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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虎将命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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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射影,漫起沙尘,两道身影在沙尘中,飞速的重叠,最后撞击到一起。

一驹破尘而出,让两军众将士急忙凝望飞沙之处。

慢慢,沙尘散尽,战场上两道身影逐渐清晰,枪光刀影还在不住交战,战马已经跑回各自营地。

众将士大惊,马上的武田一郎,竟然被双眼灼痛的刘长松提刀砍下战马,力抵奔马而带人于下,可见此人身上功力卓然。

落马后的武田一郎,手持红枪仍在跟手持鬼头刀的刘长松继续对战。

武田一郎左脚向前一步,身上发力,后脚上踢,长枪直刺刘长松,幽暗中感受枪风来袭,刘长松也不示弱,挥刀劈砍迎武田一郎长枪。

武田一郎虽是下作,但身上功夫也绝非一般,刀枪对碰,武田一郎一招勾枪之势而出,如盘蛇吐信一般,灵活自如,刘长松借势而躲,却不料手上被红枪,硬生生划破一处,手腕处殷红渗出,瞬间浸满手掌,透红染地。

“啊!!”

刘长松长啸一声。

心中多是屈辱,如若双眼可见,这武田一郎他也未必不是对手。

环刀侧挡过枪,向后拉开身位,两人对向而立。

刘长松环刀轻提,红布顺风尾飘,耳侧微动,聆听着身前一切声音。

可偏偏就是这个动作,全部落入武田一郎的眼中,眼眸一转,心中想法升起,嘴角再次露出邪魅一笑。

武田一郎轻缓迈步,脚上点起石子,腾于半空,迅速一个横踢,石子向着刘长松飞去。

“嗖”的一声。

石子破空袭来。

就在这时,刘长松耳动断声,手上快速抬刀劈向石子方向。

城楼上,孙学文看到此时情景,心道不好,这武田一郎声东击西,刘长松怕是危矣。

石子与刀锋刚触,刘长松便心惊不已,此时却也无力收手。

另一旁,刘长松感到侧身一道劲风袭来,带着浓浓枪意,似身旁三丈以内,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刘长松只能转身硬接。

侧步旋身,刘长松急忙抬刀,向着身旁武田一郎的方向劈去,一招靠山斜劈,虽是劲猛,但手中刀势却如惊弓之鸟,慌杂乱之。

看着刘长松忙中应对,武田一郎心之窃喜,应对刀来,收起二分枪势,眸中寒光闪出,波光流转肆意。

“锵”的一声兵刃碰撞,刀锋枪尖火光迸出,顺锋而过。

武田一郎横枪拦刀、缓手拿枪之时瞬间发劲,将手腕直到腰身的劲力全部迸发,红枪一拦一拿之间,却呼呼生风,红光大盛。

“嘶”的一声冷抽,刘长松手腕颤抖,之前所伤之处,不断流出血水。

看到如此,武田一郎提枪旋至半刀之处,枪擦刀身,双腿交叉,旋身置地,一记回马枪猛然刺向刘长松咽喉处。

“嗖”的一声,快如闪电。

枪声刀前消散,他处瞬时而来,刘长松也算身经百战,不待多想,本能的向着一旁快速闪身,一个侧滚翻跃出一丈之远,竟也化解了武田一郎这夺命回马枪。

“咦?”

武田一郎口中轻咦,看着刘长松身形再立,心中无比诧异,此人双目不见,可听声辩位达到如此地步,实乃听力恐怖如斯。

当即心下决定,此人断不可留。

还不待刘长松站稳,武田一郎再次起身提枪冲来,这次却无半分轻视,刀枪再触,刘长松被逼的后退半步,武田一郎顺势手中旋力,枪头不住旋转环刀。

只见武田一郎枪前大圈小圈捉摸不定,枪身宛如游龙,灵活异常,刘长松手中所拿鬼头刀,竟给圈碰着不住手心巨震生痛,腕处鲜血淋漓。

感受到刘长松刀上力道渐失,武田一郎,忽然劲力一枪,打在刘长松手腕伤处。

刘长松腕骨“咯吱”一声。

片刻失力,手臂不住颤抖,武田一郎抓住时机,电光火石间,枪尖快速刺向刘长松拿刀之腕。

心知无法再稳其刀,刘长松只得脱手松刀,向后跃出,武器脱手而出,被武田一郎旋转着扔了出去。

直插入地,随沙不住摇晃。

刘长松此时手上无器,便如待宰羔羊,任由武田一郎摆布。

而等的就是此时,武田一郎怎会放过刘长松,抬腿拨动沙尘扬向刘长松,随后右脚蹬地,紧握红枪,向着刘长松猛扎而来。

“嗖”的一声,人枪合一,犹如红蛇吐信一般,只见一道红光,破空而射。

武田一郎扎枪如箭脱弦,疾走一线,瞬间吞吐,力似奔雷闪电,快捷而迅猛。

片刻,便来到刘长松身前,一招地蛇枪势,順地而起,劲猛无比。

瞬间打的刘长松措手不及,腕处阵痛不已,接招中,已经无法准确判断武田一郎方位。

“唰”的一声,武田一郎转身提枪之势再来,不断打乱着刘长松的气息,此时刘长松只得一手抵挡,丝毫不是武田一郎的对手。

“呼~呼”之声,不绝于耳。

枪风萧萧。

交手三回,刘长松已经步法凌乱,看到此时空挡之处,武田一郎,一招尽头枪势而起,虚实结合,枪尖飞出如蛇,身上劲道全部迸发而出。

虚招晃过,手抓长枪末端,双臂灌力而出,武田一郎趁着刘长松错乱之时,一枪刺在手腕之上,瞬间疼得刘长松头上冷汗直冒,面色苍白,失血过多已经让他头脑晕厥,急忙另一只手握紧手腕,想止血片刻。

武田一郎怎会给刘长松这个机会,抬枪抵手,瞬发而收,低头上过环枪,一记回马再出,枪锋势如破竹。

而就在此时,刘长松却因失血过多,瞬间头晕目眩,身影摇摇晃晃。

武田一郎冷笑一声,一招“瀛河落日”抬枪既出,一招制敌,瞬间刺穿刘长松咽喉。

“噗嗤”一声,鲜血顺刘长松喉管喷射而出。

刘长松双目瞬间失神,瞳孔微变,渐渐身上失去气力,半跪于地,单手扶起,使得自己没有倒下。

这时,东瀛处忽然战鼓鸣起。

“咚咚咚”

宣誓着:此战武田一郎,胜!

被红枪刺穿,刘长松半跪未动,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拔出枪头,口中大口吐出鲜血,红布之中,那灼痛之眼,似凶狠的瞪着武田一郎。

就这样,刘长松阵前之躯,慢慢没了气息,带着无尽的屈辱和悲痛,命丧于此,大片殷红渗满了地面,慢慢流向了鬼头刀之处。

人陨刀落,阵前只一人站立。

那人便是东瀛武田一郎。

至此。

遥城一代虎将刘长松,就此命陨。

见刘长松已死,武田一郎抽枪,指向城楼之上的孙学文:

“遥城将士也不过如此,等我稍后休息,两刻之后,我们再战!!!哈哈!!”

武田一郎抬枪一挥,神态嚣张至极。

“哒哒哒”

这时,武田一郎战马回奔,他便快速起身上马。

“驾!”大喝一声,缰绳一提。

武田一郎,骑马向着东瀛铁甲军方向飞奔而去,片刻便没入东瀛军中。

只留刘长松一人半跪身影,立于两军阵前,黄沙漫起之地。

漫漫黄沙纷飞,刘长松眼前,红布系扣自解,随风而飘,向着遥城之方缓缓而去。

看着刘长松如此,遥军之人无不敬佩,铮铮铁骨将士,为报国仇家恨,从始至终未退半分。

“唰”的一声。

城楼上众将士整齐划一,纷纷卸甲致敬。

转眼看向城前东瀛之军。

遥城众将士,想到那武田一郎之举,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食之其肉,饮之其血。

看着慢慢飘来的一丝红布,孙学文提刀遁地,瞬间地裂丝痕,痛心疾首的望着刘长松那半跪之躯,向着身旁将士轻道:

“去,收回刘长松尸首,他是我遥城之荣,死也要死在遥城,不可被东瀛倭寇玷污。”

“是,将军!!”

一将士听令,快步下城,疾步而去。

风声萧萧。

遥城对面三万东瀛铁甲军,如同一只只豺狼恶犬,虎视眈眈盯着遥城。

很快刘长松之事,便已经传遍遥城,城中百姓无不为之悲伤。

偏远之处。

城中一小屋之内,一古稀老人,弯腰坐在木桌前,一滴泫然的灼泪,自挂在风霜历尽的面颊,长长的死寂的默然,听到他一声悄然的

叹息。

“吾儿虽败犹荣,为父为你自豪!家中妻儿皆亡,我也不为独活。”

说罢,拿起桌上杯杓,颤抖着枯瘦之手,将那杯中鹤顶之红,咽于腹中。

“扑通”一声,老人倒地,鹤顶之毒发作,却未做半分挣扎,片刻便窒息而亡。

风沙而来,带动着红布,飘到城墙高处之上,一只孔武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下红布,置于眼前。

孙学文想起刘长松,身如切肤之痛,心中万分悲愤,口中怒道:

“武田一郎,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杀我帐下虎将,你必须死!!两刻之后,便是你武田一郎的亡期!”

说罢,孙学文提刀转身走进城楼,回坐帅案。

就在孙学文,刚坐案上之时,一人快步进屋,这人正是王朝之中的传令兵。

看着此人进屋,孙学文急忙起身,脸上稍有缓和,看着传令兵:

“难道是朝中援兵要来了么?”

传令兵一听,拿出朝中传信,向着孙学文读着信上所述。

“朝令既到,命孙学文于遥城掌军将帅,率虎牢关全军出击,迎战倭寇,援兵已经派出,收令既战,信此。”

听着传令兵读完,孙学文大喜,这时脸上才挤出一丝笑意:

“好,看来周亮已经领兵过来支援,来人!”

话音落地,立刻有一个传令将士入屋。

孙学文从竹筒中抽出令旗,扔于来者:

“传令城中将士,援兵已来,全军城门集结,一个不留,稍后随我出城迎敌,杀倭寇!”

将士接令,心中顿喜,快步出门传令。

此时的遥军,无不希望能出城迎敌,为刘长松报仇,也为那些东瀛所杀的父老乡亲报仇。

城楼中,王朝传令将士已被领去休息。

孙学文交代好守城士兵,随后便起身提刀,身起霸风而至,身后披风竟无风自摆,快步走出城楼,转瞬便来到城门之前。

此时两刻已到,八千遥城守军早已集结完毕,随时等待号令,孙学文提刀大步来到遥军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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