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九十四章 -我们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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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门斯礼貌的向那位工作人员再次询问了好几遍购车人的姓名，在挂断电话的时候克莱门斯一脸纠结。
眼瞧着那些洗澡都要打打闹闹的队友们就要出来了，克莱门斯趁着这个机会迅速的拨通了卡卡的电话。
“托马斯，希望你带来的是好消息。”卡卡那边也是热热闹闹的，即使是隔着电话克莱门斯都能听到那边传过来的混合着西班牙语、葡萄牙语以及德语的交谈声直接传了进来，显然伯纳乌的更衣室也是十分热闹。
克莱门斯把毛巾从头上扯下来，嘴里说道：“应该是个好消息，我们和巴塞罗那踢成了0:0，感觉还不错。”
卡卡刚刚结束比赛，今天打满全场并且挥优异的上帝之子显然还没有时间去关注隔壁的比赛，但是听到克莱门斯这句话的时候他笑着说道：“听上去过程并不简单，不过这也不错，下一轮你们就只需要一个进球。”
克莱门斯不置可否，他所能保证的只有城门不失，至于能不能进球……这可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
不过马上克莱门斯就把话题从这件事情上拉了回来：“事实上我并不想打扰到你的赛后休息的，里卡多，但是我刚刚接到一个电话，奥迪的工作人员打来的，他说……”克莱门斯的声音顿了顿，显然即使是他自己都觉得这有些不可思议，“他说卢卡给我订了一台车。”
卡卡倒是显得很平静，事实上提出要送给托托叔叔一台车的是卢卡，但是挑选型号的却是卡卡，他的声音带着笑意，无比平和：“是的，卢卡为你订了一台车，我觉得那很不错，具体你喜不喜欢要看你的决定，不过我确信它足够实用。”
道长先生能够说出飞剑的好坏优劣，事实上修道之人的飞剑并不仅仅是只要是把铁的就能行的，往往他们都要找寻最好的矿石，寻找最优秀的铸造师来铸剑。除了那些天赋异禀独自修行的道士会辛苦自己寻找或者干脆抢夺飞剑以外，像是道长先生这般有着名门根基的道士大多都是会在突破修为的时候接受道观传承的飞剑。
如果问克莱门斯什么飞剑好用，可能让他还能说出个所以然，但是要是问他什么车好开，道长先生却是一脸茫然。
拉科鲁尼亚队内有几个对于汽车比较钟爱的，比如是法国人里奇，他就很喜欢购买一些最新车型，光是克莱门斯见到过的他就已经开了四辆不同的跑车来到俱乐部。里奇对于跑车十分推崇，带着格里兹曼也开始每天都絮絮叨叨这些东西，之不过道长先生是不懂得的。
抿抿嘴唇，克莱门斯轻声说道：“帮我谢谢卢卡，这个礼物显然很贵重……”
“还有几个月就是卢卡的生日了，你可以试试送他一些别的东西。”卡卡一边说一边推开了想要偷偷把毛巾盖在自己头上的马塞洛，笑着将毛巾扔在了那人后背上，嘴里的声音却是依然平缓丝毫感觉不到慌乱，“我觉得克里斯的那个就很不错，卢卡也很喜欢的。”
……又是球网？
克莱门斯眼角抽了抽，他们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盯上别人的球门了……
不过克莱门斯并没有像是对待梅西那样不置可否，而是认真的想了想，而后才给出了回应：“我会试试的，里卡多。”
卡卡其实也不过是开玩笑一般的说了一句，没想到克莱门斯真的能答应下来，也是微微一愣，而后就听到身边响起了一个颇为俏皮的声音：“嘿，他要送给小卢卡小礼物了？我就知道他不会拒绝你的，卡卡，我赢了！科佩勒，快，拿钱！五十欧元！”
克莱尔美尼斯微微一愣，而后就听到对面的声音安静了一些，显然卡卡离开了更衣室站到了门外，而后笑着说道：“希望你不要介意，托马斯，其实刚刚你给我打电话之前科佩勒在替补席上就悄悄看新闻，有唇语专家解读了你们那里的对话，梅西想要伯纳乌球网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所以刚刚我和你提起来的时候他们玩儿了个游戏。”
克莱门斯并不介意自己的话被当作打赌的对象，对他而言这并没有什么，不过克莱门斯却是问道：“你有没有加入？”
卡卡一愣：“不，并没有。”他或许会把这个当做小乐趣，不会阻止别人，但是对卡卡而言，他并不希望参与进自家的小朋友有关的游戏。
克莱门斯却很郑重的说道：“你应该加入的，里卡多，你一定会赢钱。”
卡卡依靠着更衣室旁边的墙壁，脸上的笑容没有消失，眼睛看着对面墙壁上的一幅伯纳乌球场的照片挂画，声音显得有些轻飘飘的：“为什么？”
“因为我不会拒绝你的要求的，我们是朋友。”克莱门斯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也笑起来，莫名的就想要微笑。
朋友，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词汇，过了那么多年孤身一人的日子，哪里知道到了外国道友这里居然能够找到一个友人。
卡卡许久没有说话，久到克莱门斯以为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这时候洗完了澡勾肩搭背走出来的拉科鲁尼亚球员已经陆陆续续的坐在了各自的柜门前开始例行的赛后侃大山的时间段，克莱门斯抿抿嘴唇，想要打破和卡卡之间的安静，却听到对面的卡卡说道：“我也一样，我的朋友，我会答应你的一切，任何的。”
这句话听上去有些怪怪的，不过道长先生却并没有多在意。
瞧，他的朋友多么的忠诚，要不是克莱门斯记得现在是在西班牙而不是在自己熟悉的土地上，可能已经要和人家结拜了。
克莱门斯知道马上巴斯克斯回来以后他就必须要结束通话，所以他要在短时间内说完自己想说的话：“里卡多，我让他们把车子开去了我马德里的家中，事实上我并没有驾照……”
“那不难考，你生日过后我就可以去教你。”
克莱门斯抿抿嘴唇，到底也没有问出来能不能让汽车自己跑起来。
或许以后等道长先生得道功成的时候可以试试看，但是现在显然还是不行的。
又和卡卡说了两句话以后克莱门斯就挂断了电话，巴斯克斯已经回来，克莱门斯要去听主教练做赛后总结，还有下一轮比赛的安排，事实上所有球员都很清楚为了应对魔鬼赛程巴斯克斯会作出适当轮换，可是具体轮换谁还是需要巴斯克斯的准确安排的。
卡卡却是站在更衣室外靠着墙呆了许久，他拿着手机没有放下，而是打开了照片。
在那里面曾经最多的是卡洛琳的照片，异地恋是不容易的，曾经他们浓情蜜意的时候总是会互相传一些生活照来聊表相思，不过后来渐渐的这个交流举动就停了下来。卡洛琳有他的事业和生活，卡卡在西班牙也并不顺利，他们就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而在卡洛琳变成前妻以后卡卡就彻底的不再对那个好姑娘有更多的关注了，卡洛琳的公关团队已经彻彻底底帮他们断了个干干净净，卡卡不会去妨碍她些什么，他有着成熟男人的风度和大气，但是对这个好姑娘，卡卡也只能给与祝福，不会有更多的帮助。
现在卡卡的照片库里最多的就是卢卡宝贝的图片，还有c罗家的宝贝克里斯。卢卡和克里斯的关系越来越好，平时卡卡和c罗有比赛的时候，卡卡就会将卢卡交给c罗母亲多洛蕾丝照顾，两个孩子现在最喜欢的除了足球就是喜欢坐在吊床上荡秋千，卡卡就向任何一个爸爸一样对自家孩子的各种行为都十分骄傲，卢卡的生活照已经几乎塞满了他的手机。
但是现在卡卡看的却不是自家宝贝的照片，而是戳到了旁边的文件夹。
那里面，是他的小朋友托马斯-克莱门斯，就在不久之前卡卡去了克莱门斯家中并且享用了午餐，他拍下了这张照片。
画面上的克莱门斯并没有看镜头，而是低着脑袋似乎在扒拉盘子里面的鱼肉。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金少年同样是金色的睫毛上面因为阳光的作用好像在闪光一般。手指纤长，神情专注，盯着盘子里面的肉就好像盯着一件艺术品一样。
而后面的一张，克莱门斯抬起了眼睛，却不是看着手机，而是看向了卡卡。
眼睛，蔚蓝如同大海一般，几乎让人沉溺其中。
从来都是顺风顺水的卡卡其实并没有真的感动过什么，可是在克莱门斯身上，他感觉到的却比以前加起来都多。
卡卡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一片看不到尽头的迷雾森林，一切都是空荡荡的，却总是有着美丽的声音勾引他一路向前。脚下的路并不好走，卡卡知道，一旦他迈出了那一步了那么未来的道路会更加崎岖，上帝之子知道现在是需要选择的时候了。
他看着面前的那幅伯纳乌的照片，许久都没有说话。
这时候更衣室的门被打开，c罗走了出来左右寻找着，在看到卡卡的时候露出了笑容，反手关上了门走到了卡卡身边：“回头记得帮我转告那个小鬼，只要他能把诺坎普另一边的球网也带回来，他在国家队就有我罩着了。”
卡卡对着c罗笑了笑，只不过这个笑容并不灿烂，反倒是有些出奇的平静。
“克里斯，你说我选择来到皇马是不是对的呢？”卡卡的眼睛依然是盯着那幅照片看，“在米兰，无疑是我最好的时候，我确定那时候的我比现在还要优秀，但是我却来到了西班牙。看上去很不值得。”
c罗没说话，而是挑挑眉尖。
卡卡并没有停下来，有些话一旦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了：“后来我选择了带伤为国家队效力，结果就是反复的伤病以及状态的下滑。在我受伤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我总是在想着，如果当初我的选择不一样，是不是结果就不一样？”
这种话显然不对c罗的胃口，他抱着手说道：“想那么多干嘛？喜欢就去做，反正你现在不也挺好的，本场最佳球员是你不是我，里卡多，回头记得请客！”
卡卡看了c罗一眼，突然笑了笑，轻声道：“是啊，我现在也挺好的……”
c罗是一个优秀的球员他也拥有比别人更加敏锐的直觉。
他总觉得自己听到了门开的声音，好像卡卡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下意识的钻回了更衣室，c罗单方面切断了和卡卡的交谈，而卡卡则是在走道里多留了一会儿。
他的指尖在屏幕上停了一阵，而后，轻轻跟了下去。
卡洛琳的那些自拍照被卡卡删除了个干净，卡洛琳需要有自己的生活和自己的爱情，没有谁会喜欢妻子的照片还被前夫拿来怀念的。
卡卡觉得自己也要开始新生活了，一个生活，一段感情，总是要走出那一步的不是吗？
删掉照片以后就好像和以前做了个了断，卡卡觉得轻松很多了，他一边往更衣室走一边打开了推特，而在大开头就被铺天盖地的留言吓了一跳。
打开来，先蹦进眼睛里头的就是一张图片。
他的小朋友躺在草皮上，而一个穿着拉科鲁尼亚球衣的男人捧着他的脸，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亲吻？
从照片的角度可是看不出来里奇只是啃了克莱门斯一口，完全的暧昧不清，让卡卡瞬间露出了笑容。
只是那个笑容看上去有些意味难明，熟悉卡卡的c罗早早的就躲到了一旁，只有刚赢了佩佩不少钱的马塞洛蹦到了卡卡身边问道：“怎么了？又有什么好消息？”
以前是尼尔森，后来是格里兹曼，现在是里奇……
卡卡平静的揉了揉马塞洛蓬松的头，淡淡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我认识了一个新的万人迷。”
最后三个字，卡卡说的风淡云轻，却又字字清晰。
卡卡笑着坐回到了位置上，更新了一条推特。
【明天会是个不错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