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契约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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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莉莉丝自己也不清楚，而是不愿意接着往下讲，她说到这，话锋一转：
“神明依附权柄而生，而权柄的概念和你们现在所知的物理法则类似，法则无穷无尽，便有无穷神明。而我感觉到神明即将再次苏醒！这是我们的机会，我们可以合作，只要消灭那些刚刚苏醒的神明，夺取他们的神格，你也可以成神，掌握权柄！”
“你说华夏无神！那天庭呢？那那么多仙人呢？”
陈梦还在纠结她之前说华夏无神的事。
莉莉丝听他还在纠结这件事，一时间竟有些为难，犹豫了一会，才回答道：
“华夏很特别，权柄并不是由神掌握，至于天庭，我也不敢妄言。”
陈梦听出莉莉丝肯定知道更多，但似乎对天庭多有忌惮，不愿多说。他也不好继续逼问，指着床上那人问道：
“这个人是谁？”
“我教的副教主。”
“那这些东西都是干嘛的？”
“副教主为了我的复苏献身了。不久的将来他即将成神站在我的身边。”
“如果还想要合作的话，就不要用糊弄教徒的那一套来糊弄我。”
陈梦听她的话，隐隐猜测到了什么，生气地质问道。
“他是异能者，最早就是他和石头一起唤醒我的。石头是精神异能者，而他则是少见的再生系异能者，而且是最契合我的那种，只要有充足的养料供应，这颗心脏造血的速度是常人的百倍，甚至可以制造神血！”
“所以你就把他弄成这样，不能动弹，甚至连意识也没有，就没日没夜的替你制造神血，助你快速苏醒吗？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陈梦瞬间暴怒，蛮横地打断莉莉丝的话。
莉莉丝听后的反应很奇怪，她没有生气，而是表现出不理解，似乎在疑惑陈梦生气的理由。
“救命恩人？凡人只是牛羊，即便是异能者也只不过是被权柄侵染过的牛羊而已。你在虚弱的时候喝了一头牛的奶，这头牛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了吗？”
“这就是神吗？看来神人根本无法共存！”
陈梦有些无言以对，两种不同观念，不同维度的生物，根本无法说服对方。
“你不一样，你的血肉是神。既然你能拥有这样的神躯就代表你有神的内核，你只要和我合作，本神会赋予你神血，你的肉身会迎来彻底的蜕变。等到我们斩杀那些异神，将他们的神格吞噬，我们两个人将会牧授整个地球，所以的人类都是我们的信徒，都是我们的牛羊！”
莉莉丝见陈梦还在犹豫，慷慨激昂地发表了演讲。
她认为自己提出的合作对陈梦会有极大的诱惑，在漫长的岁月中，他见证了太多人类为了权力，为了富贵而不顾一切。而成神就是最大的权力，永恒的富贵！
陈梦闻言，心中冒出极端的厌恶，为了避免让莉莉丝察觉，他闭起眼睛微微垂下头，强迫自己理性地思考。
说实话，如果排除掉莉莉丝作为神的立场，二人合作是有很大的可行性的，因为身为契约者，他急需快速增长实力。虽然成神是个未知数，即便抛开“成神”这一点，也先不管权柄在剧情世界有没有用，神明血肉对暴食的裨益是实打实的。
经过再次进化后的暴食面板数值虽然只有5D，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吞食神明血肉，“实”状态下的它实际的实力可能还要超过5C，如果能猎杀更多神明，也许光靠暴食，他就可以纵横剧情世界了。
另一方面，陈梦自己也绝不会愿意眼睁睁看着神明复苏的，不光是因为古开天的提醒，更是因为经过这件事，他深知在神明眼中，人类只是牛羊，人神不可能友好共存。
他需要更了解神，知道怎么杀死神，知道神的弱点，知道权柄为何物。另外，对付一个神总比对付所有神要来得容易。
陈梦大致梳理了一下思绪，抬起头，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他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说道：
“我们华夏不允许近亲结婚欸？”
“什么？”
莉莉丝不明白他这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要给我换血吗？到时候，我体内有你的血以后，我们就是亲兄妹了。不不不，不行，那我们不能合作了。”
陈梦假装惋惜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公子若是真想追求小女子，倒也无妨。需知公子神躯已成，心脏早已非凡物，只要摄入小女子的神血几次，以小女子的神血为引，公子的神心便会自动造血，不会有公子所说之烦忧。”
莉莉丝就像是一下子进入了状态，施施然地行了一个万福，将其中缘由娓娓道来。
“看起来，你苏醒这段时间电视剧没少看啊？”
陈梦也被她逗乐了，对她一个行少先队队礼。
莉莉丝微微一笑：
“奴家苏醒这几日，分出一半神念夜以继日地学习现代的文化，已是对如今的文化完全了如指掌了。”
“行行行，正常讲话，我不习惯这样文绉绉的讲话。”
陈梦听后暗自心惊，但表面上仍是做出一副求饶的姿态，点头算是答应了二人的合作。
莉莉丝便立刻提议二人以灵魂向地球的盖亚意识立誓结盟。
所谓盖亚意识用华夏的话来说，便是天道。如果说神灵是依附于权柄的意识产物，是世界的嫡子，那盖亚意识就是世界本身的意识，相当于神明的母亲。
向盖亚意识立誓是神明之间最为严肃，也是约束力最强的誓言。
这种誓言倒不是只对神明有用，地球上的任何生物都可以，只要你有能力沟通盖亚意志即可。
陈梦现在勉强够到了门槛，只要按照莉莉丝的方法，确实可以立下誓言。
但他考虑了一下，提出了另一个方式。
那就是主神契约！盖亚契约，陈梦觉得不够稳妥。
别看他在莉莉丝面前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但其实都是为了降低她的警惕，好刺探更多的情报。
主神契约陈梦只签订过一次，所以还特意去咨询了一下古开天，古开天在得知陈梦是为了对付现实世界的神明后，极其好说话，甚至还自己掏钱为其在主神那里购买了一份，这让陈梦觉得有些惶恐。
“签这个吧。只要和我一起把手掌按在上面就可以了。”
陈梦掏出拿着一块方方正正的石碑立在地面，笑嘻嘻地看着莉莉丝。
石碑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规定二人在消灭其余所有神明前结为同盟，不得做出任何有损对方利益的行为。
这样的誓言很宽泛，有很多漏洞可以钻，但二人其实都心怀鬼胎，所以反倒是都对这样的誓言很满意。
“你确定要用这个，普通的誓言产物层次太低，对我并没有作..”
莉莉丝看着面前的石碑，有些讶异地说道，一边说，她伸手触摸石碑。
摸到石碑的瞬间，她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眼神复杂地看了陈梦一眼，改口同意了陈梦的方案。
“她感知到了什么？难道发现我契约者的身份吗？算了，先缔结同盟，以后有机会再旁敲侧击来问。”
陈梦察觉到莉莉丝的反应，心里产生了一些担忧，但还是将脑海中的杂念压下，决定先将立下誓言。
二人都将手放在石碑上，几秒钟过后，石碑默默发热，陈梦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变重了，知道誓言已经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