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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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真.飞鸟的眼前却是也划过了一幕幕熟悉的场景。
泛黄的家人的相片、粉红色带着坠饰的手机…
还有那无论无数次重拨,现在都已经是空号了的手机号码。
打从那一天后,他无论何时都好像生活在一片茫然的地狱。
造就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正是眼前这道貌岸然的家伙。所以——
“…就算是为了她们。基拉.大和…我也要打败你!今天、在这里——!”
怒吼着,黑色的法芙娜的双目又是骤然一闪。
从背后的武器支架下又取下一柄鲁格尔长枪,它变为双刀流的姿态,左右并施地斩开了更加绵密的斩击。
这一连串的举动,竟然是将自由高达逼入了死地。
看来冲动的感情虽然影响了他的判断,但却反而进一步地增强了他的战斗技能…
这也许是只有少年人身上才会出现的特质。
“尽管我的确没想过你会在这里…可是。不得不战斗了吗。”
看见这变得更凌厉了的攻击,基拉的脸上终于也是出现了一些犹豫的感情。
下一秒,他则是无言地握住了操纵杆。双童中折射出金黄的光。
而一瞬间里,翡翠色的结晶体覆盖了驾驶舱之上。
——紧接着,自由高达的动作竟然是加倍的灵敏起来。
看起来这时候,基拉才开始使用他的真本领。
有条不紊地以倍增的速度闪躲开对方的斩击的同时,自由高达从腰间拔出光剑。
而在神剑型法芙娜的斩击落空,自身也未能从这动作中抽身之际。
自由高达是顺着回避的路线,接着便移动到了神剑型法芙娜的身后。
然后——挥刀斩落!
一瞬间,法芙娜的庞然巨腕便是被砍下。带着体内流动着的蔚蓝色能量体,沉重地坠落到了地上。
“——!
!”
真.飞鸟也不禁发出了闷哼。
经过尼伯龙根系统,法芙娜的驾驶员们得到的是人机浑然一体的操纵。
可这便利的操纵系统,在此刻却变成了一种让人不由得诅咒的反噬。
如同自己的手臂被斩断一般的痛感,迅速地随着尼伯龙根系统攀上真.飞鸟的身躯。
“咕…!手臂区块、分离…!”
但他接着是咬紧牙关。
真绝不会允许自己不像样的痛呼,传进眼前这可憎的仇敌的耳中。
只是将自己所搭乘的一号机的左臂从身上完全切离,并阻断了尼伯龙根系统的联系后,姿态有些不稳地重新落地。
而出人意料地,自由高达并未进行追击。
反而是同样,手持着光剑,稳稳地站定在了地上后,与对方相对而立。
“已经可以了。住手吧、真。”
依旧是以一副平澹地似乎悲天悯人的态度,基拉轻声对对方说道。
“住口…别命令我!”
但是,真的怒火却只会不减反增。
以仅存的一只手握紧手中长剑,即使保持不了平衡,他也依旧是挥刀进击。
面对这副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断的气势,基拉只是下定着什么重大的决心般地皱起眉头。
而自由高达也是重新行动了起来。
面对失去平衡又完全被愤怒所支配的真和他的法芙娜,进行反击,对于基拉这种水平的机师,根本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闪身,一刀——
法芙娜的右腿应声而断。在进击中失去了一只脚的平衡,使得神剑型完全失衡地扑到在了地上。
可真依旧尽力地调动着机体,在地面上翻滚着,似乎依旧要将手中的刀刃挥下才罢休。
只好挥出第二刀。斩断了法芙娜握持着武器的另一只手。
它瘫软在了地上。可即使如此,真依旧拼命挣扎着——
操纵着法芙娜抬起腿。而小腿部分的折叠的收纳机构瞬间展开,露出其中埋藏的爆雷匕首。
借助内藏的弹射机构将其弹出,而下一秒——
则是踢中了这柄匕首,将其朝着自由高达的方向电射!
…也只是方向而已了。
这种穷途末路的反击,根本算不得什么威胁。
自由高达甚至没有做出回避,爆雷刃便从它的身畔划过。
但这也让基拉意识到。如果不彻底剥夺它身上的每一个武装,真依旧不会放弃攻击自己——
这还真是…相当强烈的憎恶啊。基拉不禁微微苦笑。
但他的行动却是没有丝毫的延缓。迈步上前,他施以了进一步的凌厉的斩击。
左腿。头部。腰身。两胯——
直到法芙娜只剩下驾驶舱区块的存在为止。他才停下了攻击。
“…抱歉,真。”
面朝地面上样貌凄惨的法芙娜,他轻声道。
然而在说着这句话的同时,他却是关闭了一切的通讯,使得自己的声音不至于传达到怒火中烧的真的耳中。
“憎恨我吧。而剥夺我的生命…你的确有这样的权利。若是以后的话,你想杀我多少次都可以…”
基拉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
“…但是。至少、现在绝不行…!”
紧接着自由高达收回光剑,重新展开身后的双翼,朝着上空——
准确地说,是朝向巢穴内部的方向,重新振翼飞去了。
“飞鸟前辈?…飞鸟前辈!状况如何了?快回答我!”
而齐格飞系统中,则是响彻着总士焦急的叫声。
只见真.飞鸟沉沉地低着头。
…良久以后,他才勐然地握紧了拳头。
“该死…玛尤!我…!可恶…!
!”
在狠狠地敲击在了面前的仪表盘之上后,蜷缩着抱紧了自己的双肩。
…驾驶舱里随后,便只剩下回荡着的啜泣声。
看来比起躯体上的痛疼,这惨败带给他心理上的伤痛,才是更为折磨的存在。
“飞鸟…前辈…”
而通过齐格飞系统,望向这样状态的真.飞鸟,总士的面上也不由得有了几分怅然的神色。
他很久以前就在亚尔维斯里与真…还有基拉相识。
因此对于眼前的场景,他是相当能够理解——可是,也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而更在这时,一段回忆更翻涌上他的心头。
那是小时候。和一骑他们一起游玩的时候,自己却被菲斯特姆差点同化了的回忆…
还好一骑冲动之下用相当粗暴的方式将其阻止。不然的话…
(…若那时候走错一步。我和你之间,也会变成这样吧。一骑…)
这样想着,他面上那以为早就好了的伤痕,也不禁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