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新成员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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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程序里会有对机生人同情的？六字哥一直表示怀疑，也向大野豹提出了自己的质疑。大野豹提示他，那天外出遇见神秘人，那几个摄制组的智能人不是一直在强调自己是低级智能人，对机生人的遭遇不关他们的事。不过六字哥的警觉是大野豹赞赏的。
六字哥在外出遇见神秘人之后的两个月内加入了机生人觉醒会，这并不算快，和大野豹以往发展成员用的时间稍短一点。
六字哥一开始还蒙在鼓内，真以为自己是偶遇了神秘人，直到大野豹向他摊牌了他还有点不信。在摊牌后，六字哥剪短思考了两天，答应加入机生人觉醒会。
两个月里六字哥回顾自己的经历，一直觉得有些怪异。摄制组的智能人在听他描述神秘人时，称呼神秘人的群体为“被遗弃的人”，六字哥回想起这一点来觉得自己应该不是第一个接触神秘人的新兴文明人，既然已经有“被遗弃的人”的说法，那么指定是早就接触过此类人了。
六字哥回想得越多，觉得奇怪的地方越多。为什么神秘人挑选的是自己，为什么神秘人不一下子带走两个机生人——大野豹不也是机生人吗？神秘人为什么不一下子把他和大野豹一并打包带走？神秘人的荧光棒——激光发射器那个玩意儿，能让新兴文明的高科技手环瘫痪出故障，神秘人一定有相当可观的技术能力，而且他们应该熟悉手环的结构……那么问题来了，新兴文明的手环科技，神秘人怎么知道的？
六字哥自己开始担心起自己想得太多，胡思乱想导致思绪紊乱，甚至自己在回忆那段记忆时都不自主地加上恐怖滤镜。六字哥在回到机生人纪录片工作室后主动找大野豹谈过那天的经历，谈过好几次都是在两人吃饭时，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机生人要进食，智能人不需要吃饭，所以食堂里坐下吃饭聚餐时总能搞个机生人见面会。有种区别机生人和仿生智能人的方法就是如果从未看到过某个人吃喝过任何东西，那可能是智能仿生人，学校的那个班主任就是不用吃喝的。
大野豹在面对六字哥的几次谈话时聊到神秘人的时候让六字哥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好像大野豹对这样突然造访的神秘人少了点惊讶——难倒对于大野豹来说神秘人并不神秘！六字哥意识到这点后，觉得大野豹的形象不会只是个单纯的纪录片工作人员。
大野豹一开始好像低估了六字哥的细心观察，他如以往一样，按部就班地发展成员，没有把六字哥当成特殊的一个，直到大野狼告诉他六字哥是基因没被编辑过的机生人，作为对照组的参照人。大野豹从那以后，和六字哥聊天多了一个心眼，发现了六字哥似乎比一般的机生人更警觉，大野豹觉察出——是不是智能程序通过基因编辑把机生人变迟钝了！
大野豹觉得六字哥身上还带有自然人天生的警觉，在陷入离奇境遇中，自然触发的警觉。大野豹摊牌了，不到两个月时间就摊牌了，他本来设想要两个半月，要再谨慎一点，但这次怕夜长梦多。
摊牌之后，六字哥知道了神秘人是自然人觉醒会的，大野豹、大野狼对内用“组织人员”代替称呼这些人，对外用“被遗弃的人”来称呼。六字哥觉得只有“神秘人”才最合适他们，他们为什么要敌视智能程序，他们是什么来历。
这些问题六字哥问过大野豹，大野豹给出的答案不是很确定。
六字哥：“大野豹老师，你知道组织人员是怎么来的吗？”
大野豹：“我们这一届机生人从事纪录片后，第一次外出取材就遇见了……”
六字哥：“我不是问你们什么时候遇见，是问他们的来历？他们是机生人吗？”六字哥虽然对大野豹有了一点敬畏，但也远不会像过去文明学生对师长那种态度，特别是有问题时。
大野豹：“组织那些应该不会是机生人，如果是机生人怎么会在机生人社区外待着……”
六字哥：“那你有问过他们来历吗？他们怎么说的？”
大野豹：“问过，你不是也问过吗？！他们就是不会直面这个问题，不说清楚来历……”
六字哥：“我上次在外出取景的那次意外见面，那时还不是机生人觉醒会的成员，他们对非会员含糊其辞很正常，难道对你这样的老会员也保密，也不愿透露来历？”
大野豹：“他们说得很含糊，说自己是不受智能程序控制自然人，来历复杂多元……”
六字哥：“就是没直接回答呗！”
大野豹：“你知道个啥！他们是自然繁衍的，来历搞不清楚。”
六字哥：“这个怎么说？”
大野豹：“机生人是用过去文明保存的基因通过育人机孕育而生的。组织那群人是自然繁衍，一个自然人有父系母系两个来源，几代人过后基因大交流，来源难追溯。”
六字哥：“我不太理解。”
大野豹：“我也是，不过没关系，反抗智能程序的控制就是让机生人过上真正自然人的生活！”
……
六字哥那次谈话之后思索了很多，翌日午饭又找了大野豹谈。
六字哥：“大野豹老师，我昨天晚上想了神秘人的事。哦！就是组织来源的事。”
大野豹：“你还在关心这个呀！”
六字哥：“对呀！不是有很多个关于‘被遗弃的人’来源的说法吗？有说他们是新兴文明早期解冻的冬眠人，有说是在大灾难时期一直在野外生存的自然人，还有说是早期逃亡的机生人……很有可能是这几种情况都存在，他们之间互相基因交流，成了现在的神秘人！”
大野豹：“完全有这个可能！反正他们都是自然人。”
六字哥：“这一点你真的能确定吗？！”
大野豹脊背一丝发凉：“什么意思？！”
六字哥：“难道你不怀疑那些人是智能程序安排的……”六字哥语气意味深长。
大野豹不知怎么回复六字哥，只得回忆自己在废弃城镇与组织人员的互动场景，然后说：“我记得看到过他们吃东西，应该就是自然人……”
六字哥：“应该是？”语气逼人。
大野豹：“不然呢？”大野豹语气中体现出他有点不耐烦，“不是自然人的话干嘛和智能程序过不去，干嘛组织觉醒会发对智能程序……和智能程序关系好的早期自然人不都能变成程序人，想八大金刚那样……”
六字哥：“八大金刚？！”六字哥感觉熟悉有陌生。
大野豹：“对呀，八大金刚，新兴文明早期自然人，也搞不清他们是机生人还是冬眠复苏人，反正是新兴文明社会生活过的自然人，在**不断消亡时，逐渐机械化，往赛博格那种形式发展。之后好像赛博格的**部分没处理好，腐烂了，再然后索性彻底程序化，就是将其精神程序化了，这下好了，不用担心烂肉了……”
六字哥：“对呀！将自然人精神程序化，这个怎么做到的。”
大野豹：“三言两语说不清，你可以去看看相关的纪录片。对了这个纪录片还是机生人管理会智能程序代表们亲自制作的，不得不说智能程序多才多艺……不过你即使看完了也不一定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