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小村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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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青石板，但是今天的青石板上隐约多了些许红色。小街旁边两个大婶正在屋檐下嚼着舌根。
“我和你说啊，我听这一整条街，差不多全都死了，真的好惨啊。”
“是啊王家阿娘，我老公公回来和我们说，前天晚上热闹的很。好像是冲着那个林家去的。”
“是啊是啊，你家公公是村干部，配合他们调查肯定知道些什么，你说说啊。”
“我公公说，警察调查下来，那天晚上来了三波人，第一波人大约是5个人，进去那个林家不知道是要找什么东西，林家被翻得一塌糊涂。”
“他们家能有什么东西，除了一个瘫子的小子，还要一个憨憨小丫头，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吧。”
“谁说不是呢，那晚第一批人进去后没多久，就又有一群人进去，警察调查下来两帮人见面就打起来了。还死了好久个。更加奇怪的是，没多久又来了一帮人，把整条街都封锁了，之前那两帮人好像也都被他们杀死了，整条街事后没有听说没有一个活人，真是惨啊。”
“是啊，我也听说了，所以大人都被杀了，小孩子都不见了，粮油店的老李家一家三口都死了现在他们李家算是死绝了。你说会不会是什么人贩子啊，我们家也有孙子，是不是该搬去镇上住啊。”
“什么人贩子，怎么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人。但是我问你啊，你这几天有没有看到什么脏东西。”
“有啊有啊，昨天晚上，我看到一只猴子一样的黑影一闪而过，吓人的来。”
“是啊，我那个公公晚上也看到了，还汇报上去了，负责调查的领导让他别到处宣传封建迷信。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哪里是什么封建迷信，我亲眼看到的。”
两个姨婆真嚼着舌根，忽然背后一声嗤笑，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两个婆娘一声大叫。
......
林歧所住的这条街最大的店铺就是粮油铺子了，在整条街最热闹的位置，可现在这里却无比安静。
一楼堆放粮食的仓库里几只老鼠真在欢快的在各种粮食中上串下跳，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突然一道小小的黑影这里无声无息的穿梭着，翻找着什么。从一楼到二楼，从柜台到卧室，像是在床下某处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黑影又迅速的离开。
......
街道内的一家理发店内，理发椅上坐着二个人，正在做着一场小型的汇报会议。他们没注意到的是此时窗外，悄悄地多出了一个小小的黑影。正听着他们的对话。
“是，统计昨天已经完成。”
“这非常恶劣，无法无天，伤害普通老百姓，还动用了枪械是吧。不管这些事什么人都必须将他们绳之以法。那个没死的歹徒现在怎么样审问过了吗。”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已经审过了，据他交代，和我们的分析，歹徒一共有3波人，前天晚间十点，有4个进入林家，期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十点半第二批歹徒，也进入林家，当即发生冲突，那个唯一的活口就第二批歹徒。他说，他们是来抓两个孩子的，有势力对这两个孩子悬赏百万美金。进入后双方先是对峙，期间有一些冲突，吵醒了附近几户人家。十一点左右第三批人具他交代，第三批歹徒大约有20多人，非常训练有素，封锁整条街，进入林家后几方马上发生混战，第三波歹徒出手狠辣，几乎没留活口，我们抓到的唯一活口也是因为中枪后昏迷逃过一劫，
要不是，及时赶到，我们估计他们还要牵连整个村子。”
“动机就是二个孩子？那么应该抓走孩子就是了。那为什么要抓走其他孩子，还要杀伤普通村民。”
“据现在所有的信息我们推测，是为了林家的那二个孩子，应该第三批人进入现场后没有找到他们想找的孩子，就在整条街抓小孩，应该是有些村民保护孩子，才遭到的毒手吧。”
当然没有抓到我们拉，我们早就躲起来了，林念想到。窗外的黑影不是林念又是谁。听到这里黑影离开窗口，翻上屋顶，往林家小楼跑去。
林家二楼，林歧坐在一个手脚被缚的人对面说道“人有很多经脉，有些经脉要是堵塞了人就会不舒服，慢慢就会生病。但是你有没有听过奇经八脉。”说着林歧诡秘的一笑。继续说道。
“冲脉，带脉，阴跷脉、阳跷脉，阴维脉、阳维脉，这六脉普通成年人一般会随着年纪的增长，慢慢闭塞起来。当然也有些人这些经脉天生就异常通顺，那些人可能一生身轻如燕，眼目清晰。有些人可能一生红光满面，气血充盈，力大如牛。有些人天生虎背熊腰，一生无病无痛。如果你帮我们。那么我可以帮你打通这里和这里。”说着林歧指向那人双足之处之后慢慢上移像是画着一条无形的线。
“不说你后半辈子无病无灾，但是肯定益处多多，强身健体，腿脚更加利索。”
见那人略有所动。林歧嘴角微微一翘，拿起手边一把不知道哪里来的改锥，指了指他腿脚处又道“要不然我往那里一针下去，保证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感觉到自己的双腿。”
那人此时露出恐惧之色，哆哆嗦嗦道“少胡说八道，你一个小屁孩，你自己还不是一个瘫子，落你手上算我倒霉，少吓唬人。我警告你还是放了我。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
说着拿改锥指了指那人脚踝上面的用改锥用力戳了下去。一脸邪笑的说道“现在是不是有点呼吸困难左半边腿脚有点发麻还有点想吐啊。”
这时他只感到左腿发麻，呼吸也有点困难，才知道这个孩子没有吓唬他，那人终于露出了恐惧之色。
此时窗户被打开，背着一个小书包的林念爬了进来。
“念儿回来啦。”
“是的七锅，外面警察叔叔差不多都走了。七锅，我们在这里安全吗。”
“没事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说你看看，我们这里什么东西都没了都被他们搬走了，前前后后搜了几十遍，谁还会来这里。我们明天就走不用害怕。外面现在怎么样和我说说。”
林念把刚在外面听到的看到的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林歧听完若有所思，林家的小屋对面住着一对老夫妻，丈夫腿脚不便，两个老人常年住在一楼，二楼几乎空置。当晚林歧带着林念吃了晚饭就躲在了那里，准备等第二天家里人发现他们二个不在，去找他们时再回家找些钱和能用的东西离开村子。没想到竟然没想到目睹了一波又一波人，进入家中，整夜刀光剑影，连奶奶和刘叔都被抓走了。
“事情到底怎么样还是要问他。”林歧指了指在角落捆着的人。
“好了好了，你别戳我脚，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那就从头说起，你是谁，为什么要来抓我们。”
“当天晚上，我们本来没有计划要进来，我们接到的指示是在外围等待和监视，等第二天上面会有人来。没想到有两拨人先后进入了目标的楼，我们只能提前进入这里。进来后你们两个目标却不在，就和他们大打出手。他们那些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有两个人特别厉害，一动手我们就有两个被放到了。之后我们就有人就动了枪，动静闹大了。没想到警察来了，我就在那时候在对面那楼被你们抓住，我们的人肯定认为我被抓了才会没人管我。算我倒霉。”一口气说完，讲的有些混乱。但是林歧还是基本听明白了。
倒霉，遇到我们真的是运气不好吗，前天夜里偷偷目睹全过程的林歧是知道的那些，全都是一脸黑气。不管逃走不逃走，他们近期都几乎死定了。
“就这样你们就杀了那些我们的邻居。”
“不是我，我没杀人，他们动手杀人的时候我已经被你们抓住了。”
“好了接着说。”
“我复姓端木叫端木子山，江苏琴川人，我现在在沪海市张家做事，平时帮张家的保安，有时处以些棘手的事。”
再看端木子山，高高瘦瘦的个子，略显老成的相貌，但是眉宇间总有一种让人不易差觉得狡黠。
突然端木子山像是想到了什么兴奋的说道“对了你放了我，跟我回去，我知道，我好像听张家人说过，你们好像也是张家的人流落在外。”
“七锅这个人是坏人他肯定骗人。我们姓林有不姓张。还是让我打死他吧。”说着林念旧撸起袖子，举起她那只短短胖胖的小手，准备上手。
可能是前天晚上看到的一切给林念增加了一份戾气，林念这两天一直喊着打架伤人，不管多么早慧的孩子，经历过这些事后多少会有所改变，林念可能就把这段可怕的经历转换成暴力的念头。
“念儿啊，我和你说，女孩子家的别动不动打打杀杀的，再说哥哥之前一直和你说什么，你还记得吗？”
“七锅，我记得，你常说，少占因果，趋利避害。”
从小就没有父母在身边，加上天生对人对事就很淡漠，所以现在自己和念儿到底姓林还是姓张，林歧一点也不在乎。相比之下他更加在乎的是林念，或者说林念是当下他在这世界上唯一在乎的。他不希望林念因为前天的事情而有所改变。
“放了你也可以，其实放你出去交给那些警察也不错。”
“那不行，那不行，死了那么多人，到时候黑锅都我背。那是要吃花生米的。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啊。”
林歧其实早就有了打算，他说道“你现在有两条路选，第一听我们的，第二就是你们交给警察，我们也省心，你说是吧，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端木子山想到，和自己来的人肯定认为自己不是死了就是被警察抓住了，警察也不知道他这号人。所以端木子山现在处境非常微妙。只是这两个值百万的孩子也不是好糊弄的。他陷入了沉默。
“七锅，你知道我找到了什么。”
“找到什么，找到了钱呗。找到多少钱。”
“咦，七锅你怎么知道的。”
“那还用说。我和你说的吗，你出去第一重要的是查看下一外面的情况，第二就是找些钱我们日后好用。其次就是找有包装你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是啊是啊，我找到很多钱，一捆一捆的。”说着林念从背包里，一叠叠拿出了三叠蓝色百元大钞。还有一些零碎的各种面值的钞票。
看着地上的堆放着的钞票林歧此时也是目瞪口呆，不知道说些什么，在当时的年代，一家三口的一年的吃喝节省一些也不一定用的了一万块，这三万实则算是一笔巨款了。
“念儿啊这些钱哪里找到的，我和你说了，要少沾因果。有些人只是受伤，有些外面还有家人，拿了他们这么多钱，沾染了这份因果日后会有麻烦的。”
“我在粮油店的李家伯伯那里找到。可是他们一家都死了。”说着林念露出一股悲伤。
林歧虽然常年卧床对周围邻居不太熟悉。但是林念有时候在楼下豆腐店帮忙，对周围的邻居还是很熟悉的。她也时长去帮奶奶买些东西，李家爷爷李家奶奶，包括李家还没结婚的李叔叔都非常喜欢林念。所以这份悲伤是出自一个孩子最真实的表现。对于死亡，五六岁的孩子还是非常模糊。但是小小的林念认为，李家爷爷不会反对自己在现在拿了那些钱的。
“好了念儿，你干的很棒，之后我们长大些再回来找找李家还有没有什么人，我们把钱加倍还给他们。”不占因果的钱，林歧是一点也不介意，他这么说是安慰一下自己妹妹。日后他应该会回来实现自己今天诺言。但是现在他们还小，先让自己活下去吧。
“好的，等念儿长大了再回来。把钱还给李爷爷他们。”此刻林念心里不再郁结。小村的鬼影子此刻笑靥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