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变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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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萱雅？那个会弹钢琴的女生嘛？”马师傅傻傻的提问到，内心倒是希望能够听到否定的答案。
“对啊，你对她有印象？”廖刚转过头看着马师傅说着。
“啊对，是有点印象。”马师傅回答着，眼神里逐渐失去了光。廖刚注意到了这一点，随即意识到了什么没有继续说，倒是刘尚贤和梁飞龙依旧起着哄。
“哎呀，你们真的别多想，我对她又没有意思，还有就是别到处乱说，别搞得别人女孩子尴尬，人家或许就是想交个好朋友，别人对我可能也没有啥意思。”
廖刚这一番话像是对着马师傅说的一般，在说话过程中眼睛老是往这边瞥，不断地偷偷观察着马师傅的反应。
马师傅听到这一反番话，心里倒是好受些，看着廖刚也更加和善了一些。
廖刚看到马师傅眼中重燃的一点小火苗倒是放松了了一些。
随后几人吃完饭离开了食堂，刘尚贤和梁飞龙倒是有说有笑的激情满满的讨论着游戏，马师傅脸上带着愁容，而廖刚这边倒也有些强颜欢笑，马师傅倒是察觉到了廖刚的担心，毕竟在家里经常需要看着刘凤霞的脸色推测今天的心情好不好，这直接影响到自己的课后作业。
“廖刚真是一个善良的人啊。”我感叹着，倒也不是说刘尚贤和梁飞龙就是不善良，只是廖刚相对于他们来说对周围人情绪的变化更加敏锐一些。
“对啊，但是刘尚贤也不赖。”马师傅笑着说，“这就要到后面再说咯。”
随后他们几人抵达了军训的集合地点，基于昨晚的事件，一路上众人发现了一些小小的变化。
比如保安不在懒懒散散，脸上挂着一些严肃的表情和自身的走样的身材倒是有些不太相符，走在路上的教官脸上也是挂着严肃的表情，与昨天下午轻松写意的表情完全不同，似乎校园里的欢笑声也少了许多。
等到了军训开始的时间，操场中心响起了似要震慑天地的的哨声。
“各教官，整理阵队！随后开始跑操！”中心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
目光回到马师傅的阵队，此时王教官还没有来，队伍中传出来许多嘈杂的声音，随后昨晚的女教官走了过来。
女教官站在方队正前方，将腿跨立开至与肩同宽，手背在身后，冷冷的看着混乱的队伍。同学们看着一言不发的女教官，看着女教官严肃的表情和她的冷冷的眼神，随后逐渐安静了下来。
“太乱了，你们这样算什么参加军训，很好玩是吗。把玩心都给我收起来，摆正你们的态度，你们是来训练的，不是来玩的！”女教官见队伍逐渐安静，终于开口道，“接下来几天将由我来带你们，一直到王教官回来，明白了吗？”
队伍里一片死寂，像是被震慑住了，这群嘴皮子好动的同学们一时都没有发出声响。
“明白了吗！”女教官又大声的喊了一句。
同学们突然反应了过来，“是！”稀稀拉拉的回应在队伍中此起彼伏。教官脸上依旧肃穆，没有任何反应，“再来一遍，明白了吗。”
“是！”
随后便是整队，女教官将人群分为了四排，女生两排，男生后两排。
怎么分马师傅并不在意，只希望离自己喜欢的女生近一点。教官似乎是知道他的心思一般，将马师傅分在第三排，而刘萱雅在第四排，两人虽不是相对的，但是也大差不差的只差了一个人。
随后便开始了跑操环节，马师傅在乡镇中并没有经常去运动，一般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学习，并没有经常出门运动，以至于在跑操过程中，马师傅只跑了一圈就有些乏力了。
“那种四肢好似灌了铅一般的感觉你能懂吗？真的就是感觉下一瞬间就不行了，马上就会倒下一般。”马师傅回忆起当时跑操的感想。
“懂懂懂，跟谁没有跑过步一样，”我有些不屑，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我可是很熟悉跑步的感觉的，看来我的上一世应该是个爱好运动并且经常运动的人。
还好，教官似乎知道此时学生的身体素质并不算好，所以跑了两圈后就结束了。随后回到队列中开始传授站军姿的要求，并开始练习，统一练习站军姿半小时。
对于这个站军姿马师傅倒是还好，因为教官查的没有那么严格，应该是考虑到这是孩子们第一次进行训练，所以对于一些“偷懒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马师傅站在刘萱雅的侧后方，看着刘萱雅的背影，心里想的也是挺好的。虽然有些累，有一点点的痛苦。但是这种痛苦马师傅倒也是挺喜欢的，按照他的话来说至少这是可以遇见的痛苦，是固定的不会变化的，之类的神神叨叨的话。照我看，这小子纯粹是因为想看着刘萱雅的背影发呆。
“我不反驳这点啊，还是挺难不错的，嘿嘿！”马师傅痴痴的笑着，应该是想到了当时的场景又回忆起了那个上午。
“真没出息，真丢人啊。”我站了起来，活动活动一直坐着有些僵硬的身体，走到船边，看着船底依然跟着我们这艘船的死灵，感受着不知道从哪来吹来的风，抬头望向那个一成不变的深蓝色天空。若大的天空只有这一艘船在不断的行驶，倒是有些孤独寂寥的意味，但是不知为何此时的我倒是并不排斥这种“不变的痛苦”。
马师傅注意到了我的动作，也站起身来走到船边，“说句题外话，你整天呆在这种地方，你会无聊不。”
我听着身后的声响没有回头，依然呆呆地望着这个天空。“你不是最喜欢这种不变了吗。”
马师傅听到我这话沉默了一会，“哪有什么地方东西会一直不变啊，而且后来想想这种地方其实也挺无聊的，不是吗？”
我转过头看着他，有些诧异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