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友人?还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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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霖做了个梦，很奇怪的梦。
梦里，似乎是在一处宫殿，周围燃烧着熊熊的黑色火焰，火中逐渐走出一个人来。手中握着一把闪着蓝色幽光的长刀。刀锋划过之处，黑炎更加欢跃，墙壁纷纷破碎，留下惊心动魄的黑色裂缝。
黑色的裂缝吞噬着靠近的一切，整个空间都似乎发生了扭曲。那人逐渐走近了自己，发自骨髓的恐惧吞噬了她。她的思考停止了，一切似乎都停在了那一刻。
没等到长刀落下，一切都镜子一班破碎成一片一片的，像秋天的落叶。
在最后破碎的景象中，江霖清楚的看到，有一个粉红色的纤细身影挡在了自己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那柄长刀始终没有再落下。
她听见一个极为熟悉悠远的声音响起：
“我不理解痛苦？是卡兹戴尔的痛苦，还是萨卡兹的痛苦，或是泰拉的痛苦？殿下，所有的因缘和羁绊由我来斩断……”
江霖无法控制自己，任凭着意识又陷入黑暗中。
………………
夏雨手握寒月刀，来回舞动了几下，面前的稻草人就裂成了碎片。
这几天，他一直跟着拉普兰德学刀法。拉普兰德的刀法来自叙拉古，而更多的来自战场实践之中。刀法迅捷，绝不拖泥带水，以最短的时间造成最大的伤害。
夏雨没有注意到，拉普兰德已经站在他身后快五分钟了，手上把玩着一把匕首。
“你要是闲着就去做饭去，别在这盯着我看”夏雨闭着眼把寒月收回刀鞘，背对着拉普兰德说道“晚上我还不知道吃什么呢。”
“哼”拉普兰德轻蔑一笑“还想着吃呢？不把客人留下来吃个晚餐，可不和理解啊。”
“那我自有分晓，没你的事。”夏雨转向靠墙的一排树下，茂密的叶子遮住了墙的半边，什么也看不见。
拉狗子有些意外，嘴巴咧的更大了。
夏雨倒没有拉狗子那么丧心病狂。他又抽出了寒月刀，对着夕阳仔细擦拭起来。擦着擦着，像聊天的漫不经心一样对着那黑影说了句
“请出来吧，女士。哪里很冷，不是吗？”
树丛里动了动，显然对自己的伪装被识破有着些许惊讶。
“很好，巴别塔的博士，你还是那么强。”
树丛中的动静消失了，一阵风掠过夏雨的脸。他甚至来不及横过刀来，一根黑色的“棍子”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告诉我，”女人的面无表情的说道“殿下是怎么死了的”
“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会怎么办呢？”
“那么你的脑袋就会搬家”女人依然面无表情。
“我真不知道，”夏雨耸了耸肩“失忆，知道吗？”
“可笑的谎言。”
“还要我给你解释吗？你自己想想。我要是能杀了殿下我还在这让你把武器架在脖子上？”
夏雨没有动。但他能感觉到脖子上的力度小了一些。
“杀人的方法有很多。我记得你当时的废话可没那么多吧。”女人明显不相信。当然，夏雨知道她要是立刻相信了那才见鬼了呢。
“那你再想想，杀了她对我有什么益处？”
女人愣了一下，似乎对夏雨的答案很惊讶。
夏雨知道，剧情里殿下的死跟博士肯定有不少关系。凯尔希说的博士手上沾着她的血，这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泰拉谜语人说的话到底有没有夸张，现在无从得知。但如果夏雨大大方方承认了这事跟他关系不少，那单纯就是找死。
“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利益？说不定你……”
“你好像本来就犹豫不决，”夏雨用寒月刀的刀锋轻轻挑开那根什么玩意“如果你确定是我杀了她，那我已经死在半小时之前了”
看着夏雨手里举起的那把闪着黑蓝色的长刀，女人收起了武器。一瞬间，身影再次消失在乌萨斯的夕阳里。
“很好，罗德岛的博士。”她的声音依然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你成功的说服了我现在留你一命。如果她的死真的和你有关系，我会立刻杀了你。”
等着声音完全消失，夏雨才敢转头看看拉狗子。虽然夏雨表面上十分淡定，可后背早已汗湿一片。
拉狗子依然咧着嘴笑着看着他。
“老板，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要解决一下？”她转了转手中的匕首“客人没有吃晚餐就走了，好像不太符合绅士的礼仪吧”
“不要，”夏雨定了定神“你去把半径五公里以内的地方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一男一女两个萨卡兹人，雇佣兵装束。”
“找到了呢？请回来还是就地解决？”
“不，回来跟我报告详细位置。记住，如果找到了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和位置，直接回来。”
拉普兰德有些不满的舔了舔嘴唇。
“老板，我记得你偷乌萨斯军方仓库是可没那么小心翼翼吧”
夏雨挥刀斩向刚才女人躲过的树丛，缓缓的说道：“我是在担心你。恐怕我们两个加起来，都不够刚才那位塞牙缝的呢。”
拉普兰德看相那片树丛，被夏雨劈开的地方，赫然留着一块失去光泽的源石。
“赶在乌萨斯的土地上使用源石技艺的感染者？看了这人有点意思。”
拉普兰德捡起那块源石，它已经和一块普通的石头没什么区别。不过，使用者的气息倒是没有消失。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了起来。飘飘洒洒，像是满天的鹅毛一般。炎国的诗人看了，一定会写出几首流芳百世的诗句来。不过，这里不一样，这是乌萨斯，是痛苦的源泉。
拉普兰德还没有回来。天已经黑了。夏雨站在院子里，还是握着寒月刀，任凭大雪落在身上。他知道，那个女人的出现，说明了萨卡兹的某人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也不能确定，远离萨卡兹的乌萨斯是否安全。他更不知道，现在的维多利亚到底是谁的维多利亚。。
“哼，事情终于开始变得有意思起来了吗？”
寒月刀嗡鸣着，好像在欢呼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