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灵气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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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下，方小北缓缓睁开双眼。
修炼整晚的充实感，让方小北恍惚间以为自己重回上一世。
“呕，好臭。”
身上的臭味让方小北自己都觉得反胃，庆幸自己昨晚没吃太多东西，肉粥早就在修炼之中消化的七七八八。
方小北起身走进屋里，脱下衣裤，将它们扔进垃圾桶。
走进浴室，打开淋浴。
由于这具身体第一次接触修行，加上身体素质低下，排出杂质额外得多。
所以方小北在浴室待了很久。
水声停下，再次出现时，已经换上了一套便服。
“神清气爽啊。”方小北感慨一句，但紧接着他就感受到了不对劲。
自己体内的灵气正在无法控制的向身体外溢出，溢出到体外的灵气没几秒就丧失所有灵性，分解为空气。
方小北立即明白了，这个世界并不允许灵气的存在。
那怎么办？
就此放弃吗？
不，不行！
封锁，将灵气锁住！
运转灵气，将全身的毛孔闭合。
灵气溢出的速度减弱了大半，可仍旧在溢出。
治标不治本，看来还是得需要用阵法来封锁灵气的溢出。
冷静是方小北一贯的作风，转世重生后，这一作风也没有舍弃，无论是前晚与狮面鬼王的战斗，还是现在。
一边思考，方小北一边走到前院，顺手抄起扫帚，开始打扫祭奠品燃尽留下的灰烬。
一边打扫着，方小北的眼睛一点点亮起来，打扫完毕时，他已经想到办法了。
灰烬是真的多，两个半人高的垃圾桶全部装满了，时间也来到早上七点。
方小北不仅把灰烬扫进垃圾桶，还用水将前院洗了一遍。他踩着湿漉漉的地面，拖着两个垃圾桶出门。
垃圾收集站点不远，方小北把两桶灰烬倒进站点后便拖着垃圾桶回来。
方小北将便服换下，穿上一套可以出街的服装，抓起妹妹方云栗留下的钱币出门了。
华川的纸币一共有三种面值，分别是铜纳、纳元以及金纳。
为了方便辨识，每种面值都有各自不同的颜色，铜纳纸币是淡绿色，纳元纸币是淡蓝色，金纳纸币则是显眼的鲜红色。
现在，方小北手里攥着的纸币便是三张一纳元的纸币。
纸币的设计很精简，整体是长方形，草环相互连接，环绕形成边框，中间是两个华川大字，“纳元”，左边是女皇的人像，右边是另外一人的人像。
右边人像的主人便是那位著名的落子书大帝，是华夏历史上最后一位大帝。与此同时，他还是科技发展的奠基人，如今的所有科技都是在他的基础上发展而来。
将淡蓝色的纳元纸币收到口袋里，方小北放心的出门。
早上七点，正是忙碌一天的开始。街道上人来人往，早餐小贩几乎随眼可见。
随州城位于华川的南方，正好位于北回归线处，虽然时间正值秋冬交换之际，但是整体温度并不寒冷，中午甚至还会觉得燥热。
“海鲜，今早到货的海鲜，新鲜又美味！”
“豆粥豆粥，手快有，手慢无。”
“雪山啤哟，酿自北方的雪山！”
“肉包子，肉包子，打狗必备。”
方小北家庭的经济状况勉强维持收支平衡，住在随州城的中三区。相比下三区，中三区的消费人群更多，也比上三区更加接地气。
因此，每天的清晨、傍晚与夜晚，是中三区地摊经济最发达的三个时间点。
方小北一手插进口袋，一手拨开人群，低着头穿过叫唤的小贩与过路人。
尽管是中三区，可是在如此庞大的人流量之下，偷窃与被偷窃也常常发生，方小北可不希望自己手里的钱不翼而飞。
一路沿着街道前进，穿过了好几个路口，人流密度终于恢复正常，方小北继续往城中心赶去。
随州城的的商业分布十分具有层次，中心城区的商业经济最为发达，距离中心城区越远，商业经济状况也就越差。
当然，这种状况仅限于中心城区以南，因为中心城区以北全部隶属上三区。
想要买到材质良好祭奠品，只能到中心城区转转。
那为什么不坐城内的有轨电车？
因为手里的钱不多了，对于家里的经济状况，有轨电车还是一个比较奢侈的出行方式。
一路上，方小北碰见了多个孩童，他们无一不衣衫褴褛，污渍满身。
他们是下三区的人，中三区与下三区并不完全隔离。
毕竟方小北住在中三区里最落后的那个区，在这里见到下三区的人也不意外。
孩童们追逐着打闹，脸上有笑，似乎完全不介意自己衣衫的残破。
继续往前，有一个落魄的音乐人，在相对干净的街边独自奏乐，奈何秋风萧瑟，轻轻一吹，乐声消散在空中。
一位乞丐路过，面色麻木，眼神呆滞空洞，唯有听到随风而散的乐声时眼中才出现一丝亮光。
多年前，他也有一个梦想，一个音乐人的梦想。
方小北从孩童边上经过，从音乐人身边经过，从乞丐身边经过，他摇摇头，没有停留。
能够活着，本身就已经是一种幸运，世界给予他们的幸运。
若是在上一世，这些人全部都会死。
孩童被抓走用于修炼邪功；青壮年运气好就被抓去采矿，运气不好就用来血祭；女人若是生的好看，就被卖到青楼，若是长得平庸，也被抓去采矿，若是奇丑，随着青壮年一起血祭。
相比上一世，这个世界已经很善良了。
方小北快步走着，不知道穿过多少个街道，周围环境逐渐好起来，显然是快到中心城区了。
依照着记忆碎片里的路线，方小北进了一家大型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