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收拢羌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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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零羌的首领北零先是一愣，原来对方已经打探过这些消息了，索性也不再隐瞒，继续说道:“前年我率领族人扫清了廉县附近的汉人，老的杀死，精壮男子和小孩当作奴隶，女人赏给族人；两年前，我率领族人攻破了廉县，杀害了当时的县令，并把城里的百姓都驱逐了出去，我也是在那个时候带着家眷搬进了城内。”
听了北零的话，李式怒不可遏，大声呵斥道:“攻我城池，抢我粮草，杀我百姓，欺我妇孺，你都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有没有，都给我老实交代了否则等我从你的手下嘴里问出来，罪加一等！”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也是堂堂的一族首领，叫你一声大将军是给你面子，你能把我怎么样？”北零也被李式给问出火了，猛地站起身来，愤怒地叫嚣着。他带来的亲卫骑中也冲出三十来个人，气势汹汹地拔出了兵器。
“好，好！有点意思，徐晃、桑格何在？亮出兵器者就地正法。”李式冷声喝道。
“末将领命！”徐晃和桑格躬身领命，带着手下的精锐就冲了上去。
几个呼吸的功夫，北零的三十多个亲卫骑就被砍瓜切菜般地斩杀殆尽，余下的六十来个亲卫骑都被惊得呆立在那里，等待北零的指令。
北零被吓得胆寒，伸出手指颤声道:“你敢私自斩杀我的族人，我要向你们的皇帝陛下弹劾你，你给我等着！”
李式似笑非笑地看着北零，又朝李亭挥了挥手，朗声道:“请天子节杖！吾乃朝廷任命的镇西将军，雍州牧，冀县侯，都督雍、凉、益三州军事，开府，假节。北零，我告诉你，见天子节杖如见天子，你有什么想对天子说的话，就对着天子节杖说吧！”
北零彻底被惊住了，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李式，又看了看对方亮出的汉庭天子节杖彻底蔫了。节杖跟父辈们描述的样子差不多，不像有假，李式的年龄更是让他吃惊，年纪轻轻就能身居要职，一定是背景深厚之人，而他刚才还叫嚣着要去弹劾对方，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丢人丢到家了。膝盖一软，他直接双膝跪地，高呼本人有罪，开始陈述自身所犯的罪过。
这位先零羌首领接下来陈述的罪行不禁让李式为之一震，就连他带出来的亲卫骑都有些看不起他。除了劫杀汉人老百姓外，他连自家兄弟都不放过，为了巩固权威，还将四个兄长全部杀害，十几个嫂子以及年纪大一点的侄女都没有逃出他的魔掌，被他收入家中淫乐，对待族人更是残暴不仁。
李式耐着性子听完了这个罪大恶极之徒的罪证，似笑非笑地问道:“你的部族有多少人？昨日中午派出的五千骑兵什么时候能够召回？”
“回禀侯爷，我的部族有族人九万余人，奴仆两万人，昨日派出的五千精骑只要收到我的命令就会即刻返回。”北零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特别是说到五千精骑的时候，他的底气都莫名地硬了起来。
李式也听出了北零语气的变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淡淡地说道:“起来吧！让你的亲卫骑去召回那五千精骑和走散的族人，你跟着我先进城。”
北零站起身来，拍了拍腿上的泥土，连忙叫来随行的亲卫骑，吩咐他们去召回那五千精骑和失散的族人。他吩咐完亲卫骑还恭恭敬敬地向李式复命，态度极其谦卑，可眼神里的阴狠却掩饰不住。
这种拙劣的演技自然瞒不过李式，他朝北零微笑着点了点头，又交代徐晃率领四千精骑在城外戒备，然后就带着余下的一千精骑和亲卫进了城。
进城之后，李式直接命田力带着一曲人马前去接管城防，北零看到后吃惊地问道:“侯爷这是何意？此乃我族的城池啊！”
“桑格，将此等大奸大恶之徒拿下！”李式看着一脸惊诧的北零说道。
“为什么抓我？就算是要我退出此城，也得给我一些时间吧！”北零惊呼道，但桑格早就站在了他身边，听到李式的命令后，长刀直接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李式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开口道:“你不用再搬出这座城了，我允许你长眠于城门楼下。”
北零一脸惊惧之色，指着李式颤抖地说道:“你要干什么？你们的天子都不会杀害我们这些部落首领，你怎敢如此？亲卫骑，你们都傻了吗？还愣着干什么？快救我啊！”
“你们此刻要是敢动手，等我扫平你们之后，必定处死你们的家人，一个不留！都想清楚了，为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卖命值不值！”李式见十几个北零的亲卫骑正准备动手，连忙冷声喝道。
看着收刀入鞘的亲卫骑，北零癫狂了，怒吼道:“你们这些养不熟的白眼狼，不要忘记了，我还有五千精骑，谁都不敢动我，你们的家人也还都在城里！”
“哈哈！没人敢动你？笑话！先不说你那五千精骑回来后会不会听你号令，就算听你号令又如何，我一样能将他们斩尽杀绝！桑格，砍下他的头颅游街示众，命令所有的羌族人半个时辰内城门口集合。半个时辰后，挨家挨户搜查，不留一个活口！”李式斩钉截铁地说道。看着白痴一样的北零，他实在是不愿意浪费时间，想要尽快稳住城内的羌族人。
“侯爷，饶……”北零还没有说完，头颅就已经滚落在地上。
桑格捡起北零的头颅，拴在马脖子上，带着一百精骑就向着街道奔去，还不停地呼喊着，传达李式的命令。
“你们呢？现如今，北零已死，你们的家人也都在城里，不如帮我如何？”李式看着眼前这些手足无措的羌族骑兵，不禁出言劝慰道。
随着一个羌族骑兵放下手里的兵器跪地投降，剩余的四十多个羌族骑兵也都陆陆续续地放下手中的兵器，选择向李式投降，城内的大局已定，他们别无选择。
李式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都起来吧！我需要你们跟着我军将士去搜捕北零的家眷，并且宣扬他的罪行，做好了重重有赏！田飞，你来安排一下。”
一盏茶的功夫，四十七名什长便带着这些新降的羌族骑兵，分成四十七支小队，开始了地毯式地搜索，同时宣扬北零的暴行，当然也伴随着星星点点的杀戮。
一刻钟后，城内的羌族人开始陆陆续续地朝城门口聚集，其中以老弱妇孺居多。半个时辰后，城门口已经聚集了四千多人，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不敢吱声。除此之外，北零的家眷也被找到，两个儿子、六个女儿以及二十三个女人，全都被抓了个正着，让李式都不禁感叹北零的奢靡。城内留守的一百三十多个亲卫骑中，只有八个人拒不投降被当场格杀，其余人都老老实实地接受了现实，宣誓臣服。
一个时辰后，负责搜城的田力和桑格回来复命，搜出藏匿的羌族人七十六名，已经全部斩首，尸体集中在城门口当众焚烧，震慑城内的羌族人。
李式命令田飞将城内的羌族人都捆绑在一起，集中关押在几个大院子里，然后再将城池的北门用石块堵死，只留下南门出入。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下令辎重营埋锅造饭，众将士分批次开饭，只提供一些热水给城内的羌族俘虏。
到了下午，法正那边也统计完了羌族人(包括先零羌的汉人奴仆）的数量，上那些回归的羌族人，足足有九万多人。由于时间紧迫，这些人也被关押在了城内，整个廉县的县城内足足关押了十万余人。
李式命令徐晃和桑格率领八千精骑在城外扎营，抵御返回的先零羌精骑；田飞带着一曲亲兵出城打扫战场，找到尸体后集中在一起，就地焚烧；田力带着一千名精锐负责城内治安，只要是羌族人生事，全家处死；数百名伤兵在城上巡逻；朱富、朱贵带着北零的亲卫骑，前去捉拿返还的羌族骑兵将领的家眷。
法正则带着李亭以及一队亲兵，前往汉人奴仆所在的区域，跟他们的领头人谈判，想要尽快将他们争取过来。经过简单的协商，这些先零羌的汉人奴仆恢复了自由身，重新归顺了李式，领头人龚震被他任命为裨将军，担任李亭的副手。半个时辰后，李亭在龚震的帮助下，迅速集结了四千多名青壮，城内的秩序也顿时好了起来。
次日中午，先零羌的五千精骑风尘仆仆地赶回了廉县，李济也率领一营骑兵远远地跟在他们后边。
李式收到消息后，没有丝毫的惊慌，命令朱富和朱贵将先零羌将领的家眷以及北零的两个儿子押送到两军阵前，并勒令羌族骑兵投降。
有几个北零的死忠不听规劝，想要率领手下的精骑为北零复仇，可当他们刚一动身，他们的家眷就被推到了最前方，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直接被斩首示众。那几个死忠麾下的精骑也都被震住了，纷纷勒住战马，就连那些有想法的领兵将领，也都收回了紧握战刀的双手。至于那几个死忠之辈，还没有冲到徐晃的阵前，就被乱箭设成了刺猬。
先零羌的几个领兵将领相互看了一眼，都无奈地摇了摇头，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刃，翻身下马，缓缓地向阵前走去。现在的处境是前有强敌，后有追兵，而且家眷都在对方手里，完全没有硬拼的必要。再说了，他们又不是北零的死忠，不过是因为有家眷为质，才不得已为其卖命，现在家眷都在对方手里，他们也只能向对方投降。
先零羌的骑兵们见将领们都放下武器投降了，也都有样学样，纷纷放下手里的武器，老老实实地跟着自家将领阵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