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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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吴庸想着第二天便要去县衙门上班了,没时间去找苏灵雨,他想到这里又令人难以入眠。
第二日一早便被小丫鬟叫醒,这次小丫鬟不像平时那样让吴庸有睡懒觉的时间,自知一个人拉不起来吴庸,便提前叫了护院李叔来,李叔是习武之人,这自然不在话下。
吴庸昨晚在床上滚了好久才睡着,睡着都没多久便被叫了起来,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小圆,怎么叫我起这么早啊?还叫了李叔过来……”吴庸打着哈欠揉着眼睛,一脸茫然的问道。
“少爷,你忘了?今天是你第一天去县衙门点卯的第一天,老爷昨天嘱咐我今天要叫你早点起来,还让李叔过来帮我!”小圆一边准备着给吴庸洗漱,一边说道。
“对哦,今天要上班了!”吴庸这才回过神来,还望了眼窗外,天都还没亮。
“这天都还没亮呢……”
“少爷你吃完早点天就差不多亮了,第一天去衙门点卯可不能迟到。”小圆说完,把热毛巾递过去给吴庸。
在古代,官员的上班时间一般定在“卯时”也就是早晨6点钟,因此也被称为“点卯”。后来由于各个季节日夜长短不同,冬季的卯时天还不亮,夏天的卯时太阳都老高了,因此明国的衙门,大都恢复“日出而作”的古制:以“日出”时间作为一天的工作时间的开始。
在小圆的帮助下,吴庸很快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由于官服还没发下来,便穿着便衣去上班。
早饭应付了两口,便乘着马车往衙门去,上班是不可能带着小丫鬟的,所以小圆只能依依不舍的在门口送别少爷。
见到小丫鬟依依不舍的样子,吴庸一想到今天小丫鬟一天都见不到自己,心生不忍,在少女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少女听完立刻呆在了原地,突然就哭了起来,大家都还以为她是舍不得少爷。
“少爷下午散衙就回来了,大不了我带上你一起去接他,别哭……”一旁的李叔见状安慰道。
小丫鬟闻言哭得更大声了,其实吴庸在她耳边说的是:“我给布置了一些作业,我散衙回来会亲自检查……”
少女本来还欢喜的送少爷出门,听到这话实在是崩不住了。
本来还有点郁闷的吴庸,抓弄了一下小丫鬟后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
马车很快来到了衙门,正好听到梆子响。
每天早晨日出,内衙宅门内就打点七下。这是一块挂在内宅门外铁铸的云头状“响器”,所以正名叫“云板”。其作用就是通知内宅开门。用和它配套的棒槌打一下云板,就叫做“点”或“点一点”。这七点,表示七个字,其含意是“为君难为臣不易。”听到这一信号,宅门、穿堂门、仪门、大门上的衙役就依次接连地敲一通梆子(如果是府、道以上的衙门,还要依次擂鼓或放爆竹),名叫“传头梆”。
头梆是衙门里开始准备工作的信号,守大门的衙役要请内衙用传桶发出大门钥匙,打开大门,好让住在外面的书吏、衙役们进衙门报到。
今天赶车的是李叔,吴庸下马车后李叔便说吴父吩咐他在衙门外等少爷散衙,吴庸觉得等人是件很残酷的事,特别是还要等一天,便和李叔说有事就去忙,不用等他,他也认识路。李叔嘴上应着,就是不知是不是真的听进去。
林城县衙,吴庸正准备走进去就被门口的衙役拦住。
那衙役拦住他,问道:“你是什么人?这么早来县衙何事?”
吴庸拱手道:“我是新来的主薄吴庸,今天第一天来报到,烦请通报陈大人!”
那衙役闻言脸色一变,躬身说道:“请吴公子稍后,我去通报一声。”
说完便转身往内衙走去,不一会便领着一个中年人出现在眼前。
“县尉大人,这位便是主薄大人……”想必衙役已经确认了他的身份,称呼都从公子变成了大人。
那位中年人闻言上下打量了一下吴庸,拱手说道:“吴大人真是年轻有为啊,在下刘诚,添为林城县尉……”
“刘大人,久仰久仰……”吴庸也拱手回礼道。
“陈大人差我来给吴大人带路,请……”刘诚做了个请的手势。
“刘大人客气,请……”吴庸有样学样,面子工作要做全。
进去的时候,吴庸听到了打点五下,据说其含意是“臣事君以忠”、或是“仁义礼智信”,或是“恭宽信敏俭”。宅门、穿堂门、仪门、大门上的衙役听见这一信号,赶紧依次敲梆,这叫“传二梆”。这套信号表示长官已经起床梳洗,准备到签押房办公了。
这时书吏必须要全部到位“点卯”上班,整理出当天要处理的公文,汇集送到签押房,并收取前一日已经批下来的各类公文分发各房执行。如果这一天是“放告日”或“听审日”,大门上的衙役就举出“放告牌”或“听审牌”,把早已排队等候在照壁前面的诉讼当事人带进大堂院落,在月台(指大堂前面连接台阶的那一块地方)下排队等候。
在刘县尉的带路下,很快吴庸便再次见过了陈大人,躬身说道:“陈大人……”
“可算把你给盼来了……”陈大人一见面就说了一句吴庸听不懂的话。
怎么陈大人一脸期待的样子?他应该查过自己前身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明国的主薄是由吏员提拔的,不需要经过朝廷,是县令的佐贰官,别称“书记”“三尹”等,主管户籍、缉捕、文书办理事务,在主薄廨办公。
这个职位一般是县令自己的亲信,不过这位陈大人上任匆忙,没有物色到合适的人选。正好吴父想让吴庸去锻炼锻炼,等陈大人找到合适的人选再走也不迟,于是碍于关系便答应了下来。
主薄是自己的左膀右臂,陈大人自然是打听过吴庸的,不过自从中秋游园会上吴庸的表现,陈大人便觉得吴庸之前的表现是掩人耳目。
从他写的诗便觉得他才能不止于此,他的老师曾官至翰林院院士,对此也称赞不已。
于是他便想让吴庸早点来县衙帮自己,也是想亲眼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如果真有那般才学,不仅自己的工作会开展顺利,他也不介意让这个年轻人的仕途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