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追杀韩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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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做到的？”马腾失声问道。他确实被震撼到了，这才短短一年的时间，李式竟然掌控了五个郡。特别是汉中郡和右扶风，都是人口众多，土地肥沃的好地方，随便哪一个都能让他的实力翻一翻。
李式笑着解释道:“舅舅，早在去年对武都郡用兵之前，我就已经提前对汉中郡进行了部署，趁着张鲁立足未稳之际，在今年的四月份拿下了汉中郡。渊儿出生时我回到了长安，也是在那个时候收下了张辽，并给他派遣了一部骑兵。稍后，我会亲自率军前往北地郡，助他扫清匪患。至于右扶风，那纯粹就是运气，当时皇甫嵩率军攻破郿县，我就趁势击溃了他，右扶风兵力空虚，自然就落入我手。”他并没有对马腾说出拿下右扶风的实情，毕竟那件事情解释不清，又过于骇人听闻。
马腾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沉思了片刻后，不禁笑骂道:“运气？那也是以你的个人实力为依托，皇甫嵩可不是酒囊饭袋，征战一生，多少人都败在了他的手上，你能击溃他，足以证明你的能力！”
李式也笑着说到:“都是去年舅舅帮忙打下的根基，多谢舅舅了！请满饮此杯！”说罢，三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兴业，你今年处理完雍州的事务，明年的用兵方向是哪里？凉州？”马腾笑着问道。他并不担心李式会对他动手，首先，他和李式是舅甥关系，血浓于水的亲情在那里摆着；其次，金城郡是边郡，需要他这样的人来稳定当地局势；最后，通过去年的接触，他看得出李式是个知恩图报之人，不仅在年底按时归还了骑兵，还附带了大量的牛羊马匹作为补偿，为人处事很有一套。
李式放下手中的筷子，认真地说道:“益州！在未来两三年里，我都会把精力放在益州，就算是雍州的事务，都可以样后边放一放。”
马腾再次被惊住了，好心提示道:“兴业，人的精力有限，做事情的时候要全力以赴，否则难有所成啊！”
“舅舅放心，我知晓这个道理，而且我的用兵方向一直都是益州。先占武都郡，后攻汉中郡，都是为了打通前往益州的路径。直到现在，我的老师荀公达还在统兵攻略巴郡，右扶风和北地郡只不过是碰巧为之。就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我有把握在年内处理好雍州的事务，到了明年，我就要全力以赴地对益州用兵，凉州要往后边放一放了。”李式微笑着说道，但言语中的自信还是让马腾和李璋为之一惊。
“哈哈！我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既然你心里有数，那我也就不给你瞎出主意了，用得着舅舅的地方尽管言语。等明年，你要是去攻略益州，舅舅定会帮你守好雍州的西部，放心大胆地去干吧！等到功成名就的时候，你小子可不要忘了舅舅这个老家伙啊！”马腾打趣道。
李式也收起脸上的笑意，郑重地承诺道:“请舅舅放心，等我拿下益州之后，就会转头收拾凉州的局面，到时候免不得要辛苦舅舅出任凉州牧一职啊！”
“你啊！就知道让舅舅我去苦寒之地，没一点孝心！”马腾笑骂道，但眼里的笑意却掩饰不住，显然对李式的承诺很满意。
“这样啊！我回头跟父亲商量一下，请天子封您一个高官闲职如何？起码也得是九卿级别，这样才符合舅舅的身份嘛！只是……”李式笑着说道，但还没说完就被马腾给打断了。
马腾没好气地说到:“行行行，我同意了！你舅舅我还没老呢，还跨得上马，提得动刀，就算是豁出这把老骨头，也要帮你小子守好西大门。”
李式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笑着说道:“舅舅年富力强，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我还想跟着舅舅一同攻伐西域诸国，重开丝绸之路。到时候，益州那边提供蜀锦，我们负责保障商队的安全，收取商税，发展我们自己的实力。后世的史书亦会记载:初平年间，凉州牧马腾与雍州牧李式重开丝绸之路，繁荣雍、凉、益三州，居功甚伟。若如此，岂不快哉！哈哈！”
马腾也跟着笑了起来，畅饮了一杯过后，有些疑惑地问道:“兴业，凭你这般才能，为何不在你父亲身边帮他，反而热衷于拿下益州，打通西域呢？我不相信你父亲看不到你的才华。”
“舅舅有所不知，我父亲正值春秋鼎盛之时，身边有我的三个叔父，三个堂兄，以及张济将军和姐夫张绣等人统兵，还有贾文和贾先生和李文优李先生等人出谋划策，足矣！若是我留在军中，首先会分摊众人的战功，其次，我的身边会自成一个小势力，造成不必要内耗。只要我不在军中，众人必定能团结一心，全心全意地辅助我父亲，这也是我把手里的大部分士卒都交给我父亲的原因。您也看到了，我若是拿下益州，单凭雍、益两州之地，足以组建二十万大军，还能给我父亲麾下的西凉军提供足够的粮草辎重。到那时，我父亲在前边征战，我在后方足兵足粮，天下谁能抗衡。就算再不济，我们退居关中和益州之地，据险而守，也足以自保。”李式仔细地解释道。
马腾听罢豁然开朗，赞叹道:“未算胜，先算败，高，实在是高！李稚然可真生了个好儿子啊！兴业，以后和孟起多亲近亲近，他虽然有些勇力，但胸怀和才华差你太多了！”
李式笑着说道:“舅舅谬赞了，孟起亦是人中龙凤！”
“哈哈！你们只要齐心协力，在雍凉大地上，还真没有敌手。不，还有韩遂那厮。兴业，变换一下用兵的先后顺序如何？”马腾意味深长地说道，但显然是对韩遂起了杀机。
李式放下酒杯，看向了马腾，见对方微微地点了点头，随既朝李璋说道:“二弟，你去安排两个样貌普通亲兵，跟着舅舅的亲兵即刻出城，去金城传信。请孟起率领精锐骑兵，在韩遂返回老巢的必经之路上截杀他，务必要全力以赴。”
李璋朝马腾和李式行了一礼，然后就下去准备了。现在是晚上，城门早就关了，也只有让李璋动用私人关系，才能悄无声息地把人送出去。
“李亭，你去西面的城墙上，用飞矢传信，命令徐晃悄悄地把一万精骑集结起来，随时待命。”李式平静地说道，说完，他又朝田力吩咐道:“带着我的官印，去见一下越骑校尉，命他明日一早，在城外集结一万飞熊军，等我命令！”
李亭和田力躬身应诺，然后就各自下去准备了。
“两万精骑再加上我带来的三千骑兵足够了，沿途要不要截杀一番？”马腾沉思了片刻后提醒道。
“不用了舅舅，我在右扶风和汉阳郡没有特别精锐的骑兵，拦也拦不住。不如等韩遂出了汉阳郡，让他自以为安全了之后，再杀他个措手不及，效果可能会更好。再说了，他能不能逃得出咱们的追杀都还两说。哈哈！”李式笑着说道，马腾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由于马腾和李式计划算计韩遂，所以两人并没有继续喝下去，反而在镇西将军府门口上演了一出舅甥反目的闹剧，意图麻痹韩遂。
马腾骂骂咧咧地带着亲兵回到了驿馆，并且和韩遂吐槽了一顿，大骂李式这个白眼狼。最后，两人决定次日就返回驻地，离开长安这个是非之地。
次日一大早，马腾就联系韩遂一同出发，并且走在前面为队伍开路，表现出一副片刻都不想待下去的样子，搞得韩遂腹绯不已，心中暗自得意。两人一口气赶了近百里才停了下来，这还是韩遂强烈要求的结果，毕竟步卒已经到了体力的极限，就算是骑兵也累得够呛。
马腾和韩遂停下来安营扎寨了，可李式却没有休息。他比两人出发得要晚，等李桓率领一万飞熊军到位以后，才亲率两万精骑出发，远远地跟着，并派出大量的斥候去处理对方留下的探子，双方之间的距离足足有二十余里。
“主公，马腾和韩遂在前方二十里处安营扎寨。马腾在前，韩遂在后，两人之间相距一里多。”孙应翻身下马，躬身汇报道。
李式点了点头，回头看向李桓和徐晃道:“叔父、公明，接下来就要看你们的了，务必要斩杀韩遂！”
“诺！”李桓和徐晃齐声应诺，连忙吩咐各自的旗兵传达冲锋命令。
“桑格，你带领一部精骑，一人五骑，把韩遂给我往死里追，直到郿县为止。若是没有追上，就在郿县休整补给一天，然后回来找我。”李式继续吩咐道。
桑格恭敬地行了一礼，朗声道:“请主公放心，定要斩下韩遂的狗头交给主公。”
半个时辰后，前方传来消息，韩遂所部一万四千余人被击溃，斩首三千余人，俘虏过万。韩遂仅率百余骑逃出包围圈，目前正在被桑格率领精骑追杀。
马腾没有去索要那些俘虏，毕竟此次进攻的队伍里有飞熊军，他可不愿让李傕挑理儿。整顿好士卒后，他和李式报了个平安，然后就计划返回金城郡。
次日清晨，桑格传回的消息，他已经追到了郿县，却没有遇见韩遂，目前正在郿县休整，计划明日返回。
李式收到这些消息后并不在意，他先是将俘虏都交给了叔父李桓带回，又去见了舅舅马腾。此次，他能重创韩遂已经是意外之喜，况且前方还有马超这道“鬼门关”，结局如何还犹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