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大头鬼颠沛苦学艺 为救人上京寻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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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正说到老房授业恩师的儿子,小灵猴褚恭,来到三千户找房书安,哭诉他父亲老猴子褚剑时被人掳走了,到现在快三个月了,多方寻找,渺无音讯。为什么被人掳走?是为钱,为仇?也不得而知。
小灵猴实在没有了办法,打听到房书安在三千户,这才千里迢迢来寻找老房。
那位说了,房书安直到现在,怎么没有提自己的师父?这里面有原因,让老房不想提。
老房小时候父母双亡,吃的是百家饭,穿的是百家衣。可老房从小有志气,我不能要一辈子饭,我得学能耐,将来出人头地。他离开了江夏房家坨,到江湖上去闯荡。
一个**岁的孩子,懂得什么是江湖?无非就是流浪要饭。老房脑袋大,脖子细,饼子脸,母狗眼,他这个形象就逗人发笑,又是个孩子,因此要饭也经常有人给。
他吃饱喝足,最喜欢的就是听书和看杂耍,听书涨知识,看杂耍开拓眼界。
北宋那个时代,文化兴盛,艺人辈出,苏州评弹,温州鼓词,四川清音,湖南渔鼓等都有了雏形。可老房不喜欢南方的书,他喜欢北方的书,就像说书的这种评书。
评书在北宋又称为说话,最著名的,北宋汴京人霍四究,以“说三国”天下闻名,他说书的时候,“不以风雨寒暑,诸棚皆满,日日如是。”
老房要饭到了东京汴梁,也去听霍3四究的书,在茶馆听书,没钱不让进,他有办法,端个大茶碗,冒充给后台送水的伙计,一回两回,时间长了被发现了:“这个小孩是谁?哪的?”
“不知道啊,这几天老来,有时候还在吃饭的时候,他端碗过来盛一碗就吃。”
“问问他,对问问。”
这天又到了吃饭的时候,老房端碗又吃,有人就问:“你是谁呀?跟的哪个师父?”
老房母狗眼一瞪:“我是霍四究的弟子,在这伺候他倒水的。”
这位打量打量老房:穿着破衣破鞋,身上还油渍麻花的,根本不像霍四究的弟子,像是要饭的。
有好事儿的,把霍四究还找来了:“四爷,您看,这个孩子是你弟子不?”
霍四究看看老房,小小年纪,这脑袋快赶上窝瓜了,脖子也太细点。一阵风就能刮折喽,瘦弱的身躯,面黄肌瘦,他就动了恻隐之心:“是啊,他是我弟子,不过不是正式的,我在考验他,通过了考验,我才收他。”
“哎呦,原来真是您老人家的弟子,我们多事儿拉。”他们散了,霍四究拉住老房:“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我叫房书安,父母双亡,我从湖北江夏来。”
“也是可怜人,你喜欢听书?”
“是,特别喜欢,我一天不吃饭,也愿意听您的书。”
“好吧,以后你就跟着我可好?”
“好啊!”老房乐的差点蹦起来:“我这是遇到好人啦!”
霍四究把他领到澡堂子,洗澡,买衣服,老房洗澡换衣服再看,这孩子别看长的不咋地,真精神,小母狗眼叽叽咕咕乱转,是说书的材料。
在古代,说书唱戏,杂耍卖艺,优伶娼姬都属于下五门,下五门出身都是草根,甚至是低贱,可是,都是凭手艺吃饭。打闷棍套白狼,采花贼,飞檐走壁的飞贼,杀人放火的强盗怎么能入八十一门?
从此老房跟着霍四究学习评书,一眨眼就是二年,霍四究教了老房不少文化,要不然,老房怎么识文断字?也教了老房许多江湖规矩,
唇点暗语,江湖黑话,给老房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
说评书不在一个地方,得走南闯北,老房跟着霍四究闯天下也长了不少见识。
老房要跟着霍四究长大成人,继承他的技艺,以后也错不了,有那么句话,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他们有一次在山东说书,当地闹瘟疫,霍四究不幸也身染重病,把钱花光了也没治好,终于撒手人寰。又剩下老房一个人,老房大哭一场,埋葬了霍四究,又开始在江湖流浪,当时老房十一岁。
十一岁的孩子,搁现在能懂什么?老房早熟啊,虽然只有十一岁,心智却十分成熟,他心里想:“我现在识文断字,不能再要饭了,去给店铺当个学徒也好。”
他就打算去裁缝铺,杂货铺之类的地方做学徒,可是人家一看老房虽然识文断字,这形象太拉分,全都回绝。没有饭吃,老房上澡堂子给人搓澡。不要工钱,管饭就行。
又如此过了半年,有一次,澡堂子来个客人,是干杂耍的,人送绰号老猴子,叫褚剑时,耍猴耍的好。他来搓澡,老房正好给他搓,搓得他挺舒服,他看老房年纪不大,邀请老房明天去看杂耍,老房小孩心性,自然乐意。
第二天老房到了大街上,这老猴子褚剑时正表演呢,老房挤进去看,这耍猴真精彩,人们纷纷叫好,可叫了半天好,给钱的一个没有,褚剑时脸有点拉长,我这么卖力表演,一个铜子儿都要不到,这是看傻小子呢?
老房看褚剑时杵在当场,他热心肠,拿起铜锣,给大家表演了一段评书,老房评书就是好,引得人们哈哈大笑,纷纷给钱。老房得了钱,全都给了褚剑时。
这褚剑时身在外乡,得老房仗义相助,非常感动:“小兄弟,你真是个好人。我看你搓澡也不是长久之计,干脆,跟我学杂耍,我把一身能耐传给你。”
老房考虑考虑,也不失为一个安身立命的办法,就跟着褚剑时学杂耍。褚剑时有个儿子,叫褚恭,才三岁,天天和老房玩儿。
过了几年,老房觉得杂耍也不适合自己,就离开了杂耍班,遇到他又一位师父,神偷马空空,偷东西有两下子,会做熏香蒙汗药,老房就和他学习了满身能耐,马空空带着老房,也结识了许多江湖大盗,海洋飞贼。比方陆家堡的紫面阎罗陆凯,朝天岭赛王廖的王继先,团城子的伏地君王东方亮等等,后来马空空被官府抓获,死在狱中。
老房也逐渐长大成人,出来闯荡江湖。一晃,这么多年。
小灵猴褚恭来找房书安,房书安能不管哪?
他扶起褚恭:“兄弟,有哥哥在,你就放心。你父亲我准能找到,你是怎么找到三千户的?”
“哥哥,我不知道你在三千户,是打听来的。”
“来了多住几天,正好你嫂子也生了,我把家里安排安排,就随你去找你父亲,你看怎么样?”
“哥哥,嫂子生了个什么?”
“生了个儿子。”
“太好了哥哥,弟弟替你感到高兴。”
过了几天,老房把师父失踪的事儿对三姑诉说一遍,三姑清楚老房热心肠,肯定得去找,叮嘱他多加小心。老房和小猴子褚恭离开三千户,去江湖上寻找老猴子褚剑时。
去哪里找?老房没有头绪,他打算去老师家里先看看,他是在家里被掳走的,看能不能发现有用的线索。
他们在官道上正走呢,前面来了四五百大宋的军兵,领头地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穿盔戴甲好不威风,这伙儿军队还押着一百多犯人还有两辆木笼囚车,看样子,是朝廷重犯。
老房也没细看,他在路旁避让,打算军兵过完了,他好赶路。哪知道囚车木笼里,有个犯人看到房书安,喜出望外,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拼命的大喊:
“房老爷,救命!房老爷,救命啊!”
老房听声音十分耳熟,可囚车里的人,蓬头垢面,也看不清模样,老房高声问:“你是谁?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房老爷,我是立地金刚吴豹,后面是我师父巡山叟杜坤,我们爷俩是小孤峰的。”
他报完名字,老房吃惊非小:“哎呦,怎么是你们?”
老房也纳闷,他们在小孤峰占山为王,逍遥自在,怎么成为阶下囚了?
原来五帝英宗皇帝登基坐殿,他也要有一番作为,其中有一项就是安定社会,特别是你们这些占山为王的,落草为寇的,都得给你们拔除了。他就派人拟订了一份清剿名单,小孤峰在清剿名单之中。
当地知府接到皇王圣旨,也派兵前来清剿。巡山叟杜坤和立地金刚吴豹看大兵压境,爷俩一商量:“咱们山寨虽有七八百喽啰兵,可大部分都是种地的农民出身,平时领着他们劫个道还可以,这和官府作战,无异于自寻死路。”
他们就提出诏安,哪知道当地知府大人,为了升官发财,不许诏安,他也清楚小孤峰这点人马战斗力不强,只要稍微使点劲,就能把他们荡平。
他派兵马督监双鞭太岁刘大猛,带领三千人马猛攻小孤峰,三打两打,攻破山寨,立地金刚吴豹晃动镔铁大棍,来战双鞭太岁刘大猛,刘大猛是真猛,**个回合,使个鞭里加腿,一腿把吴豹给蹬翻,被宋兵生擒活拿。
巡山叟杜坤看徒弟被拿,火往上撞,舞动手中朴刀,大战刘大猛,三十回合,刀碰到鞭子上,“嗖”就飞了,刘大猛就势双鞭扫中巡山叟杜坤的双腿,好悬没把腿给抽折了,疼得他摔倒在地,也被生擒活拿。
剩下的喽啰兵,一部分跑了,一部分被宋军杀死,还有一部分做了俘虏。
这刘大猛大获全胜,吩咐把小孤峰值钱的东西都装车,一把火把小孤峰烧成了白地。
可叹巡山叟杜坤和立地金刚吴豹,辛苦经营了几十年的小孤峰,化为灰烬。
刘大猛回报知府大人,知府大人也非常高兴:“大猛,剿匪有功。本府祝贺你,不过你还要辛苦辛苦,把抓到的贼头儿,打囚车装木笼押解进京,咱们这叫东京献俘。让朝中的文武百官都看看,回来之后就等着升官发财吧。”
刘大猛领命出发,他不光押解巡山叟杜坤和立地金刚吴豹,抓住的一百多喽啰兵,也用绳子拴着,押着一块儿进京。
杜坤和吴豹被俘,心里也不甘心,特别是吴豹,他还年轻,连个媳妇都没有呢,这到了东京汴梁就是一个死,甚至有可能被活活的剐喽。
怎么呢?知府给他们罗列了十二条大罪,什么占山为王,不遵法度;犯上作乱,目无朝纲;抢劫杀人,扰乱治安等等,随便一条都是死罪,何况是十二条?
他一路上用眼睛踅摸,看看能不能遇到熟人,可巧遇到了房书安,这吴豹看到老房,可算看到救星了,拼了命地大喊。巡山叟杜坤,眼睛也亮了,也顾不上腿伤,扯嗓子也喊:“房老爷救命啊!”
他们俩一喊,惊动了押解的双鞭太岁刘大猛,他一踅战马跑过来:“该死的山贼草寇,你们喊什么?”抡起马鞭就要打。
老房看不下去,拉着笛儿高声断喝:“住手!不得伤人!”三步两步跑了过来。
刘大猛见有人拦阻,满脸不高兴:“什么人?胆敢阻挠本将行法……”待房书安跑到近前了,他用眼睛一打量,心里一动:“这位难道是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剩下的话就没出口。
房书安到他的马前,一拱手:“将军息怒,非是小人阻拦您的天威,实在是有下情回禀。”
老房嘴里客气,眼神却看着刘大猛,这个眼神中充满睿智和自信,让别人不敢小瞧。
刘大猛也把马鞭放下:“您是哪一位?因何阻挠本将?本将奉命押解犯人进京,有些差池可担待不起。”这刘大猛,别看是武将,说话滴水不漏,他看出房书安和囚犯有就旧,就抬出朝廷压人。
“将军,小人细脖大头鬼房书安,这二人和我是旧相识,一向奉公守法,不知怎么就成了囚犯?”
“原来是房老爷,您的大名,本将如雷贯耳,可是您说错了,他二人可不是什么奉公守法的良民,乃是占山为王的强盗,前不久被我剿除了匪穴,把他们生擒活拿,怎么房老爷?和贼人有旧?”
“他们是多年的旧相识,还望高抬贵手,把他们放了吧。”
刘大猛道:“房老爷,您也曾在朝为官,怎么不知道朝廷法度?后面这一百多喽啰,您领走一个两个可以,这匪首怎么能放?要放了,本将丢失犯人,有掉头之罪。”
老房心说,这个事果真不好办,朝廷重犯,谁敢私放?可自己现在也不能砸囚车,劈木笼啊,就得上京城想办法。
“既然您放不了,我只好去东京走一趟,这一路上,还请将军费心。”
刘大猛不想得罪房书安:“房爷,上头的事儿,咱们管不了,既然是您的朋友,我一路保护,不让他们受罪也就是了。”
“多谢将军。”老房掏出一包银子:“您一路多多照顾,买双鞋穿吧。”
刘大猛赶紧推辞:“哎呦,房老爷,这我可不能收。”
“拿着吧,一点心意,客气就是见外了。”
“好吧,那我财黑了啊。”伸手把银子接了。
老房走到杜坤和吴豹面前:“二位,有我在,你们死不了,只是一路囚笼颠簸之苦,免不了啊,我这就进京给你们打点去。”
俩人感动的热泪盈眶:“多谢房爷。”
“叫什么房爷?叫书安,咱们是好弟兄,我已经请押解的将军对你们一路照顾,杜老侠客的腿还受着伤,找个地方先治伤,事不宜迟,我先走一步!”
您看老房这是雪中送炭,交朋友,就得交这样的。看你落难了,有多远躲多远,那不是朋友。
俩人遇到老房,精神头也有了。按下他们不表,单说老房,找师父的事儿不急,先把这爷俩的事儿办了,不然进京之后随时有性命之忧。
小灵猴褚恭再着急,也不能催老房呀,也只得跟随老房进京。
老房一路琢磨:“四帝仁宗驾崩,五帝英宗继位两年多,一朝天子一朝臣,朝中旧臣,无论是当初太师庞吉一党,还是包大人那一派,不是流放到外地就是驱除出京,现在朝中谁当权呢?就得找颜查散商议,他是唯一还健在朝中的老臣。”
他打定主意,进京直奔颜查散家,颜查散现在已经不是枢密院掌院,新近被英宗封为了集贤殿大学士,专门辅助宰相处理政务,当朝宰相是名相韩琦。
老房买了八彩礼物,刚到门口,颜查散的俩儿子,颜玉,颜堂正在门口争论,俩人脸红脖子粗,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可巧,房书安来了。
书中代言,颜查散给俩孩子起名颜玉、颜堂,是为了纪念白玉堂。没有白玉堂,就没有颜查散,故此起名颜玉颜堂。
俩人对老房还特别熟,知道老房足智多谋,跑过来拉住老房的手:“书安,快给我俩断论一下,我俩谁说得对。”
老房笑道:“二位小叔,咱们别在门口,到家里再说吧,这在门口争论,成何体统?”
“对对对,咱们到我屋。”
“你们俩为何事争论?我爷爷可在家?”
“他上朝未回,雨墨叔叔也不在。”
“好吧,带会我再给老祖宗磕头。”老房指的是颜查散的母亲。
说话间到了俩人的屋子,俩人给老房洗茶,老房问:“你俩说说,到底为何事争论?”
颜堂抢着说:“我们俩为和大夏争战的事儿争论,如今战事打得差不多了,大夏是对咱们投降,还是求和,我俩为这个事儿意见不同。
我说大夏必然投降,理由是,夏毅宗李谅作是个三岁毛孩子,他舅舅没藏讹庞掌权,这种外戚专权,出兵打胜了,一切都好,打败了,国内必然声讨,现在老没藏兵败如山倒,我军长驱直入,几乎打到了他们国都兴庆府,他们不投降,没有出路,故此,我说他们必降。”
颜玉是颜查散的大儿子,听他弟弟说完,他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书安,我弟弟分析的不算全面,大夏立国以来,就和咱们争战不休,咱们败多胜少,他们骨子里看不起咱们大宋,即是这次打败了,他们也只会议和,绝不会投降。
咱们大宋,多年积贫积弱,现在是韩琦为相国,韩琦治军虽严,对外却松,故此,我料大夏必然议和,议和之后,我大宋还要恩赐他们诸多物事,以显示大国之风。正好你从军前回京,你说说,这战争,大夏到底是和是降?”
老房听俩孩子争论的内容,暗自佩服,你看颜查散的孩子,从小对军国大事就非常上心,和那些纨绔子弟不可同日而语,将来必定是国家栋梁。
可宋夏战争,大夏是和是降,自己也不敢定论,只得说:“二位小叔叔,军国大事,我不敢论断,不过我对大夏的了解,这个民族具有狼的特点,坚韧不拔又充满斗志,他们在不利的情况下,为了自保,多半会上表请罪。不会似我大汉民,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大宋呢,在他们请罪之后,也必然会赏赐大量物品,以展示天朝上邦之风。”
俩人闻听,对老房分析得十分佩服:“书安,你说得有道理,咱们拭目以待。对啦,你怎么到了我家?没和徐良哥哥和云瑞哥哥在一起?”
老房就把师父失踪,他出来寻找师父,路上遇到了小孤峰立地金刚吴豹和巡山叟杜坤被抓的事说了一遍:“我今天是求你父亲,怎么解救我这俩好朋友的。”
“哦,我们说你是大忙人,怎么没事到了我家呢。别着急,我父亲和当朝宰相韩琦,处的非常不错,他一定有办法,你给我们讲讲两军阵的事儿呗。”
俩孩子是缠磨头,老房没心思讲,可是耐不住他俩缠磨,耐着性子给他们讲述了两军前的事儿,俩孩子听得入迷。不知不觉到了中午,颜大人下朝回来了,后头跟着雨墨。
书安收拾衣服,和颜查散、雨墨相见,颜大人、雨墨看到老房,非常高兴,吩咐厨房摆宴,酒席宴上颜查散问起老房。
老房就又把小孤峰立地金刚吴豹和巡山叟杜坤被抓的事讲述一遍:“爷爷,您千万给想想办法,救救我俩好朋友。”
还得说颜查散,不愧是状元出身,脑袋就是聪明,他说:“二年前,皇上刚登基坐殿,曾经大赦天下,以前的罪都既往不咎,杜坤和吴豹拦路抢劫,还伤过人命,可是那是以前。
大赦天下之后,俩人没有抢劫过,都是在山上自种自吃,因此罪不至死。我和开封府打个招呼,让他们判个充军发配。发配到哪,咱们说了算,北国边关杨大帅,湖州呼延玉大帅,西北种师道大帅,都可以。你就放心,这二人不会有事。”
这老房才把心放下,将来见到干老儿徐良,也有个交代。
他们正吃呢,门上人来报:“大人,大事不好,京城发生了天大的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