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九)百年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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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谨以此诗致敬加西亚·马尔克斯,尽管这首诗并不是对那一部伟大小说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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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太阳落山以后,一个不愿沦陷于睡梦中的人
掰开了月亮,揉碎了星星,撕开了云层
也要寻找到那一丝能让他振奋精神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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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读完了一首诗,合上了一本书
无数的文字像雨点一样撒落在他的头顶
他无比坚强,可是他却用这坚强去打开了一座坟茔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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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一根弦断了,另一根弦也断了
他要弹的一首歌还未结束
他站起身,折断了所有的箭矢
拿起一把弓,用杀人的弦完成了他最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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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他拭去了每一个人脸上的眼泪,细心地抚慰他们悸动的灵魂
所有的哭声都止住了,连河流也小心翼翼地停止了流动
他却一个人去到悬崖上
向呼啸的风抛洒他的泪水,向无底的深谷流淌他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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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一只在天空盘旋的鹰,再也不愿回到繁茂昌盛的大地
它不愿再有一棵树成为它终将朽倒的家园
它不愿再有一只鸟成为它终会捕杀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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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我说我看见了一座城市,你说你看见了一片废墟
你把每一个白昼都慷慨地赠送给了我
而你,却代替我走进黑夜,去捡拾那一块又一块让我无法安睡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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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你化身一条鱼,游进了海洋
你说在海底的最深处,有一张被你遗弃,已经成为了鱼儿的陷阱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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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你要寻找到一个人,一个你永远也杀不死的人
一个为了学习飞翔,却要折断所有鸟儿翅膀的人
你要陪在这个人身旁,日夜为他祈祷,让他的臂膀之上,能长出茂密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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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你要行走在人世间,收集每一个角落发生的故事
把苦难的故事修改得幸福,把悲惨的故事修改得欢乐
然后你会咬断自己的舌头,不再向人间说出你的话语
然后你会刺瞎自己的双眼,不再看见人间滚滚的烟尘
然后你会割掉自己的耳朵,不再听到人间传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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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在你埋骨的荒丘之上
让你落泪的朝阳还会升起
让你哭泣的黑夜还会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