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过去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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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杜梨刚看到照片之后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

照片上的是小时候的兄妹两人站在田野中的景色。两人的长相不算好看，但也不至于难看，就是那种很普通的脸，扔到人群里都找不出来的那种。两人身上的衣服也是随处可见的样式，是相当简单的素色衣服，根本看不出品牌。背后的景色似乎是一块农田，随便找个乡下都能看到的那种。

照片中两人并肩而站，背后的农田正值丰收，到处是金黄的稻穗，阳光洒在兄妹俩雪白的头发上散出一片银光。

杜梨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照片上兄妹的头发是白色的！

而且细看之后杜梨又发现，兄妹的眼睛也存在异常。咋一看很容易让人觉得是黑色的眼瞳，但实际上仔细一看就能看出那是五彩缤纷的彩虹色。就像是折射五色光芒的钻石一样，兄妹俩的眼瞳呈现出各种鲜艳的色彩，混杂在一起后仿若黑色。

杜梨抬头看着此刻正站在她眼前的通达。漆黑的长发和同样黑色的眼瞳，怎么也无法找到合适的理由来说明这种变化。一个白发彩瞳的女孩怎么会变成这样。

通达笑着收回照片，低眉说道：“很奇怪对吧，我们之前长成那样。”

说着她撩起了自己耳边的头发。可以明显看到，看到在靠近发根的位置，一丝丝雪白的痕迹显得格外显眼。

“眼睛是从某个时间开始突然变成黑色的，头发则是我们后来自己染的。你可别告诉老师啊，学校不准染发的。”通达摆出一副笑脸，双手合十拜托道，可杜梨还没有从之前的惊讶中缓过来。

“这也是能力的影响吗？”杜梨缓缓说道。在她的印象中，似乎也只有能力能够解释兄妹俩身上所发生的变化。能力者因为自身的能力而发生身体上的变异也不是没有先例。

“能力吗，也算是吧。”通达对此并没怎么隐瞒，直接将真相说了出来，“这实际上是我们抑制能力的结果。我们的能力如果不刻意抑制的话很容易造成记忆受损，所以我和哥哥努力了很久，总算把能力的范围缩小了一点，而眼睛的颜色就是在那之后改变的。”

实际上今天，能力的突然扩张也是兄妹控制力减弱的结果。因为两人强行记录优子的能力和记忆，他们对能力的压制减弱，以至于读心的范围扩大了。

“那你们为什么……”杜梨还想继续问下去，可通达却直接打断了她。

“杜梨，至少让我们保留一点秘密吧，就像你保留的过去一样。”通达冷漠地说出这段话，却使得面前的杜梨脸色大变。

自己心底的秘密被揭露的确让她有些动摇，但真正让她惊讶的是通达此时给她的感觉。当她冷漠地说出这段话时，覆盖在她身上的掩饰都一扫而空，如果不是通达一直站在她面前，她恐怕不会承认对方的身份。

这真的很难以形容，明明外表一样，可杜梨却感觉到眼前的人本质变了。就像是一层薄纱被揭开，通达向自己展露了真容。

“跟之前不一样了，不是么？我们就是这样的。”解下伪装的通达冷冰冰地说道，“我和哥哥的思想混杂得太多，只有保持这种冷漠才能维持自我。你所看到的，不过是我们被别人影响过后产生的‘余波’罢了。你懂吗，我们过的一点也不轻松啊。”

然而接下来，通达又露出了正常的笑容。

“所以说我们还是尊重下对方的秘密吧。”

通达主动牵起了对方的手，在杜梨反应过来前把她拉了回去。

“不过朋友之类的我还是不讨厌，我们以后多逛逛吧。”通达还是保持着笑容，可杜梨已经没法放心了。她明白之前通达说的话只是为了阐述一件事，那就是他们的感情是别人的。

“哥哥，话已经说出去了。”通达再次联系上了自己的哥哥，将情况告诉给了他。

“对方怎么样？”悟道挥出最后一拳，将面前的男人打倒在地。

“有点抗拒，但我想她会接受的。”通达感受着悟道那边传来的兴奋感，表面上没受影响，与一旁的杜梨有说有笑，实则开始微微冒汗。

“如果我们想得到真正属于自己的朋友，就必须让他们进入我们的生活。”悟道扯住男人的衣领，面无表情地看着已经被打晕过去的男人，“我们需要充实这段‘人生’，不然很容易被过去困住。”

脑海中，悟道平稳的声音终于有了点紧迫感。

“我们的‘人生’跟别的那些比起来太短了。”

“好的，哥哥。话说那人解决了吗。”

“啊，已经打晕了，跟踪的人里面就这家伙不是自己人。他是个能力者，能力大概是身体强化什么的，特别硬。”

“怎么确定的。”那些人藏得很好，如果不事先锁定集中读心的话，应该得不到这么细致的情报的啊。

“这家伙脸皮比混凝土还硬怎么可能是普通人。”悟道甩了甩自己肿起来的右手，不住地抱怨道：“我用了好大的力气才仅仅把他打晕而已，还是偷袭的！”

通达总算知道为什么自己刚才突然手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