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妈妈得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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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歧，对林歧现在已经改名叫张歧了，林念改名成了张念儿了，所有收养的手续都已经办妥，管财务的张师兄现在已经成了张歧名义上的养父了，张师姐夫妇也成了张念儿的养父母了。
但是他们还是决定去福利院住一段日子，让福利院的工作人员和孩子们有一些印象也是有这个必要的。
张歧一个人在新改造的工作间坐着，郑思龙，谢谦，谢云罚，一众人已经在这个工作室里不眠不休干了七天七夜了。没人看到最终的成品，最后的步骤都是张歧一个人在这里独自完成的。
看着眼前的成品他长叹一口气，这一声叹气意味深长？
张歧开始回忆自己叫林歧的那些日子。前七年的人生成天躺在床上，面对任何人都是唯唯诺诺，装疯卖傻。到出村的时候遇到一个小喽啰都要迫不得已去和对方交流甚至交心。
到有机会面对武当的大人物时，平等的去用语言去和对方博弈。
再到游刃有余的去说服一个门主。说的一个江南有数的大家族家主和自己称兄道弟。
一周之前他已经能在这里用一个上位者的姿态发号施令了。
双腿禁锢了这个年幼的天才行动能力，遇事打不过，跑不掉。他只能靠自己的眼力，和自己的嘴，他一开始是迷茫的，他的心是冷的，也是空的，他不知道出了小村后该怎么去面对这个世界。
抚摸着他们几乎已经被改造的面目全非的轮椅，他在长叹一声，这一声里好像少了些许迷茫。
卧室里张歧已经在床上沉睡，张念儿没有看电视也没有干别的她在一边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就像在小村子里那些日子一样。张念儿脖子上挂着那枚玉符，张歧用黄金给玉符做了一个底托，把玉石镶嵌在里面。虽然带在张念儿脖子上有些大很，也有点重，但是她不在乎，因为这是她哥哥送的。
郑思龙走了，她去大学报到了，但是袁日飞还是另外派了一个人来。接到电话的第二天人就风程仆仆的来了，这次姿态更低，说是联络员。
他是郑思龙的亲哥哥叫郑世龙，今年十九岁，长相和他妹妹有七分相似，是个可爱的小胖子，也是个武痴。高中毕业后就一直跟着袁日飞，可能是实在受不了这个话痨整天在身边喋喋不休问长问短，所以被派过来当了这个所谓的联络员。
郑世龙现在正坐在院子的小亭子里，看着一本书，书是张歧昨天给他的，《太极二仪决》和他之前练得太极功法非常接近，一天下来可以说一日千里，之前的很多空缺和疑惑几天里都被填补了。
“喂胖子，我们一会就准备走了。你去收拾一下。”谢谦跑过来催促道。
郑世龙头也没抬继续看着手里的书说道“去哪里啊？我没东西收拾。提上裤子就能走。”
这时谢谦坐到了小胖子身边，勾着他的肩膀，收起刚才冷淡的口吻献媚的说道“世龙哥，你知道思龙去哪里念书吗？你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吗。呼机号有吗？”
“怎么？你看上我妹妹啦？她去哪里念书我怎么知道，她也没和我说，我也没问。我们这些习武之人是不用那些东西的。你要找她可以去问我师父，要不我给你个电话去问问我父亲也可以。
哦对了，我父亲和我师父一样，也是武当长老，掌管着戒律堂，你就和他说你看上他唯一的女儿了，想知道她的联系方式，他其实蛮好说话的，人也很和善，他一定不会买张机票过来打死你的。
”
谢谦表情古怪的看着这个胖子，也不知道他说道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就在这时谢云罚领着风尘仆仆的谢倩倩，一起从外院走了进来。
“师姐你回来啦。”谢谦看到师哥师姐就招呼道“人找到了吗？”
“是师弟。”谢倩倩满脸谢着疲惫的说道“没找到，但是打听到人好像被送去香江了。”
见到师姐的倦意，谢谦也不好意思打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木质的无事牌递给谢倩倩道“师姐，这是小师叔让我给你的。”
谢倩倩接过无事牌打量，牌子巴掌大小，木牌晶莹剔透，底色金黄。木纹清晰散布点状斑纹，无事牌中间除了篆刻一道符咒外再无其他。
谢倩倩拿着无事牌只感觉一股宁静安详的气机萦绕其上，一瞬间倦意都减了几分。之前心里的不满和疑惑也一扫而空。
......
这是一家在琴川市城郊结合处的儿童之家。一栋二层的小楼，楼房不大墙面斑驳，外墙布满红红绿绿的爬山虎，到是给了这里添了一抹生气。
小胖子郑世龙这时候推着张歧，他没有一丝丝不情愿，因为从师父那里知道这位张歧的神奇后原本一直不信，但是见面后没多久，他马上随着谢谦一口一个小师叔那么叫。
院长姓方，正在给张歧一众人介绍着孤儿院，她是个和善的中年妇女，照顾过的孩子自己都数不清了。
“这里是操场，那边两栋屋子一间是杂物室一间是值班室。”
方院长一直受千手门资助，他这次只知道是门里从人贩子手里救下的两个孤儿，门里决定收养让院里帮忙帮个手续。
谢谦在一边说“方院长这次麻烦您了，这两个孩子在人贩子那里被关了好久，现在心里都有了些问题，所以想来这里住两天，看看和其他孩子一起过过集体生活会不会对他们有些帮助。”
说道这里大家一起望向操场的一边，儿童滑梯上张念儿正在欢快的玩耍。
谢谦尴尬的一笑“院长你看，这孩子刚来就已经开朗很多了。这次真是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不麻烦我带你们见见这里的工作人员和孩子们。”
这座儿童之家除了院长还有三个工作人员，戴着眼镜的女老师。负责采购和餐食的阿姨，还有负者打扫和看门的老头。
这里现在有二十几个孩子，小的孩子三四岁，大部分都和张歧差不多年纪。
有一个孩子给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这个孩子和张歧有点像，也是清秀的样貌，腿脚也不太好。
接下来院长给孩子们互相介绍，这个姓张的孩子叫小捷，二个月前带大他的外婆突然离世，当地治安人员一直联系不上他在沪海打工的父母，就把他送到福利院，没想到这一住就是二个月，他的父母至今毫无音讯。
在孤儿院一起和一群同龄人过集体生活的日子，是张歧和张念儿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一起起床，洗漱，吃饭，学习，看电视。
张念儿第一天就已经成为了所有孩子的大姐。她的豁达和开朗感染着这里的孩子们，所有孩子们都很愿意和她一起玩，更不用说她的那只装满零食糖果的小书包。吃完饭她就拿着这只书包，给看电视的孩子发糖。每到这个时候张歧都能从孩子眼里看到期待和希望。
和张念儿玩的最好的是一个叫小玲的七岁女孩子。梳着两个小马尾。成天开心的跟在张念儿身边。
因为条件实在有限，谢谦回了千手门，张世龙和那个看门老头住在一楼操场边上的值班室，天气炎热，蚊子有多，但是小胖子完全没当回事，他成天只顾着看他那本小学生练习册。有时候甚至能坐着一天一夜动。
无忧无虑的日子过的特别快一转眼一周过去了。原本今天就准备回千手门的，没想到早上一起床变故发生。
这天一大早，张歧还没有起床，就听到有人说，那个叫小捷的孩子竟然不见了。
所有人闻言先是一惊，然后马上就平静了，孤儿院里孩子又有谁会真正在乎呢。他们就像一颗角落的野花，在与不在那里都没人会在意。
其他人不在意可是张念儿在意。这里的每一个孩子都是她张念儿的朋友。
张歧是第一次见长念儿哭，再苦再难，哪怕被一个强壮的大人打趴下，张念儿也只是睡一觉然后笑嘻嘻的起来继续吃东西。
看到念儿这样，张歧心如刀绞般。
“院长，就不能报警吗？”张歧问道
“小歧啊，不是我不去报警，治安人员是不会受理的，你别说是一个福利院的孩子，就是一个正常家庭的孩子也是一样，失踪没有到48小时他们是不会管的。
孤儿院走失孩子这种事经常发生，大都是孩子都是不懂事，自己跑出去找父母去了。有些过两天饿了就会自己回来。”
张歧没有和院长争辩，因为他知道院长说的话没错。
张歧擦了擦张念儿脸上的泪痕道“念儿去找那个傻胖子来。”
俄顷，张世龙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叫道“小师叔怎么了。”
“去把谢谦找来，让他派些人来。念儿的一个朋友不见了。我们现在就回去。”
离别前张念儿依依不舍的和她最好的朋友小玲告别，两人互相擦着眼泪，让张歧又是一阵心酸。
回程的车上，张念儿少有的一直沉默。
张歧实看不下去了对念儿说道“念儿我已经让你谢哥哥派人去找他了。我们离开儿童之家是怕牵连他们，等我们以后有能力了就接你的好朋友一起住。”
小念儿闻言破涕为笑。
......
一天后张歧的卧室里
“小师叔，按你吩咐，我们找了所有的酒店旅馆。有几伙人可能问题。一伙人大约十来个人好像都是外国护照，住在城东五星级酒店。还有一伙沪海人，整天早出晚归。一伙在城西郊疗养院里开会待了十来天......”
“那个孩子失踪我觉得有点问题。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可能会牵连到门里。”
谢谦说道“小师叔，这都怪我，原本是想演戏演全套才去那里住几天的，没想到会这样。”
“这不怪你。谁也想不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要不我们就不管那个孩子了吧。”
“不行，我们在那个孤儿院露过面，要是他们就是小村里的那些人那就麻烦大了，他们迟早会找过来。
我会想办把他们引离琴川。之后孤儿院你也要照顾一下。实在不行给那个院长一笔钱，让她早点退休。”
谢谦非常惊讶这位小师叔遇事的冷静和周全。
这时候谢云罚突然进门说道“小师叔，人找到了......在城东。”
张歧听闻沉默片刻后说道“大师兄你陪我去，谢师兄门里的事交给你了，帮我把那个小玲接回来吧，和小山一起带过去给老爷子看看。”
......
城东新区酒店停车场。
“小师叔，门里人说了看到那个孩子和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一起住在10楼。”
“好的，大师兄你别下车。万一有什么事，我们出不来了，就去找金色名片上的那人。”
“但是......”
还没有等谢云罚说完张歧抢先说道“千万不要打扰老爷子，我让你找的那人一定有办法。”
郑世龙推着张歧进入酒店大厅，这是一家新建的酒店，现代豪华，所见的一切都是张歧从来没有看到过得，进出酒店的人大都西装革履，衣香鬓影。
就在几人还在打量大厅的时候，有一群人朝着酒店大门行去，这群人非常显眼，每一个都是高手，黑色西装大都带着墨镜，其中还有二个个老外。
他们中间簇拥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人四十多岁穿着白色笔挺的西装，梳着油光锃亮的大背，两鬓微微泛白。他身边的女人身材高挑，打扮得体，带着眼镜。
他们身后还跟着二个人一大一小看他们亲密的样子像是一对母子，那个孩子正是小捷。
就在双方擦身而过的瞬间那个男人停下来脚步，转头看向张歧，仔细打量片刻后些狐疑的自言自语道“林歧？”
张歧知道这下糟糕。脑中快速开始思索对策，就在这时张念儿动了，没有人先到先动手的会是这个小女孩子，她一瞬间来到那对母子身边，拉着小捷低声说着什么。
小捷却甩开了张念儿的手大声叫道“放开我，我不回去，我要和妈妈在一起。”
“林念？”白西装男人挥了挥手四五个大汉上前把众人围在了中间。
“没想到啊，找了你们那么久，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有留给对方对手任何辩驳的机会他略一抬手，几个壮汉就动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大厅里的人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没想到几个西装大汉就和三个孩子动起手来。
围攻张念儿的二人完全没有想到眼前的小女孩有这样的身手，一个背后风枕穴瞬间被她击中，倒地不省人事。张念儿开始和另一个老外开始周旋。
这边张世龙以一敌三，使的是太极拳迎敌，和公园老人耍的太极不同，他的拳法时快时慢，防守的时候稳如泰山，滴水不漏。一出手则动如脱兔，快如疾风。三人竟然一时拿他没一点办法。
瞬间这个小胖子抓住一个空档，左手擒住一个大汉手臂，右手一个单鞭击在大汉脖颈，大汉瞬间到地。十招后小胖子竟然已经渐渐占了上风。
张歧这时候默默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白西装和身边的一众人，手不停的摩挲着轮椅把手，防备着他们。
白西装非常不喜欢这个小孩子的眼神因为不久前他被另一个孩子也这么盯着过。
就在这时，那个戴眼镜的女人动了，这人身法竟然不比张念慢多少，只一刹那一只手已经抓住了张歧的肩膀，张歧早有准备，张歧嘴里轻念着什么最后“呔”一声敕令，轮椅右边把手，射出一颗拳头大的蓝色闪电。
女秘书微一皱眉，腰肢一扭，用一种扭曲的姿态，闪开半个身位，只见闪电球擦着女秘书左腿飞射向她身后的几个大汉，几人未及反应，闪电球一触即发，在几人中间炸开，一瞬间大厅中央犹如凭空划过一道天雷，周围的一些电器此刻都闪起火花。四个人被闪电击中，浑身犹如过电不停颤抖，接着倒地不省人事。
倒地的五个人身体笔直，躺在地上，衣裳完整全身没有任何变化，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伤口，就像是突然累了，就这样在这大厅睡下了。
迅速有同伴上去查看地上的人，-像是松了口气，人应该是活着。但有看向张歧眼里充满了深深忌惮和警惕。
来往的人群这时总算反应过来了，酒店大厅此刻已经乱成一锅粥，惊呼着四散避让，前台的几个服务人员神色紧张的打着电话。
女秘书没有理睬身后的变过，脸露一丝狠戾之色一把抓起张歧就往后丢去。
张歧只觉得自己像一只断线风筝一样向后飞去，突然他感觉自己落入一个人怀里。他只见眼前峰峦高耸，抱住自己的竟然是个女人。
抱住张歧的女人这时候一大声大呵“姓钱的，住手。”
白西装正是在东宁受挫后来到江南的钱教授，他这时面带狡黠的笑容说道“张小姐，香江一别，别来无恙。”
抱着张歧的女人正是当初在钱教授课堂听讲的红衣女孩。
张小姐似乎对钱教授非常厌恶，轻蔑的对他说“姓钱的别废话。人我要带走。”
“带回张家？你们张家也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带去哪里不用你管。到是你，如果再在这里纠缠的话，不出几分钟治安人员来了大家都有麻烦。”
“你凭什么。就凭你这张嘴？”这时钱教授脸上戏谑之意更浓了。
张小姐这时不怒反笑，指了指酒店门外道“你拦得住我们吗？”
钱教授透过玻璃门看向门外，脸上的笑意消失了，酒店大门口现在停着的五辆面包车，门同时打开，每一辆车都陆续走下人来。
“我张惜桐今天就要带走他，就凭我是他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