慢吃。”

温如意微张了下嘴,那这也太多了,粗略数数都有十几串,得吃到牙酸啊,果然是财大气粗,买起东西来都是论整的。

温如意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不会这么说,软软应了声好,便又看起摇钱树来。

厉其琛也没有多说,手执了一本书,低头阅起。

可等回府之后温如意才知道,厉其琛说的“慢慢吃”,不是他自己买回去慢慢吃,而是让她慢慢吃。

她回到小庭院后不过一刻钟,护卫就将糖葫芦送过来了,整棒的,一串不多一串不少,飘荡在耳畔的还有护卫那凉凉的传话:“夫人喜欢,吃完了还可以叫人去买。”

护卫离开之后屋内静默了好久,豆蔻和香穗还没从这金光闪闪的摇钱树里失神回来,又跌进这糖葫芦串中去,两个小丫头面面相觑,继而齐齐看向温如意,半响,豆蔻小心问:“夫人,您今天和王爷出去,王爷是不是很高兴?”

温如意已经拔下了一根糖葫芦,上面的糖衣裹的很厚,咬下去声音清脆,山楂的酸混着糖衣的甜,两者恰到好处的融合在一块儿,爽口又开胃,她连吃了两颗才回答:“看着挺高兴的。”

“王爷对夫人也太好了,以往他可从没往别的院里送过吃食。”

香穗的后半句话因为豆蔻的拉扯轻了下去,但温如意还是听见了,转头看她,发现香穗的眼神还有些闪躲,放下糖葫芦:“从没送过吃食是什么意思?”

“夫人,香穗的意思是王爷待您很好,以往别院的跟王爷出府,可没赏这么好的。”豆蔻笑着解释,怕温如意吃腻了,给她倒了杯茶。

温如意却听进去了:“你是说王爷以前从来没有给别的院送过吃食,这糖葫芦是头一回?”

“是,王爷从不赐吃食。”香穗的性子有些耿,豆蔻还在冲着她使眼色,她还一股脑都说了,“王爷对您这般上心,夫人您怎么还这般。”

初一听温如意是没反应过来,什么叫做王爷对她这么上心,她却还那般。

过了会,温如意看着香穗眼底那转瞬即逝的愤意,终于理解她的意思,她这是在替厉其琛鸣不平?

温如意笑了:“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对他感激涕零,最好是捧着这些东西到他面前去跪谢恩赐,再赞美一番王爷的体贴,是不是?”

香穗嘴一动,提了气没有说,可那眼神终归是装的不够好,显露出来的就是那意思。

温如意也不生气,在这男尊女卑的环境下,定北王府上下侍奉的人,尤其是这群丫鬟,怕是将主子都奉作神了,主子赏些什么都要感激涕零。

温如意在得到这么贵重的摇钱树和另含心意的糖葫芦后没有表露出该有的神态,香穗这就鸣不平了。

可在温如意理解里,这糖葫芦怎么算另含心意,恶趣味还差不多,送一串两串是看你喜欢,送一整棒吃到牙酸还说不够再买,这也叫上心?

“夫人您饿了吧,我们这就替您去取吃食来。”

豆蔻扯着香穗连忙出去,两个人拉扯着到了小庭院门口才停下,看着香穗脸上的不情愿,豆蔻责备她:“你还闹上脾气了,今天也就夫人脾气好没与你计较,换做是别的院,你这张嘴就该被打烂了,王爷送什么给夫人,夫人要作何反应那都是夫人的事,你一个伺候人的丫鬟掺和什么,还用你教?”

“王爷以前宠着舒娘娘的时候都没有这样,你看温夫人,来府上之前还寻死觅活,来之后也不安分,整日这样,对王爷一点都不上心。”香穗嘟起嘴,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你说换做别的院,别的院可不会这么待王爷。”

豆蔻气笑了,拉了下香穗,被她耸手臂抽开后,豆蔻那一下抓的有些狠,连带手臂上的肉也给捏住了:“香穗,我倒不知你还有这样的志向,敢情你和齐妈妈讨说要跟着我一块儿来伺候新夫人,心里想的是伺候王爷!”

她们这些丫鬟虽是伺候人的,过的也不苦,模样长得好,做的活也不多,平日里还给养的有些娇气了,豆蔻这一掐,香穗的眼眶直接红了:“你做什么啊,以前红姐姐她们都这么想的,你怎么不说,我这么想有什么错!”

豆蔻松了手,也不管她了,气红了脸,嘲讽道:“那行,我这就去和齐妈妈说,让她再调个人到小庭院里伺候,你呢好好回大厨房那儿养着去,将来你是要服侍王爷的,在这儿要你伺候夫人,怕是太委屈了你!”

说罢豆蔻直接往厨房那儿走去,香穗捂着手臂,也急了,忙追上去:“豆蔻,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等等我。”

……

温如意不知两个丫鬟吵了什么,屋里安安静静的,她这会儿却失了赏摇钱树的心思,看着摆在桌上的这些糖葫芦,温如意越想也不对。

厉其琛对她的喜欢,应该是新鲜劲多一些,府里这么多妾,每个初进府时都会受他宠爱一阵,赏赐的东西轻重也取决于他喜欢的程度,这都没什么。

但要是与别人不一样,她就不得不多想。

事出反常必有妖,厉其琛对她这么好,还能注意她喜欢糖葫芦,这样的惯宠,该不是接下来有事情要发生。

温如意登时想到了西山寺上被他逮住时他说的话,他问她是不是喜欢他。

“难道是被我的真诚给感动了?”温如意往嘴里塞了颗糖葫芦,咬开时,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可不等她将这个人和这件事串联起来后,想到他之后,心底里又腾起了一股悲伤感,这回没有在竹林里遇到他时那么强烈,但也不轻,特别的难受,难受到想哭。

温如意有了个不太好的预感,又不太信,便来回做了好几次试验。

一刻钟后,温如意抹着眼泪,深吸了一口气。

完了,这不是偶然。

顾君瑜三个字就像是魔咒一般,只要她想起有关于他的事,心底里某处就会冒出那悲伤来,她会克制不住想哭,若是见到本人的话,只怕会像在林子里那样,脚都要迈不动了。

温如意觉得背后有些凉,莫不是这原身的主人,并没有走。

越想越觉得渗人,这会儿天已经暗下来了,屋里还没掌灯,昏暗笼罩着,无形中有一股压力逼近。

温如意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这种事儿没想到也就罢了,一想到就觉得怕。

门外忽然有脚步声传来,以为是豆蔻回来了,温如意倏地站了起来冲出去,正好脚步声到了门口,温如意直接搂住了她的腰,声音还有些克制不住抖:“你怎么才回来。”天都黑了,去厨房之前好歹给她点盏灯不是。

抱了一会儿后温如意觉得不太对,腰有些粗,气味也不对,而且,豆蔻比她还矮一些,怎么她现在的头反而在“她”的胸膛上。

温如意抬起头,是王爷!

厉其琛就站在门口,隔着门槛,低头看她,眼神中还透了抹揶揄。

原以为她会马上松手,却不想她下一个动作却是搂的更紧了,还见她嘴角轻动,听不清她说什么。

此时的温如意:奶奶说了,男人阳气重,辟邪!

作者有话要说:嗯,原来豆腐西施姑娘的执念太强烈,还留了一抹意识下来

☆、011.投怀送抱

许久了,夜色起,屋内越发暗,温如意就觉得背后像是笼罩了什么,唯有抱着他才安心些,刚刚那瘆得慌的感觉才退散。

而对厉其琛来说,这投怀送抱的伎俩,时间也太久了。

可温如意不肯松开,后背那儿明显是能感觉到她揪着的力气,不轻,十分的牢。

厉其琛抬手,握住了她的腰。

温如意忽然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都被悬起来了,她蓦地抬起头,发现自己与他差不多高了!

双脚还悬着,没有着力点有些慌,她的手下意识抓到了他的手臂上,厉其琛就这么举着她跨过了门槛。

与他对视时,他眼中那抹揶揄褪去,倒是有几分要看她接下来怎么说的意思,把她放下之后,要松手。

温如意感觉屋里又黑了许多,抓着他手臂的手没由来一紧,不让他松开,喉咙微动,咽下一口唾沫,干巴巴道:“先,先点灯。”

厉其琛眼神微动,温如意干脆挽住了他一只手,往他身边靠近:“我,我怕黑。”

话说完,她上方便传来了他的轻笑,这么没说服力的理由,她也能讲出口。

温如意心中有些恼,抬起头只能装可怜:“王爷,我真的怕。”外头不是有侍奉的人,就不能让人先把灯点了!

眼眶中真是藏了惧意,盈盈润润的,像是要哭,抓紧他的手怎么都不肯松开,像是拿他当了依靠,瞧着是挺惹人疼的。

厉其琛将她的手缓缓从她手臂上拉下来,抬高放到衣领处,声音微沉:“那你抓紧了。”

话音落下她就被他举起来了,这回举的很高,温如意低呼了声,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双腿则挂到了他的腰上,这样的高度,她还比他高了一点点。

这一姿势极为暧昧,他还直接松开了手,温如意不得不夹紧了他的腰,夹的紧了,则更近了。

耳畔是他从喉咙中滚出来的低沉笑声。

未等看清楚,身子一旋就被他带到了床沿边上,他欺身,她便躺到了床上,背靠上被褥后,双腿来不及松开,便将他也带下来了。

吱呀声,外面不知谁将门合上了,屋里彻底黑下来了,温如意不敢往床幔外看,往他身上贴,倒是显了主动。

很快的,半扇床幔内,两身纠缠。

今天的厉其琛有些狠,温如意求饶都不肯放过,最后她声音都弱下来了,厉其琛抓着她的双手高过头顶桎梏着,在她身子徒然紧绷时,将她的嘤咛都堵了回去,才跟随释放。

温如意趴在那儿,感觉有一双手在后背游离,却懒得动弹,身子懒的动,脑子也懒得动。

过了会儿,那手到了她的脖子那儿,轻轻捏了下她的耳垂,温如意轻哼。

看样子是快睡着了。

哗一声,床幔被拉开了,厉其琛披上衣服要走,才刚落了双脚,还没起身,放在床沿的手就被她拉住了,转头看去,也不知她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看着他,也不说话。眼底氤氲未退,甚是勾人。

她不想他走,最好是留下来陪她,要不然她晚上睡不安稳。

厉其琛看了眼她的手,似是在笑,声音里却透了抹微冷:“还不满足?”

温如意神情看着迷离,心里头却清醒的很,她知道这一套再往下使就过头了,厉其琛从不在这些院里过夜,他没有喜欢自己到那份上,不能开口让他留下来。

温如意的视线从他身上转到了他腰间,那儿挂着一块玉佩,底下的穗子垂到了床上,距离她的手很近,温如意便求道:“王爷不是要外出好几日,您能不能将这玉佩送给妾身,这样妾身若是想您了,看着它,就如同是王爷在妾身身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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