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制定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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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式到达泥阳县的第二天下午，张辽便带着几个亲兵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简单地寒暄过后，他便当众宣布了对张辽的任命，北地郡太守，封护匈奴中郎将，负责雍州北部军务。
“谢主公！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不负主公所望！”张辽单膝跪地，激动地说道。
李式笑着扶起张辽，略带歉意地说道:“哈哈！文远请起！当初事出有因，我不得已才对文远有所隐瞒，抱歉了”
张辽起身，一脸正色地说道:“主公万万不可如此，主仆有别。再说了，当时的环境比较复杂，您谨慎小心一点也是必须的！”
“文远雅量！我对你甚是看重，你和正平都是我的左膀右臂，可不是什么仆役，以后不要再说什么主仆有别之类的话了。”李式佯怒道。
“主公恕罪！属下谨记主公教诲，日后一定为主公守好雍州北部，以报主公知遇之恩！”张辽诚恳地说道。
李式本就没有怪罪张辽的意思，不过就是想说着体己的话，见对方如此明理，不禁深感欣慰，笑着说道:“这才对嘛文远！我不担心北地郡的马匪流寇，这些宵小之徒你定能处理妥当，此次率军来北地郡就是要彻底解决北地郡的羌人动乱问题，等解决了先零羌，整个雍州北部的军务就交给你了。孟达就任武威郡太守之后也会配合你，并且以你为主，他为辅，这些我都和他都交代过。”
张辽赶忙躬身施礼，郑重地说道:“多谢主公信任！遇事时，我会多跟孟太守商议，定会妥善处理好雍州北部的军务。不过，我还有两件事需要跟主公请示一下。”
“什么事？先零羌的问题？”李式看着张辽一脸严肃的样子，不禁好奇地问道。
“主公英明！先零羌在武帝时期就是西羌中最强大的部落联盟，羌人叛乱也多以先零羌为主要力量。汉初时，先零羌牧居于湟水下游地区至庄浪河流域等地。武帝元鼎五年，先零羌与封养羌、牢姐羌结盟，并与匈奴勾结，合兵十余万，共同进攻令居、安故，包围了枹罕城。次年，汉武帝派遣将军李息等人率军十万深入河湟，大败羌人，先零羌败退到自然条件较差的西海、盐池一带。先零羌难忘故土，上书请求到湟水以北没有农田的地方放牧，未得到当时朝廷的同意。宣帝元康三年，先零羌和诸羌盟誓，欲进攻汉边塞，宣帝遣光禄大夫义渠安国率兵处理此事。结果，义渠安国诱杀羌族首领四十余人，并纵兵斩杀千余羌人，诸羌怨怒，大举进攻金城郡。神爵元年，后将军赵充国率兵六万重创羌人，先零羌余部的一支退居西海的西南；另一支南渡湟水退居大、小榆谷及河曲等地，并利用优越的自然条件迅速发展壮大。王莽执政初，西海、大小榆谷地区的先零羌反叛，势力蔓延至陇西等郡。东汉光武帝建武十一年，汉将来歙、马援等击败先零羌于临洮、浩门、允吾谷、唐翼谷等地，并迁其降众于天水、陇西、扶风三郡。安帝永初元年，先零羌的首领滇零与钟羌再次起兵反汉，大败汉将邓骘于冀西，击溃汉将任尚于平襄。同年十一月，滇零于北地自称天子，入寇三辅之地，东犯并州、豫州等地，南掠益州。此后数年，先零羌攻城略地，屡败汉军。永初七年，汉将侯霸、马贤击败先零羌。元初三年，汉将任尚败先零羌于丁奚城和北地。桓帝延熹四年，先零羌又起兵于陇右，进攻关中，朝廷派遣中郎将皇甫规率军平叛，先零羌仰慕皇甫规的威信，降者十余万。之后，汉将段颍分别击先零羌于安定、高平、苦水等地，又追击至奢延泽、洛川等地，先零羌势力大减。灵帝中平元年，北地郡的先零羌与诸羌发动叛乱，并攻占陇右，次年攻入了三辅，汉将张温、董卓率兵三万讨先零羌。经过这十余年讨伐，先零羌的实力大减，可依旧还有近十万的羌族人盘踞在廉县附近，精骑万余人，请主公慎重用兵。”张辽仔细地述说了一遍先零羌的具体情况。
李式淡淡一笑，宽慰道:“文远勿忧，此次我带来了一万精骑，其中大部分是氐族精骑，不必在意先零羌的骑兵，就算是正面交战我们也胜券在握！”
“一万精骑？”张辽惊呼出声，但随即脸上露出笑意，感叹道:“主公实力非凡，先零羌确实不足为虑。不仅如此，就算是北地郡的豪强张横也不足为虑。敢问主公，这一万精骑可是车骑将军麾下的飞熊军？”
“非也，这是我收编的武都郡氐族精骑，虽然比不上我父亲的飞熊军，但也是精锐中的精锐。北地郡的张横就是文远说的第二个问题吧？你也不用担心，我带着一份我父亲的亲笔手书，他们是旧识，到时候再封他个一官半职估计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了。”李式微笑说道。
张辽有些激动地说道:“北地郡也就先零羌和豪强张横两个问题，只要顺利解决张横这个豪强势力，击溃先零羌不足为虑。”
李式收起脸上的笑意，认真地说道:“我的目的不是击溃先零羌，而是围剿他们，将他们收为己用。我的封地冀县正在建设当中，还需要有人给我建城、种地、牧马，这些羌人就是最好的选择。”
“那些羌族人都是些桀骜不驯之辈，不好管理，到时候会很费功夫。”张辽被李式的话给惊住了，但想到前些日子的所见所闻之后，还是忍不住劝说道。
“当初那些氐族人也是如此，主公直接斩杀了一部分不愿屈服的氐族首领及其亲信，投降的氐族首领迁回冀县务农，重新培养那些效忠于主公的人担任新的部落首领。武都郡的七万多氐族人和一万多汉人被主公分成十个部落，每个部落一千户，一户出一个骑兵，一共一万精骑。今年初，主公任命的氐族万户长庞德又命令十个部落的千户长各自组建一曲后备骑兵，用以日常的防务，这一万氐族精骑就成了随时能战的队伍。”法正接过话，认真地给张辽解释了一下当初收编氐族精骑的全过程，希望能有所启发。
张辽沉思了片刻，随即露出恍然之色，赞叹道:“主公高明！文远受教了，也谢谢法将军。不知我们何时启程前往丁奚城？”
“丁奚城？推进得这么快？”李式有些惊讶的问道。
“回禀主公，我和李济已经肃清了北地郡南部的匪患，治所富平也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张横就率军屯驻在丁奚城，与我军一同跟先零羌隔河对峙，之前逃窜的匪寇也大多投靠到他的麾下。由于张横的态度不明，我也不敢贸然行事，只能尽量维持住当下的局面，保证先零羌不能南侵。”张辽有些无奈地解释道。
李式笑着点了点头，宽慰道:“你们做得很好，我很满意！不过，在去丁奚城之前我还要兑现一个诺言，不知文远的美酒准备好了吗？”
说罢，李式、张辽、法正和徐晃都笑了起来，以他们现如今的身份，美食好酒还不是应有尽有。一番畅饮过后，宾主尽欢，次日清晨，几人便率领大队骑兵出发了。
七日后，李式一行人率领大军赶到丁奚城。
张横得知消息后出城迎接，当他看完李式递过来地书信和任命他为偏将军文书后，当即单膝跪地，抱拳朗声道:“属下张横，见过主公，请主公收留！”
“张将军请起，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拘谨！”李式扶起张横，笑着说道。
“多谢主公体恤！我部四千五百余步骑愿接受主公整编，任凭主公差遣。”张横识趣地说道。
李式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大笑道:“好，好！张将军的忠心我已知晓，你和文远都是老相识了，日后就跟着文远守卫雍州北境。”
张辽和张横两人躬身应诺，然后又互相行了一礼，相视一笑。
“孝直，说一下具体的战术安排，让文远他们先去准备吧！”李式笑着对法正说道。
法正躬身行了一礼，朗声道:“请文远带着张横将军即刻返回富平，与留在富平的军队汇合后，兵力将会达到八千余人，然后把所有的骑兵归拢在一起，渡河向廉县开进。你们每日行二十里即止，多带粮草，小心扎营，并且多备拒马、凹坑、铁蒺藜等对付骑兵之物。遇到先零羌的小队骑兵就吃掉他们，如果真是遇到了大队骑兵，就地扎营，牵制敌人即可，等待我们的骑兵救援。”
张辽和张横躬身应诺，也瞬间明白了法正的用意。说白了，这就是在引蛇出洞，先以他们为饵，然后李式率领大队骑兵悄悄地绕到北面渡河，把先零羌引出城池后再打。可这也是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以有心算无心，只要李式率领的大队骑兵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那些羌族骑兵的后面，此战必胜。想到这里，他们两人恭恭敬敬地给李式行了一礼，然后就返回富平准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