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小剑魔丢弃佛光剑 山西燕2上武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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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正说到小剑魔大战天魔阵,一连战败数名高手,天魔山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一齐出场,他们这一出场,阵内立时就有一股杀气上涌。怎见得此阵的凶恶?
阵排天罡,势摆地煞。杀气腾腾冲天地。黑雾迷漫遮日月,悠悠荡荡,杳杳冥冥。出入门户,连环进退。各安方位,井井有条。大阵流转,生生不息。人虽不过百八,其中玄妙不亚百万雄师。
有诗为证:千古幽局一旦开,天罡地煞出泉台。有人来闯天魔阵,六道轮回早投胎!
小剑魔一点轻视之心都没有,平生遇到的恶阵,当以此阵为最。
大阵内魔音阵阵,喊杀震天,一队队旌旗乱走,一排排魔将逞威。小剑魔稳住心神,舞动佛光剑冲杀在阵中。
还得说小剑魔,从小修道,不为外力干扰,他的能耐也是真高,左冲右突,更无一人能当。
二妖,二邪,在大阵的阵眼看着:小剑魔真邪乎,咱们这一百零八天魔将,那可都是高手,不是成了名的剑客,就是独霸一方的豪杰,在小剑魔面前,和猪狗一样任其屠宰,这样下去,大阵非完了不可。不行,得阻止小剑魔。
二妖把天魔阵旗摆动,天魔阵阵势变幻,天魔将如盘龙一般,围着小剑魔来回直转。
小剑魔丝毫不惧,佛光剑剑光闪处,必有一人倒地身亡。真可以说杀人无算,血染道袍。他越杀越勇,直抢大阵阵眼。
二妖看小剑魔杀奔阵眼,忙把天魔旗摇了三下,从阵眼处杀出四个人,这四个人是天魔阵地煞阵主将,地飞星雷凯,地走星张松,地巧星王铁,地微星石城,四个人每人一杆飞电神枪,把小剑魔截住厮杀。
小剑魔面对四条枪,一时半会还杀不过去。书中代言这四个人可不是普通人,他们号称巴蜀四枪王,能为之高,胜过北地枪王张硕之。
想当初,威震巴蜀气吞山河石宝山和没成名的金灯剑客夏遂良,和这几个人较量过,单打独斗,勉强打个平手。多年过去,这四个人成为了巴蜀枪王。
他们组成飞电枪阵,和小剑魔杀个难解难分。他们打得不可开交之际,二妖把令旗摆动,天魔阵又重新复原,死了的魔将,都有人补位。
他们刚刚补位完毕,小剑魔也斩杀了四个枪王。四个枪王刚完,地狂星高谦,地暴星冷月,地魔星李悦,地妖星龚倩,四个人苗家打扮,是有名的苗家四猛,分使流星锤,狼牙棍,铜人槊,五行棒,把小剑魔困在当中。
小剑魔看这四个人凶神恶煞一般,手中的兵刃还是重兵器,招数各异,和中原地区大不相同,一时之间难以取胜。
四猛锤来棍往,槊去棒来,嘴里吆吆喝喝,恨不得把小剑魔拍成肉饼,打到四十回合,四个人伤不到小剑魔分毫,“托”的一声跳出圈外,从腰里掏出大酒葫芦,每人沌沌沌喝个精光。
小剑魔打了一辈子仗,只看到过醉拳醉剑上阵前喝酒的,听过马上大将征战之前喝酒壮行的,这打到一半喝酒的,还没看到过。这要是乘机偷袭,还有个好?
也就是小剑魔是正人君子,不肯乘人之危,等他们把酒喝完,这才持剑而上。这四个人喝的可不是一般的酒,他们喝的是一种罂粟壳炮制的药酒,喝完后精神百倍,力大无穷,眼睛都冒蓝光。
小剑魔看这四个人神情有异,也加了小心,四个人又把小剑魔困在当中,这次更凶恶。尽管凶恶,也不是小剑魔的对手,打到六十回合,
全都被小剑魔斩于剑下。
小剑魔左一波右一波,不断斩杀敌人,可这敌人杀完一波,又来一波,无穷无尽,能耐还一波比一波高。
小剑魔再有功夫,也是血肉之躯,杀着杀着有点累了。他从到天魔山大战二妖,再闯风雨雷电四阵,又在天魔阵打了这么长时间,能不累吗?敌人还在源源不断的往上冲,小剑魔心说:“见好就收吧,这么硬开硬打,可破不了天魔阵,出阵之后再想良策。”
他想走,可这把佛光剑,不听使唤了。咱们以前说过,这把佛光剑自从铸成之后就透着邪性,挂在墙上无风自鸣,随时都要出窍杀人。这口剑一出世,无数人争夺丧命,铸剑师也为它死于非命。
争来争去,佛光剑落到了烟雨寺老当家的三生三世佛无响禅师手里,老禅师看它是不祥之物,本想毁去,又念在此剑是个宝物,就此毁掉有点不忍心。于是给它佛法加持,取名佛光剑,这口剑这才安静下来。
后来老禅师上了岁数,怕圆寂之后,这口剑没人驾驭,徒弟都没传,把它赠给了八十一门总门长普度,普度佩戴了五十年,又把它传给小剑魔。
因为无响禅师没把佛光剑传给徒弟,引出来八僧会普度,这前文书咱们说过,不再重叙。
现在这口佛光剑在天魔阵影响之下,又激发了它的魔性,它龙吟乱舞,自己格拉拉乱响,挣脱小剑魔就要饮血。
小剑魔看佛光剑不受控制,心里大惊,这一惊可坏了,魔音入耳,头痛欲裂!“不好!我现在神疲乏力,无力对抗魔音,佛光剑又不受控,怎么办?”魔将们要看就要围上来,再不走,就又陷入困境。
小剑魔当机立断,把佛光剑一扔,运功抵御魔音,二妖二邪搞不懂情况:“怎么小剑魔把佛光剑扔了?这是闹的哪一出?”魔将们看小剑魔如此行为,还认为他这是诱敌深入呢,也不敢上前。
小剑魔利用这个机会,简单运功完毕,佛光剑也不要了,三窜两纵,出离了大阵。
他跑了,二妖二邪才明白过来:“哈哈,小剑魔这是受到创伤啦!一个高手,视自己的兵刃如生命,宝剑都不要了,他这算是输了。”
小剑魔跑出天魔阵,气喘吁吁,赛宋玉李子璇,玉面小达摩白云瑞,过来扶住他:“师父,师叔,您怎么样?”
小剑魔好一会儿缓过来:“好厉害的天魔阵,我的佛光剑都遗失阵内,我也差点被天魔音给震伤。”
天残地缺看小剑魔如此狼狈,也心惊天魔阵的威力。
徐良说:“是非之地不可久待,咱们快走。”
众人上马,回了魔山。二妖二邪没追,他们的高手被小剑魔斩杀了有一大半,也是元气大伤。
徐良众人回到魔山,小剑魔又打坐了好一会,才恢复如初。又把详细经过讲述一遍。
天残地缺紧皱眉头:“佛光剑都受到影响,那其他兵刃呢?保不齐也会有影响,空手进阵?可太吃亏。”
夏八姑进来了:“各位老剑客,天色不早了,饭菜收拾好了,吃过饭再谈。”
她一说,大家还真饿了,都到鹤轩用饭。屋里没这么大,其他弟子到院里摆了好几桌。
徐良低头沉思片刻说:“在武夷山黑白教,是酒圣东方白,棋圣大惠禅师,胜了三妖,他们是雅中三圣,我想去一趟武夷山,看看他们有没有办法破天魔阵。”
大家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让徐良去武夷山看看。第二天一大早,徐良骑快马赶奔武夷山。
一路无话,这天到了武夷山下,徐良想起武夷山黑白教那场大战,至今心有余悸,他沿着旧路找到福缘禅林,大惠大源两位禅师正在院里下棋。
他们这个下棋,和别人下棋不一样,别人下棋,棋盘不过一尺见方,棋子也是核桃大小,他们这个棋盘有一间房子大小,棋子是生铁铸造,即是下棋,也是练功。就见两位禅师在棋盘之上,挥动僧袍,啪啪啪下的飞快,一群和尚在这观看。
徐良没有打扰两人的雅兴,也在和尚后面认真的看,他棋艺一般,勉强能看懂棋路,两位禅师下罢多时,停下手来,大惠禅师说话了:“师弟,看来这局又是平局。”
大源禅师道:“师兄,咱们平时互有胜负,今天连着都是平局,奇哉怪也。”
大惠禅师哈哈大笑:“师弟,一点不奇怪,今天有贵客临门拉,影响了棋运,你回头看谁来了?”
大源禅师回头一看,徐良在和尚后面站着呢:“哎呦,徐良,你何时到的?”
徐良双膝跪倒:“给二位老前辈见礼,弟子也是刚到。”
“起来吧,你公务甚忙,不像我们哥俩闲云野鹤,到这来是有什么事吗?”
徐良站起来:“老人家,确实遇到麻烦了,是这么这么回事。”徐良把经过讲述一遍。
“哦,原来如此,徐良,咱们进屋说。”
徐良跟随两位禅师进了屋,分宾主落座,大惠禅师说:“这个天魔阵,我也有耳闻,小剑魔把佛光剑都丢弃在阵内,看来这个阵果然凶险。”
“是啊,我们没有办法破阵,特意来请教两位老前辈。”
大源禅师说:“这个阵,一方面天魔将人数众多武艺高强,他们可不只一百零八人,另一方面魔音干扰,别小看了这个魔音,多少帝王将相,就是毁在这上面,商纣王又怎么样?靡靡之音,亡了铁通一般的江山。咱们想破天魔阵,就得克制他们的魔音。”
徐良点头称是:“如何破他们的魔音呢?他们的人不和我们接触,除非是用弓箭手,把他们射杀。”
大惠禅师说:“弓箭手都不会功夫,进去作用也不大,咱们就得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他不是有魔音哪?咱们这里也有金刚破邪之声,我师兄弟二人,勉强会打法鼓,酒圣东方白,抚的一手好琴,茶圣陆阳澄,没事喜欢吹箫,我们几个人去天魔山会会他们。”
徐良大喜:“太好了,我现在就去请酒圣和茶圣两位老前辈。”
“欸,用不着你,你远道而来,就在这休息,我派弟子去就可以。”他对外吩咐:“法本,你去请酒圣东方白,法广,你去请茶圣陆阳澄”。
“是,师父”。俩人走了。
大惠禅师又接着说:“天魔阵能对人产生感应,是人都有**。能够无欲无求,天魔阵自然起不了作用,可真正无欲无求的,当今天下,恐怕不多。练武之人,难免争强好胜,我二人年轻之时,在闹市修行,闹市之中,平民百姓发生之事,我二人充耳不闻。过了多日,自以为定力过人。
有一天来了一个妖艳女子,这个女人媚骨天成,穿着暴露,在我们面前搔首弄姿,引得众人围观。这粉骷髅,我二人焉能动心?她看诱惑不成,张嘴就是佛法,听她讲佛法之人里三层外三层。
可她的佛法全然不对,我二人终于忍不住和她争辩,破了多日的修行。
徐良啊,我师兄弟在福缘禅林修行八十年,尚且做不到无欲无求,你红尘俗世,凡事不可强求。”
大惠禅师说这个干什么?他看徐良终日奔波,劳心费神,难免产生执着心,这股心办成了还好,办不成呢?对身体伤害可太大。
徐良听完了,颇受感动,两位禅师这是用自己的经历点化他。
现在的徐良,对金钱名利看的不重,可是徐良侠肝义胆,重情重义,终日为国为民,一年头到没有几天清闲。
话又说回来,社会没有徐良这样的更不行,遇到贼风邪气,你也不管我也不管,大家都明哲保身,这个社会得成什么样?
就得有徐良这样有能力,有责任的人,社会才会和谐。
天快黑的时候,外面有人喧哗:“我听说徐良来啦,哈哈,你可来错地方啦,这俩抠门的老和尚,不给你准备酒,不给你准备肉,就连给你喝的茶水,都是从陆阳澄家里顺来的,我给你准备了好酒好菜。”听声音就是酒圣东方白。
东方白快人快语,别看上了岁数,说话办事十分咔嚓,并且不拘小节,他带来一个大食盒,还有一大桶酒。
徐良赶紧出去迎接:“老剑客,徐良有礼。”
“起来吧,磕什么头?一会儿咱们爷俩好好喝几杯,我有个毛病,只要把我喝好了,什么事儿我都给你办。”
大惠大源禅师也从屋里出来:“老酒鬼,你食盒带的什么?拿酒带肉,又扰乱我禅林清净。”
东方白翻翻眼睛:“禅师,你怎么知道食盒里是肉?别问,你总是偷吃是不是?你这和尚,想吃肉找我呀,偷吃干什么?”
大惠禅师呸了一声:“你就没有不胡说八道的时候,琴带来了没?”
“哈哈哈,琴当然带了,咱办正事不能马虎,陆阳澄老头到了没?”
“他还没到,按理说他比你近,应该早就到了。”
东方白大声说:“这个老陆头儿,多半是煮茶呢,他要煮茶煮到一半,神仙也叫不动他。别等他了,咱们来吃肉,狗肉凉了就不好吃了。”
“弥陀佛,你带的狗肉?”
“是啊,闻到狗肉香,神仙也跳墙,我刚把狗肉做好,法本告诉我徐良来了,我一口没舍得吃,装了食盒就来了。”
大惠禅师心里叫苦:“这东方白小孩心,做事颠倒,他要在我寺庙吃肉喝酒,成何体统?可徐良在这,又不和拨了他的面子。”
“东方白,你别在禅林吃,这光秃秃的院墙,也没好精致,咱们去秀林亭去吃,哪里风景好,怎么样?”
“你啥时候还有这情调拉?好嘞,咱们喝酒吃肉抚琴,人生快事。”
刚要走,茶圣陆阳澄到了:“东方老头,喝酒吃肉不等我,不够意思。”
东方白说:“谁让你来的这么晚?你在家干嘛来着?”
陆阳澄从怀里掏出精致的小壶:“当然是煮茶喽,喝茶比你这二两黄汤可要雅致。”
徐良过来给茶圣见礼,陆阳澄也摆摆手,“算啦,不必多礼,你们不是去秀林亭吃饭吗?咱们这就去。”
小茶神皇甫一镖,千里独行张化萍,也从庙门外走进禅林,徐良又给这两位见礼。
黄埔一镖说:“徐良,你先随几位老剑客吃酒,我和张老剑客随后就到。”
东方白在前带路,几个人后面跟随,时间不大,来到一个地方,这个地方风景秀丽,温暖如春,十一月的天气,外面天寒地冻,这个地方却是暖意盈盈。
中间有个亭子,修的古香古色,里面有石头桌,石头墩,东方白把酒肉放到桌子上,取出酒具,几个人开怀畅饮。
大惠大源禅师,两人滴酒不沾,以茶代酒,东方白是酒圣,徐良也是海量,陆阳澄的酒量一般般,不过东方白酿的酒确实是好喝,也忍不住多喝几杯。
他们喝了没多久,小茶神黄埔一镖,带来了福缘禅林的素斋素饭。
喝到兴奋处,东方白大声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一醉方休。”取出古琴,在凉亭之上边弹边唱:“束发读诗书,练武在师门,仰观与俯察,韬略胸中存。躬耕从未忘忧国,谁知热血在山林……”
茶圣陆阳澄,也从怀中取出玉箫,箫吟高亢,和古琴相映成辉。大惠大源没带法鼓,把筷子敲击瓷碗,四个人同奏,亭子传出一片豪迈之声。
徐良对音律,一窍不通,可听着四人合奏,也听的热血沸腾。
四个人年轻之时,也是有志青年,后来不得志,看透了陈情世事,这才隐匿山林,做了别人口中的世外高人。
徐良到来,他们从徐良身上看到自己昔日的影子,故此高歌吟唱。
四个人唱罢,东方白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喝完了哈哈大笑,笑的那么洒脱。
他对徐良说:“徐良,不必担心,我们四个老不死的出山,定帮你大破天魔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