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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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武昌额头的汗珠越渗越多……
心里继续梳理着目前的局势，现在的局势，为何又一下子急转直下？
是戴四序！李武昌此时才算是想通，是这位自己的好同窗，在最近的接触中，不断的引导着自己，说一些统计局一、二、三处派系不同的争斗，说一些他们虽是同窗，但往后要避嫌的话。
是的！就是这两个人，这个钟表行掌柜，在今天坐实了自己对戴四序的猜想，而戴四序，又是通过这段时间的引导，将统计局的争斗灌输进了自己脑海，潜移默化着自己最近的言行举止。
那么，他俩？李武昌眼神中闪过恐惧，但更多，却是兴奋！确定了！戴四序肯定是红党！而钟表行掌柜就是以自己为诱饵，在给自己下套子。
在保护谁？
李武昌朝着徐恩增旁边的应世泽看去，肯定了，应世泽也是红党！原本他与戴四序身份相同，就是部门新人，之所以被带到特务总部，就是因为今天去了丰泰钟表行。
一开始，他俩就是协助调查的身份。
随着事件的变化，戴四序被红党指认，他李武昌跳出来分润功劳。
但是现在，两人都沦落成了红党嫌疑人，这些红党要干什么？我该怎么撇清自己？
李武昌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戴四序终于发难了！最后一个问题更是步步紧逼李武昌：“我的好同窗！我身正不怕影子邪，而你，怎么提到【日出】这俩字儿，就一副急不可耐，想安在我身上的样子呢？”
“戴四序，你这是污蔑！你这是为了保护你最后的上级，对我的污蔑。”李武昌一下子反驳起来，最后更是看向应世泽！
“嘭！”
应世泽正要拍案而起，却是被徐恩增抢了先，呵斥道：“李武昌，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太有意思！应科长，这个新人说你是红党！”万良英拱着火。
“我是不是，还不是徐处长说了算！”应世泽也是阴阳着徐恩增。是的，现在连这个钟表行掌柜是不是红党他都开始存疑，想着：这徐恩增怕不是想借着戴四序针对他，针对他就是针对戴春风，真特么拙劣啊！不由的，应世泽都爆了粗口。
徐恩增现在是真后悔！后悔中，又带着点儿庆幸。也还好是应世泽和万良英两人，自己的级别还占着优势，要是戴春风、丁墨二人前来，现在，更是一番好戏，他亲自出演的。
徐恩增招招手，一处特务迅速上前附身，轻语几句之后，特务赶紧从审讯室离开。
这李武昌是谁招进来的？他徐恩增肯定要清查，这不是惹祸精吗？
你可千万别是红党！徐恩增看着李武昌，目光中贲发的杀意一闪而逝，你要是？耶稣也保不住你！我徐恩增说的！
李武昌的拉扯简直太过于恐怖，让沉寂良久的尤师亮赶忙站了出来，心里同样冷汗直冒，应世泽是什么人啊？统计局二处的十三太保听说过没啊，应世泽是和这些人称兄道弟的存在，号称十三太保之下第一人。
他应世泽是红党？你要是不会云，你就特娘的闭嘴！
尤师亮眼神凶厉的制止了李武昌，不能再耽搁了，也不能再任由这俩人自由发挥，太吓人了！
戴四序听到这里都要笑死了，李武昌啊，李武昌，你还真是个棒槌！得，你继续自由发挥，等等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就在此时，尤师亮再次接掌这间审讯室的节奏，
快步走上前，从兜中掏出了一张纸，递给徐恩增：“处长，本来，这是我用来击垮【日出】心理防线的，但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向着不可预期的情况发展了。”
这张纸条，赫然是戴四序曾经传信给钟表店掌柜的纸条：
【已确认，黎明已死。】
【另，一处、二处下属行动科，已于昨夜，在此区域大范围布置人手，恐已注意到此片区域有组织联络点，建议撤离，金陵城组织交通站人员暂时停止……】（烧毁残缺）
【目前，换日计划正在进行，目标人物……】（烧毁残缺）
尤师亮见徐恩增接过纸条，解释着来源：“处长，这是钟表店掌柜被抓捕时，正在烧毁的资料残片。不过，也是幸好，我们早就布置了抓捕，上面只被烧毁了一个角。
不过，这钟表行掌柜太过谨慎，剩余资料，我们一无所获。原本，我以为，这位钟表店掌柜在红党内的特务等级并不高，但是现在看来，这人正在执行什么任务。”尤师亮说道。
尤师亮已经确定，李武昌、戴四序两人，其中肯定有着红党。
但是，是谁？
尤师亮心里也在冒汗，如果是戴四序，一切皆大欢喜，顺带还能打二处、三处的脸。但如果是李武昌，他都不敢看徐恩增的眼睛，这个棒槌，作死啊！
“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徐恩增压制着心底的怒气，却语气如常的问道。他也没藏私，看的时候，左右两个脑袋伸过来，倒也一起分享了信息。
【换日计划】，单看名字，应世泽、万良英两人的目光就在戴四序和李武昌身上打转。
日出？换日？
似乎真是应了之前万良英那句“真假美猴王”的话了！
“我原本，想做笔迹对照，然后再深挖这个计划。”尤师亮说出了自己一直未曾拿出的原因。
“拿笔！”徐恩增果断说道，如果说之前，也就是这场“戏台子”没搭起来之前，他还有着挽救的余地，那么现在，在试探了应世泽、万良英的态度之后，最后一点儿余地也被二人堵死，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让戏唱下去。
红党不红党的，徐恩增早就皮了，现在就是如何善后？让这二位满意的问题了，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让应世泽满意！
娘希匹！
这位同是浙江人的特务头子不由在心底骂出领袖名言，似乎只有粗口，才能表示此时他郁结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