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暮秋神魂锁梦长,长安一梦遍是金(五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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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天上还有一方世界,几千年前,一块巨大的陨石从上方陨落,硬生生的将一座山峰砸为平地,我们的先祖,云游此处竟发现这一块巨大的黄金,勤劳的古人用镐子,手和背篓才建成初代的长安城。”
枫叶林
枫叶在深秋的露水下显的各外暗淡,不远处的巫山传来猿猴的哀鸣,巫山之下波浪翻涌,天也阴沉沉的,花开自有花落时,深秋的玉露与风霜不断摧残这枫叶林仅有的生机。
福贵裹了裹衣服,搓了搓手。
“今年的寒冻似乎比往年来的快了些,这身体虽是用定颜丹维持的倒也还能用。”
白帝城
已至深秋,千家万家享受着来自夕阳的最后一丝温暖,在朝晖陪随的却只有一丝死寂,山石上长满杂草,渔人的船舟斜在河边无人问津,福贵走上边楼,虽是深秋,也仍有燕影闪过。
旧时长安早以不复存在,一声鼎湖弃世便成了长安人心中最后的声音。
都说长安就像一场未下完的弈棋,只是不知落的如此下场,应该说是罪有应得还是天意如此。
边楼的粱柱之上,挂着一个香囊上面绣着平安二字,牡丹的香气仍有残留。
福贵叹了一口气,
“虽说,那孔雀王菩萨定位了金光珠就在长安城内,可这长安城这么大,要去那找啊。”
“谁!”
嗡嗡
草丛中钻出一位白鬓老人,虽然年老,手中还是紧紧握着一把破旧的砍刀。
“安史贼人,老夫生要做长安人,死也要做一长安鬼!”
“别误会,我不是什么安史贼人,我就是一过路的游侠儿。”
说罢,老人颤巍巍放下砍刀,混浊的眼球立马暗了下来,抚着自己的白须,对福贵说道
“听你这口音,你我倒也算老乡,既然不是安史贼人,我劝你一句快快离开这吧。”
“老人家,我想问一下你囗口声声说的安史贼人到底…”
老人上下打量着少年,望了望衰败的花园叹了口气道
“唐明皇好美色,听说杨家有一美人名日玉环,颜如玉,鬓似云,天生丽质,倾国倾城,她回眸一笑时,千姿百态,娇媚横生,好像长安城的花,也只为了附衬她的美丽,唐明皇一见,便有了‘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的典故了,皇上不早朝,只想享受那片刻的**。”
老人停顿了一下,擦试眼中的泪花,接着说道
“那骊山之上还有一华清宫,有时微风过处,将这仙乐带向远方,轻歌曼舞,管弦乐器君王却怎么也听不厌,长安之外,安史叛乱战鼓声震耳欲聋,可宫中却仍弹着霓裳羽衣曲,君王携臣妾远离,可也…戏子头已白,戏台再无声。
春风唤醒桃李花,秋雨打落梧桐叶。花容月貌美人颜,物是人非今不在。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安史贼人毁了我们的繁唐,更是泯灭了众人的心,我有愧于长安啊!”
老人老泪纵横,泪水打湿了青衫,偶然间看到福贵手中的香囊,收起了眼泪连忙问福贵
“这东西,你是从那得到的,我的女儿她是不是还活着?
“你的女儿?”
“我听她们说,她们在清秋山上工作,那可是仙人住的地,倒也是儿女们的福分,少年我说完了,也到你了。”
“这东西是我在边楼楼梁上拿到的。”
听闻,老人捂住心口要不是福贵和顾清相扶,不然老人已经倒在地上了。
老人缓了缓神,接着说道
“我家族有平安三物,一为平安囊,二为平安扣,三为平安锁,一切都为贴身之物,若不是因爱相赠,那便是魂归故里,唉…”
“老人家,你放心,既是老乡这种忙还是要帮的,顾清,你留在此处照看一下老人,我去去就回。”
“师哥,你有线索了吗?”
“你还记得清秋山的小红,小绿吗?我们救她们逃离出去,理应说她们第一反应是回到故乡,可正巧遇上了安史之乱,白帝城又不是很大,动用仙术的话也很容易找到吧。”
福贵凝神静气,一股股流波划过整个白帝城。
“找到了,她们在别芜园”
别芜园
山石上的碧螺松松垮垮的,塘中的荷花也低下了头,中空的根蔓上也沾染了泥污,空荡荡的庭院似乎仍有曲声徘徊。
福贵轻轻推开木门,老旧的机括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是一座祠堂,但佛像前却又一自缢的姑娘,那四周的草垛里也有一丝颤动。
“出来吧,我看见你们了。”
“这声音,你是福贵哥哥!”
接着从草垛中探出两个人影。
“我们又见面了,这自缢的姑娘是?”
“那是我们的大姐,我们的大姐爱上了宫中的一位将军,大姐本是宫中的一位倡女只靠卖艺生活,一日将军大胜而归,设酒宴,邀众宾,载歌载舞好不快乎,偶然间的一次对视,双方都隐隐约约心动了,这一刻仿佛时间停止一般,只剩下了两人心灵的交会,萌憧的爱意将这一切笼罩,如果说星辰的美丽莫过于明亮与神秘,那么爱一个人便这比这星辰还要美丽的东西,坠入爰河之中时,两人便可为彼此付诸一切,爱吧,就如水中的鸳鸯一般在余辉的光照下将这爱情之火冉冉升起,化为新的骄阳,在余烬的火光奏响爱情的绝唱,记在乐谱中,供这世人传唱。可惜啊,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彼此相依换来的却只有单相思,只听一声,鼎湖弃世,关门大破,世界上却又少了一对鸳鸯。”
“大姐不忍事实,将香囊挂在桥梁,挂上布条,了却余生,也许这样也能让她与他以另一种方式幸福团圆吧。”
福贵轻轻一笑说道“好了故事讲完了,你的父亲还在担心你们。”
说罢,福贵抱起那具死尸,在河塘中浅浅挖了一个坑,将死尸放心用土细心埋好,望上面插了一株杨柳。
釆香径中尽是尘土,微风过出落下片片桃花,树梢之上只有几只鸟儿在聆听着世界的惨剧,长廊之长苔长青绿,空寂的祠堂也只有空悠的钟声相伴,白鹭划过,落下枝羽,彩云追云,却又是一番佳话。
“爹,我们回来了!”
“好好好,芝儿,喜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原本阴沉的脸上抹出几丝笑容,激动的泪水随笑容浮出。
“好了,顾清我们该处理我们的事了。”
“等等,你们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什么你说,若能办到老朽一定尽力相帮。”
福贵犹豫了一番,说道“不知老人家,是否见过金光珠。”
“金光珠?老朽似乎有所印象,芝儿,喜儿把另外的平安三物交于这位少年,在祠堂里有一密道,老朽老了只记得需要用平安三物开启,先祖都说里面有一金光珠凡有人需要我族后辈考查给予。”
祠堂
老旧佛像威容不改,破旧的布条被从墙缝透过的风任意摆弄,佛像后面有一口大钟,破破烂烂的。
“前面有三个盘,目测也没有其它摆放的位置,就放在盘子上就行了吧。”
福贵将三物整齐的摆放在盘子上。
刹时,佛像分裂从两边移动,露出了一道暗门。
“咕噜?”
“什么声音?”
“咕噜咕噜!”
“是金梦灵,一种比较特殊的妖精,看来下方也有一片世界。”
“你是说地府?”
“无法显示的词语呢(总之就是很可爱的意思)!”
福贵揉了揉刚刚被吕祖敲的包,疼的眼神满是委屈。
梦境
点点细雨抚绿叶,片片春风化桃香,玉露金风又是银河几许时啊?
将军府
“今日,我李某在此略设薄宴,稍有不周,还请诸位理解一二,特选宫中倡女一二特为诸位弹奏数曲。”
白帝城家家升起孔明灯,河道上也泛着点点红光,月上树梢,也自有人约黄昏处的故事。
“真是奇怪,为何众宾皆归却独留你一人在此,抚琴望舒呢?”
“将…将军…”
两眼对视,灵儿的脸上抹出几丝红晕。
“今日的月色甚美,不知你可有空闲陪我在这长安城中走走?”
“嗯(这一声很长)”
金牛街
“噫?蚀月了,不好你快些躲在我身后。”
街道中似乎又暗了几分,大量的老鼠从各角落涌出,乌压压的,那群老鼠红着眼撕咬着她的梦境,也不知为何福贵从她的梦境中退出。
再次回过神来,面前是过人高的老鼠,凶神恶煞的,不断起伏着刀盾的碰撞声。
“蚀梦吗?”
刚举起斩龙剑,一股金黄的电流瞬间席卷全身。
“该死!顾清麻烦你了,给我掩护一会,我想办法解决封印。”
“比雷是吗?洞玉雷!”
说着,一道暗金的雷光从福贵双指探出,射在斩龙剑上,一时间电流的交会声竟使周边共鸣,耳鸣之声此起彼伏,电光火石间,一道金光雷霆从天空猛的散出,巨烈的强光照射刺的福贵睁不开眼。
约摸着过了几分钟强光退去,斩龙剑的封印也应声而解,威力比以往更胜,只是挥舞几下,剑波便将老鼠击散。
台上的桌子就是金光珠吧,一时拿起,视线不断模糊,巨大的悲鸣声从脑海中响起,瞬间使人麻木不堪,痛苦席卷全身,好像某处的封印破裂一般。
之后,待福贵回神,拿走台上相伴的圣旨交与老伯。
正文如下
浮舍半生,好若黄梁一梦般,朕已有疾病在身,官中又多有宦官弄权恐难以职政,望得此圣旨的有识之士能代朕治理朝政救民于水火之中。
“皇上…”
说着颤抖的跪下向福磕头。
福贵急忙相扶。
“你就是当今皇上,这大唐有救了。”
“可是…”
说着,苍老的手掌握住福贵。
“那好,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我还有事在身待我旅途归来之时再为皇帝也不迟啊,这些法器与符箓你权且留着,以为之后不时之需。”
交待完毕,老伯目送福贵离去。
“相传待故人离别之时,天上都会下起黄金雨,能极大的促进植物生长,黄金梦便也是如此。”
祠堂的柳枝长成,杨柳依依,偶尔一阵轻风吹来柳絮散落至一处方形的土堆之上。
(长安篇已经重调了,不知道各位还是否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