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会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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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进听完范进的话也是叹息,说到:“你文章我看过,学问是非常有素,虽然耽搁推辞了几年,但这次应该可以入选,况且我也已经将你的名字在如今的当道大佬面前宣扬推荐了一番。”
“如今人人都想要跑到他的门下去拜访,你只需要在家静坐,将学问揣摩精炼,若你还缺些钱的话,我这里还可以资助你一些。”
范进一听,心中顿时欢喜不已,这位才是无私奉献的好老师啊!简直是范进的大恩人。
不仅将给范进说,我已经帮你把人给找好了,你到时候直接去考就是,不用再顾及其他,还告诉范进,如果缺钱了也可以去找他。
周进绝对算得上是对范进最好的人了。给了范进出头的机会和人生的天梯。
范进本来也只是来抱着试试的想法,哪知道周进会这么给力,简直让范进欢喜若狂,本来范进的心还觉得有点悬着呢。
如今连主考官这些都知道范进了,可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啊!、
范进现在已经是浑然忘了宁王这个人了,如今就是一心埋头,准备在会试之中大放异彩。
过了大概几天左右,会试也是如期进行。
范进走到了考场的大门,忍不住在心中想到:“三年之期已到,如今却是看我的了!”
范进便是踏进了考场的大门。
会试的第一道关卡就是搜身,每个人都是被全身赤裸的搜了一会,而且连自己带的馒头干粮之类的都被掰开看了的。
会试和乡试一样,三天考一场共三场,而且中间不得离开贡院,也就是说考生得呆在自己的号舍九天,吃喝拉撒全在贡院里,吃食还得自己准备。
若是带了不容易保存的馊掉了,那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所以一般都是带点熏肉、咸菜、大饼和少许米饭即可。
相比于乡试的严格搜查,会试的入场搜查会稍微宽松点,只是例行公事,毕竟大家都是举人,说不定有的还有官位在身,应该得到充分的尊重。进去之后,锁上门,除非京师即将被攻陷,否则外界的一切事情都暂时和你无关。
而且举人也算是官僚阶级的一部分了,在地方也算是一个不小的人物了,即使不中进士,也算得上是一个官僚阶级了,也就不是那么迫切需要这个进士的位置。
科举考试作弊的重灾区主要是在乡试的时候,这是秀才考举人的阶段,也是阶级跨越的阶段,所以这个阶段作弊的考生可以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在乡试检查的阶段是严得不得了。“范进”的记忆中,他去乡试的时候,便是有人因为作弊被押了出去,至于后果,不外乎就是枷号、斥革、刑责等。
范进很快就进去了,看到自己分配的考间,就是在一个小隔间,然后上面放了一块板子。
范进虽说是早有准备,但是也没想到情况会这么差。
一夜无话。二月初九早,第一场考试正式开始,考生需做三篇四书文,四篇五经文,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八股文。八股文自然是范进练的重点,所以也算写得得心应手
当然,时间上没有规定得多久写完,只要在第二场之前交上就行。
八股文是范进练的重点,所以也算写得得心应手,范进自然是奋笔疾书,先将文章写在草稿之上,花出大量时间删改精简,思考忌讳,琢磨语言,最后才抄录进去。
避讳,古代为了维护等级制度的尊严,即说话写文章时遇到君主或尊亲的名字都不直接说出或写出,
以表尊重。避免利用名字进行人身攻击,而冒犯君主或尊亲超然的地位。
避讳的对象有四类:一是帝王,二是讳长官,三是避圣贤,四是避长辈。
就比如蔡琰蔡文姬,本来是叫做昭姬的,结果之后为了避司马昭的讳所以变成了文姬。
基本上古代遇见需要避讳的字,就写出意思相近的或者是少写一笔。
二月十二,第二场考试的考题下来,考的是“论”“诏诰表”“判语”。
“论”可以简单理解为议论文,虽然出题也是从四书五经中摘取,但并无规定得用八股文来答,自由发挥即可。
“诏诰表”即“诏”、“诰”、“表”的合称,可以简单理解为公文,要求士子模仿上位者的言行,写出相应的诏、诰、表,一般都是汉表、唐诰、宋表,如弘治六年的考题为“拟唐以张九龄为中书令诰”。
弘治十八年的考题为“拟宋群臣贺孝宗做敬天图表”等等。“判语”可以简单理解为对下级递呈上来的文件所下的批语,考察士子对《大明律》等法律条文的熟悉度。
这个虽然不是范进的强项,但范进也算是做得不错。
二月十五,第三场考试的考题下来,考的是“策问”。
“策问”的题目,每一道题都是以“问”来开头,即给你一段材料,阅读后回答问题或写出自己理解。
相比于前两场来说,“策问”要简单得多,因为有“附加题”的性质,或难或易,因此考官看重的还是第一场的八股文,至于“策问”答得好与坏,最多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只要文意通畅即可。
说起这第三场考试,便不得不提弘治十二年的“鬻题”案,主考官礼部尚书程敏政在第三场考试中出了道极其刁难的考题,结果是年所有举子只有唐伯虎和徐经答上且可以称之为完美的标准答案,引来了有心人的举报,怀疑是程敏政考前泄题给两人。
经调查,最后一干人等包括程敏政全部入狱,哪怕程敏政被皇帝当做下一任入值文渊阁的人选。
最终唐伯虎被判终生不得参加科举,只能当个不入流的小吏,可怜一代江南才子沦落至此,不然也不至于跑到宁王那里去给娄妃当家教。
而程敏政出狱后不久也因年老体衰经不起狱中折腾黯然逝世。这桩科举案至今仍无明确的定论,是公是非也只能留给后人无限遐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