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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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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哥哥…奕哥哥…”

“我好困…你让我睡会儿。”奕鸣听着声音在耳边围绕,头脑昏昏沉沉,他还想多趴一会儿,只是眯着双眼,看着不清晰的双手在他面前挥动。

“奕哥哥…快跑…有坏蛋!”前后两声显然不同,后面这声明显听得出恐惧。

“啥情况?”奕鸣从睡梦中醒来,打了个哈欠,接着伸了个懒腰。

“奕哥哥,你看天空…”

奕鸣还在梦游状态,那里有心思看天空!

面前这个女孩——他并不认识啊!

“奕哥哥,你咋了?不记得月痕了嘛?!”

“月痕?!啊…”奕鸣拍了拍头,记忆在乱串:

没错,他见过的,这不就是神兵月痕的器灵么!什么情况?他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他依稀记得是表舅叶宏救他们母子出天牢,然后在逃跑?母亲呢?小蓝姐姐她们呢?

“天空…”奕鸣顿时没了困意,想起月痕器灵刚刚说的话。

器灵拉着奕鸣从破庙中跑出,奕鸣还没抬头已经愣住:

他所听见的是假的!天空不是在下雨——而是在下血雨!!!

随后是一阵阴暗,是一片荒芜!这哪里是人间,这明明是人间地狱!

“娘…你们在哪里?”奕鸣有些哽咽,他害怕只剩下他一个人!心中希望如玻璃被砸碎,他紧闭双眼,拿起月痕准备了结自己。

“奕哥哥,不只有你一个人,还有一个女孩唉,”器灵再次出现,奕鸣放下月痕:

难道是梓苓?!她不是回村子里了吗?

“哈哈哈…”几声熟悉的笑容,奕鸣准备去追,血雨好像停了,女孩转身,他看的清楚那就是梓苓!

“梓苓…啊…”奕鸣大喊,可是面前那个女孩只是在笑,似乎听不见在喊她。

奕鸣一急,被器灵一推,他以为是推到梓苓面前,却狠的摔在地上,揉着摔伤的脚,再抬头却趴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离谱的更有,来往的百姓直接往他面前扔钱,把他当乞丐了呀!

他抓着头,差点抓破头皮,他想不通啊,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命运改变了?

“快看…”

“好大的一只巨手…”只见一虚影实体巨手从天空云雾中慢慢显现,越变越大…

“是不是有灾难了”

“是天城方向”

“这持天国才刚刚稳定,这又是唱哪一出…”

奕鸣身处其中,在众百姓议论声中寻找梓苓,梓苓未见,却见一老者现身,“好大的神通…有老夫在,定破了你!”

’极炫之光‘(老者神通:从各个方向汇集一大光点,以大光点化万剑,向攻击者散去,犹如雨箭)

轰!

奕鸣等被刺痛双眼,百姓直接想跑进黑暗,只是极强光下难存黑暗(这是上等神通,极致神通遮挡物下,有的是肉眼难寻的影化光点)

巨手被击出裂痕,只是轻轻一挥,老者神通尽毁,强弱以分。

嘣!

巨手带着裂纹,抓住一少年便往云里拽,在一声巨响中,不见身影。

只有部分百姓被灼伤眼睛,显然这巨手是有目的性的,不是冲着百姓来的。

“器灵,你知不知这老者是谁?”

“这是七星之一天枢子,他怎么会来?”

月痕器灵还未来得及介绍,奕鸣便以倒在其父王面前!

刚刚逃跑还没跑远,这又遇上,这可真是完了!

“此等不祥之子,杀了算了”

“杀了他”

“不过就是一个废物“

“难道留着祸害人间?”

众人所指,奕鸣更慌了……

“众臣面孔下,不更像恶魔么?!他们有什么资格说奕哥哥是恶魔!”器灵似乎为奕鸣按下暂停键,奕鸣接过器灵给的叶子。

“为了母亲,为了叶宏表舅,为了给予希望的人…”器灵引导着,“你也看到了!这本就不是一个好的世界,这是弱者眼中的恐惧,强者眼中的把戏!所以…”

“所以我要毁了这一却——所谓的把戏!”奕鸣声音、笑容、气质在变,把叶子遮住眼,挥月痕向害他一帮人斩去,“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真实!”

哗!哗!哗!

“我不是废物……”

“鸣儿…鸣儿…”

“这孩子,伤的不轻喔……”

门外的雨越下越大,奕鸣又依稀听见喊他的名字,刚爬起来,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个大梦!

这才是真正醒来!

母亲、小蓝姐姐、韩山叔叔在他身边,是左氏兄弟把他们带入酒窖。

他才想起表舅带他们逃跑的时候,他被人打晕了过去,辛好他们总算是逃出天牢。

奕鸣刚准备松一口气,就算是梦也好,现实也罢,他以没什么可慌!

母亲立马打破了他的念头:

此刻满大街到处是官兵拿着他们几人的画像,正挨家挨户搜查!

“快快快…持天皇有令,抓住奕鸣母子者,赏千金万两。”

“这里没有”

“这里也没有”

“走…”

“别看了,快进去。”左氏兄弟从外头带着吃的、消息回来,看着奕鸣想打开酒窖盖子出来透气,便劝。

“现在外面都是抓我们的人,鸣儿咱们先忍忍,”胶月知道,这只是个逃亡的开始,危险随时会来。

奕鸣拿着吃的,点了点头。

“娘娘、长公子别见怪,只能先委屈你们先在这里暂时住下,”左飞、左新马上行礼赔罪,“特殊时期我们就以夫人称呼娘娘、少爷称呼长公子。”

“应该的,只是麻烦各位了,”胶月、奕鸣还礼,“交出我们母子好处尽在,各位偏偏以命来救我们母子。”

丫鬟小蓝在一旁难受,她从未想过自己主母、少主人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韩山吃着东西,露出这些天难得的笑容:“我们只知道这世上,道义在心中,不是用金钱就可以衡量,哪怕赔了性命!”

“外面的风声更紧了,”左新放下斗笠,“看来这回持天王是下死手了。”

“这可怎么办?”小蓝担忧着。

“只能等风声先过,目前这里是安全的,到时候在把夫人、少爷送出城。”左飞放下大饼,接连喝下三口温酒。

“属下见过大王…”孟玟被紧召入殿,只见紫阳宫前,持天皇披头散发坐于面前,开始阴阳怪气,“说话气质是不错,很威武。”

“持天皇面前,持天国之将应当如此。”孟玟回话开始小心翼翼。

“说的好,那么人可有诛杀!”

“回…回持天皇还没有…”

“人可有踪影?”持天皇二连问,孟玟有些胆颤!

“在寻?”持天皇起身语气还是没变,瞅了一眼孟玟,“好一个在寻!”

孟玟吓得下跪,持天皇开始严肃起来:“都是废物,若大天城三天以过,还没找到!”

“持天皇降罪,是臣无能”

“降罪有何用?”持天皇盯着他的眼睛,两把匕首扔在孟玟面前,背对着他,“叫上你大哥,你们两兄弟一起去抓,半个月之内本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看着办吧!”

孟玟拿着俩匕首,行礼告退,三监木本善带令来回,“前三天内,皇后娘娘还在难受,今天宫女找太医来看,吃了几副药,情绪好了不少。”

持天皇松了口气,闭上眼睛,木本善为其捶背按摩:“大王这白发几夜间又多了不少。”

“你呀,多事之秋,本王能不愁?!”持天王喝下一杯茶,略带着假笑。

“持天皇知道的,这三位娘娘中,胶嫔妃最得人心,愿意帮她们母子的人不在少数。”木本善一边按着摩,一边把所有人不敢说的话说出。

持天皇并没有怪罪,起身转身看向剑匣,突然头疼欲裂。

木本善惊的赶紧去叫太医,被持天皇拦下,“小事小事。”

“依奴才看,持天皇最近被多事所累,应好好休息才是,”持天王没回,静静看着剑匣旁边的桃花图【上面有三位娘娘和雕王年轻时在桃花下美好时光】木本善刚想退下,一道剑光闪过,一下把他吓的跪在地上。

桃花图裂成两半,雕王一脚踩过:“木公公,去把颜贵妃、火焰娘娘叫来,同本王一起用膳。”

“奴才尊旨,”木本善退下,持天皇才想起木文病重以有好多天没好过。

如木文所料无误,持天皇只剩他最后一个依托儿子,列克死,卡卡被追杀,作为一国之主,他怎能不对自己王儿上心,接连叫上几个太医仔细去看。

“持天皇,消息属实,各国听闻天斗山有桃花老人身影,已陆续派人去。”木本善走后,胡冈拿王书来回。

“桃花老人?!”持天皇愣了会儿,列克一死,已让他把派人之事忘于脑后。

“持天皇,这桃花老人可不是平常人,他是冷宫玉临燕父亲,花族分枝桃花族之长,听闻神狮栏就在他手上,”胡冈这一说,持天王来了兴趣,拍了拍自己,“本王怎么忘了,之前去找玉临燕就是这个缘故。

有关神狮栏的传言,他可是知道的:

和铁栏框类似,可在手中随意变大变小。此外,里内还有七十二个狮头石围成,它奇在不只外观。轻伤者在里头打坐,可瞬间治好;重伤者,半柱香调息马上便好;危及性命者,加以良药可保不死;灵魂体,可重溯**!

“义山之女李淑贞,不是吵着要出去么?本来本王便是打算让两玉去夺宝,就让她和士雄、零儿一同去历练历练。”

“奴才这就去传旨,”胡冈行礼告退。

“持天皇,二位娘娘以到,”木本善先行来报,让御膳房准备端酒菜。

“母亲,您喝茶,”木刃心同他母亲聊着天,其实这两天带他母亲出来,木贵、木珍二人是有来探望,没多久便回左清府了。

他母亲在里头关的太久,多少还是不太适应外面环境,这二天内基本没有出门,吃的用的都是招呼管家和下人去办的。

当年之事,她知道他还在怪她,不然怎么会不让她回左清府,偏偏在如此偏僻处,设一个府邸给他们母子。

她是出来了,也就算了,刃心从此没有特殊理由不能回左清府,这是什么道理!

“心儿,你要出门,”王满心起身,看着换行装的刃心。

“陪娘两天,家中以有丫鬟照看,心儿也就放心了,只是有些自己要做的事情,等处理完在来陪娘,”刃心披上披风,嗑了三个头准备离开。

“去吧,早去早回…”

刃心走后,其母王满心还在难受,木珍、木贵二人刚好拿东西来。

“门外雨已经停了好一会了,已是出门好时机,”古尘邪皇早在他们指定位置打坐等他,“私事可处理好?”

“处理好了。”

“听闻已有神狮栏消息,各国还没人得手,小弟这回可要和大哥出一次远门,怕不怕?”古尘化为虚影,发现木刃心神情明显和之前不一样,“你在担心什么?”

“列克的死,我很有责任,持天皇还在查。”

“你放心,他们什么都查不出来,只会把一却怪在叶奕鸣头上,”古尘拍拍他肩膀,带着疑问,“大哥的手段,难道你不相信?”

“好,我随大哥去,”刃心露出笑容,“不信大哥,小弟以后咋办?还指望大哥多教教小弟法术呢。”

另一边,持天皇还在同他两位爱妃用膳,开始吃的时候是好好的,未想没持续多久,气氛便开始变质。

“虚情假意!”火焰皇后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

“姐姐,比剑之事,妹妹是没留心…”

“还说…”持天皇使眼色给颜贵妃,倒是持天皇在那里陪笑,他想通过他自己来化解她们二人之恨,“哈哈哈,这酒不错,凤儿乖…来惠君我们干一杯。”

“哼!”火焰皇后起身便要走,见持天皇不动身,又坐了下来,她毕竟是皇后,一国之母,在大局面前,她当然明白持天皇之意,可是私人之仇,她也不能不报,只是时间的问题,愣了会儿举杯带着脾气一饮而尽。

“凤儿,爽快…”持天皇也很头疼,在那里劝,平时气质全无,他只剩下最后一个儿子,就算颜贵妃如何不是,他也不能让事情恶化。如果必须牺牲一个,只能是那个灾星叶奕鸣,火焰皇后不快,要杀就杀他好了,其他有动机者还待查实。

“持天皇,臣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颜惠君举杯饮下一杯。

“你说,本王听着呢,”持天皇看向火焰皇后,火焰皇后在那苦笑着、略带伤感,倒完一杯又喝一杯。

“姐姐、持天皇节哀,克儿离开举国同悲,”颜贵妃又饮一杯,“持天皇之前处罚姐姐一年不可参与朝政,臣妾想请大王处罚惠君,解除皇后姐姐的约束。”

“大可不必,”火焰皇后听着一下起身,“持天皇宽心,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妾身都明白,命令以下,改变只会对持天王、甚至对整个持天国来说,都影响不好。”

持天皇有些明白了,准备起驾,“惠君本王去过凤宫,再去玉兰宫看你和文儿。”

颜氏行礼退下,持天王一下抱住火焰皇后。

她想走,她生气,持天王抱的更紧,“是本王对不住你,凤儿我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还会有小孩,记住你还年轻。”

“不!”火焰皇后在也忍不住泪水,哽咽着。

话说淑贞得王令同两玉元帅等出持天国,她是既开心又难过,开心是因为不用在受其父母亲约束不能出府,难过是因为就算她出了府,也只是去千里之外的地方,她想帮奕鸣又一次落了空。

“淑贞!”士雄叫住正在发呆的她,“快出持天国边界了。”

“哦,”淑贞只是应着。

“孩子们,等会到了天斗山下,我们不可与他们争夺,记住安全最重要,”两玉元帅开始定规矩,“都在一起,不可到处走动,切忌…切忌。”

“为啥?那我们来此还有何意义,等时间一过,宝物到我们手中残渣都不剩,”零儿就不懂了,“那不是有负王命。”

淑贞还在为奕鸣担心,哪有心思管这些,人在这,心以飘远。

“这五国中,我们是最晚来的,你们想想他们四国来寻多日,可有收获,”两玉看了看淑贞,摇了摇头双手合十,“天地万物,皆有因果,该来总会来,就算结果不是好的,也不必自怨自艾。”

“元帅的意思是,要佛性对待,”淑贞刚刚还拉着个脸,如今却一下好了起来,“还有这种说法,四国高手可不少,我们这边只有元帅一人强。”

“哈哈哈…是嘛?”两玉大笑,“不如我们就在此扎营。”

“空气清新,地处位置不高不低,视野算开阔,离天斗山只有几里之遥,”士雄四处观察,“佛性归佛性,元帅那我们啥时候行动?”

“不如第一场好雨下完…”两玉下马,他带的人虽然不多,百来人不到,却都是是精挑细选士兵。

“城外、城内人数还在增加,”左新、左飞打探消息回来,又捏了一把汗。

“想离开倒是更难了,”胶月更加担心了,“监军侯那里还有没有消息?”

“军侯自从帮了夫人,就被大王抓住,命是保住了,只是从此无王令召回,只能恪守边疆,不得回都城。”

“是我们母子害了他们一家…”胶月说着开始难受。

“夫人,事以至此,我想军侯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我等都受恩于他,才会抛生死救娘娘母子,”韩山安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小蓝,卡卡呢,”聊了半天胶月发现二人不见。

他们二人去上面透气了,一直待在地底不习惯,估计等会就下来了,”左飞在回着,小蓝神色慌张下酒窖来,“我就一不留神,少爷就不见了,只留下手书:

各位亲人,奕鸣要去一趟叶府,别担心,奕鸣是乔装改扮成乞丐去的,这个叶府是爷爷为我设的——儿时的府邸,只是少有回去,有些地方荒了,一时附近不会有人,奕鸣曾经带救过自己的女孩去逛过,等取回东西,晚一点再会合。

“这个逆子,真是不省心,外面那么多人在抓他,”胶月气的半死,也要出酒窖,被左飞等拦下,“看,手书后面还有倒着的字。”

“奕鸣让我们想办法去都城后山,他有办法离开,”韩山看着字大致念出。

“都城后山?!”左新思考着,“此地离后山有一段路,查的严,就算装扮一下,不留神也会被查到。”

“天黑后,除非再下雨,我们…”小蓝补充着。

“很难?别说去天都后山,就算去了奕鸣他真有办法逃出么?”左飞不是不信,只是现实摆在眼前,外面到处都是官兵。

胶月叹了口气,难道她们要结束在这里了?

“天外无雨,不如就来一场火,这雨也就不远了,”光子明受叶宏相求前来。

“是右傅,”韩山、胶月异口同声,一眼认出。

“别慌,此处老夫一直是知道的,只是碍于身份不好前来,此时来,看来正是时候,”光子明脱下高帽子、黑夜衣,“人嘛,老夫以经安排好,记住一直往你们想去的地方跑,定要在起火后,二柱香内离开此处。”

“右傅,月儿真是感激不尽,”胶月等一起行礼,虽然带着怀疑,可她们已到绝路,只能赌它一把。

光子明忙行礼:“娘娘有难,老夫之责,公子那边,老夫已安排人多放水,只是接下来就看娘娘和公子的造化了。

“多谢。”胶月等再次行礼,直到送右太傅离开。

奕鸣这边,他乔装成乞丐,开始以为要费点功夫,没想到竟一下骗过官兵,让他顺利溜进叶府。

虽然如此绝境,他还是少不了暗暗自喜,还好半路偷偷钻入别人马车底下,才到的快。

其实冒此大险,他是在等梓苓报平安书信,算着时间他想梓苓应该到家了。

四处寻找,却没有看到约定的信鸽,“怎么会没有?”

恋爱脑的他急了,突然发现附近有声音,他小心翼翼靠近,没错就是他等的那只鸽子。

看情形,鸽子以来俩天之久,他扯下鸽子脚爪上的书信:

你的女孩,以平安到家,勿念!

我的男孩,苓儿不在身边,要照顾好自己,你看我们也快再见面了,苓儿在家就等奕鸣哥哥来。

红豆…红豆…红豆……

叶奕鸣…叶奕鸣…叶奕鸣…..

霜梓苓…霜梓苓…霜梓苓……

你看,苓儿多无聊,一回来,就在闺房写了几行梓苓想写的字。

你可能会问到我妹妹,别提了,妹妹之事可被我父母骂坏了,只希望她早点回家咯,父母也会安心。

往下看,是梓苓把天城到孔村她们老家的草图路线。

奕鸣收起,放在身上,刚想离开,一堆官兵便来查。

“其他地方没找到,会不会在他之前这个府邸。”

“走,进去看看。”

“再抓不到叶奕鸣母子,孟大将军乌纱帽不保,我等更没有好果子吃。”

好在只是一些为数不多的杂兵,危险系数没那么多,奕鸣顺势躲在石缸里,有一人拿剑听见声响走近:“出来,我看到你了。”

奕鸣吓的直冒冷汗,不敢动弹,虽然为数不多,重兵估计就在附近,脚步是越来越近,他又一次劝自己冷静再冷静,他可不能折在这里,他还想带他母亲去见梓苓呢!

“怎么有糊焦的味道……”

“丞相不好了…”

“本相好的很,外面火是怎么回事?”吴君辉披上外衣。

“是相府一里处,起了大火。”

“什么时候的事情?”吴君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在火离的有一段距离,想了会准备出府,“谁在管理都城防卫?”

“一柱香前,目前是两玉元帅暂管,元帅走后,是副将于年。”

“好一个副将于年!还不派人去,叫上城内士兵,一起灭火。”吴君辉指挥左右,向着火处赶去。

“元帅,天黑了,各国兵将开始行动了,”天斗山下某一林子里,密探回令。

“只是黑的不太寻常了,”两玉抬头看着天空,淑贞也学着看,还没看出什么名堂,一滴雨就掉了下来。

“快,进帐篷。”两玉指挥着,打了个喷嚏,“哪个小子,在说本帅坏话。”

刚进帐篷,大雨以倾盆而下,淑贞在那偷笑:木贵找两玉元帅学本事是有原因的,不像她那个爹,规矩多也就罢了,能开完笑那是奢望!

两玉伸手接了几滴雨:“真是一场好雨。”

众人还在迷雾中,密探来报,其他四国以派人堵住下山四个路口,此外还有一些江湖人士加入。他们两玉元帅倒好,在这同他们谈心、吃东西,探子是派出去了,如此佛性,不行动有什么用!难道真能等到宝物?!

也是同一时间这雨,把城中火竞速浇灭。

“真是一场急时雨,”吴君辉落娇,安抚火烧处,“损失多少?”

“不是很大,只是这房子要重建,里面的东西要从新买。”

“查好火因,损失由官家补。”

“多谢丞相。”官兵带百姓谢过

“多亏了丞相大人来…”

“好人呐。”

虽有抱怨声,更多的是赞赏吴君辉的话,他这个丞相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当然比那些后来的官更得民心。

“好一个失职之罪!元帅不在,你这副将就什么都不会了!”持天皇大怒,好在丞相已为他料理好。

于年带着枷锁跪在地上,磕头悔过:“罪臣不知道会发生此事,就小赌了几把,结果…”

“带下去……”

洪烛领命带于年退下,杀于年,飞鸽传书以报两玉。

“胶月母子还没诛杀,这都多少天了?”

“大王,不是没到时间吗?金丝鸟它只是藏的太密了,诛杀是迟早的事,天城层层围住,不怕他不现身,”颜贵妃安慰着,“一个叶族娘娘,帮忙的人还是挺多的。”

持天皇把她抱起,直往殿内走:“看来爱妃病以康复。”

太监、宫女知趣关门退下,守于房外,此一幕正被火焰皇后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娘娘,小心身子,”易公公行礼,为皇后披上披风。

“无防,”火焰皇后到嘴的话,还是咽了下去,转身便起驾回凤宫。

此刻她心中只剩仇恨,没那么多精力为其他,有的只是重新拔剑!

铜镜里的她,已不在是从前那个巾帼女将军,容颜不再,爱子以逝,唯剩一颗杀心!

“奕哥哥…”

“又吵?”睡梦中奕鸣,手在乱挥。

“奕哥哥,你杀了那个官兵。”

“奕哥哥,你不要怀疑,你所梦皆为真实。”

“奕哥哥,你的不安皆为真实…”

深夜里,奕鸣耳边嗡嗡,右手抓着左臂上的疤痕【月痕曾经划伤留下】血一滴一滴掉落下来…….

睡梦中,月痕器灵与奕鸣各遮住半边脸;

睡梦中,器灵诡谲可怕;

睡梦中,奕鸣双手都是血。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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