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这....我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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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能是说贵圈真乱。
赤鸟这个国家我记住了，以后一定离这个国家，还有这个国家的人远一点。
“这样的摧残持续了多久，我并不知道，因为那时候的我，早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只有痛苦持续不断的痛苦，无穷无尽的痛苦。那些人换了多少批我早已记不得。但是从那次过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至于那御兽契约，却是一直都在.......哼哼，而御兽契约的存在，却让他无论怎么样对我，我都永远不能伤害他。”
这.....
卫芒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安慰人的事情，他并不擅长。
而这种情况，显然也不是别人能安慰得了的。
“之后我所在的地方换了一个又一个，人也是换了一批又一批，而跟我一起被绑着的御兽，也同样是死了不知道多少批。但是我活了下来，我要复仇！我要他死！这样的信念支撑着我，一天又一天的苟延残喘着。”
“直到我长大，直到那些药物，那些绳索，那些束缚再也困不住我之后，我逃离了那个地狱！但是我依旧在蛰伏着，我并没有选择直接对他动手，因为御兽契约的存在，我没有办法直接弄死他，我在等待着时机，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等待着一个足以让他们一次性死绝的时机。”
“然而那时的我，等到的并不是时机，而是自己种族的灭绝！”
“他们！他们！他们怎么敢如此？！”
说到这里，“白黎”的情绪显然开始变得激动。
即使是之前诉说自己的时候，它也能依旧保持平静。
没有出现过这种情绪变化。
但是现在的它，瞪大了红彤彤的双眼，瞳孔内的那一圈一圈深浅不一的圆环好似活过来了一般。
随着它急促的呼吸，瞳孔之中那些颜色深浅不一的圆环，也开始不断的扩张与收缩。
两只前肢的爪子，也是在不断的互相摩擦着。
似乎是想要把自己的爪子，摩擦得更加锋利一般。
卫芒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他看到“白黎”身上那白色的皮毛，居然有种被黑暗所包裹的感觉。
明明在光线的照射下，依旧白光熠熠、一尘不染。
又过了许久，它才重新冷静了下来。
“他们毁掉了我的族群，他们把大量的，类人形态御兽放入了我的族群。药物！从未停止的药物！每天都在我的族群内，投放着各种各样的药物！”
“他们不在乎我的族人是生是死，他们只想要生育，让它们不断的生育！一代又一代的生育！”
“按照他们当时的说法，这种国兽的血脉加上人形的外表，有谁会不喜欢？一定会大卖特卖！一定能够促进赤鸟的经济蓬勃发展，然后走向世界！这是为国为民啊！”
“哼哼哼.......好笑吧？高高在上被整个国家所供奉的国兽，就因为这样的原因，失去了地位，失去了概念种该有的力量，失去了一切！”
“当他们把我那些族人的后代，销往世界各地赚取金钱与名气的时候。”
“身为唯一一个，不被他们所掌控的概念种，我失去了自己的力量。”
“因为族群的范围扩张了，稀释掉了我本应该拥有的力量。”
“我变为了超凡生物，顶多还拥有那么一丝概念的力量。”
“我失去了向他、向他们复仇的能力与力量，也失去了我的族群，而后他们开始在整个赤鸟境内搜寻我的存在。”
“我知道，那是他想解除御兽契约。”
“我既没有力量，也没有价值，又没有威胁，那就不值得他占用一个契约位，直接把我弄死就好了。”
“我开始了逃亡，可是失去了力量的我，又怎么能逃得掉，这举国之力的追捕呢？”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白黎”自嘲的笑了笑。
也不管卫芒有没有在听，又继续诉说着自己的过往。
“我理所当然的被他们抓住了，而我被他们带到了他面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变得苍老了许多。”
“也许是为了推行他的‘人外娘’，也许是因为他‘日夜操劳’吧，谁知道是因为什么呢。”
“当他在与我解除了御兽契约之后，扭断了我的四肢，拔掉了我的牙齿，对于依旧年轻的我不断的发泄着他的怒火。”
“可是，他已经老了，老了你明白吗？！”
“哈哈哈哈！我现在想起来，都会觉得好笑，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的？”
“无能狂怒对吧？！”
“他并没有选择杀死我！”
“在他知晓了自己是多么的无力之后，便把我赏赐给下人，下人在腻味之后又赏赐给了下人的下人，以至于到最后把我挂在了街上，像是工具一样，谁都可以使用，无论是人是兽。”
“但是即使是这样，我依旧没有放弃！我依旧要复仇！我要让他也体会我的痛苦！”
“也许是哪个先祖看不下去了，亦或是这个国家伤害过太多的‘国兽’。”
“传承之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便知晓了，我族群的遭遇并不是唯一，这样的情况，在赤鸟这个国家的历史上，反反复复一直都在重演，从未停止过！”
“酒吞童子、天狗、滑头鬼、络新妇、二口女、雪女、镰鼬等等等等。”
“只要你能在他们的史书上找到的，十有八九但是经历过这一遭的。”
“我甚至怀疑赤鸟这个国家的名字，是不是一开始就是因为他们一开始贩卖一种，名叫赤鸟的御兽而得名。”
“而我在得到了传承之路的教导之后，便开始了变强与复仇，向他们所有人复仇！”
“而那时的他，似乎是外交做出了些成果。”
“人形御兽在很多国家的上层，都非常的受欢迎与追捧。”
“而他那时候的靠山，是一个叫明珠的国家。”
“他向明珠大量提供人形御兽。”
“而明珠也向他提供大量的机械与科技知识。”
“获得了传承的我，拥有着他们根本无法防范的能力！”
“在我的不断报复下，寝食难安的他，甚至选择主动拥抱死亡。”
“放弃了他所拥有的，所有御兽、天赋、能力。”
“选择了完成当时来说，并不受世人所接受的意识上传。”
“活动方式也是变成了，克隆体以及机械身躯。”
“从那以后，我杀死他的次数再多，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的意识，除了在赤鸟拥有备份，还在明珠那边，也拥有备份。”
“只是超凡生物的我，就算是能力再强大、再诡异，也不可能跨越整个海域去，一个陌生的国家，摧毁他们的服务器。”
“所以我选择了报复他的子孙，他的家人！”
“然而，在我的疯狂报复之下，这种报复我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他们新一代的概念种又诞生了。”
“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白黎”则是不由得笑出声来。
“而那时的我，也死在了他们新诞生的，概念种手中。”
“在杀死我之后，那只新诞生的概念种，经历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我想应该也是跟我的族群一样的轮回吧？！”
“再然后，便是现在。”
“我从传承之路中复苏，作为知识传授者，坐在你面前，跟你扯淡聊天。”
“.........”
“你先等一下，我感觉我被你带偏了。”
“听你巴拉巴拉的一大段，我有点忘了自己一开始要问的是什么了，你先让我捋一捋脑子。”
说罢卫芒直接双手抱着头，思考着自己一开始想要问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然而许久过后，卫芒都没有想起来。
很显然，这东西又在使坏。
想明白的卫芒抬起了头，盯着自己眼前的“白黎”。
“你又对我用了技能！”
“哎呀，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也许是之前，我情绪激动的时候，不自觉的就........”
卫芒并没有接它的话。
它说的这些，几分真假还两说，又在言语之中参杂了技能，影响自己思考，很显然也不是什么好鸟。
而按它的说法，这样心怀不轨的东西，传承之路中还不知道有多少。
要自己在网上翻历史，一个一个查吗？
而且还是国外的历史，十有八九也不一定能查出来什么。
白黎它......
对了！
白黎！我想起来了！
想起了自己要问什么都的卫芒当即开口问道。
“差点被你绕晕过去了，白黎是猫科，你说的狐狸是犬科，猫狗之间有生殖隔离。”
“更何况你所说的，传播到世界各地的那什么‘人外娘’是人形御兽，白黎可是实实在在的猫科御兽。”
“我可是亲眼看着它长到现在这么大的，培育基地那边也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忽略掉，他们搞研究的，基因来源祖上百八十代都恨不得查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会犯这种错误，把这种观赏性御兽.......”
“等等！”
“这观赏性，跟我理解中的观赏性，它是不一个意思吧？！”
一时间卫芒自己也开始有点懵了。
是啊，谁说“人外娘”不算是观赏性御兽？
人形御兽也是观赏性御兽，这样归类，倒也说得过去啊！
一时间，卫芒感觉到自己人麻了。
努力回忆着，自己契约白黎那天的情况。
不对！
秦主任当时说过一句，食肉动物！
这指的肯定不会是人！
等等！
好像又不对，我记得没错的话，猫鼬好像是杂食性动物.......
而坐在被子堆上翘着二郎腿的“白黎”。
晓有兴致的看着卫芒，不断的不断的自我否定，与头脑风暴。
越是看着卫芒的想法，“白黎”的嘴角越是不断的上扬，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终于开口说道。
“你这边先停一停，我知道原因的都感觉，我要被你绕进去了。”
“你的御兽确确实实是兽类，这点没问题。”
“但是，这跟它祖上是人形，祖上的祖上又是概念种，一点冲突都没有。”
“我自己都不记得，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觉得当时漂洋过海，来到你们这的人形御兽。”
“它的后代，为什么一定还是人形呢？”
“要知道，从那以后，九尾狐这个概念种，在赤鸟那边可是衰弱得非常厉害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遗传学依据的是什么，但是缺乏概念种力量的人形御兽，它的后代可不一定是人形。”
“人形御兽跟它本来的种族，可是没有生殖隔离的。”
“停停停！”
“不要再说了，已经有画面了，先让我洗一洗脑子。”
卫芒深吸一口气，努力的把养殖场里白花花的人型生物，身上趴着几只御兽的画面甩出去。
也不知道这时候自己的嘴里，应该念哪个经，便随口口胡道。
“妖魔鬼怪快离开！”
“妖魔鬼怪快离开...........”
“！！！”
听到了卫芒念叨的话，在被子堆上坐着的“白黎”直接站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是妖？！”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