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武圣灭魔终极一战 平贼奏凯众侠赏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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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侠夜宿晓行,五天之后,来到了长安城外,只见两个身着蟒袍玉带的官员打马如飞,迎面而来,正是中书令房玄龄和谏议大夫王珪。
二人来至众侠切近,带住坐骑,房玄龄拱手道:“卫公、玄化大师,诸位英雄,一路辛苦了!圣上两天前就接到了夏德禹的奏章,说你们剿匪功成,不日即可返回,圣上特差我二人在此等候,不期你们今日果然来到,诸位这就随我进宫见驾吧!”当下众人一起往城内行来,工夫不大,进了明德门,来到朱雀大街之上。众少男少女中,除钟钰、东方岳外,余人皆未到过长安,此时一见到巍峨的宫殿和东西二市的繁华景象,不禁眼花缭乱,称羡不已。
往前又走了一阵,穿过宫城,经丹凤门,一直来到麟德殿外,只见太宗皇帝头戴软翅巾,身着赭黄袍,在几名内侍的陪同下,正站在殿门口等候。众侠见了,急忙下马,跪伏在地,口呼万岁。太宗神采飞扬,双手搀起李靖、玄化道:“卫公,大师,诸位英雄,快快平身!”众人站起身来,太宗又道:“朕已在殿中备下酒宴,专为诸位英雄接风,诸位快请!”众人随太宗进得殿中,落座入席。席间李靖向太宗交回金牌并详细说了剿匪经过,太宗甚是感慨,停盏说道:“诸位英雄除贼灭匪,流血牺牲,功莫大焉,不能不得赏赐,朕之所以请诸位来到长安,亦为此故。”转面对李靖道:“一会烦卫公把诸位英雄名号报上,以便朕封赏。”
席散之后,李靖把诸侠名单报上,太宗与房玄龄、王珪走进内殿商酌。过了盏茶时分,太宗与房、王二人复回前殿,房玄龄先把诸侠名单公布了一遍,然后说道:“经圣上和我并王大人商议斟酌,特将赏赐事宜公布如下:凡参加此次剿匪的英雄侠士,每人皆赏赐白银二十万两,殉身牺牲的另加十万两,赏银皆由当地州府供给。另将所有侠士姓名录之于册,命名为《贞观侠剑英雄谱》,由虞国公文彦博作文一篇,以记剿匪之事,并将此英雄谱与大唐开国二十四功臣图并存于凌烟阁中,由刊印坊付梓印刷数万册,散发于民间,使天下人皆知诸位姓名功绩。特赐李靖珍珠玉串两条,赐玄化紫罗袈裟一领,特封杜百仙为武圣人。天王山下和突厥境内殉难侠士的坟墓封为英雄冢,其碑文则由大书法家虞世南执笔题写。凡参加剿匪的侠士,子孙若有愿意为官者,优先选用。殉身者的子孙不必参加科举,可直接入选本县听用。”
诸侠名单如下:俯仰乾坤笑沧海,踏破红尘指破天武圣人杜百仙、卫国公李靖、少林寺罗汉堂首座玄化禅师、独臂酒丐钟离魅、崖山童叟冯笑一、化外毒隐普救怜、长安大侠东方一剑、铁掌震山西卢元、神手太保刀万佛、白狻猊杨嵩、黑麒麟杨泰、八臂苍龙邱铁霖、铁爪神鹰邱铁云、花枪金平南、晋北三老董清醇、董清明、董清标、金陵萧玄、蓬莱南宫朔、钟钰、东方雷、东方岳、杨俊、杨方、刘胜、金英、邱明、谢芳尘、白幽燕、凤倾城、吴梦蝶、红拂女、杜彩雯、李香香、杨月、白素素、萧灵儿、玉兰、青莲,共计三十九位。
太宗连续赐宴三日,三日之后,众侠辞别太宗起身登程。
出了长安城外,东方一剑忽然带住坐骑,说道:“此番若非剿匪之故,诸位未必会来到长安,舍下就在城东鹿鸣村中,并不遥远,诸位既来到了家门口,怎能不去一坐?”萧玄笑道:“东方大哥盛情相邀,我等本不应推辞,只是一来离家日久,归心似箭,二来令郎东方雷为国捐躯,兄弟实不忍再见伤心人落泪,所以只好谢却东方大哥的一片美意了,不过此番别后,或早或晚兄弟必会前来拜访,那时咱们再把酒言欢,共叙衷肠吧!”金平南、刀万佛、白幽燕等人听了萧玄的话,也都纷纷推辞。东方一剑无奈,只得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勉强了,只是此番一别,日后再要聚齐,恐怕就不容易了!”众人闻言,皆感心酸,尤其是一想起多日来患难与共的经历,更是恋恋不舍,泪水盈眶。
过了良久,李靖忽然说道:“人事代谢,聚散离合,乃人之常情;临歧洒泪,儿女情长,亦是古来同之。”转面向东方一剑道:“我记得你的生辰好像是九月初十吧?”东方一剑道:“是啊!”李靖笑了笑,说道:“我看这样吧,等到九月初十东方大哥生辰之日,大家都来给他祝贺,之后咱们再轮流于每人家中相聚一回如何?”众人大喜,同口赞成道:“此意甚好,那咱们就这么定了。”东方一剑笑道:“九月初十大家来时,切莫携带重礼,谁要带了,可别怪我拒而不受。”众人听了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谨遵所命便是。”
玄化看了一眼钟离魅,问道:“老叫花子有何打算?”钟离魅道:“我自收东方岳为徒,因剿匪事紧,一直未得闲暇传授他功夫,如今大事已了,正好可以安心教他了。”玄化道:“既是这样,那咱们就暂且别过,日后一旦有了空闲,千万到少林寺盘桓几日。”
当下众人互道珍重,李靖一家与钟离魅自往东方一剑家中,玄化等人出离潼关后,金平南父子、刀万佛、杨氏兄妹、邱明等人结伴往东北方向奔下,玄化师徒、萧玄一家、谢芳尘、吴梦蝶、南宫朔、凤倾城、白幽燕、白素素、青莲等人则催动坐骑,径往南边驰去。
正是:
一卷书成侠义著,曾经几度春秋。云烟往事去悠悠,小轩风正紧,窗外月如钩。剑胆琴心凝碧血,与君同上高楼。长歌一曲酒千瓯,杯中腾剑气,谈笑说风流。
调寄《临江仙》
(《侠剑英雄谱》第一部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