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关上门,打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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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后，方小北特意回头看了看，门上写着几个字：满意丧葬服务公司。
门口停着一辆电车，电车体积很大，从窗户可以看到里面只有四个座位，后面有一个宽阔的储存空间占据整辆车的三分之二。
见方小北要上车，李成立即喊住他：
“这里。”
一旁的角落里停着一个木厢子，方小北看着有些熟悉。
随即立即想起来，这不是昨晚罗寻山来接自己用的马车的车厢吗？
马呢？马去哪了？
见李成进去了，方小北只好将疑问塞到嘴里，跟着进了车厢。
“走。”
李成喊了一声，车厢外响起马叫，车厢立即动了起来，与昨晚一样，没有丝毫的颠簸。
见方小北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提箱，李成道：
“这东西啊，叫直剑，是我的武器，是瑶光小队的标配，每个队员都有。
有句话一直流传在瑶光小队：即使世上充满谎言，你也必须相信你的队友和你手中的直剑。”
“队友存在失控风险，为什么还要相信他？”
李成看了方小北一眼：
“我们是一个团队，一个可以把后背毫无保留的交给他人的团队。队友失控时，我们想的不是把他剿灭，而是帮助他稳定，从失控中将他的人格拉回来。”
方小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知道明白了没有。
“其实，你也不用羡慕，等你完成统一培训，就能拥有属于你自己的直剑。
虽然程序上不合规，但是我相信现在队长肯定会允许你拥有一柄直剑。”
“这不是手提箱吗？”方小北有些不解。
“手提箱只是伪装，毕竟不能背着把剑到处走来走去。”
“也对。”
注意到李成方才话里的信息，方小北问道。
“统一培训是什么？”
“全国的瑶光小队新生会在一个地方进行统一的培训考核，然后再返回到各自城市。”李成解释道。
“这个培训一定要参加吗？”
“不错，无一例外，即使是觉醒了神明能力的人。”
“成叔，神明能力到底是什么？”方小北见他提了好几次这个词，便问道。
李成表情一滞：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每个神明都具有独特的能力，觉醒神明能力就是获得神明身上一部分能力。
所以啊，我很期待你的觉醒能力。”
方小北苦笑道：
“队长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哈哈哈哈哈。”李成大笑。
“可别，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方小北道。
李成砸吧砸吧嘴：“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你这话倒是新奇，有几分道理。”
方小北随意的找话题：
“成叔，你的觉醒能力是什么？”
李成顿了一拍，道：
“我没有觉醒能力。”
“没有觉醒能力？”
这个回答是方小北没想到的。
“你不会以为所有人都能觉醒吧。”
李成一副要打人的模样，盯着方小北。
方小北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他哪敢承认啊。
“起初我以为是出了岔子，测试了找老宋测试了三遍，都没有觉醒。”李成补充道。
“没事的，说不定还有机会。”
方小北只能无力的安慰。
“你也不用安慰我，你成叔我可没那么脆弱。”李成道。
也是，都成年人了，哪有那么多想不开。
“那为什么队长还要允许你进入小队，对你来说，执行任务时的危险程度很高啊。”方小北道。
“怎么，一定要觉醒能力的人才能进入小队？”
“成叔，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方小北摊手，以表无辜。
“虽然没有觉醒能力，但是在某种意义上，我已经不属于普通人了。”
“比如？”
“经历过神秘事件后，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不一样了。老宋是这么跟我说的：
你的身体经过神秘事件逸散的能量影响，会具备一些特性，比如精力更充沛，睡眠所需的时间大幅下降，对画面的记忆还原能力加强，但这并不属于觉醒能力。”
边说着，李成似乎还在模仿老宋的语气，隐约间，方小北似乎看到当时老宋对李成说这番话时的场景。
“后来，在任务中，我发现自己对神秘事件影响范围的感知十分明显，而且神秘事件逸散的能量也不能够影响到我。用老宋的话说，就是身体的抗性增加了。”
方小北大概明白了：
“上天给你关上了门，又打开了另一扇窗。”
李成几乎要拍案而起，他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这正是我的感受，你这句话形容的真棒，不愧是随州大学的高材生。”
方小北笑着没说话。
如果说，觉醒能力是打开的那扇窗，那么关上的门是什么？
从马车的窗户往外看，外面的窗户已经是眼熟的街道，说明快到家了。
“成叔，那你接触的第一个神秘事件是什么？”
这个下次再说，你家到了。”
好吧，方小北只好走下马车，李成也下车相送。
方小北想起什么：
“不对啊，我没告诉你地址，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在哪？”
“我不知道，但是它知道。”李成指了指旁边的马儿。
一时间，方小北竟然无言以对。
“感谢成叔送我回来，我就先进去了。”方小北说着客套话，准备进屋。
却没想到自己被李成拉住了。
“你家现在有人吗？”
“没有啊，我妹妹与哥哥都出了远门，没那么快回来。”
方小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出门前锁门了吗。”
“锁了啊，成叔有什么问题吗？”
方小北有点懵，李成把他拉到自己身后。
原本放在车厢的手提箱不知何时出现在李成的手里。
李成轻轻一按，手柄处喷出一股白色蒸汽。
手提箱的主体顿时分成两半，表面出现许多裂纹，蒸汽凝为实体，填充在裂缝之间。
一柄长度一米四的直剑就此出现。
剑身上半部分是暗白色，手提箱的手柄则是充当剑柄，黑色的手提箱的主体组成剑身的下半部分。
这时，方小北也猜到了原因，李成的汇报则是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想。
李成右手持剑，左手捏着衣领朝嘴边靠了靠：
“我是李成，疑似发现神秘，请求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