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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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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人会去思考世界的本源是什么?世界真的有终点吗?

不经意的几年,人类发现,有些人会失踪一个月或是几年,无论性别但年龄又都是在18以上,至于有没有年龄上限就不可知了。

但人口不定时的失踪,还是引起了恐慌。

是时空穿越,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恐怖活动,还是……外星?

那几个月,人们在惶惶不安中度过,每个人都像在面临世界末日般,日复一日,如同木偶般生活。无时不刻不在担心,会有明天吗?

那是在一个月左右,第一批失踪的人基本都会到了自己的家中。用当事人的话来说,“突然,就这么出现了,还有时空扭曲。”

那些人刚开始还不说,甚至有人扬言:“说了你们也不信。”

最后,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少年开口了:“我们,被,送去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少年好像不愿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总之,手紧紧抓着衣襟。

审查人员自然是不放过这个机会,连忙追问。

“你们,相信自己,对世界的认知吗?”少年突然眼神空洞地看着远方。

“这个世界,不止我们人类。”

“别以为我在发病。”

“我们自诩万物之灵,蹂躏生物,是否有一天会想过,自己,也不过是高级生物手中的玩物呢?”

……

“愿意开口的就只有一些少年。”审查人员将结果上承给长官,陈警皱着眉头,“其他人不肯说吗?”

“民众,不能用过激的手段。”身旁一位白发的老人惬意地靠在沙发上。

“老师,”陈警揉了揉眉心,他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而他是这次任务的主要负责人。

“别急,不是一共失踪了三批人员嘛?”老人自然地接过陈警手中的报告,对上面的红色印章视而不见。

“那个少年,”老人指着被标着重点对象的阴郁少年,“这孩子说的话,唔,不像开玩笑啊。”

“老师!小孩的胡言乱语,您老怎么还当真了!”陈警沉不住气地提高了音量。

“是真是假,重要吗?人们只需要一个合理的说法,这说法,只要能堵住人们的疑虑并让他们继续以往的劳作来维持社会稳定,不才是耽误之急吗?”老人说完,又笑了几声,“这个说法,有意思。”

陈警不再言语,他明白自己的老师眼光毒辣,这么做确实能堵住众口。至于,会不会被拆穿,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谁又敢和政府叫板?

现在人心惶惶,确实需要一个方案来解决。资料都不难准备。而且,就算是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想到这,陈警暗了暗眼眸,“你小子,还是控制不好面部表情啊。”

老人语气说不上失望还是别的什么,但一听到自家老师的话后,陈警马上正了正自己的警帽,“老师。”那双眼睛看上去是愧疚,但内里蕴藏着冰冷的杀意。

“就这样吧,你累了,我便不打扰了。”老人扬了扬手中的报告书,“我也累了,再会。”

“嗯,”陈警笑着,眼睛微微眯起,“如果有什么需要,请您一定要告知我。弟子不送了。”

……

走出略显阴暗的房间,老人脸上的随意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只是一脸凝重。

又开始了吗?新的一轮,“竞选”。

……

“喂,9号。要选拔新人了,你有想要收藏的吗?”阴影里,一个梳着双马尾,把玩着罂粟花瓣的少女诡异地笑着。

“你太吵了。”被称作9号的蓝发少女推了推滑落的眼镜框,看着一个个预选人员名单,少女皱着眉头,眼里闪过不明的情绪。

“切,我这不是怕你抢人吗!”少女威胁般露了露尖尖的虎牙,就连原本还算安静的罂粟此刻也扬起了果面的刺。

9号对此毫不理睬,放下手中的资料,闭着深紫色的瞳孔,末了,睁眼后的深紫色瞳孔微微泛着流光。

“20号最近不缠着你吗?”

“你说他,烦都烦死了!”少女眼里毫不掩饰地透着厌恶,开始喋喋不休地说起20号作呕的模样。

见少女成功被自己带偏,9号装作一面认真倾听的样子,一面微微勾起嘴角。

但显然,少女毫无察觉,仍然满腹牢骚地倾吐自己的不满。

……

“那你,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呢?”

听着9号的问题,少女以为她没听自己刚刚的牢骚,语气带着不满,“哪有,明明是他很烦人!”

“哦,是吗。”9号意味深长地看了少女一眼,少女皱了皱眉,“你不相信!我是个什么样的,你不是最清楚吗?”少女突然露出痴迷地笑,“嘛,玩玩而已,但你是我最重要的……”

“行了,闲聊到此。”9号受不了少女病态的眼神,明明两个人是独立的个体,而她却偏偏要把俩人绑在一起。

她很不喜欢这样,哪怕少女是对的,而自己确实没有说“不”的权利。

……

这一边,一座阴森的古堡里,一个哼着歌的绅士晃着手中盛满红色不明液体的玻璃酒杯,看着来人。

来人刚好摘下了可怖的面具,露出一张略带悲哀的脸。

卡琪拉明明知道自己不该管这种事,但看到少女在自己身边一点点长大,自己还是于心不忍。

她斟酌了语句,还是开口,“埃塞达,你徒弟……你别忘了,她父母是怎么死的。”

晃着玻璃杯的绅士依旧没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过表情一点点变得玩味,“那么,小姐,请问您是以什么身份要求我?”埃塞达自然知道卡琪拉要说什么,不过他并不反感,只是有点好奇,这个冷漠的女人有一天居然也会为一个孩子向自己求情。

卡琪拉死死抿了抿嘴,她确实不想和埃塞达扯上任何关系,不论是同为执管的同事,亦或是当初的……恋人。

“我希望你以后不会因为这种事感到后悔。”卡琪拉知道自己这一趟算是白来的,自然无论谁来都是一样的。埃塞达是个恶趣味满满的人,当初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卡琪拉重新戴上面具,毕竟她等下还有一场竞技。

“嗯哼,那么,小姐,不送。”埃塞达看起来倒是一点没被影响,甚至换了个调子哼歌,在看到卡琪拉走后,他眼里的笑意慢慢褪去,他开始无规律地用指尖敲着桌角,末了,他捂着脸发出吃吃的笑,“徒弟的徒弟,如果迎来一样的结局,一定会让我感到双倍的愉悦吧。呵呵。”

……

“你叫祁羽是吗?”似乎是很少念起名字的缘故,被叫做12号的守卫者将自己的名字念的有些奇怪,不过音倒是不错。

“先生,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虽然祁羽只参加这一次竞技,但他也知道对方是守卫者,这样的身份导致非恋人身份的人不得称呼他们的名字,但号数有显得过分亲密,自己遇到同一个守卫的概率很低很低,没必要和对方建立羁绊。

至于为什么祁羽会知道这些,是因为自从他成年后,就一直反反复复作同一个梦,梦里的人或者说现在的守卫者,都是以号数相称,至于号数有什么含义,梦里的信息太少,祁羽也无从推断,但名字的含义也是在看到那个即将生产的女人,因痛苦呼唤不在身边的伴侣时了解到的。

女人死了,难产,生下一个脖子有着星星图案的男婴,男婴啼叫了几声,最后也和他母亲一样,渐渐没了生机。

一旁像是护士的少女看到这一幕后,焦急地使出各种方法,但最后仍旧抢救不回来,少女哭了,她的哭声中夹杂着死去女人丈夫的怨恨,从这几声怨恨中,祁羽明白女人的丈夫是守卫者,而守卫者的天职则是保护人类。

丈夫因秉持着守卫对人类责任抛下了正在生产的妻子,殊不知,等自己回来后只剩下冰冷的尸体,往日的爱人早已不复存在。

有时候,祁羽会想,这是不是自己的前世,因为自己的脖颈上也有一模一样的星星图案,但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这一世自己仍是个孤儿呢!

祁羽是个从小就生活在孤儿院的孩子,院长妈妈在他追问自己身世时,说过:“你是来自星星的孩子。”那一刻,祁羽明白,自己是被抛弃的。

他没哭,只是从那以后,他不再相信亲情了。

他就这样慢慢长大,他很聪慧,不过他不想去上学,哪怕这个机会是院长妈妈专门给他争取来的,他喜欢玩弄器械,会自己根据书籍简单地制作枪械模型。

本以为日子会如流水般慢慢过去,哪料到会发生这种变故。

几天前,他还在家里试着能否将枪械装在指尖上,“射出的子弹,就用电来充当。”

理论是可行的,不过需要时间。但好在祁羽从不缺少时间。

然而就在他做到关键一步时,眼前事物开始晃动,自己的意识开始混杂起来,他在失去意识前抓起了半成品,然后就这样,意识一点点被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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