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海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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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界, 忽布岛，二十海里之外。
如数小时前的红发海贼团，监视船上的观察员转动着望远镜, 看见了忽布岛上的烟尘与火光。
但此时在夜空之下升起的淡淡青烟, 可不仅仅是炊烟这么简单了。
海军在新世界也有不少支部, 他们履行着各自的职责。这艘船上的海军是侦察兵, 他们的职责只有一个，那就是「监视」四皇的行动。
不过前四皇bigmom和现四皇凯多都有着固定的地盘，对付他们，需要往地盘里派入间谍, 之后便是靠间谍的发挥了。
而白胡子和红发，这两位四皇没有固定的地盘，派士兵潜入对付的海贼团也不现实——这两个海贼团大部分时间都在海上, 万一间谍身份被发现, 逃脱的可能性很低——所以海军便安排了监视船, 远远的跟在四皇船只的后方。
侦察兵没能力阻止四皇的行动，但至少得知晓四皇的位置。
好在白胡子和红发都不是作恶多端的那类海贼, 这么多年来, 这两个海贼团主动挑起的祸端寥寥无几。
“喂, 有情况。”观察员推了推自己小憩的搭档。
作为训练有素的海兵, 搭档醒来后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嗯？怎么了？”
“……打起来了。”观察员调整着望远镜的倍数, 试图看清岛上的情况。
“哎？”
“忽布岛可是红发的岛, 哪个海贼胆子这么大, 敢光明正大的踏上红发的地盘？”
“会不会是不知情的渔夫商人……”搭档说出自己的猜测。
“追踪红发这么多年，你见过红发和平民动手吗？”
“这倒是没有。”
“与红发海贼团交战的那方, 貌似不止一个……应该说, 是不止一个海贼团？”
搭档向观察员索要望远镜, “让我看看。”
监视船的侦察兵常年在新世界执行任务，他们也没有闲暇每日阅读报纸去了解在乐园活跃的海贼，因此他们大多数人对超新星的面容都没什么印象。
不过也有人对世上赏金犯的所有信息都了如指掌，比如制作悬赏令的情报部门，比如生产世经报的报社员工（政府与报社达成合作，悬赏令会夹杂在报纸种发行），比如熟读报纸每期不拉的看报人。
“是前半段的超新星，「怪僧」□□基。”搭档说。
搭档正是世界经济新闻社的社员，他潜入海军就是为了获取情报（新闻）。
“超新星，那不是前半段的海贼吗。”海军中也有爱看报纸的，监视船上那么多士兵，总有几人会了解世间的形势。观察员也知道自己的搭档正是那一批人。
“难道他刚刚进入新世界……？”完了呀，刚进来就闯入了四皇的领地，这可是个大铁板。
“不止如此。「暴食女」乔艾莉·波妮、「赤旗」10·德雷克，「海鸣」斯库拉奇曼·阿普……全是前半段的超新星！”
“这么多超新星？”观察员不可置信，“不可能啊……”
从海贼的方面来看，这么多超新星们一起行动，还把目的地设定在同一座岛屿，简直是前所未闻！
从海军的方面来看，这么多超新星出现在四皇的航线上，情报部门不可能一点消息也不给监视船。
“「魔术师」巴兹尔·霍金斯也出现了。”搭档握着望远镜的手微微颤动。
以他世经报社员的身份来看，这绝对是一个大新闻！
得快点传递给总部。
观察员当机立断：“这件事不简单，立刻向长官汇报！”
“是呢。”哪怕是把超级怕冷的长官从被窝里拖出来……
……
世界经济新闻社、总部。
“社长！443号传来消息——”
传递情报的时候，那些社员用得当然都是加密的语言，就算被海军听见了他们的汇报通讯，也可以回答说“是给家人打电话”——因为情报全藏在了家常句子里。
摩尔冈斯的睡帽还戴在头上，翅膀蜷缩着。他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穿好了衣服，来到了会议室。
解密这种事根本不需要摩尔冈斯亲自做，他只要听社员们破译完毕的情报就ok了。
“本该在香波地的超新星出现在新世界的忽布岛，与红发交战中……”
根据昨日潜入海军总部的社员的情报，海军在香波地的炮轰持续了整整一晚上，致力于将超新星们连岛带人一起沉入船底。
“暂且不探究他们是如何逃脱海军的包围圈的，这么点时间，也不够他们穿过鱼人岛到达新世界啊。”一名社员坐在位置上，思考着其中的奥秘。
另一名社员接上：“海军派遣出了数名中将和几十艘军舰，加上「草帽小子」下午袭击了天龙人，就连大将也亲自去往了香波地。”
“去的是哪个大将来着？”摩尔冈斯问。
目前是凌晨时分，他昨夜赶稿的新闻正是「草帽小子袭击天龙人」。就算现阶段得到了再劲爆的消息，今天的早报内容也已经定稿、在印刷中了。
“是黄猿。”
方桌上听取最新情报的社员们脑袋里都浮现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有大将出动，区区几个超新星，怎么逃得掉呢？
还逃到了红土大陆外的另一块海域。
“好了，大家，回神。”摩尔冈斯拍了拍自己的翅膀，吸引了社员们的注意力，“我们不需要过多的了解原因，只要把事实写在报纸上，民众会自己找到理由的。”
“这点我们都明白，摩尔冈斯先生。但真的是太奇怪了……”以往发生这种新闻，他们都会猜到一点可能，但今夜这个情报，实在是找不到缘由。
“发挥想象啊！”摩尔冈斯长长的喙上下开合，“比如说——黄猿是海贼间谍，以他的能力，带超新星离开香波地，不是易如反掌吗？”
“……！！”
“摩尔冈斯先生！这太匪夷所思了！！”
“但这能解释得通为何超新星们能够几乎以‘光速’移动到新世界，不是吗？”想到了明日报纸的好标题，摩尔冈斯的眸中闪过犀利又兴奋的光。
“您还不如说海军海贼是一伙的呢……”
“也有这种可能啊。”摩尔冈斯不可置否，“作为新闻社记者，要敢于猜测，大胆怀疑，在看不见的各种因素里，一切都没有不可能。”
“…是的，谨遵您的教诲。”
“新世界的忽布岛，我记得是「红发」麾下的。”身为地下世界的帝王，摩尔冈斯的情报掌控力非同一般，“超新星和红发……还有袭击了天龙人的「草帽小子」……”
他不仅情报搜集能力强，推理分析（瞎猜乱蒙）的能力也很强。
“你，把「红发」早期的悬赏令找出来。”摩尔冈斯指了个员工，给他派了个任务。
“是。”年轻的社员不明所以，但还是接受了社长的命令。
没记错的话，红发最早的悬赏令，也是戴着一顶草帽。
「草帽小子」如此放肆的理由，会不会是有「红发」在背后撑腰……？
摩尔冈斯哪管他们两个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猫腻？只要他们的草帽有几分相像，再把这俩悬赏令往报纸上一放，没关联也得有关联！
【超新星是四皇继承人】什么的，这种标题，想想就能大卖啊！
……
把镜头拉回忽布岛。
当海贼到达一个新的岛屿时，根据海贼团的人数多少，他们会安排至少一人留在船上照看船只。
经验老道的看船人知道，他们不仅要守护船只、防止海贼船被小偷闯入；还要眺望远海，观察是否会出现追缉他们的海军。
刚出海的菜鸟们或许会忘记留下看船人，但成功走过前半段的超新星们，肯定是知道看船的必要的。
问题是，被五条悟塞进贝基城堡瞬移到忽布岛的他们，不是乘船来的啊。
他们的海贼船第一次从冒险途中落队了。
看船人也从「看船」变成了「观察对面」。
与各部分职责不同但好歹是“一家子”的海军不同，海贼只要不是同盟、归属，就永远会是敌人。
这座岛上的海贼团太多了，超新星可做不到互相信任对方。
当超新星们划分好地盘、在自己营地休息的同时，各位船长也派出了几人观察着其他海贼团的一举一动。
但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忽视了海面。
这就导致，尽管贝克曼把桅杆上的照明灯打开、让红发海贼团的海贼旗清晰的出现在了夜色之中，可忽略了海上动静的超新星们根本没在第一时间看见威胁的逼近。
直到雷德·佛斯号靠了岸，贝克曼和莱姆琼斯从船上下来，故意发出了些许声响时，超新星们才察觉了红发海贼团的登陆。
对一点都没看到雷德号影子的超新星们来说，这个四皇海贼团是突然出现的，惊悚程度不亚于一转头发现身后有鬼。
对红发海贼团来说，贝克曼已经做了最和平的方式——用名气逼退菜鸟海贼，给足了台阶。从雷德号出现在可观测的海域到登岛为止，这期间他们有足够的时候撤退。如果直到红发海贼团停船上岸，岛上的海贼都没有主动离开，那么，贝克曼可以当作，对方做好了迎战红发海贼团的准备。
至于是平民的选项……
“是海贼呢。”面对第一个遇到的□□基，经常看报的贝克曼就认出了来者的身份。
在前半段可以称作海贼巅峰的超新星，在后半段不过是随处可见的小鱼小虾罢了。
与贝克曼一起下船的莱姆琼斯放出了见闻色：“老鼠真多啊。”
不止是眼前这位，岛上的各处，都均匀的分布着不知名的家伙。
就像是……他们瓜分了忽布岛一样。
意识到菜鸟海贼对香克斯的地盘做了什么，莱姆琼斯扶了扶自己印着红发海贼团标志的帽子，抽出了武器：“该说是‘不知者无罪’呢，还是故意挑软柿子捏呢？”
在新世界，海贼们不加入任何大势力，选择自己抱团合作，目的通常只有一个——
组建同盟，拉下四皇。
被岸边动静吸引过来的几名超新星，赫然被莱姆琼斯打上了「同盟对付香克斯」的印章。
既然是敌人，就没有留情的必要了。
这里是「留情」，不是「留手」。
感情上，莱姆琼斯是把双方放到了敌对场合，但对于自己要出几分力……对付不成气候的小鱼虾，莱姆琼斯身为红发团的资深干部，要是用力过猛，这座岛上后续清理工作就很繁琐了。
于是莱姆琼斯做出了“把人打晕但不要流血”的决定。
“吼啊——”□□基一眼就知道来者不善，他举起拳头，脚跟用力弹射，巨大化的身躯像火箭炮一样重重的向前冲去。
砰。
拥有巨大怪力的□□基一个照面就倒下了，他使用的巨型棍棒没有丝毫的用武之地。
莱姆琼斯越过了倒地的□□基，以船员根本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击晕了怪僧海贼团。
距离□□基营地最近的波妮和阿普发现了异常。
不难看出，超新星们隐隐是以赏金划分各自的领域的。
南边海岸是赏金堪堪过亿的三位超新星船长，中间是过了两亿门槛的德雷克和霍金斯，最北面是三亿的草帽海贼团和基德海贼团——只是草帽海贼团获得了进入贝基城堡的资格，离开了北面来到了另一处隐秘的角落。
在发现□□基被轻松的干掉后，波妮和阿普瞬间意识到，这不是自己能对付的来的敌人。
二人一个眼神接触，激发了海贼的默契。
阿普以音乐果实辅助，波妮趁机接近莱姆琼斯，就要用自己的能力把对付变成的年老力衰的老人——
“不可能！没有生效？”
在前半段无往不利的能力第一次遇到了滑铁卢，波妮的情绪一时半会根本平复不下来，她就这样保持着惊讶的面容被莱姆琼斯一击撂倒。
而阿普的音爆攻击，也传到了岛屿中央。在前来查看情况的海贼都被莱姆琼斯攻击了之后，一时间，浩浩荡荡的超新星海贼团们不得已，暂时联合了起来。
可对方是红发海贼团的资深干部，即使在最初因为多变的恶魔果实吃了点小亏，但凭借丰富的战斗经验和浓厚的霸气，莱姆琼斯一次次化解了超新星的能力，逐渐占了上风。
“花里胡哨。”
雷德号随着拍打到岸边的波浪而小小摇晃着，桅杆上灯光在海贼旗的衬托下变得古怪起来，从船上只有下来的两人，甚至真正动手的仅有一人。
但却将前半段的一众佼佼者打的无法反抗，如一座看不见顶端的大山压在了他们的胸膛，使他们呼吸都困难。
这就是……红发海贼团。
这就是……四皇！
可是为什么？
勉强保持意识清醒的海贼咬着牙，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畜生！为什么红发海贼团会在这里？”
“为什么我们不能在这里。”一位身后飞扬着黑色披风、腰间挂着一把西洋剑的红发男子出现。
贝克曼并不意外香克斯的出现：“你醒了啊。”
香克斯对副船长笑笑：“闹得这么大，大家都醒了。”
香克斯指得不是莱姆琼斯和打斗的声音。
他们可以间接性的无视巨响入睡——这是海贼的基本功——但对于霸气的冲撞可是很敏感的。
不过，这群超新星还不懂霸气，顶多有点摸到门槛的影子。
和莱姆琼斯发生霸气冲撞的是……
“这座岛上，有个见闻色了不得的家伙。”香克斯说。
他甚至没被莱姆琼斯的见闻色发现。
在香克斯的印象里，见闻色修炼到这种地步的……
叮！
香克斯的右手拇指挑开了格里芬的刀柄，停顿了一刹那后，又让格里芬自己滑回了刀鞘。
唰——
“哟，你怎么在这？”忽然出现在平地上的五条悟举起一只手，向香克斯打了个招呼。
这次，香克斯的回答可比刚才详细多了：“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啊。”
“地盘？这里是四皇的地盘？”山治止不住的吃惊。
在岛上一角听到了这里的惊叫后，五条悟第一时间就要瞬移往那边走，山治担心五条小姐的安全，便主动提出要保驾护航。
“是啊，新世界的忽布岛，是我们的地盘。”贝克曼说。
“嗯，这样。”五条悟放下了打招呼的爪子，又不甚在意的重新举起来：“借我用几天呗。”
“行啊。”香克斯轻描淡写的回复。
贝克曼：“………”
莱姆琼斯：“……原来是‘行的’吗？”
“不过，五条。”香克斯示意躺了一地的超新星，“他们和你是什么关系？”
如果他们是加入五条（四皇）的海贼，那么……虽然人数不多、实力也很稚嫩，但麾下有这些海贼团，至少意味着海贼女帝有兵力在新世界开扩领土了。
“员工。”
“员工？”
“是啊，戚风要结婚了，我打算给戚风举行一个超棒的婚礼、办一个超大的婚宴。”五条悟用双臂画了一个大大的圆，“他们欠了我钱，那里分别是宣誓雕像（空岛的□□基）、dj（阿普）、花童（波妮）、观赏物（异特龙果实的德雷克）、算命大师（霍金斯）……”
见他们一个个都倒地不起，五条悟苦恼：“他们不会死了吧。”
香克斯用见闻色探查了一下：“没死，保证明天就活蹦乱跳了。”
“对了，既然这里是你的场地，那你要来参加婚宴吗？啊，因为你提供了场地，就不用交份子钱了。”五条悟很大方的说。
“等下，五条小姐……”山治想阻拦五条悟。
再怎么说，对方可是四皇，臭名昭著的新世界皇帝……呃，五条小姐好像也是四皇来着？
香克斯很感兴趣：“噢？是宴会吗，很有趣啊。”
“你们现实一点……”最靠谱的贝克曼出声了。
问题随之而来，忽布岛只是座盛产啤酒花的岛，没什么其他产物，可要在这里开宴会的话，物资的补充会极其麻烦——因为最近的可以采购的城镇距离这里也有三天的航程。
“有我在啊。”五条悟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香克斯也是乘坐过「五条航空」的亲临者，他认为五条悟说的有道理。
见五条悟在红发面前一副自在的悠闲模样，山治总算从最初如临大敌的情绪里走出来了一些。
“五条，这是你的船员吗？”香克斯好奇的看向山治。
海贼女帝的海贼团，按理说不是没有男人的吗？
“不是，是员工。”五条悟的回答和原来一样。
山治并没有因为「员工」的定位而不满，反而颇为荣幸的发誓：“是！我愿意做五条小姐一辈子的员工！！”
“如果你做甜品很好吃的话，我考虑一下挖角。”
“啊……那几个臭男人无所谓，但娜美小姐大和小姐罗宾小姐还需要我啊……”山治罕见的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那也没关系，我随时会去找你蹭甜品的。”留下咒力记号，在这个没有咒力的世界，山治的方位就像发光的火焰蛋糕一样明显。
“好好~草帽海贼团随时恭候五条小姐的到来~~”
五条小姐是大和小姐的朋友，路飞他们百分百是欢迎五条小姐的！
“……！！”
香克斯的面色骤然一变。
“……草帽海贼团？”
贝克曼不紧不慢的分析道：“这里都是超新星，路飞刚好也出海了，也是今年的超新星。”
听见红发海贼团如此熟稔的谈论自己船长，山治也想起来了，娜美小姐在七水之都的时候说过：
“你是，给了路飞草帽的那个人？”山治惊讶到眉头都要伸直了。
“……啊，是我没错。”
“路飞？你也认识他？”五条悟将这个名字和刚刚见面的年轻人对号入座，“他要在婚宴上表演肚皮舞。”
“噗咳咳！”香克斯没忍住咳嗽了起来。
“路飞？肚皮舞？！”
这群海贼对肚皮舞的印象还停留在「美人」「妖艳」的阶段。
五条悟介绍道：“是啊，他的能力很有趣，肚皮能像气球一样鼓起来，然后一弹一弹的，超好笑！”
“橡皮果实能这么玩的吗？”
“头儿你别问我，我又不是能力者。”
说笑了一会后，香克斯纠结起来。
参加婚宴的话，八成是要和路飞碰见的啊。
可要他因此离开一个盛大的宴会……
“五条，今天很晚了，我们的船停在这里，有事明天再说。”
“噢，行啊。”那就回去吃饭吧，他真的是饿了。
“还有，千万不要和路飞提遇到过我的事。”香克斯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虽有不解，但五条悟不是嘴碎的人，他答应了。
山治也是不明所以，但在香克斯充满压迫的视线中，金发海贼流着黄豆大的汗珠点了个头。
冲突解开，躺了一地的昏迷海贼无人治疗，也无人补刀。五条悟回贝基的城堡吃夜宵，香克斯回到雷德·佛斯号，在自己的房间里翻了个底朝天。
第二天一早，香克斯在雷德号的所有船员面前，郑重的戴上了那顶螃蟹头套。
“小的们！记住了，从现在开始，我是红发海贼团的新人——「蟹老板」阿金，明白了吗？”
贝克曼：“……”这丢人的头儿多少钱能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