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出发回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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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舱内二十几个黑西装壮汉各个凶神恶煞，拿着刀枪，围着上百个个人，像是在盘问什么。
没有什么复杂的计划，就这样开始了，工藤俊岚和黑衣武士率先正面突入船舱。
季路和第五如意在一边看的清楚，十几把枪同时朝他们开火，黑衣武士拿着一把武士刀，正面吸引火力，刀在手中以腕为轴，在手臂两侧向前画圆绕环，把周身护的密不透风，竟然没有一颗子弹能击中他。
瘦弱的工藤俊岚像是一个鬼影子一样出现在一个抢手身后，一把匕首直取对方后脑。下一秒又出现在另一人身后。忽隐忽现不可捉摸，他出现的地方，就有人倒下。
突然间有黑西装开始朝着人群开枪，一个穿着水手制服的年轻人应声倒地，一时间尖叫声四起，人群开始四散奔逃。接着枪声陆续响起，不断有人被子弹击毙。
季路不在乎这些人的生死，但是他非常不喜欢这种无端的杀戮在自己眼前发生。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季路活动了下腿脚，阻止了第五如意和钱家少主，独自一人提剑上前。
万万没料到，季路刚一步入人群，人群中突然围过来四个人把季路四面包围。
季路皱眉打量四方，四人有黑人，有亚裔人，还有两个欧罗巴面孔，其中有一个季路认得，这人当时站在钱教授身边，在阿丽山脚下自己和他交过手，季路知道这人的厉害，皮糙肉厚，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更别说现在一下子出现四个。
乌代尔狠厉的对着同伴道“他就是NO.2季路，大家小心他的剑。”
季路直到交上手才知道这些人不但是皮糙肉厚，身手也是极其厉害，不管他往哪边突围，总有带着黑手套的拳头朝他击打过来。次拳对准季路面门，一击就退，进退有度，显然是对季路手上的剑有所忌惮。想要消耗季路。
就在双方正在激斗的时候在一边的工藤俊岚开口了。
“人我已经带过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渐渐四周安静了下来，不知不觉周围的人已经安静的跟着工藤俊岚走了，剩下的黑西装在外围团团围住季路。
季路总算明白了，哪里有什么滥杀无辜，这里的人没人在乎死几个人，所谓的交易也不过是让他降低戒备的铺垫，这根本就是一场交易，是一出请君入瓮的好戏，这些人对自己的了解超过了季路的想象。
围着季路的四人同时出手，拳风四面八方一起涌向季路，季路拼尽全力又出一剑，那个黑人大汉主动上前迎上这一剑。
季路只觉得这一剑好像刺在一块石头上。剑在对方胸口弯成了一个夸张的弧度，手中的剑几欲脱手。虎口又开始渗出鲜血来。
身后的乌代尔趁势一拳打在季路后心，季路一个踉跄向前扑倒之前压下去的一口鲜血变本加厉的喷了出来。身边二人见机，迅雷不及掩耳的上前就要来抓季路双手。就在千钧一发直接，整艘船开始晃动了。
船前的海水卷起一个数丈高的巨浪朝着季路等五人席卷过来。旁人都开始不知所措的四散躲避，季路知道这是第五如意出手了。
季路双脚如生了根一样站住一动不动，身边的空气流动也变得迟缓，慢慢开始凝结。
他现在非常愤怒，愤怒此刻的无能为力，愤怒母亲倔强，他在蓄势。
脑中开始回忆往日的人和事，看似兄友弟恭，实际满是算计。看似父慈子孝，实际上满是漠然。母亲为了两个家族的无奈选择。
从小打到身边没有一个能交流同龄人。所有的大人都拿看怪物的目光看自己。
他现在非常愤怒，这股怒气从胸口化作浑厚的气补充进气海。气海一下子灌入大量的血气，上船后数场战斗几近干枯的气海此刻疯狂的吸收着。
季路只觉得水库开始膨胀，慢慢的停滞了，然后有恢复如初。
不够还不够，他又想起上船后的几场战斗，战欧罗巴人战而不胜，战黑衣武士战而不胜，现在战一堆垃圾依然是战而不胜。心中的无奈感也化作胸中的愤怒。在化为血气充盈至气海。气海内充裕血气开始在他的经脉里飞快的流转。
巨浪过去转瞬过去，只留下一地积水，碎玻璃，那四个人又围了过来，季路长出一口气，慢慢睁开眼睛，他的眼睛现在是红色的，血一样的红色，血气充斥满双眼。
在季路眼里，这一刻周身五米甲板之上每一滴水珠，甲板的木纹，金属船体上的锈斑，就连空气中的尘埃，只要他愿意他能把这些全部印入脑中，然后分解，一丝一毫的去查看。
再看眼前的对手不光是他们的表象分毫毕现，季路仿佛能透过每个人的表皮之下，看到肌肉的轻微颤动，看到体表之上每一根汗毛的微微颤抖，他都能洞察秋毫。
左手边的亚裔壮汉，左臂肌肉颤动，准备出拳，还未等拳锋过来，季路的剑已经自下往上缓缓的刺了出来，后发先至剑尖还没有触及对方肌肤，剑上的气机就如同热刀切入黄油般。贯穿了他的手臂。
亚裔大汉吃疼大叫一声，手臂从铁剑中挣脱，往后退了几步。
这时候四周的拳阵其实已经破开了一个缺口。但是季路没有乘机突围，他开始和剩下的三人缠斗。
次拳如雨点一般四面八方袭来，季路轻巧的避开，他已经不像之前出剑的时候如木桩一样一动不动，脚下步伐轻盈如蜻蜓点水。他的那本无名剑谱早就烂熟于胸了。只是机遇未到，这次他用胸中的一口郁结之气破了境。立刻就如鱼得水。
身后的乌代尔势大力沉的左手勾拳朝着季路的左边太阳穴打来，季路微微偏头，拳头擦着他的耳朵落空，拳锋只撩起季路一缕头发，剑依旧缓缓的，不急不慢穿过季路的腋下，刺穿了乌代尔的手臂。
接下来的战斗有惊无险，四剑击伤了四个大汉，剩下那些人就犹如土鸡瓦狗，子弹此刻在季路的眼中和一只飞的快一些的苍蝇没有任何区别，或轻易的避开或者一刀两断。
季路和第五如意，钱少堂主三人快速收拾了战场。
战斗快速结束，三人长舒一口气。
“小白脸，刚才那招到底什么明堂，有点意思。”第五如意坐在地上好奇的问道
季路胸中郁结刚刚散尽，此刻见到这个丫头他又露出的贱兮兮的笑容道“没什么，如意啊，回家后再帮我打造一把剑。”
“什么样的剑？”
“要重，有多重就多重，无锋。”
......
船的另一头救生船边上。阿德里安此刻没有了对着季路时的礼貌和客气的假笑，一脸冷峻的对工藤俊岚说道
“你是不是恶魔的儿子，这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那是需要教廷说了算的。”
“哼，你们教廷到是霸道的很。”
“我们霸道，也不如你狡诈，你们华夏有句古言，驱狼吞虎，我那尊贵的季家三少爷，不知道现在如何了，我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他。”看来这个欧罗巴教廷的高手对季路印象非常不错，说起他时简直眉飞色舞。
没有见阿德里安有任何动作身边的“欧罗巴彼得”和“欧罗巴克鲁斯”就行动了起来，他们三人之间貌似有某种精神联系一般。
黑衣武士也上前全神戒备，双飞的战斗一触即发。
......
小渔船的甲板上，季路看着渐行渐远，逐渐变小的游轮船尾处，那里的战斗现在已经完全看不见了，但是季路可以想象，此间双方战斗的激烈，他们奇虎相当要分出胜负，绝非一朝一夕。
这一切都和自己没关系了，虽然有人受伤，但是也收获颇丰，第五如意得到了离火石，自己剑法也有所突破。
赵华堂在一边说道“按你说的那个工藤俊岚现在已经和之前判若两人。”
“是的，原先是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现在变成了一个狡猾的老不死。”季路答道
“我听说他们倭国有一种秘法，和他的情况很像。”
季路打断了赵华堂“别说他了，扫兴的很，以后不会再见到他了。”
原来之前利欢喜在宴会厅被欧罗巴彼得的剑逼到绝境，是赵华堂及时出现救下了利欢喜。之后带着耍大刀的女孩一起上了渔船。
阿福、阿禄上船接应的时候季路那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围攻他们少爷那些黑西装在阿福、阿绿的飞刀之下非死即伤。
季路看着甲板上的七具尸体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赵华堂看着这些差不多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眼眶竟然有些泛红“十一个人出来，现在只剩下四个人，还满身是伤的，要不是你的管家帮我就下了莎纱，我真不知道怎么和她姐姐交代。”
季路好奇的问道“莎纱的姐姐？”
“就是和我一起上船的莎黛，她全身上下中了二刀，三剑，我都不知道怎么和她们父亲交代。”
“那我先把你们送回去。”季路问道。
赵华堂想说什么但是看上去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不必藏着掖着。”季路催促道，都是聪明人，交情也不算浅了。
见季路的态度赵华堂也不再含蓄说道“我想带着他们几个去你那里住一段日子养伤。”
“那这些遗体怎么办。”
“你说在公海还有船来接应，那之后让这渔船带着我兄弟们的遗体去东宁岛北部的港口，那里会有人交接。”
“那些堂主死了那么多后辈，谁去交代。”季路又问道
赵华堂“是啊谁去交代呢。只能交给我那个，识大体，知进退，大仁大义的父亲大人，去善后。”
东宁岛的东面是太平洋，俩人此时看着太阳从远处的海岸线上慢慢升起，船上的暴戾，和得失，被暂时的忘却，因为他们都还年轻。
“大佬吃饭了。”利欢喜虽然被人刺了一剑，奇迹般的这一剑没有造成什么大的伤害，连走路都一如往常。
渔船的舱室里餐桌边现在坐满了人，钱少堂主叫名字叫钱柏坤，现在包扎的像个粽子，看到那么多的同伴尸体，他现在也沉默了。
他身边坐着莎纱和莎黛姐妹两姐妹都是泪眼婆娑，像是还没有从死里逃生的后怕和失去同伴的痛苦中恢复过来。
桌子上摆着各种新鲜的渔货和一些饼，但是没有人动大家都没胃口。
看到季路和赵华堂一起进来，别人都没反应，但是长得烟视媚行的莎纱含着泪的眼睛此刻确亮了起来。显然季路这个帅气小正太，非常吸引她。
赵华堂看到同伴的沮丧后玩笑般的鼓励道“斯人已逝，生者如斯，好了都别难过了，今后一年我们跟着就季家三少爷混。我们出发回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