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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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跟谁告状?”
登时,元岚青身后响起一道低沉又不失威严的男声。
元岚青回头一看,彻底愣住,“傅延川?你怎么在这里?”
“呵!”傅延川讥讽地勾起唇角一声,坐在轮椅上不怒自威,“你还敢问我怎么在这里?不如我先问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在这里和鹿羽恩说什么?”
他摇着轮椅逼近元岚青,压迫感十足。
这样的语气让元岚青有点慌张,但她迅速恢复了镇定。
“我和鹿羽恩说什么关你什么事情?她不懂规矩,我不过是替你教训她……”
“教训?”
元岚青话没说完,再次被傅延川打断。
他嘴角勾起冷笑,“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鹿羽恩是我傅延川的女人,要管也是我来管,怎么也轮不到你来插手!”
对上傅延川阴鸷的眼神,元岚青脸色一白。
傅延川什么时候这么护着那个女人了?
这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
她的心有一刹慌乱,不可思议地看向两人,总觉得这不是真的。
“鹿羽恩,过来。”
傅延川没兴致看元岚青变脸,他看着抱着胳膊在旁边看戏的女人,抽了抽嘴角,“跟我回去。”
“来了——”
鹿羽恩拖着撒娇的长音,端着药罐快步走到傅延川身边一站,腾出一只手握住轮椅把手,“我推你。”
“嗯。”
傅延川轻嗯一声,仿佛两人关系真的很好。
在离开前,傅延川一记眼刀危险地看向元岚青,“管好你自己和傅清彦。”
是告诫,也是警告。
元岚青下意识打了个冷颤,等他们二人离开,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一个坐轮椅的瘫子吓到了!
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气冲冲回到卧房。
“什么味这么臭?”
刚进屋,傅清彦赶紧捂住鼻子,皱着眉道:“不是说去找鹿羽恩吗?怎么又去弄花肥了?”
元岚青这才想到自己真丝睡衣上都是药渣,又气又急,“闭嘴!”
“都是鹿羽恩搞得鬼!”
她正想拉着傅清彦说自己的委屈,却见他立刻躲开,捏着鼻子离自己远远的。
“你先快去洗个澡,再把你身上这衣服丢了,我要吐了!”
元岚青一晚上都在碰壁,想到回到房间也被丈夫嫌弃,眼圈一红,狠狠瞪了傅清彦一眼,转身跑进浴室。
等她出来,身上的药渣的臭味已经被洗干净,人也冷静下来,把刚才在厨房遇到的事从头到尾和傅清彦说了一遍。
傅清彦听到傅延川警告两人,内心一股火腾地窜起来,“那小子真是越来越嚣张了,这次一定要整倒他!”
“你能有什么办法。”元岚青拼命往自己身上喷香水,翻了个白眼道,“他现在出行都是保镖跟着,有什么不对劲早就被人查出来了,你要找鹿羽恩下手还差不多。”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傅清彦眼睛一亮。
“对啊,我可以去找鹿羽恩,找她开药方,吃了她的药方如果出了问题,看她怎么在医院混下去!”
元岚青翻了个白眼,“你又没有病,她怎么可能给你开药方,做梦吧你!”说着上床关灯,背着傅清彦睡过去。
傅清彦满脑子都是元岚青的问题,一晚上没睡。第二天起来,他黑眼圈都出来了,但眼神却亮得惊人。
他想出来了,他可以装病啊!
“我生病了,我肚子好疼啊,快给我开药救救我!”
鹿羽恩早上刚醒来,就见傅清彦捂着肚子挡在自己的必经之路上,抽了抽唇角,一脸看傻子的表情。
“羽恩,快,快救救我。”傅清彦一手扶着墙,一脸痛苦的表情,“你不是神医的徒弟吗?快给我看看!”
鹿羽恩眼睛眯起来。真生病还是假生病,她还是能看出来的。而且,他说是肚子疼捂的却是胃……
鹿羽恩扫了他一眼,心里也能猜到他要干嘛。
心里登时冷笑,这厮是想拿自己开的药做名堂吧!
“不开。”鹿羽恩冷冷瞥了他一眼,“大夫不给没病的人开药,你没病。”
一听这话傅清彦就急了,当场不顾形象地嚷嚷起来,“救命啊,鹿羽恩对傅家人见死不救罔顾人命啊!廷川,快来管管你这媳妇……”
鹿羽恩冷冷看着,傅清彦丢的也不是她的人,随他去闹,看他能闹出什么花样。
眼看着傅清彦折腾累了,鹿羽恩冷笑,“傅先生,闹累了就出去吧,这里不欢迎你。”
谁料,傅清彦身子一横,直接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喊,“我不行了,我要疼死了。鹿羽恩,要是我有个什么事,你看傅家会不会容你。”
鹿羽恩脸色刷地沉下来,这是跟自己杠到底了?
她这几天要准备糖糖的早餐,给她调理身体,所以起的比较早。偌大的走廊上只有偶尔几个佣人经过。
傅清彦也是抓住这个机会,才会如此肆无忌惮。仟韆仦哾
鹿羽恩不想耽误糖糖吃早饭,她眯了眯眼,看着傅清彦浑身发毛。
傅清彦正犹豫要不要继续演下去时,忽然听鹿羽恩轻笑出声,“那你过来吧。”
他不是要开药吗?那就随便开些,吃不死就行。
傅清彦拿着药兴高采烈走了。
然而他刚走不一会,鹿羽恩的配药室就进来一个摇着轮椅的身影。
傅廷川眼看着傅清彦拿着药包高兴离开,竟不知鹿羽恩会对傅家人如此好心。
“讨好傅家人?”他边进来边讥讽地勾起唇角,“鹿羽恩,可惜你搞错对象了。”
鹿羽恩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道:要不是因为给他开药,现在还给你堵在门口,看谁给你治病!
她懒得搭理傅延川的毒舌,将心里的怨气都发泄在手上。傅廷川过来,是因为今天是复健的日子。
鹿羽恩会定期给他做按摩,帮助双腿恢复。
而在她大力揉捏下,连床也跟着颤抖。
今天好像有些不对?
傅延川微微皱起眉,至于哪里不对,他还说不上来。
“有些疼。”他缓缓道。
“疼?”
鹿羽恩又加重了手劲捏了两把,果然见他的眉头皱起更深了。她有些惊喜拍打着他的腿,“有知觉了,这是好转的迹象!”
说着,她从柜子里拿出针灸包,抽出几根针,唰唰唰扎在傅延川的腿上。
看她兴奋的样子,傅延川抿紧唇,把“很疼”两个字咽了下去。
算了,可能疼是正常的。
这次的理疗时间比平时都长。傅廷川坐在轮椅上一点点感受着鹿羽恩给自己扎针,脑海里竟然不自觉地浮现出之前和妻子在一起的日子。
他下意识地看向埋头扎针的鹿羽恩,心里竟然升起“如果她是自己妻子就好了”的念头,登时吓了自己一跳,双腿也不自觉地动了动。
随即意识到不能动,又安安稳稳地让鹿羽恩扎针。
但他的动作,在鹿羽恩看来却是有效果的变现,当下更加用心,手法也跟着细腻不少。结果第二天傅廷川双腿浮肿,连公司都没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