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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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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置着诸多东西的小木桌上,独独一根浅紫色的皮筋放在那儿,再往左边一点,浴室玻璃里,人影耳鬓厮磨。

墙壁上挂着细密的水珠,一点点的往下掉,片刻后,阮听时抬手不禁扶在了墙上,几根手指蜷进了掌心里,紧紧的捻着。

水声再次响起,浇淋在粉白的肌肤上。

不知过了多久。

擦干身上的水,被打湿的浴袍不再能穿,因而郁桉便换上了睡衣。从浴室出来,她餍足又慵懒的躺在了床上,仍旧能听到,浴室里的水声阮听时还在冲洗。

几分钟后,阮听时出来,散下盘起来的头发,几绺发丝滑进衣领里面,遮住星星点点的痕迹,她随便理了理,便上床钻进了郁桉的怀里,郁桉伸手环抱住了她。

对方潮红的脸埋在她的颈窝处,撩开发丝,还能瞥见上面未褪下去的羞意。郁桉手指在上面摩挲了几下,则是变得越发的红润。怀里的人蹭着她的锁骨,不多久后安静了下来,只暖热的呼吸喷洒在上面。

两人都没什么力气了,因而如此抱着抱着,便睡了过去,连灯都没有关。

第二天起床,又是神清气爽的一天,搬家的低落情绪,变得荡然无存。

一整个上午,郁桉工作效率都极高。

中午和安思桐她们一起去食堂吃饭,岑莯不是很了解她辞职背后的原因,但既然郁桉本人没提这件事情,她们也都默契的不会去谈论这个话题。

“食堂每天倒来倒去就这么几样菜,就不能出一些新品么,我都要吃腻了。”安思桐用筷子夹着一块茄子,摇了摇头,就着米饭勉强送入口中。

方灵运说“吃腻了你可以点外卖。”

安思桐“附近的外卖也都吃腻了,你给我推荐几家”

方灵运“还别说,我真有,就那个新来的实习生给我推荐的。”

安思桐“新来的实习生”

方灵运“对啊,就你们组的。”

郁桉“你是说坐在我斜对面的那个女孩子言栀默”

“对。”方灵运看眼周围,而后压低声音说“你不觉得她长得有点好看吗”

安思桐脱口而出“去年郁桉刚来的时候,你也说过她长得好看”

方灵运“”

“所以你想要追那位实习生这事放在现在比较难搞啊。”安思桐极其小声的说“公司禁止办公室恋情。”

“谁、谁要追了,不要乱说。”他有点不好意思看了眼郁桉,立马收回视线,端起盘子,站起来“我坐另外一桌去。”

等人走后。

安思桐拍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哎,我又嘴瓢了。”

郁桉尬笑“还有这种事情”

“有吧。”安思桐前倾身体,凑近了一点说起悄悄话“一开始来到公司你不是先跟我玩得比较要好嘛,然后我又是比方灵运早半个月来的这家公司,他就来跟我打听你是不是单身,说想追你呢。”

岑莯吃了一口饭,也有点好奇的问“所以后面为什么放弃了”

安思桐“因为我跟他说,别想了,不可能追得到郁桉的。”

她们聊天声音如蚊子一般小,因而每次说话都不得不伸前点脖子。

“为什么这么肯定”岑莯看向郁桉,不是很能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郁桉眨了眨眼,和安思桐对视了一下。

安思桐动着嘴型,没出声。

岑莯从她嘴型中判断了一会儿,竟也看出来了“她不喜欢男生”

“嘘小点声。”安思桐目光在周围环视了一圈“这里还有我们公司的其他同事呢。”

郁桉朝岑莯竖起大拇指“厉害,这都看得出来。”

“安思桐偶尔也会用嘴型跟我交流的。”岑莯说。

“哦是说一些比较嗯哪啥的话”郁桉意味深长的笑。

岑莯看了眼安思桐,而后脸颊泛红低头往嘴里塞饭。几秒后她轻掐了下安思桐的胳膊,安思桐夸张的“啊”一声,而后又笑起来“你干嘛”

“你竟然不告诉我。”

郁桉莞尔冲岑莯扬眉“之前还是安思桐让我帮着追你的呢。”

“嘘嘘嘘嘘。”这下是安思桐恨不得过来堵上她的嘴了。

郁桉弯着眉眼,轻轻一笑。

这场午饭就这么在八卦悄悄话中,愉快的度过了。郁桉回到公司,往办公椅上一坐,抱起了自己的小鲨鱼午睡抱枕。

她在进行饭后发呆的消食日常,脚踩在地上时而转动椅子。很多员工喜欢去休息区午睡,但是那里位置有限,按照先来后到的原则占位置,郁桉懒得去抢位置,因而每次都在自己工位上午睡。

她们组里新来的那位实习生言栀默,平时不怎么爱和同事交流。因为中午安思桐她们聊到了言栀默,所以下午下班出公司门的时候,碰到言栀默一起出来,她也就多瞥了一眼,而后便收回了视线,没再多注意什么。

两人都站在电梯口等电梯,本来也有好几个同公司的男同事也在等电梯的,经过楼上下来的接连一趟又一趟的电梯都是满员后,那几位男同事便放弃般选择了走楼梯下去。

郁桉宁愿多等一会儿,也不走楼梯,毕竟这可不是三四楼那么简单,十几层的楼层高度,走完楼梯估计腿都能打抖。

她垂眸,拿起手机刷。

终于等到电梯下到一楼,她和言栀默都往同一个地铁口走去,于是这时候两人再沉默下去就不太好了,毕竟是公司同事,郁桉和她还是一个组的,因而便主动和她打了一声招呼。

言栀默性格看着确实比较内敛,和不熟悉的人说话的时候,手指会下意识的捏着衣角。两人进来地铁后,就没再说话。

到站后,郁桉从地铁上下来,随着人群往外走,瞥见言栀默的身影。

“嗨,你也住这附近”郁桉简单寒暄。

言栀默指了指对面的小区“是的,我住那个小区。你也是吗”

“嗯嗯。”郁桉回答。

趁着等红灯期间,她低头给阮听时发消息你今晚要加班

阮听时对,你先去吃饭,不用等我了。

郁桉好。

熄灭屏幕,红灯恰好转为绿灯。

郁桉顺着斑马线走到对面。

快要到小区门口时,言栀默酝酿半天的话终于问了出来“郁桉姐,你在这家公司待了多久呀”

“从去年有一年了吧。”

按照毕业年限来算,她不过只比言栀默大一届的样子。

但是相比起言栀默的初踏职场,郁桉也算是有经验的人。言栀默便有种把她当成半个前辈的感觉。

“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言栀默手指互相搓捏着。

郁桉笑“有什么不能问的,你问呗。”

言栀默“就是,我听组长说你下个月就要走了。”

郁桉“确实。”

“你为什么要辞职呀转正后的薪资待遇福利什么的,这家公司给我感觉都挺不错的,而且你也很优秀啊,你知道吗组长培训我们实习生的时候,还拿你给我们当过例子,我其实一直都把你当榜样的。”

“我第一天来上班不适应,很多事情做不好,好多次都想放弃不干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你就觉得有动力坚持下去,虽然我之前一直没怎么和你说过话,但是我看你和思桐姐他们每天都打闹成一片,每天嘻嘻哈哈,工作也能轻松完成,我其实挺羡慕的,一直在朝着你的方向努力变好。”

“咳咳。”这一段突如其来的“告白”,令郁桉心中一阵汗颜。

言栀默侧头看“你怎么了”

“没事,被风呛到了。”她有点怪不好意思的“我真的没你想得那么好。”

而后又朝言栀默说“你也别把自己想得那么差,你也挺不错的,我今天还听到有人夸你呢。”

“真的吗”言栀默不自在的低垂眼睫。

夸相貌也算是夸吧郁桉点点头“真的。”

“我一直以为你话挺少的,今天突然这么一大段话”

言栀默连忙说“我”

郁桉温和的笑“别慌,我没说你这样不好的意思。”

“哦。”

两人进入小区后就分开了。

郁桉回到家给自己点了个外卖。

边吃晚餐边刷手机,新弹出的一条朋友圈,是宁昭暮一分钟前发的。

文案早悟兰因絮果。

配图是一张盛有半杯酒的图片。

郁桉在下面评论想开了

宁昭暮回复我还有什么事情是想不开的

郁桉那为什么又去喝酒

宁昭暮爱好

云畹在底下评论所以昭暮姐到底有没有对象

郁桉回复云畹她没有。

宁昭暮回复了郁桉一个翻白眼的表情所以你就忍心让我一个老人家吃狗粮了

郁桉我啥都没干。

云畹什么意思,我错过了什么。

切换到聊天框。

郁桉昭暮姐,你为什么一直都不谈恋呀

宁昭暮不想谈。

郁桉不会是还想跟雨知姐复合

宁昭暮不可能

郁桉为什么呀

宁昭暮好马不吃回头草。

郁桉想了想,打字你是好马吗

宁昭暮

郁桉小心翼翼你不是,野马吗

宁昭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可真逗,要不要出来喝酒

郁桉很晚了。

宁昭暮才多少点你就休息

郁桉没办法,睡觉是我的爱好。

宁昭暮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睡觉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郁桉

退出微信聊天框,郁桉沉思了会。

确实,宁昭暮和阮雨知复合的概率实在太小了,先不说之前的事情给两人所带来的伤害,就说直到现在,秦华黎都不能接受自己女儿喜欢女生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无声的叹了口气。

晚上,郁桉洗完澡,窝在单人沙发上,准备发消息关心一下阮听时有没有下班,有没有回到家,刚划开手机,就听到一声门铃。她趿拉着拖鞋过去,低头透过猫眼去看外面走廊,而后打开了门。

阮听时站在门口说“我觉得你这里离公司比较近,更加方便一点。”

郁桉颤了颤睫毛,让她先进来。

“你不介意我住你这里吧”阮听时回头问她。

郁桉笑“当然不介意。”

所谓的这里离公司更近,更加方便,不过都是借口。郁桉看破不说破“我也觉得这里离公司更近要更加方便一点。”

阮听时轻挑了下眉梢。

“明天我去给你配把钥匙这样你随时都能过来了。”

“好啊,你终于想起要给我配钥匙了。”

郁桉这里没有书房,所以阮听时常常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床上。她安静的靠在阮听时旁边,看着对方指尖在键盘上流利的飞舞着,时而垂落在脸侧的发丝,在灯光下轻微的晃动着。

郁桉轻轻蹭了下被子边角,随手捞起桌上的皮筋把玩。

皮筋是阮听时上次给她的,颜色是很浅很淡的紫色,既不会很俗气也不会很亮艳,恰恰好的低调和清新,戴在手上还可以当装饰品。

郁桉原本以为只是一根普通的皮筋,后面仔细看,才发现上面有自己名字的字母刺绣。皮筋不粗不细,不认真看根本看不出上面的花纹,因而一开始她没怎么注意,后面发现时也都被惊艳了,心想一根皮筋而已,未免太精致了一点。

阮听时合上笔记本电脑,放到了一旁,见她在把玩皮筋,指尖抚了下她的脸颊“很喜欢这个皮筋”

“嗯嗯,你给的我,我自然是十分的喜欢,不对,是十二分的喜欢。”

“就你会说。”

“不过你是特地买给我的吗你看上面,ya,这个字母是我名字的意思吗还是单纯只是想表达一个呀字”

“是你的名字,特地给你定制的。”

郁桉错愕的微微张嘴“皮筋还能定制的啊”

“能啊。”阮听时说“只要想,什么都能定制。”

“这话还挺有道理的。”

“上次见客户的时候认识一位高端奢侈品设计大师,讲到国外一款高端手链式皮筋,我就跟她聊了一下,她免费给我定制的,不算太好,你随便用用就行,不用太宝贵的。”

“怎么会不算太好呢。”郁桉给她别了别发丝“你给的都是最好的。”

阮听时抿唇笑“歇息吧。”

“我在网上买了小夜灯,但是还没到。要不就不关灯了”

“不关灯你习惯吗会不会太亮了”

“没事啊,不然你睡不着。”

阮听时拉着她躺下“我抱紧你就好了,还是关灯吧。”

“抱紧我,你就能睡着了吗”

“嗯嗯。”

“那好,我关灯了。”

灯一熄灭,室内便陷入一片昏暗。

她看不清阮听时,但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身体。

“姐姐。”

“嗯”

郁桉正面躺着,盯着空气中某处虚空的暗淡处,轻声开口“你为什么一定要有灯才能睡得着啊是不能忍受太过于黑的环境吗”

“你想知道吗”

“想,你愿意说吗”

两人关系已到如此,告诉郁桉她曾经的往事也无妨,阮听时嗓音清润,夹杂着淡淡的柔哑,平静的叙述着往事

“大概是我还挺小的时候,那天照顾我们生活起居的保姆阿姨出去购置用品了,就我和我爸在家里。我爸在我出生那年,出了一次很严重的事故,他身体,落下了病根,不得不常年卧床吃药,那天阿姨出去后就突然下暴雨了,阿姨没能及时回来,我爸他坐在轮椅上突然浑身抽搐,让我给他拿药,我急急忙忙拿给他吃了,但是没用,当时外面,打很大的雷,家里停电了,一道闪电劈下来,照亮了我爸吐着血的嘴,半张脸可怖狰狞,我被吓坏了,赶紧过去抱着他,他最后,抚了下我的脑袋,然后,就从轮椅上,倒下了。”

说这话时,郁桉能感受到,身旁人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她转过身,同样抱紧了阮听时,轻轻拍着她的背。

“后来我爸在那天就去世了。”阮听时说完这句,便将脸埋在她的颈脖处。

郁桉指腹滑过她的眼角“要是不想说,就别说了。”

“没有不想说,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

这些从来不会在别人面前展示出一丁点的,她隐藏的脆弱,都一点点的,说给她听。

“小时候我基本是没有任何童年可言,从幼儿园开始,我妈就给我报补习班,什么都要学,周末都不能出去和小孩玩,在家里,动画片也不怎么能看,因为我妈觉得那种片子没有任何意义,所以给我看一些纪录片新闻之类的,甚至有段时间,我妈特地放下工作,每天二十四小时看着我,盯着我做作业,刷各种竞赛题目。”

“我姐她的话,也同样是这样长大,甚至比我还要更加没有自由一点,因为她是我妈的第一个孩子,所以给予她的期待也很高。不容许她的人生出现任何的差错,就连试卷上不小心出现的一个小小的计算错误,我妈都会因此而教育我们好几个小时,让我们反思,我和我姐,小时候一直都挺听我妈的话的,后来是因为我姐,在大学,认识了一位女生,那位女生追求我姐,被我妈知道了。”

“我妈现在还好,但是以前对同性恋这个话题真的就是谈虎色变,一听到我姐被女生追求,她就不容许我姐再跟那个人来往,甚至时刻警惕我姐身边出现的其他女生,我那会还在读初中,我妈一并连我一起管,所以从那开始,我身边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朋友。”

郁桉默然了好一阵。

阮听时指腹轻轻碰了碰她的唇“再之后,就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

阮雨知和宁昭暮在一起的事情,大概是这段沉闷且令人窒息的家庭关系,发生巨大裂痕的时候。因而,秦华黎一度把罪归结于宁昭暮。

并认为,若不是宁昭暮的出现,她一向听话的大女儿,不会因此而拒绝和男人步入婚姻的殿堂,更不会,在订婚前夕,出现意外。

阮听时读大学的时候,阮雨知已经参加工作。大三暑假,阮雨知被迫和宁昭暮分手,在家准备订婚的事情。那段日子阮雨知变回了秦华黎眼中的乖乖女,不出门。除了整夜整夜的失眠,阮听时那会没看出她还有什么其他异样的地方因为阮雨知失眠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找遍了很多方法,都没什么用。

直到某天晚上。

深更半夜,雷电交加。

阮听时在睡梦中被惊醒,她感到极度的口渴,便出去客厅找水喝。客厅没开灯,阮雨知站在茶几面前。

她走过去“姐,你又睡不着了”

阮雨知没应她。

阮听时走到她身边,才发现对方手里拿着一瓶褪黑素,桌上还掉着好一些,以及面前放着一杯泡好的咖啡。

“你不要命了”阮听时吓得连忙抢过了她手上的褪黑素,咖啡不小心摔了下来,玻璃碎片和液体洒了地上一片。

窗外雨声不停,闪电透进来,将阮雨知脸色衬得惨白。阮听时心里一阵发凉,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把阮雨知牵到沙发上坐下,语气放到最柔和“回去房间休息好吗”

阮雨知一直不说话。

那晚秦华黎去外面出差了没回来,住家保姆那晚有事回去看望生病的儿女,所以只有她们两在家。

为了以防万一,阮听时牵着她走向自己的房间“实在睡不着,我跟我一起睡,我可以跟你聊聊天。”

阮雨知突然很用力的甩开她的手。

那一瞬间,阮听时是懵的,也是觉得眼前这个人,极其陌生的。

阮雨知平常一向温和无比,好脾气到了极致,情绪很少外露,基本什么事情都是憋在心里。对外人如此,对她这个妹妹,就更加是温柔体贴,别说是甩开手这种比较大幅度的动作了,后面更是发生了,阮雨知突然拿起桌上的瓷杯,朝阮听时的方向重重的扔了过去。幸亏当时,阮听时没被砸中,但她已经,有点不太认识眼前这个人了。

“姐,你怎么了”她望着被瓷杯砸出一个印记的白墙,浑身冒出一阵阵的冷汗。

阮雨知没回答她,而是径直往门外走去,连鞋子都没换,就这么开门,出去了。

当时深更半夜,外面又在下着大雨。

阮听时过去阻止,阮雨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产生暴力倾向,推开她时几乎是毫不留情,眼里虚空无神,令人看着觉得害怕。

她怎么也拉不住对方,又怕对方一个人出事,只好跟了出去。出去之前,她先报了警。

雨下得很大,伞根本没用。

阮听时跟在她后面,不断给认识的人打电话,但是现在这个点大家都休息了。怕对方做出什么刺激的举动,所以阮听时不太敢靠得太近,走了一段路,阮雨知突然转头极度恐惧的模样跟她说“那里有人在看着我们。”

这话把阮听时吓得不轻,心想出门应该带着防身的东西。猛然回头,却看不见什么,只一片雨蒙蒙。

半夜,没有任何人。

等她回过头,阮雨知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连忙回家,路上不停的打电话。

后面警察在工地,找到了阮雨知。她就蹲在一丛草的后面,缩着身体,浑身脏兮兮的,都是泥巴,还是当时一位工人发现,然后报警的,警察才找到。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阮雨知在那晚没有受到其他的伤害,就是被雨淋了一晚上,因而后面被送进医院,不仅是身体生病,心理也生病了。

那应当是,阮听时从小到大,见过阮雨知最为狼狈的一幕。一个曾经连哭都怕失礼的人,在那之后,连床单都咬。

阮听时看着她,心里常常一片凄凄惨惨,不明白好好的人,她那温文尔雅的亲姐,怎么有一天,会变成这样。

而那晚淋雨之后,阮听时因为惊吓和受寒,发了高烧,住院了好一段时间,也因此,体质变得很差,后面常常做噩梦,梦见那晚阮雨知出门的场景,梦见那晚的雷电交加,阮雨知就像是被人附体一样,做着一些令她感到极其陌生且不可思议的事情。

寂静的夜色,偶有外面风吹过玻璃的声音,郁桉听完后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她抱着阮听时,下巴埋在对方的头发上,指尖穿过对方的发丝,轻轻的顺着,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抚。

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心房某处,莫名一阵揪痛,说不清道不明。

阮听时稍稍支起脑袋,掌心抚过她的耳廓,落到枕边“睡觉吧。”

“好。”

过了一分钟,郁桉将身旁人搂得更紧了些,似乎生怕,不搂紧点,一溜烟就没了。

她在阮听时耳边轻轻说“以后你有我陪你,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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