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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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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仙踪文

第27章

国家安全基地f1区。

“国家真的在进行新人种进化的实验,现在世界已经变成这个德性了,还有什么是不可信的吗”几栋黑暗的逼仄公寓楼的楼下,每扇窗户都被推开半边。

窗户里伸出一只只手,劣质蜡烛在黑暗中燃起,数不清的烛火能让众人看清些东西。

要不是时间场合都不对,这灯火通明还挺像演唱会现场。

楼下的空旷地面站着一个身穿风衣的男人,他头发不长,但还是在脑后扎了个小啾,黑暗里的容貌有点苍白,却挡不住那股病弱的俊美,颇像个刚画完抽象画的艺术家只要他不说话。

“实验些什么东西呢,诶研究就这种污染物的基因,”他侃侃而谈,“和人类基因融合后,会不会产生新的变种。”

这种大半夜像传教现场的情形明显不是第一次发生,在蜗居小房间里的人没有再被疯言疯语吓到。

其中一个年轻嗓音还喊着捧哏“你从哪儿知道的呢。”

男人仰头寻找谁在说话,找到了,仰着头理所当然“我猜的啊。”

此人本名没人知道,他让别人喊他智者。

智者一看就很聪明,总是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刚开始还闹的人心惶惶。

什么新人种,进化,污染物从百年前便已出现问他在干什么,他说

“我在散播谣言啊。”

大家就没见过散播谣言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和勇于承认的

基地里的军官不得对民众无故“动粗”,可智者每次都要在半夜十二点出来“开会”,扰得所有人都睡不好觉,巡逻军官没办法,把他逮起来关押教育了好几次。

但等真被逮了,他又不服气地嚷嚷“我说的是实话,又没散播谣言”

矛盾闹腾的让人头晕。

智者看起来瘦瘦弱弱,也不知道每天哪来的那么多精力,而且嗓门异常的大,一开口恨不得周围方圆十里都能听见。

得亏声音不错,不然非得被打死。

“全球都已经受到污染,这不就是一场筛选谁更适合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游戏吗”智者年轻的脸上饱含沧桑,像个拥有大智慧的人,“进化成功的自然能够存活下去,进化不成功、或者根本进化不了的,那就只能嘿嘿嘿。”

“”

众人正等着他来场悲伤的哀悼陈词,便被突如其来的语气助词转折的猝不及防。

“滚吧,傻逼玩意儿,老子受够你了,你在路上的时候怎么没被污染物干死啊”

智者哼道“我就是新人种之一,进化成功了。”

另一人喊“你来基地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老实说,你是不是在精神病院”

“怎么可能,”智者认真回怼,“我的职业是个骗子。”

如果他不说自己是骗子,其实他骗人还挺成功的,反正刚开始那两夜,由于他的谣言,整个f1基地都传开了,什么只有新人种才能活下来,他们这些普通人就算国家不放弃也会死。

这里的上将出来安抚人心,严肃声称国家不会放弃任何一位民众,这才堪堪压住恐慌。

没想到这玩意儿天天找事,还是关的时间太短。

“玛德智障”有人骂道。

“哼,反弹。”

“智者”

智者抬头“怎么啦”

“快跑军官来逮你了”

智者回头一看,两名穿着基层制服的巡逻人员正朝这边加速跑过来,把他吓得撩起风衣衣摆就跑,边跑还边喊

“不是吧,我今天下午刚出来耶”

逮他的人都服了“你刚出来你不消停会儿”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说些疯话你怎么回事儿”

楼上有人喊“真的求求别再把他放出来了”

智者大声喊道“死了这条心吧,我又没犯罪,实话实说而已”

他斗志昂扬“等我拘留完回来继续战斗”

“砰”

“别打了,别打了。”借着月光,纪寻被打的四处逃窜,毕竟他也不敢还手,心虚。

最后他都开始往墙角钻,靠角落蹲下仰头,眼巴巴地看居高临下揉手腕的姚凌舟,问“你手疼不疼”

够舔。

姚凌舟冷冰冰地睨他“你再找贱试试。”

得寸进尺亲他喉结就算了,还特么敢张嘴上牙。

当时纪寻被他颈间的红痕刺激,觉得非常碍眼。他还没在姚身上留下过东西呢。

而在察觉到姚凌舟根本没睡着后,心底的占有欲更是被清醒地激发,他要教训那个伤到姚的人,也要抹除他在姚身上留下的肮脏痕迹。审核员,这个痕迹是姚凌舟被杀一次产生的,你以为是什么啊

所以他快如闪电地伸手按住要打他的姚凌舟手腕,狠狠压制在枕边,力如铁钳,张嘴就咬。

姚凌舟命运的咽喉被碰,身体下意识僵硬,忘了动作。

紧接着两个人就打了起来

姚凌舟长腿一伸猛地绞向纪寻脊背,把他骑在身下;纪寻却瞬势抓住对方肩膀往旁边一带,二人双双在地板上调换着位置打架。

期间从床边打到对面,又从对面打到床边,纪寻就和床底下的大猫来了眼睛对眼睛。

一看见它纪寻就来劲了,直接伸手去抓猫,看起来是想继续上次没完成的事。

十九反应激烈地炸毛嚎叫,一爪子挠向他手背,得亏尖锐的爪尖落在纪寻的衣袖上,不然三道血淋淋的伤痕绝对跑不掉。

衣服被划烂,内里的皮肉也被挠红。

这猫就算没下死力气,也至少用了五成力气。

纪寻黑眸如乌云压顶,心道就这不知道是哪个玩意儿送的破猫也敢这么大脾气,就算今天它没落单,也得再宰它一次

大不了就是再挨一枪子的事儿。

然后他就被极其响亮的一巴掌拍在脑壳上,脑瓜子嗡嗡的。

姚凌舟跨在他身上坐在他腰腹处,弯腰俯身凑近,领口下滑露出内里大片肌肤“打人不打脸,我给你留面子。小畜生,消停会儿。”

纪寻将自己无处安放的眼神薅下来,应“嗷。”

他伸手盖住姚凌舟的领口,小声“有话好好说。姚,别勾引我。”

“我不太是个人。”

“”

而后“互殴”就变成了单方面殴打,纪寻不敢再还手。

此时他还老实地后背贴墙把自己卡在角落,等姚凌舟消气。

房间里陷入安静,大猫喉间威胁的低沉呜咽便显得尤为的明显。它现在看见纪寻就应激,整只猫都要时时刻刻呈戒备姿态。

姚凌舟把它从床底下诱哄出来,它半个身子都开始往主人身上贴,最后半个身体都跑到了姚凌舟腿上太特么沉了,姚凌舟都差点没忍住把它扔出去。

他撸着大猫的脑袋,心道,该死的狗纪寻,没想到现在这么敌我不分。

连亲儿子都要发疯。

他最好别后悔。

“别抱它。”纪寻说,语气幽幽,已经没了弱势。

姚凌舟抬眸看他一眼,又将那股弱势的光环强行戴在纪寻的头顶,纪寻哽得喉咙发疼,只好自己生闷气加预测什么般地垂下眼睫,不再吭声。

姚凌舟手上哄着十九,眼睛便肆无忌惮地打量纪寻。

只要是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有淤青。

连脸上都是。

没有人类敢和污染物与活死人正面刚,它们也不会只在人类身上留下淤青这样的伤痕,只会心无旁骛地感染活物。

如果是从装甲车上不小心摔下来,滚在地上,作战服一定会有破损摩擦的痕迹。

但是没有。

所以纪寻是和谁产生了近战搏斗,而且那个人身手还非常不错。

在如今的情况下,人能有什么仇人,在见到的时候还必须要解决呢。

这个人一定是危险程度比较高的存在。

见之必杀之。

比如,被专门分派给纪寻的任务目标。

“这次的任务完成了”姚凌舟漫不经心地开口。

纪寻一怔“什么”

姚凌舟“你的目标。”

“”

纪寻其实很怕姚凌舟会问他在执行什么任务。

他刚接近姚凌舟的时候便是杀了他,记忆被清除后要杀的人不是姚凌舟了,却和姚凌舟拥有一模一样的脸。

这些东西让纪寻很不安。

每个真主的名字都不同,他们的代号便是从“一”开始。

从真主一到真主九,纪寻已经执行了九次任务。

可每一次在杀真主时,他都从来没想起过姚凌舟这个人,更没想起过姚就是他的男朋友。他曾经以为自己就是个没有什么生活经历的人,更不会经历什么刻骨铭心的感情。

只是在见到真正的姚凌舟以后,他心底的那股死海突然被重新翻腾出漩涡,无章的记忆混乱不堪,可他明确地知道这是谁。

纪寻知道一定是因为某个契机,但他想不起来。

可他哪怕在知晓他要杀的人和姚凌舟拥有同一张脸,也还是毅然决然地杀了真主九。

他在七年前接到这项任务时就被告知击杀真主的原因严重危害国家安全。

虽然他不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真主,但真主必须死。

纪寻很不安姚凌舟主动问他这些,但他从来不会对姚凌舟说谎。

隐瞒也不会。

“姚。”

姚凌舟在听“怎么”

“我的任务目标由于严重危害国家安全,必须要被抹杀,他称自己为真主。”

姚凌舟被他正色的语气和面容搞得下意识正经些“嗯。”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拥有同一张脸。”纪寻蹙眉解释。

“他们”姚凌舟摸大猫脑袋的动作微顿,“你的任务目标不止一个”

当年他要杀自己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是他的任务目标。

八年不见,纪寻又厉害了

“是一个,”纪寻说,“我每次杀他们,他们都会拥有上一个被杀身体的记忆。”

“哦。”

“这是我第九次执行。”

“”姚凌舟抬眸,目光里含了点疑惑,以及其它不被看懂的东西。

他确认“第九次”

“嗯,”纪寻面色已经接近沉重,最后一击,“他们和你长得一样。”

阴暗的走廊里,只有两端有窗户。

月亮的光根本照不亮多少走廊上的地方,因此唐数整个人都被隐没于黑暗。

他的机械假肢在黑暗里显露出一点不明显的形状,像是泛着冷光。

八平方米的小房间,没有多余出来的位置装卫生间,唐数晚上多喝了杯水,出去上厕所。

一开门就听到对面房间打的乒乒乓乓,他一边控制不住的痛苦面具,一边想,纪寻这是回来了。

房间不隔音,也得亏打架的两个人知道顾忌别人的感受,动作还算轻。

可轻是轻了,被听见后,就非常像是在干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片刻后,房门里隐隐开始说话了,站在走廊外的唐数真没想听,声音就自主地传进耳朵。

听到纪寻正色且认真交代的音色,唐数抿唇,心里竟隐隐生出一点羡慕。

纪寻确实是个不错的爱人。他从不会让姚凌舟接收到和他任何不对等的消息,以及任何不对等的爱意。

可这也并不一定就代表是好事。

“唉。”深夜容易引发人类的愁绪,唐数无故无声叹息,轻手轻脚地去洗手间。

“你看哪儿呢”纪寻突兀问道。

同时朝着姚凌舟所看的方向看去。门外。

姚凌舟已经收回视线。

“少管我。”

一直专心和姚凌舟说话,纪寻丝毫没注意外面,此时侧耳细听,蹙眉猛地站起来“谁”

执拗的模样已经打算要出去暗杀了。

“”

姚凌舟头疼,抬手象征性地捏了捏眉心,抬手一指让他重新蹲下。

手势轻飘飘,被点的人却犹如感受到千斤重压,老老实实地再次把自己卡进角落。

还双手抱住膝盖。

“第九次”这仅有三个字的一句话扰乱了姚凌舟的心神,而且那人还和自己长得一样。

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有一个人和另一个人长得那么像呢

姚凌舟想到白蚁,小白鼠,常春藤。

所以也只能是在被研究的情况下了。

况且他的记忆还被动过。

姚凌舟摸大猫耳朵,手指从耳根处往上捋到耳尖。

那两只毛发柔顺又软乎乎的耳朵总是忍不住扑棱一下,在姚凌舟的手下快速抖动。

被摸舒服了,大猫便回以馈赠,用脑袋蹭姚凌舟的小手臂,以及胸膛。

纪寻酸得眼睛要滴血,愤恨地瞪大猫,发誓,今天晚上必须宰了它

“姚。”

姚凌舟头都没抬“说。”

“你认识帕尔德吗”

这名字有点耳熟。

姚凌舟“罗塞斯他哥”

“对。”

“一个外国人,我为什么要认识他,”姚凌舟奇怪,抬眸疑惑,“他喜欢我”

纪寻只是想问问姚凌舟认不认识帕尔德,没想到听来这么一句,脱口而出地威胁“他敢喜欢你”

“那谁知道呢。”

纪寻抿唇,道“真主九说他在找你。”

姚凌舟摸大猫耳朵的动作停住了,一股陌生的无法言喻的感觉私密地攀上脊椎,不自主地想要让他战栗。

“zhou。”

有人这么喊。语调温柔,面上总是带笑,手里还永远不会缺少糖果。

是很招小孩子喜欢的类型。

温柔叔叔。

但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模糊画面,站在他对面的男生却对他很警惕,甚至恐惧。

“找我”姚凌舟压下突如其来的不适,竟然有点恶心,极其轻声地确认。

纪寻机敏地察觉到不对,什么也不问“只要他敢来,我就直接杀了他。”

姚凌舟摇头下意识道“他很厉害。”

此话一出,小房间里的两个人皆是一愣。

姚凌舟“我认识他”

纪寻“你认识他。”

二人异口同声,一个反问一个陈述,姚凌舟不得不承认,目前的事情是完全不在他的掌控范围的。

由于今天纪寻交心,特别是在最后提起的帕尔德,导致本就没怎么睡着的姚凌舟更加睡不好了。

满夜的乱梦。

他今天竟然也没把纪寻拎起来丢出去,就这么默认让他待在了房间。

猫睡床底,纪寻睡地板,姚凌舟睡床。

“zhou。”

随着门把手的下压,极其柔和的音色也在房间门口响起。

门是锁着的,可还是有人进来了。

姚凌舟刚换好衣服,听见动静猛地侧首看向来人,一只手还下意识在身后拽衣摆,手指节泛起白色。

“我可以进去吗”面容模糊不清的男人征求意见。

姚凌舟眼睫微垂,半天没应声。

“honey”

“”

“妹妹睡着了吗”

姚凌舟松开拽下衣摆的手,抬眸,用那双黑色的眸子直视门口。

却还是怎么都看不清,但那个人是很年轻的。

那人笑了笑“金九呢”

“”姚凌舟双手自然垂于身侧,指尖不自主蜷曲,乖巧顺从地喊人,“帕尔叔叔。”

这就是可以进去的意思。帕尔德细心地关上门,递给姚凌舟一颗糖。

姚凌舟很抗拒,不接。帕尔德便伸手想要抓住他的手给他,但姚凌舟没让他如愿。

在人刚有动作的瞬间,他就一把夺过了糖。

被这么无礼地对待,帕尔德也不生气,还甚是愉悦地轻笑

“honey,再过一年就要成年了吧。”

姚凌舟冷冷地看着他。帕尔德勉为其难地将笑意收敛了些,夸奖道“zhou,你总是这样看我,又冷淡又迷人。”

“你生得太漂亮了。”

帕尔德抬手理了理姚凌舟似乎有些长长了的头发“妹妹是喜欢你吗”

“今天一直在被你保护。”

姚凌舟明白了他的意思,还稚气的脸庞上藏不住讶异“她是我妹妹。”

“嗯哼。可是又不是亲生的啊,”帕尔德灰绿色的眼睛很认真地看着他,道,“你们的父母并不相同,她是混血宝宝虽然不太明显。而honeyhoney是华人宝宝。”

十七岁的少年被提及以前,被称为宝宝,放在长辈口里本是宠溺,但放在眼下帕尔德口里,却足够令人恶寒。

“只要不犯错,唐叔叔不可能让她那么快重塑。”姚凌舟生硬地说。

帕尔德嗯了声,道“那要是犯了错呢。”

“”

帕尔德,帕尔德帕尔德是谁唐叔叔是谁

妹妹又是谁

帕尔德的双眼明明澄澈,但眼神却冰冷无比。

那是一种被最恶毒的毒蛇盯上的感觉,他要自己听话,不然就一次又一次拿走自己身边为数不多的、最重要的东西。

姚凌舟想起,他从十岁起就有一个愿望。

不要成年,永远不要成年。

所以他到19岁在哪里呢

他的眼睛变成了奇怪的异样颜色,很庆幸地没再和帕尔德面对面。

但他在痛苦,在死去。

睡梦中的姚凌舟双眉紧紧地蹙起,额头上布满冷汗,几缕头发不听话地贴在上面。

他下意识抱紧身边的东西,汲取温度。

片刻后,有谁抱住了他。满身冰冷都被那股灼热取代,姚凌舟从莫名的惊惧中抽离。

纪寻出现了。

两个人在一起的第三年,那时候两个人还没说开,心里都藏着秘密。

小兔崽子还想着要杀他,但心里却已经牢牢装满了姚凌舟这个人,总是患得患失,时不时发一次神经。

有天晚上他边做饭边开玩笑似的问“姚,你之前谈过恋爱吗”

姚凌舟在他旁边百无聊赖地帮倒忙,闻言实话实说“没有吧。”

“什么叫吧啊”

“不记得。”

纪寻撇嘴“谁啊”

姚凌舟无语,都说了没有吧不记得还问谁,小蠢货。

真是懒得搭理。

半天没再等来人说话,纪寻把锅铲子一扔,又问“那你以前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

纪寻满意“现在呢”

姚凌舟抬眼看纪寻,那时候他才惊觉,原来他跟这小畜生都谈了三年恋爱了。

真是不可思议。

这几年过得太鸡飞狗跳,太闹腾,也太快。

姚凌舟知道纪寻想听他说喜欢,但他就不说,眼里便带了点好玩儿的意味,道“你猜。”

“猜什么猜,说句喜欢我第三条腿能断是不是”纪寻伸手摘了围裙,强迫他道,“快说喜欢我”

这场感情里,姚凌舟因为性格问题,其实很少说喜欢,纪寻倒是黏人得狠,一天总要说个八百十遍。

听到第三条腿姚凌舟又想笑又想骂他,只道“小疯子,神经病。”

纪寻点头“行。”

姚凌舟不笑也不玩了,因为当晚他真“断”了第三条腿。

纪寻竟然堵他

姚凌舟睁开眼睛,眼底似还带着多年前的水雾,清凌凌的。

而后映入眼底的便是微隆的作战服布料。

某人的。

姚凌舟面无表情,抬头就发现昨天晚上还在地板上睡的纪寻,不知怎么今早就跑到了床上,和他硬挤一张床。

由于地盘被占,姚凌舟不得不睡相粗鲁地几乎半边身子都跑到紧挨着对方,半边脸还恰巧放在纪寻肚子上面,当成了猫枕。

姚凌舟“”

玛德。大早上就很想杀个纪寻出气。

纪寻左手环在姚凌舟腰上,察觉怀里有轻微动静,他下意识手上用力一带,姚凌舟刚睡醒,手上还发软没力气,差点儿趴下。

他抿唇,抬手握拳就照着人不老实的第三条腿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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