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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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康武府当值的五位内门长老联袂而至，确认是简二触发水晶球异象。

简二被长老们围着打量，心里发憷，“拜见各位长老，弟子不懂规矩实属初犯，绝非故意破坏，还望开恩宽恕。”

谢长老指示现场负责的执事，“法阵无碍，继续测试。”然后转向简二，“莫慌，你没有做错，且随我等去殿内回话。”

简二有点醒过闷了，“如果水晶球没问题的话，那我这就算实力爆表了吧。”

谢长老笑道，“你反应很快。五球同时闪亮说明已超出可测试范围。武府已经百年无人闪亮紫球，而同时闪亮五球的，自创府以来仅有一人，便是太上掌门千年前所为。恭喜你此番得获大机缘。此处不便多说，进殿细谈。”

简二指着小灵和胖虎，“我家少爷还有我的这位小弟一起来的，我自己没主意做不了主。”

谢长老瞄了下小灵，“也罢，正有事情需要与简直公子商量，一同来吧。”

三人进到一旁的事务大殿，五位内门长老上位落座。

谢长老身为考试院首座，负责选拔事务，在此场合自当主事，“弟子简二，经复试选拔，资质卓绝，乃武府千年一遇上选之材。我等议定，特许简二不再参加其后选拔，直接晋级享受与首名同等待遇，待晋见太上掌门后酌定名位。”

简二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得意地瞄了一眼听傻了的小灵，“不知是否会影响首名的争夺?”

谢长老回答很干脆，“不影响。”

简二松了口气，“这我就放心了。”

谢长老随即转向了小灵，“尚有一事须待简直公子应允，我等希望你与简二解除主仆关系。作为补偿，你将被免试收为内门弟子，这样应该没有问题吧。”

小灵不解，“为啥?”

谢长老耐心解释，“作为千年一遇的绝佳根苗，武府自动倾力扶植，简二未来地位自然显赫，而其仆人身份或成为敌对者的攻击口实，有损其形象及武府声誉。你作为武府弟子，也将一损俱损。”

小灵毕竟不是简直，虽然并不觉得此事会令简直太为难，但越俎代庖替简直做决定还是不妥，最好等简直从天珠出来后自己决定，便想拖延些时日，“有些内情不便细说，可否容弟子稍晚些时日再做回复?”

众长老闻言不悦，以为小灵有意拿搪要博取最大利益，认定小灵蹬鼻子上脸不识抬举。

执法堂首座齐长老性子最烈，“你只闪亮了黄球，免试成为内门弟子还不满足?”

小灵实话实说，“弟子不想免试，要参加选拔夺取首名。”

众长老表情各异，但一句“不知天高地厚”成为共同心声。

武宗堂首座刘长老冷哼一声，“你当真以为，聚灵境初阶的黄球选手便可以在太康武府称雄了吗?”

小灵不服气，“能够决定胜负的不止是境界修为和资质。”

刘长老也有点好奇，“那你说说还有啥?”

小灵顿时凌乱，“想好了再告诉你。”

刘长老被气乐了，“小娃娃的嘴倒是很硬，可惜上阵对敌时便派不上用场了。”

小灵想到简直，心里来了底气，“那可未必。我老大只动了动嘴，便让两名杀手命丧当场，还顺便收服了一只圣魂境灵兽。”

众长老骇然，没想到简直还有这样强横的靠山。

简二这会儿也下定了决心，斩钉截铁地宣布，“我与少爷的关系，今生都不会改变，还请各位长老见谅。如若因此影响到武府声誉，那弟子宁愿放弃此番机缘，做一名普通外门弟子也无妨。”

齐长老火气更盛，“你是不是二?”

简二蔫豹子脾气上来了，“我一直都是二。”

齐长老发出威胁，“你虽然天赋异禀未来可期，但当下的身份终究只是武府弟子，长老们的决定岂可不从?忤逆师命者将按门规论处。”

胖虎见势不妙赶紧传音简二，“二爷，好汉不吃眼前亏，别再硬顶了。”

简二也担心因此给简直惹麻烦，口气软下来但主意不会变，“弟子愿为武府赴汤蹈火，只希望不要再牵扯我家少爷。”

齐长老发狠，“难倒真要你家少爷在这世间消失，才肯了断这关系么?”

简二也豁出去了，“若危及我家少爷性命，我虽力薄难以救援，但在此发誓，将自戕谢罪陪少爷共赴黄泉。”

谢长老眼见要闹僵，担心不可收拾，赶紧救场，“各位且暂停争执，太上掌门的千秋大计方为首要，万事皆可商量。”

“终于有人想起老夫了。”一位白胡子老者面色冷峻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简二传音小灵，“就是这老头给我的武府令，没想到是太上掌门。”

太上掌门中气十足口才极好，“一桩美事，弄成了生死纠葛，你们如此行事怪不得武府日渐没落。所谓名声，也在反复变化中，并无定势。身份卑微者崛起从此成就一段佳话，更显我武府不拘一格爱惜人才。至尊从仆役做起，写成小说未必不能一书封神。莫欺少年穷的故事也多，走的却是喜事变丧事惨祸连连的套路，纵然最终成功也会落得生灵涂炭尸横遍野，我等当引以为戒。”

小灵心中大赞，“不愿滥杀无辜的小说家其实是好掌门。”

太上掌门笑吟吟地看向简二，“我果然没有看走眼，小娃儿你不简单。咱爷俩缘分到这了，若愿意入我门下为徒，当下磕个头就算齐活儿。”

简二毫不犹豫地跪下，连磕三个响头，“弟子简二给师父行礼。”

太上掌门仰天大笑，“感谢上苍，武府中兴有望。从今而后，你便是我的关门弟子，须当勤勉用功。”

简二恭敬回应，“谨遵师命。”

五位长老赶紧站成一排，面向简二鞠躬行礼，“拜见小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