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怡红院求助彩云女 独孤雁会斗白眼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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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良众人来到翠园街怡红院请彩云姑娘,他这个相貌口音太特殊,被老鸨子给认出来了。
她可能是为了制造名人效应,嗷唠一嗓子:“白眉大侠徐良来咱们怡红院啦!”
这一嗓子不要紧,怡红院的姑娘、龟奴,恩客,那位说什么是恩客?恩客就是嫖客,他们是姑娘们的饭门,故此叫恩客,一大帮人,“呼啦”都围了过来。
还有的姑娘说:“妈妈,让白眉大侠到我房里,我要好伺候一下白眉大侠。”
“来我屋吧,我屋今天没客。”互相争抢。
还有人喊:“白眉大侠出花儿的钱,我包了,我请白眉大侠玩玩乐子。”
这就有点乱套。
徐良有心发作,觉得有**份,只得四处躲闪。云瑞挨着徐良呢,他白衣飘飘,英气逼人,背后还背着刀。
有人眼尖:“这位小白脸,难道是玉面小达摩白云瑞?哎呦,可真俊。”
老鸨子不嫌事儿大,还问张澄:“张大爷,这位是不是玉面小达摩白云瑞?”
张澄也是爱看热闹的人:“他正是白云瑞,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玉面小达摩!”
好家伙,他给肯定了。这怡红院就更乱了,有的女人接客也不接了,光着脚,穿着肚兜就往外跑。女人们涌过来,伸出手就摸云瑞。
云瑞紧皱眉,他也没经历过这个,脸涨个通红,又不能用武功把她们推个大跟头,只得用手胡乱抵挡。
乱了一阵儿,张澄看差不多了:“妈妈,让姑娘们都散了吧,我们到这儿是有事,快让彩云姑娘准备。”
准备,就是让老鸨子看看彩云姑娘有没有客人,晚上正在接客,几个人进去多有不便哪。
老鸨子满脸堆笑:“张澄大爷,彩云姑娘现在没客,就是有客,您一来,她也不能接啦,您快上去吧。”她分开了这帮姑娘。
张澄走在前头,他轻车熟路啊。云瑞,徐良,俩人后面跟着,上了楼,还能听到姑娘们的调笑声。
彩云姑娘在房里也听到了:“什么?白眉大侠来了?八成是张澄领来的,看来是要请我出山。”
她正想着,门一开,张澄领着俩人进来了,这俩人一丑一俊,穿着打扮气度不凡。看这意思,这俩人就是徐良和白云瑞。
她赶忙站起来和张澄打招呼:“老张,这两军交战,城门都禁止出入,我还以为你这段日子来不了了呢?”
张澄嬉皮笑脸:“彩云,我想你啦,怕不让进城,特意请白眉大侠徐良和玉面小达摩白云瑞给我做保镖,前来见你。”
“哎呦,老不正经的,快坐。”
让三个人坐下,云瑞,徐良偷眼看彩云,四十左右岁,身材丰满,妩媚妖娆。未语先笑,透着轻狂。
彩云给他们每人沏了杯茶,然后问道:“老张,这二位就是白眉大侠徐良和玉面小达摩白云瑞?你们深夜前来,是不是找我想破百鬼阴魂阵?”
她还挺直接,当啷一句,给说出来了。
徐良一抱拳:“大姐,正是为此事而来,张老剑客说您对阴魂阵了如指掌,我和我老兄弟特意前来请教。”
彩云冲徐良一乐:“徐大侠,看来我的底细,您都知道了,我告诉你们阴魂阵的奥秘,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云瑞把话接过来:“大姐,好处有二:其一破了阴魂阵,生擒黄埔笑,您也就不用再担心他的追杀,其二,听说您阴脉受损,需要不停的找男人滋补,
我们这有陈抟老祖,善于医道,请他出手把病给您治好,您看如何?”
“好,白大侠快人快语,水萝卜就酒嘎嘣脆!我就说说这阴魂阵的奥秘!”
这彩云姑娘也坐下来,低声把阴魂阵的奥秘从头至尾讲述一遍。
云瑞,徐良听完了,恍然大悟,这就是一层窗户纸,捅开了,也就没秘密了。
彩云还说呢:“这是多年前黄埔笑告诉我的,又有什么新变化,我可不敢保证,另外,我也不能随你们进阵,一切还要靠你们自己。”
徐良云瑞对彩云非常感激:“彩云姑娘,这我们就感激不尽。不打扰了,我们告辞了。张老剑客,咱们走吧。”
张澄屁股根本没打算抬:“走什么走?我又不去打阵,你俩记清大阵奥秘,我就不回去啦!”
嘿,俩人看这张澄,还真潇洒。当下也不勉强,俩人起身出离房间,顺着梯子往下走。这张澄,送都没送,看他俩走了,关上门就要和彩云亲热。
彩云骂道:“真是老没正经,每次来都这么猴急,每次都把我折腾死。”
张澄一阵坏笑:“不把你折腾得欲仙欲死?你怎么会记得你老哥哥?”
他们俩在屋里**不说,再说徐良和云瑞,得了大阵奥秘,心里轻快了许多,跑了一天都没吃饭,这时候肚子也饿了。俩人寻思,出了妓院找个地方吃点饭。
刚下楼梯,没往外走呢,有个人在楼下喝着花酒,此人有六十多岁,长得非常干净,穿白挂素,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这双手——一双白玉一般的手,十分修长。
看徐良和云瑞下了楼,他一边倒酒一边自言自语:“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天本来不想做买卖,可是都送上门来了,我做还是不做呢?叫人好生为难。”
徐良和云瑞是干什么的?闻听此言可就注上意了,这主儿倒完了酒,仍然自言自语:“一个人不喝酒,两个人不赌钱,自己喝酒太无聊了,我呀,请过来一位陪我喝。”
他把酒杯猛然掷向徐良,徐良看酒杯破空之声,转圈奔自己来了,清楚这个酒杯暗含内劲,接得手法不对,酒杯就会碎。他伸出三个手指头,暗用元功,“啪”稳稳地接住酒杯,酒还一点没洒,手法这个漂亮。
云瑞暗中喝彩:“好俊的手法,三哥这接酒杯的功夫绝了,自己这辈子恐怕学不会。”是啊,云瑞满身的能耐,还会天星风水秘术,唯独暗器上造诣不行。
那个主看徐良稳稳接住了酒杯,也是暗中佩服:“徐良果真名不虚传,就冲这一手,一剑无血柳东平死得不冤。”
哪位说这个主是谁?他和一剑无血柳东平什么关系?他非是旁人,他是一剑无血柳东平的师父,冷月孤星独孤雁!江湖上真正的第一杀手!也是最大的杀手组织平猴会的头领。为啥就平猴会呀,他们杀人之后脑袋给摘走,死人有个俏皮话叫平顶侯,他这个组织叫平猴会。
人们提到他,谈虎色变。这些年他很少出手,以至于人们都快把他忘了。
二年多前,柳东平死在徐良手里,他得知消息心里惊讶:“柳东平可是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杀手,多少成了名的剑客都死在他手,徐良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够把他杀了,我得去看看徐良的本领!”他就想找徐良报仇,可是徐良随着大宋水师远航大海,他没机会。
徐良远航后回了大陆,他知道信儿了,从杀手豪起身,带着三大弟子去杀徐良,半路上,正碰到终南山剑派大张旗鼓地找徐良报仇,他和白衣剑神程忘雪还有交情,当下对小剑神程若庸说:“贤侄,报仇都要静悄悄的,你们大张旗鼓,这不是告诉徐良有准备哪?给他抱粗腿捧臭脚的可不在少数,到时候都汇聚到他一块儿,这个仇你还怎么报?”
程若庸说:“叔叔,依您之见呢?”
“依我之见,你们继续大张旗鼓,可是不要往山西进发了,虚张声势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悄悄地进山西,看看什么情况,得便处,一剑刺死徐良。给你父亲、给我徒弟报仇雪恨。”
“好吧,那就听老剑客的。”他们进了山西边界,就没继续往前走,要不徐良他们等了一个月也没动静呢。独孤雁带着三名弟子前来刺杀徐良。
怎么那么寸,大侠方五直的镖银被劫,徐良众人去陕西要镖银去了,他就扑个空。返回头和程若庸汇合,说:“徐良入了陕西了,我看你们还是回终南山,我去追杀徐良。”
程若庸说:“叔叔,陕西这个地方,到处都是黄土高原,阡陌纵横,要找一个徐良,千难万难。我听闻大夏和大宋可要开战,假如战争爆发,徐良肯定得去两军阵效力,干脆,您就去渭水城,在渭水城守株待兔,等候徐良,岂不是好?”
独孤雁闻听有理:“你说得对,与其大海捞针,不如守株待兔,我就去渭水城等着他,你怎么办?”
程若庸说:“我继续出发去山西,在江湖上制造舆论,策应您老人家。”
“好吧,你一切多加小心。”他就带着三大弟子前来渭水城,到了渭水城,渭水城门已经关闭,实行战时管理政策,可是能难得住他哪?
白天没入城,晚上施展轻功夜入渭水城。到了城里他也没地方去,干脆去妓院喝花酒吧,他带着三大弟子,来怡红院喝花酒。
做梦也没想到,徐良也能来这个地方。这机会赶得可太寸了。他不知道徐良来这干什么,还认为着大战在即,徐良来找乐子,给自己解压放松呢。
是啊,那年头男人去妓院,太司空见惯了。
他看徐良下楼,掷出酒杯来试探徐良的功夫,这一试之下,发现徐良的功夫不简单,不愧是白眉大侠。
他刚一掷出酒杯,他弟子就对徐良暗下毒手,徐良觉得背后恶风不善,有人偷袭!好一个徐良,他手里擎着酒杯,右腿使个倒踢紫金冠,啪!正中偷袭的人前心,把这个人踢出一丈多远,蹲在地上起不来了。
偷袭的人是谁?独孤雁三大弟子之一,巧手摘星杜华,原来他们杀手出门吃饭有个规矩,不在一桌,这是防止官府缉拿。在一桌容易一网打尽,不在一桌,可以互相策应。
巧手摘星杜华恰好坐在徐良身后,看师父掷出酒杯,徐良伸手接杯的一刹那,他出手偷袭。
不得不说,他抓的机会很准,换成别人,非得手不可,可惜他遇到了徐良,这一腿不仅没得手,反而让他丧了性命。这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过这把米,代价有点大。
徐良一腿踢死了杜华,独孤雁另外两个弟子抬头望月张宇、地头观海刘冲,沧浪浪宝剑出匣,从左右分袭徐良。
徐良右手手里擎着酒杯,对准左边的张宇:“着!”酒杯里酒化成酒箭,正中张宇面门,张宇就觉得面门火辣辣的疼,不由自主的停下了,紧接着把空酒杯掷向刘冲,这下快如流星,鼻梁骨打个正着,顿时鲜血嘣流,刘冲双手捂脸,也不敢往前了。
从独孤雁掷杯偷袭徐良,再到徐良接杯,脚踢巧手摘星杜华,又到酒泼抬头忘月张宇、杯打低头观海刘冲,过程不超过十秒钟,就发生在瞬息之间。
云瑞站在徐良旁边,纹丝没动。他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早就看清了局势,根本用不着自己出手,因此从容淡定,不愧是高手风范。
他淡定了,妓院就乱套了,喝花酒的,看热闹的,乘机逃饭的,乱成了一团,老鸨子看打起来了,没敢应声,悄悄地眯了。
她清楚,这不是普通的嫖客争风吃醋的打架,动手的是白眉大侠,当今的武林高手,我现在去劝,那不是给大初一阎王爷拜年——嫌自己命长哪?
看家护院的打手,龟奴,更是不敢上前,他们平时欺负个别人行,管徐良的闲事?借给他们八个胆子也不敢。
徐良逼退了杜华和张宇,看看独孤雁:“这位老前辈出手偷袭徐某,能不能报个腕儿,你是谁?和我徐良何仇何怨?”
“徐良,老夫冷月孤星独孤雁,是一剑无血柳东平的师父,专程从杀手豪过来找你报仇的。”
徐良明白了,他徒弟死在自己手里。他来找自己报仇,按说自己就得应战,何况杀手豪血债累累,为祸江湖,早就应该为江湖除害。可是自己今天有要事在身,目前最重要的是破百鬼阴魂阵,解救房书安。
他不想多生事端:“老前辈,您找我报仇,天经地义,不过今天我没时间,晚辈提议,咱们改天约个时间地点,您看如何?”
徐良面对挑战没应战,面子已经栽了,这就给了独孤雁台阶下,独孤雁嘿嘿一笑:“徐良,别和我来这一套。我们杀手,杀人就是规矩,公平公正那一套对我没用,我就是为了杀你而来。”
他正和徐良说话的功夫,云瑞悄然无声的到了他面前,大大方方的对面一坐:“阁下刚才说,一个人不喝酒。在下不才,陪阁下对饮几杯!我来给您斟酒!”
他左手横切,奔独孤雁左手腕斩来,独孤雁左手拿着酒壶呢:“哎呦,您太客气了,我何德何能,玉面小达摩白云瑞给我斟酒?”说话之间,左手微微一抖,酒壶就到了右手,云瑞抢了一个空。
他托起酒壶:“还是我敬您罢!”掌力微吐,壶里一股酒线,奔云瑞脸上打来。
云瑞一闪身,酒线打空,独孤雁哈哈大笑:“小老儿礼数不周,敬酒得用杯子,怎么能直接往您嘴里倒呢?怪不得您不喝。可酒杯已经敬了徐大侠,您用这只大碗罢!”
他用手在桌子上一按,眼前一只大碗蹦到了云瑞面前,随即壶中酒线射出,倒了满满一碗。云瑞看独孤雁谈笑风生,手法是端的厉害,也暗自佩服:“不愧是天下第一杀手,出手干脆利落。”
看面前自己的酒碗,他没喝,怕独孤雁暗中下毒,他也朗声大笑:“酒桌喝酒有个规矩,喝酒得前辈先喝,前辈不喝,晚辈怎么能先行饮酒呢?还是您先喝罢!”
暗中运用八步打灯的功夫,掌风起处,酒碗平平的飞向独孤雁。独孤雁大吃一惊:“白云瑞好棒的功夫,凭借掌风就能驱动酒碗,不愧是上三门总门长,我要不露一手,今天栽了。”
他哈哈一笑:“敬出去的酒,-怎么能往回端?没这个规矩,还是您请吧。”
他也暗叫内力,从嘴里喷出大口天罡气,在空中把大碗又吹到云瑞的面前。
云瑞心想,我们练武之人,每天二五更的功夫,大口天罡气,小口天罡气,每天吐纳练气,可要张口吐气打人带物,只有陶福安能做到。没想到这个独孤雁内功登峰造极也能做到,换成我可吹不动。
俩人这番比试,云瑞吃了点亏。徐良端着酒杯也走了过来:“老前辈,您出手干净利落,晚辈请教了,刚才的酒我没喝,有点遗憾,厚着脸皮,再来一杯如何?”
独孤雁看徐良也坐了下来,以一敌二可不占便宜,这个老狐狸把酒壶一捏,酒壶应声而碎:“徐大侠,可惜,酒壶没酒了。”
徐良看他捏碎了酒壶,淡淡的说:“这个酒壶没酒,可以换一壶嘛!来人,给我上酒!”
有个龟奴,大着胆子端上来一壶酒,徐良说:“老前辈,看着没,闻着酒香,上好的状元红啊,我来敬你!”
他从百宝囊掏出一把墨玉飞蝗石:“喝酒不赌钱,白瞎酒状元。今天我石头子儿就是骰子,咱们来一把猜点数如何?”
独孤雁闹不清徐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何猜点数?”
“我这石头子儿,一把扔出,我用手抄在手里,你猜是单还是双!”
独孤雁听这有意思:“好,我就猜个单双!不过输了的,可要把脑袋给留下!”
徐良点头答应,心里说:“老家伙,你还要赌人头,纯粹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