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作文之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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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文之漸有識，文理稍有可通，察昔所文，其字詞句式，念者以下，略可通之，雖有凝筆之處，但隨時之漸而知文深，察情韻之趣可煉巧心，亦後能為文也。余自習作以來，莫以無事居家，漸在網上發表，以每日日記作之，辯理塵事，舒以憂情，漸漸作之數萬，誠可喜也。雖然以日記作之，疏心審事，至乎道理以辯之，然非古文也。吾欲作詩文，嘗以學之，然無恒不可行，欲尋師以就之，由知今世皆不能為也。遂思《古文辭類纂》、《駢體文鈔》而就購之，但觀今況，無以習文以知道，雖有詩文集在此，然吾不意為也。究其所因，亦塵事所擾也。

自古文家大多貧賤，古人以潤筆之，今人以小說而事讀者，皆利所以為之文也。斯文人者，先求衣食無憂，方可讀書而後為之，但往往富貴後，不能為文也。文貴乎情也。以情動人，文理兼備，乃為讀人知而天下聞，雖或摯文而意千古，往往非是，此亦文人之貴賤，而煉情道意，為文之貴賤也。詩者國衰之，乃為詩最，亦乎于文者，作人憂之、傷之、悲之、悅之、哭之，揮筆而就，最是動人知意。若夫文人貴，則情所不以凝之、察之、明之、知之、解之，彼若時作文，情為之意而不動人，理為之辯而乃多俗，讀為之察而非文章，亦作人所自相明知，所文為其下矣。蓋作人之境遇，擬文之貴賤，由此而知之矣。

自習文以來，頗欲以事小說而無憂也。然為文之誠，須先有德，行書由來，以利為之目的，擬文大多粗陋，未可與人多見也。數日作書，稍有情韻，雖情節為之亂，字詞為之俗，人物為之粗，對話為之多，亦讀之可通暢，邏輯稍合，使人觀之，亦不生難，奈何其無利也。誠文之不真，文字之所不雅，奈何為之，吾以為賤也。以鄙說部之，不為正道，為利為之心為其意，適讀者以作小說，縱如此亦無人可觀，吾心甚傷，甚為自賤也。遍尋古今，大文家者，莫不以小說為消遣玩樂之所物也。其所貴者，皆詩文也。奈何時運，為人至今，又不能為詩文，可為小說而不能以謀食，吾何致乎於此也。嗚呼！吾道甚哀也。

思考或今，乃得其果，若夫讀者不作觀之，吾亦緩緩作之，若小說尚不能作，談何以詩文而明道也。思其數日成果，略可靜而漸脫頹廢之態，亦稍可讀書而不棄，作小說雖滯筆而能下，打字雖慢但能行，心雖以憂之，然可坐下而漸學之，觀乎天下而不為所譏之，此吾之收穫也。思莫前塵之渺茫，人道微微之不智，生老病死為之歎，行者亦歡能幾時？古來萬事東流水，半至由來亦不曉，回首向來尋會處，茫茫天地自所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