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暴露的速度比想象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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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前往新城市的公车上，通达望着窗外的景色，感觉自己被哥哥拉上了囚车。最后她还是跟着哥哥一起离开了自己一直生活的街道。

“他们这算不算雇佣童工啊。”通达冷不丁地说了这么一句话，看上去思绪万千。严格来说，悟道和通达都属于未成年。

“你就别闹别扭了，能力者是不能用年龄来判断的，接受现实吧。”坐在旁边的悟道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副忧郁少女模样地通达，好心提醒她回到现实。

话音刚落，通达就一脸凶狠地转过头来，狠狠捏住了悟道的脸：“说到底如果不是你说要加入什么团队就不会有这一档子事了！”

悟道也是不甘示弱地回以反击。他扭住通达的脸，像面团一样拉长：“当初你不是也傻乎乎地答应了吗，再说了如果不多增加点经历我们怎么可能压住‘贤者’！”

已经是高中生的兄妹俩像小孩子一样打闹起来，一时之间谁也不让着谁。幸好这辆公车上没什么人，坐在后排的也只有兄妹二人，要不然这场闹剧就被人尽收眼底了。

闹了一会儿后，两人依然捏着对方的脸，互不相让，在这种奇怪的状态僵持不下。

“我说你差不多该松手了吧。”

“我们一起松。”

“别骗人了你肯定不会松手！”

如果有旁人看到这一幕，大概会为两人感到尴尬吧。不过这对兄妹的脸皮都挺厚的，就算被人看到也没什么事。

他们瞪着对方的眼睛，看着对方和自己几乎无异的长相。两人都是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配合上被拉长的脸，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喜感。兄妹俩几乎是同时松手，并且笑出了声，欢快的气氛在两人周围游荡。他们之间似乎有着常人注意不到的默契，算是他们一起成长至今的生活方式吧。

“我们好好享受这次旅行吧。”通达惬意地躺倒在椅子上，浑身上下顿时充满了懒劲。

“一直维系着的面具，也能放下了。”悟道坐得倒是挺端正的，但很明显也是松了口气，这点从他那松垮垮的表情上就能看出来。

“你猜我们多就会被发现？”

“谁知道，大概两天吧。话说你已经以暴露为前提了吗？”

两人这时还不知道自己正在走向什么地方。

刚踏进学校大门，通达就听到了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

“贤者！你来了啊！”

兄妹俩的身体顿时一僵，慢慢地向声音的源头望去。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赶来抱住了通达。通达挣扎了几下发现摆脱不了就放弃了。

看着那张跟照片中一模一样的脸，两人同时在心中吐槽道：“居然连一分钟都没撑住就暴露了啊！”

兄妹俩的第一次卧底工作才刚开始就结束了。

新学校里，两人经过老师的介绍后，找到自己的座位纷纷落座。表面上维持着合适的微笑，心底却闹翻了天。在好不容易把目标糊弄过去后，他们在教室门口分别，约定放学后再聚一次。

“为什么会这么快暴露啊！”

“嘛，想想也是，我们只不过染了头发而已，怎么可能顺利骗过去。”

“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吧，刚进校园就被堵了。”

“啊，来信息了。”

通达看着自己的笔记本，在整齐的字迹中突兀地出现了潦草的笔画，而且更重要的是通达根本不记得自己有动笔！

“见到那孩子了吧，是我跟她约好再见面的。好好交流，也许你们会有不一样的体验。”

“现在知道原因了，‘贤者’那货自作主张把什么都说出去了。”通达发出了生无可恋的声音，身体如燃尽般变成了灰白色。

“幸好跟我没关系，‘贤者’是用你的脸跟她交朋友的。”悟道从进校门开始就一直在削弱自己的存在感，他确信刚刚一心放在通达身上的目标没有注意到他。

通达握着笔的手又自己动了起来，在笔记本上写到：“我顺便把悟道的事也告诉她了，她说很期待见一见悟道。”

继通达之后，灰白色的人影又多了一个。

通达受伤的笔依旧没停，继续写到：“把握住机会，那孩子也会成为朋友的。记住她的名字……”

正在书写中的笔尖一顿，随后写下了几个大字。

“谷河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