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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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得死！”熊裂已经倒下了，堆积得像一座小山，四周之人却没一人敢动，他们之中最高不过四段，就连乞求也没有，皓元剑肆意穿梭，在场数百人无一人幸免，霎时都被一剑封喉。

“呼！”双子大呼一口气，站在血泊中，眼神涣散，“这不是救赎，这是罪孽！”

声音在晚风中轻轻飘散，寒气也将旗帜卷倒。此时的镇年山，灯火通明，却没有一点人气了。

如尘封已久的静谧，空中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双子从沉默中惊醒。一路顺着声音来到后山，这里高悬着几个巨大的囚笼，有飞禽，有猛兽，都毫无生气的摊在笼中，好像已经死了好久。

“这是？”好像是石牢，从巨石凿一块进去，狭窄潮湿的空间里，拥挤着数十人，衣衫不整，全都是女子，有人挺着个肚子，甚至还有人手中紧抱着婴儿。

双子走近，婴儿啼哭却也戛然而止了，只剩下呜咽声和粗重的呼吸声。女子们纷纷聚在角落，没人敢直视双子。

“砰！”双子一剑斩断了石锁，弱弱的说了句：“我是来救你们的，大家不要害怕。”说着双子缓缓拉开了大门，悄悄退到了一边，“山上的土匪都被我杀完了，你们安全了！”

女人们并没有动，只是纷纷抬起头望向双子，眼神复杂。

“大侠，你真的是来救我们的吗？”一会才有一名年龄稍长的妇女走出，怀中还抱着一个小女孩。

“嗯！你们都安全了。”等双子真正确认后，人群才动起来。她们小声说话，有人匆忙向双子感谢，有人带着哭腔：“大侠，我们已经无路可去了，我的丈夫，我的孩子，我的家，都没了！”女人没说完就已经哽咽，直接跪倒在双子面前。早跑出去的女人们也没走远，纷纷投来祈盼的目光。

“对不起！”双子泪光闪动，“我是注定要流浪天涯之人，我不久后就要离开了，我帮不了你们。”语落，是失落，是叹息，女人们眼中早已无光。

双子强忍着泪水，默默地解开麻袋，取出了一把朱红长剑。“这是晨焱兄托我来寻找嫂嫂的，我帮不了你们。”

女人们没有说话，纷纷跪下给双子行拜，双子还未开口，一名女子哽咽地冲到双子面前，“是他吗，是罗晨吗？他在哪？”女人满脸泪水，声音断断续续的，“五年，五年，他为什么不回来见我，为什么不回来见小石，小石已经被贼寇给杀了！”女人狂吼，疯狂的摇着双子的肩膀，“为什么，为什么。”女人声嘶力竭，滑落在双子腿边。

女人们依然跪着，没有说话。

“嫂子，晨焱兄，晨焱兄他死了，他死在了葬尸地！”双子忙将女人扶起。

“什么，不可能，不可能，他可是七段剑封啊...”话没说完，女子就挣脱了双子，摔坐在一旁，嘴上还在喃喃自语，身体不住的颤抖。

“嫂子，这是晨焱剑和晨焱兄的生辰石，他在最后一刻要求我带给你！”双子取出剑石，想要再次将女子扶起。

“你走！你走！”剑石刚放在女子手上，就被丢得远远的，而双子也被再次推开。

“嫂子！”

“你走，你走！”女人发疯的咆哮。捡起生辰石就狠狠地砸在晨焱剑上，一下，两下，一直砸。

“嫂子，晨焱兄希望我能...”双子话在嘴边，却再也不能说出。

女子再也砸不动了，生辰石被紧紧地搂在怀中，脸颊贴在剑身，泪水不断滑落。

“你走，你走...”声音藏在了哭声里，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