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2军阵2帅比武 君山寨兄弟相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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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叉太保大帅钟雄,打马来到大夏东路元帅西固马面前,俩人彼此闻名,却是头一回见。
西固马早就知道大宋朝有个飞叉太保钟雄,当初夏王赵元昊活着的时候,扶持襄阳王的那会儿,西固马就知道有个钟雄了不起,文武双全,是襄阳王的左膀右臂。
钟雄也闻听了,大夏三路侵宋元帅,西固马是东路元帅,此人武艺高强,能征惯战,委实不能小觑。
俩人互相打量多时,还是西固马先说了话:“钟元帅,我在大夏就闻听您是盖世无双的英雄,今日一见得偿所愿,快哉快哉!”
钟雄也客气几句:“我在大宋也久闻西元帅的名字,今日相见也是甚慰平生。”
俩人见面还挺客气,可是客气完了,西固马话锋一转:“钟元帅,想当初您扶保襄阳王,如今您保了大宋,据我所知,大宋新皇帝五帝英宗,懦弱无能,不是一个明主。如今我大夏五十万兵马过境,你大宋易主只在朝夕。那时候,元帅成为阶下囚,实在是可惜。听我的良言相劝,你投我大夏,我这东路元帅的位置,我甘愿拱手相让,你看如何?”
钟雄听完了,把脸一沉:“西元帅,我闻他国之臣,不念彼国之失,即使我们国家君主做得不好,自有我等谋臣劝诫,用不着旁人议论。你们权臣没藏讹庞,弑主谋位,他乃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你还有脸说你们五十万大兵,我呸!吓唬谁呢?你们无缘无故,兴兵犯界,此为不义之师,我钟雄身为宋人,但有三寸气在,绝不能让你占我一寸河山。”
这钟雄还挺能说,是啊,他文中过榜眼,仅次于状元,学问大的没边,一顿雷烟火炮,把西固马说得面红耳赤。
他这破门帘子挂不住了:“钟雄,休逞口舌之力,有胆量的,敢不敢和我比试高低!”说着话,他一抬腿,“格愣”,得胜钩鸟翅环摘下三股托天叉。
“呦呵,想动武,本帅奉陪!”
钟雄也把出水**枪给摘下来了。西固马看钟雄这条枪,鸭卵粗细,看样子,份量不次于自己这杆叉,他把托天叉一抖,恶狠狠对准钟雄面门刺来。
钟雄早听说西固马勇冠三军,看托天叉刺到,他阴阳把一合,举大枪往外招架:“开呀!”把托天叉开出去三尺多远,就连西固马这匹战马,也跟着退出好几步,西固马暗说:“钟雄好大的劲儿。”
钟雄把托天叉开出去了,自己也是两臂酸麻,战马也是退了好几步,他心说此人是个劲敌!
俩人各圈战马,枪叉并举就战在一处。三军将士,数十万人,全都瞪眼看着两位元帅在这儿玩命。
黑妖狐智化看他们俩交手,他心里琢磨:“自古两军交战,元帅不能轻易下场,就怕万一打了败仗,影响士气,底下的小兵怎么败都没事儿,元帅你得稳住,这叫兵败将不败,将败帅不败。这样才能稳住军心。这倒好,两军大将没出马,元帅自己打上了。”
他再看战场上打的甚是激烈,钟雄把这条大枪使开,上崩下砸,里撩外划,划拿崩拨压,刺挑盖打扎!确实不含糊。光说不行有赞为证:
这杆枪,真不短,顸里下,赛茶碗。前边有枪尖,后边有枪钻,素缨一摇光闪闪,谁要碰上命就完。
钟雄这条枪都使绝了,俩人一伸手八十回合。马上大将打八十回合,和步下打八十回合可不一样,步下打仗,你打我,我躲开了,我再打你,你躲开,一个回合就完了,
打得快的,八十回合也就是一柱香的时间。
马上不同,不如步下精悍,打八十回合,半个时辰就过去了,西固马赢不了钟雄,心里有点着急:“我只说这钟雄多年没有打仗,武艺早就生疏了,没想到如此了得,再打下去,我还真就不是他的对手,怎么办?唉,有了,干脆我用暗器赢他!”
这西固马会打飞剑,一把飞剑三寸多长,百发百中。他趁着二马错蹬,两匹马背对着跑出去十几步的光景,托天叉交到左手探右手掏出来一支飞剑,猛回头对准钟雄后背就打,嘴里还喊了一声:“啊!”
他喊一声,可不是为了提醒钟雄,我要打暗器,而是干扰钟雄的注意力,我一喊,你不得瞧瞧怎么回事吗?注意力一分散,我的飞剑就能打中你,这家伙还挺阴险。
再看飞剑奔钟雄打来,钟雄早有准备,他打着打着,看西固马眼神不对,可能要用什么阴谋,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
果然战马跑出去十几步,后面有金刃破空之声:哦,你要用暗器!
钟雄身为大将,经验丰富,他知道,你要用暗器,就得三十步之内,用弓箭得三十步之外。
那位说了,这怎么还有讲究?我爱用哪个用哪个。这您就外行了吧?三十步之外,距离太远暗器打不着,三十步之内,距离太近,射箭一般双手,万一射不准,来不及拿兵刃,就容易被敌人给乘虚而入。
钟雄身为大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咱们再交代一句,数十万人马,连个出大气的都没有,战场上只有他们俩的厮杀声,因此,钟雄才能耳听八方,要是万马军中混战,人喊马嘶,再耳听八方也不好使。
他耳朵听着金刃破空,也把暗器取出,什么暗器,飞叉!他叫飞叉太保,后背八口飞叉,也是从不放空。
他把飞叉取出,一转身的功夫,飞剑已经来到切近,他一抬胳膊,飞叉出手,正好把飞剑打落。
西固马看钟雄打落了自己的飞剑,也是有点吃惊,这个钟雄好厉害的手段!我这飞剑,上阵临敌,从未失手,今天被钟雄给破了,他还有点不甘心,把战马踅回来,从兜囊之中又拽出三把,迎着面奔钟雄打来。钟雄看三点寒星又来了,也拽出三把飞叉,啪啪啪,把三口飞剑打落。
西固马眼见飞剑又失手,有点慌神,这时候,智化趁机大叫一声:“钟元帅威武!”
他带头一喊,大宋三军也跟着一块摇旗呐喊:“钟元帅威武!”
刚才怎么不喊?比武太精彩,都瞪大眼睛看,把这个茬儿给忘了。
智化又下令:“擂鼓助威!”
数十面牛皮大鼓爆豆一般响个不停,一时间军威大振!
当军师的得会抓机会,什么时候该擂鼓,什么时候该鸣金,得会看机会,他看钟雄占了上风,正是鼓舞士气的好时候。
鼓响了三通,智化示意停下,不能光擂鼓啊,战场上听不见说什么了。
西固马看钟雄挺枪跃马,威风凛凛,也没心思打了,就这么回去,有点不甘心。就在这时候,他身后有人说话:“哥哥,请回,把这个钟雄交给小弟!”
听声音他知道是他弟弟西固牛上阵了,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西固牛看哥哥受挫,拍马舞刀冲上来了。
西固马看他弟弟替换他,叮嘱了几句:“钟雄勇冠三军,非是等闲之辈,贤弟多加谨慎。”
“知道啦,您回去好好休息,看我力斩钟雄!”
西固马拨马回到本队,看他士气有点低落,军师黑水城大城主金面狮巴特郎对他说:“大帅,何必烦恼?您飞剑没射中,也不叫败,他也没赢,你们是平手。咱们擂鼓,给西固牛将军助威!”他们这边鼓也响了。
金面狮巴特郎和黄埔笑是没藏讹庞身边两大高手,可惜他们俩不和,没藏讹庞给他们分开了,金面狮巴特郎做了东路军的军师。
西固牛拍马来到战场:“钟雄,可认识你家西固牛爷爷!吒吒吒吒……”他还叫唤开了。
钟雄看这位,长得和西固马差不多,只是比西固马稍微的瘦那么一点,头盔也不一样,西固马帅字头盔,他是大将的头盔。
刚才他自称西固牛,不是西固马的哥哥,就是兄弟,他刚要搭言,从宋军队伍里也跑出来一位:
“大帅,您赢了一阵,请回本队,把建功立业的机会,留给小弟!”
话到,马到,人也到,这位是谁?金镋无敌大将于赊,钟雄这帮弟兄,他是头一个猛将。
钟雄看于赊出马,点点头:贤弟,大夏的人不好对付,你多加谨慎,不可大意!”
“放心吧哥哥,小弟心里有数。”
钟雄打马归阵,于赊把马提了提,把紫金镗马上一横:“对面的番将,你叫什么来着?西固牛?在我面前你还想牛?听我的良言相劝,你赶紧回去,把你哥哥还是兄弟吧,总之把那个西固马叫出来,我一镗把他砸死,你们退兵都能保住性命。如若不然,我一镗一个,把你们全都拍成肉饼!”
“啊!”西固牛闻言大怒:“你这个家伙,又狂又损,哪里走!”抡刀就劈,于赊哈哈大笑:“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今天爷爷就把你打发了。”举起紫金镗,和西固牛打在一处。
等打上了,才发现这于赊没说大话,西固牛仔他面前还真牛不起来,三十几个回合,被于赊杀得盔歪甲斜,带攮袍松,手中大刀被金镗震的也快攥不住了,只好败归本队,再不走,小命儿就得交代喽。
于赊也没追:“小牛儿,逃命去吧,西固马,你休息够了没有?这回是不是该你出阵了?”
他正得意,从大夏军出来一位步下将官,“于赊,你还认得我吗?”
于赊低头一看:“是你!”
此人是以前君山寨的二寨主亚都鬼闻华!
飞叉太保钟雄倒戈起义,率领人马归了大宋,亚都鬼闻华不同意,与钟雄分道扬镳,领着削刀将毛宝等人投靠了叠云峰。
王典开人头会,艾虎和房书安去要人头,被王典关进大牢,王金玲倒反叠云峰,闻华带领毛宝阻拦,毛宝死在王金玲的镖下,后来叠云峰被破,他成了漏网之鱼,没地方去,投了大夏。
于赊看看闻华:“闻二哥,我说这么多年,找不到你的踪迹,闹了半天你投靠了大夏。”
闻华说:“于赊贤弟,咱们当初扶保襄阳王,大夏也是咱们背后的主子,我投靠他们,也没什么不对。”
于赊说:“闻二哥,咱们各为其主,我无可指责,可这是两军阵,不是叙旧说话的地方,你出阵,是想和咱们这帮老兄弟为敌哪?”
闻华说:“于赊贤弟,我不想和你们为敌,可是我现在扶保了大夏,就得给大夏卖命,念老兄弟的情分,我不和你打,你回去,换别人来。”
于赊冷笑一声:“你身为宋人,扶保大夏,本身就是叛国投敌,如今在两军阵相遇,咱们就是两国仇敌,休走,看镗!”
舞动紫金镗,奔闻华脑袋就拍,闻华在地上,看于赊的紫金镗拍来,他往后一飘身子,退出去七八尺,于赊一镗拍空。闻华把手中钢刀来削于赊的马腿,于赊把战马一提,战马通人性,俩前腿扬起来,躲开了闻华这一刀。
俩人一个马上,一个步下,打在了一处,他们都是君山的老弟兄,能耐都熟悉。
于赊发现,闻华的能耐涨了,比当初可强了一大块,这口刀寒光闪闪,招数精妙,自己只要一个不小心,就得伤在他手里。
书中代言,闻华从叠云峰跑了以后,投奔大夏,拜了大夏第一大喇嘛活佛宝尼为师,苦学武艺五年,这能耐比当初强的可不是一点半点。没把握,他能出战吗?
再看闻华,把身法展开,行前就后,忽左忽右,把于赊弄了个手忙脚乱,一个没留神,闻华的刀正扎在马的大跨上,这匹马疼的“浠溜”暴叫,好悬没把于赊从马上给掀下来。吓得于赊紧拽缰绳:“吁吁吁!”
好不容易把马控制住,马屁股哗哗淌血,这还怎么打?马好比大将的双腿,这马受伤,仗没法打,没办法,败归本队。
他一败,他好兄弟金枪将于义拍马出阵,于义出阵不要紧,北侠,智化,魏真三个人全都紧张上了,于义出阵他们三个为什么紧张呢?难道有过命的交情?
原来这个于义,长的和白玉堂一般不二,不仅仅长的像,打扮也一样,平时也爱穿白,就是手中兵器不一样,白玉堂使刀,他使枪。看到他就好像看到白玉堂了,因此三个人不由自主的紧张。
于义银盔银甲素罗袍,催坐下马闪电白龙驹来到闻华面前:“二哥,可还认得小弟!”
闻华能不认得嘛?:“这不是于义贤弟,你也要和愚兄动手不成?”
“二哥,想当初在君山,除了大哥就是你了,大哥带着我们降宋,我们水旱二十二路都归顺了,只有你和毛宝两寨不肯,这些年我们弟兄甚是想念,二哥,听我劝,回来吧,咱们弟兄还能一起共事,何苦扶保大夏,与咱们兄弟兵戎相见?”
闻华听完了,心头也是一颤,多年的情分涌上心头,可是他已经投靠大夏多年,不可能回头啦,他硬着心肠:“于贤弟,人各有志,不能勉强。你不用劝了,咱们弟兄之中,你和于赊最好,他刚才败了,你这是要给他报仇啊?”
于义看闻华铁了心,知道怎么劝也没用了:“二哥,既然你不听劝,咱们只好各为其主,我就是为给于赊哥哥找找脸面。”
“好啊,二哥也正想领教贤弟的武艺!”
俩人没法再说了,刀枪并举,杀在一处。
打斗到三十回合,于义也不是闻华的对手,看看落败,八臂勇哪吒王京拍马舞枪杀上来了:“于贤弟退后,待我领教闻二哥的本领!”
于义看王京出马,一拨马败归本队。八臂勇哪吒王京看闻华不骑马,他也从马上跳下来:“二哥,多年不见,好身手,今天小弟来领教领教!”
把手中大枪扑棱扑棱,抖了三抖,书中代言,他是君山二十四寨,除了钟雄以外的头一把,也是长拳短打马上步下,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闻华看王京出马,一点不敢大意,他知道王晶了得,比刚才那俩人高出一大块,就说自己重新学艺,能不能赢得了王京,心里也没底:“三弟,以前在君山,我就不是你对手,现在恐怕也不成,动起手来,你可要手下留情。”
“二哥,你太客气了,就刚才你战胜了于赊和于义,能耐够瞧的了,倒是我,久疏战阵,还要请二哥容让!”
俩人把话说完,王京抖枪就刺,闻华摆刀相迎,两个人杀在了一处,伸了手,王京发现闻华的能耐比当初可强得太多了,刚才我那两位贤弟,只是马上长枪大戟的功夫,怎么和闻华绿林的功夫比?这也就是我,换个旁人,万万不是闻华的对手。
日月五行小太保钟林在后面观敌瞭阵,他暗思:“这个亚都鬼闻华,在叠云峰见过他伸手,和现在可是判若两人,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能耐涨的是真快,我王京叔叔还不见得能赢。”
俩人打斗八十回合,王京真不是闻华对手。怎么的呢?他顶盔挂甲,在步下不方便,闻华短衣襟,小打扮,他灵活。因此王京处了下风。
虽然处了下风,可他不愧是八臂勇哪咤,打仗不要命,这把大枪,玩命的奋战,尽管闻华占据上风,想把王京打趴下,还不太容易。
闻华心说我也别忙着取胜,我就干耗着你,把你耗没劲儿了,我再取胜不难。
又打了二十回合,王京真顶不住了,累的呼呼喘粗气,枪法也慢下来了。
闻华心里高兴,这下该我了,他舞动钢刀,频频进攻,王京眼看就要伤在刀下,钟林大吼一声,拎着五金龙虎棍,要大战闻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