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叶师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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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与李若愚切磋、论道，没事儿的时候逗弄逗弄那几只老鸦，半个月的日子一晃而过。
很快，就到了太玄门广开山门的日子。
太玄门高层都被召去议事殿商谈招收弟子之事，而太玄掌教为了表示对卫楠的尊重，也邀请了他去参与。
大殿内，几名长老就弟子名额一事正讨论得热火朝天，与俗世之中菜市场的老头老太太没什么两样。
“掌门，”一位长老忍不住开口，“李师弟固然实力强绝，但拙峰传承失落已久，李师弟所得也不全，加之他也没有带弟子的经验，我看不如......”
这种情况其实很正常，每个势力当中总会有那么几个短视之人。太玄门是否强盛，在他看来远不如他今天能收到几个好苗子来得重要。
“依我之见，自然大道，上限应不止于此。”卫楠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很强势。这几日他和李若愚相谈十分投机，振兴拙峰是对方的心愿，他不介意顺手推一把。何况，他也没说谎，在他看来，自然大道的上限确实比其他几峰的传承要高上不少。
几名争吵的长老被迫闭嘴，面面相觑。太玄掌教的脸上则是闪过一丝激动。
大能传承，和直通斩道甚至圣人的传承，那完全是两个概念！
至于那几名挑事的长老，他们能不能明白这一点并不重要。他们只知道，斩道前辈发话了，他们就不敢再反对。而且，最后做决定的也不是他们。
“好了，拙峰今日重新开山收徒，名额与其他主峰等同，”太玄掌教拍板，“此事就这么决定了，无需再议。”
议事结束后，卫楠溜溜达达来到山门上空，在下方找着什么人。
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叶凡应该就在这批弟子中了。
神识在下方人群中扫过，很快他就找到了叶凡熟悉的身影。旁边跟着一位紫衣少女，眸子灵动，正和叶凡亲密地打闹，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想来便是姬家小月亮姬紫月了。
“叶凡这家伙，倒是好艳福，”卫楠在半空中露出姨母笑。
看了一会儿下方小两口的打情骂俏，他径直飞回了拙峰，找到李若愚商量了两句什么后，脸上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开始等待叶凡他们的到来。
......
叶凡站在人群中，感觉似乎有人注视着自己，四周环顾，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小叶子，你怎么了？”姬紫月一下就发现了他的异常，扑闪着眼睛问道。
“似乎有人在注视这边......可能是我感觉错了吧。”叶凡皱了皱眉，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哎呀，人这么多，说不定是有谁看本仙人倾国倾城，心生爱慕呢。”姬紫月很活泼，大大咧咧的，浑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啧，自恋。”叶凡捏了捏她的琼鼻，被她的跳脱所感染，也稍微放松下来。
“听说拙峰的传承最近复苏了一部分，那你说的秘术......”叶凡又担心起九秘传承的事。
“放心~”小月亮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要是那项秘术真的重见天日的话，你看到的就不是弟子来拜师，而是一群大能上门强取豪夺了。”
“那倒也是。”叶凡心下稍安。
接下来，太玄山门处的资质考验，他们都毫无意外地通过了。到了选择山峰的时候，两人都选择了拙峰。
“拙峰还真是荒凉啊。”
“这里真的有上古大能的传承吗？我们不会是走错了吧。”
“要不，我们先观望一下？听说这拙峰选择了之后就不能改去其他山峰了。拜师之事，可不能马虎。”
“是极，是极，我们让其他人先进去看看。”
拙峰传承再现的消息传出，前来的人自然不止叶凡和姬紫月两人。此时面对拙峰这番落魄的光景，其他人都驻足不前。
“据我们家的典籍记载，拙峰上一任长老拼死了摇光圣地的一位太上，可惜没来得及传下全部的传承就殒命，导致拙峰落魄数百年。看来是这里没错了。”小月亮在叶凡耳边小声嘀咕。
“那，我们上山？”
“嗯，走吧。”
两人一马当先，顺着山路的台阶拾级而上。
李若愚背负双手，站在山上等着他们。他们上来后，老人和蔼地笑了笑：“既然选择了拙峰，那便是我门下弟子了，先在一旁候着吧。对了，你们还有一位师叔，你们可以去拜见一下。”
“师叔？”姬紫月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说拙峰这一辈只有一位天资一般的长老，才会逐渐没落吗？何时又多出这么一位师叔了？”当然，后面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走吧，”，叶凡拉了拉她的衣袖，“对师门长辈该尽到礼数才是。”
“知道啦知道啦，小毛孩，”姬紫月不满地皱了皱鼻子，“不要扯我的袖子！男女授受不亲你知不知道啊？”
“就你？”叶凡出声调笑，“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兄弟看的。”
“你说什么？”
二人打闹间，就来到了卫楠自己所建起的院落外。
“呀，让我看看这是谁？”突然叶凡耳边响起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叶师侄，能不能叫声师叔来听听？”
“！！！”叶凡吓得一个激灵，惊魂未定地回头，“你怎么在这？”
却见来者一身玄色长袍，面容俊朗，约莫十**岁模样，嘴边还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容，不是卫楠又是谁？
“什么你不你的，”卫楠佯装严肃道，“没礼貌，要叫师叔！”
“李长老说的师叔是你？！”叶凡瞪大了眼。
“你们认识？”姬紫月看看卫楠，又扭头瞅瞅叶凡，“小毛孩，你是太玄拙峰的人？”
“不是啊，这，我也没搞清楚状况啊。”叶凡此刻还没有捋清楚头绪。
“走吧，先随我来。”卫楠也不再打趣，转身将他们领进了自己的院落之中。
小屋内，桌上摆着三杯灵茶，雾气袅袅。叶凡与姬紫月并肩而坐，对面则是卫楠。
卫楠看着他们俩亲密的坐姿，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
叶凡率先发问：“现在能说了吧，你怎么会在这儿？又怎么成了什么师叔了？”卫楠没有摆什么大修士架子，他自然也不会拘谨。
“你们为何而来，我自然也是为何而来。”卫楠轻笑，“至于师叔嘛......我与李长老以师兄弟相称，可不就是你们的师叔么？”原来，他此前找李若愚，正是要定一个师兄弟的名分。李若愚是个老好人，虽不解其意，但还是一口答应下来。
“九......唔！唔！”叶凡刚要惊呼出声，却被姬紫月一把捂住了嘴。
“不错，正是九秘之皆。”卫楠直接说了出来。
“你怎么会知道这等秘辛？”小月亮道，“你是小毛孩家中长辈？可他怎么在许多修行常识上都像个白痴一样？”
“对啊，我是他叔叔，让他叫一声师叔也不算错。”卫楠道，此时他一副十七八岁的模样，而叶凡则是只有十三四岁的外表，看起来完全就是个小屁孩。因此，他这番话倒还很有说服力。
“至于常识问题嘛......唉，这孩子自小便走失，我们都没来得及教过他。要不是刚刚看出他眉眼与小时有几分相似，我也认不出他来。”卫楠长吁短叹，一副感慨的样子。
“行了行了，别折腾我了，”叶凡满头黑线，顶着这副年轻的外表解释又解释不清，打也打不过，他可谓是怨念深重，“什么长辈，他是我以前的同窗......也就是同门师兄弟。”
“这么说你也是拙峰出来的咯？”姬紫月好奇。
“不是，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成了这劳什子的师叔。我之前没加入过任何门派。”
“没加入过门派......那哪来的同门师兄弟？”姬紫月被他绕迷糊了。
“额......”叶凡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大学同学这个概念。
“好了好了，那些都不重要。”卫楠笑着接过话头，“现在重要的是九秘的下落。”
“你得到了？”小月亮果然被轻易转移了注意力，一下子激动起来。
“还没有，”卫楠神秘地笑了笑，“不过我有预感，它的出世之日不远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