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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山不过去我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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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山不过去我自过来

边塞的星夜撩人,朝泠躺在大帐之中借着神力看头顶繁星点点。她还未完全适应军中的生活,没有了糖糕和柔软的被子,她打了几个哈欠都没有让自己睡着。

流落凡间她的修炼有些懈怠,受了天谴的神魂还没有完全恢复,白日里应付凌河迟轩总要强提着精神,现在就剩她自己一个人迷迷糊糊。

她想不通为何林晚柒会喜欢边塞,难道就是因为这里的星空绚烂?

朝泠翻了个身,将头埋在被子里深吸了一口气。

凌河迟轩现在是除了太后已知的最为了解平宁关一战始末的人,朝泠想要为林家平反将太后拉下水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步,那么凌河迟轩就是最有可能存着罪证的人。

她尝试过和翼宿星君剧透后面的剧情,只是命簿已经被朝泠搅乱了,从中看不出之后会发生什么。

唯一得到的可靠信息是,凌河迟轩出使后没多久就在路上遭遇了暗杀。

朝泠原本想要按照这条路子继续下去,可翼宿星君却说曾经的命簿中此刻的白瑜理应是活着的。

那就全乱套了,乱套到凌河迟轩不能死,他若是死了关于平宁关的线索的就全断了。

世事无常,世事无常。

现在她的神魂中有一个缺口,受林晚柒一拜后留下的印记,是林晚柒的身前所托,如果不解开她可能就要带着这个印记离开,后果她也说不准。

这一趟她来得太亏了。

“这里可真冷啊。”

“是啊,真冷。”

她的肩膀被人拍了拍,下意识地朝泠擒住那只手,用力往自己面前一拉,那人失去了平衡向前扑过去,朝泠顺势将他压在床铺上。

视线翻转,九黎仰面躺在榻上,朝泠一手撑在他耳边,另一只手掐住九黎的脖子。他受了牵制微微仰头,露出白皙的脖颈和精细的锁骨,下巴投下的阴影掩盖住着暧昧。

他们的身份在这军营的寒夜里翻转,换做朝泠飞扬跋扈。

“入了林将军的地界,在下拿了过路钱。”九黎手中提着一个纸包,外皮有些皱了,他就这样一直托着就算被朝泠掐着脖子也稳稳地拿在手里。

皇城太子府里的糖糕,是九黎特意招来的厨子。

朝泠微微俯身凑近那副深邃的五官,他在寒风里呆的久了已经被寒气浸透,她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人间的热气。

在这个她还没来得的完全领略的复杂残酷的人间的一点点热气。

“不能见你的。”

九黎揽住她的细腰,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脖颈处,轻轻靠了靠“山不过去我自过来。”

“林将军,我这不就来见你了吗?”

朝泠有些恍惚,她从来猜不准这个人到底在做什么,他有着悲切的梦魇,确什么都不想要。

“太子殿下深夜前来,所谓何事?”

腰上的手紧了紧,将她拉住自己怀里“冷,找个人来靠一靠。”

“殿下,这里是边防军大帐。”

“嗯。”九黎发出低沉的气音,合了眼淡淡道“我的命就在这,林将军拿去轻便。”

“你起来。”朝泠想要将他从床上拽起来,可他却沉的像一块石头,任由她怎么拽都不动一下。“苏九黎,你起来。”

“哦。”他有些失落地撑着胳膊半仰,他是真的累了,单骑走过这段长路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见着眼前这人到时候他才松了劲,这些时日早就该出现在身上的感觉一股脑地涌上来,又冷又疼“天亮我就走。”

他忽然笑了起来,冰冷的手扶着朝泠的发顶“跑就跑了吧,别跑太快就行。”

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和朝泠诉苦。

“林朝朝.......”

“嗯?”

“没事。”

【还好没事,还好我的朝朝没事。】

朝泠安静地靠着九黎,片刻后,拍了拍他的后背,“我没跑,我只是有别的事情要做。”

九黎嗯了一声,松开她,又将自己裹紧被子里,腾出一只手挥了挥。

“苏九黎,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返程了。”朝泠下最后的通牒“这里是边防军大帐,还有漠北王子,你觉得你适合待在这里吗?”

挥动的手快速的缩进被子,他别过头只留如墨的长发对着朝泠。

朝泠将长发一隆,用一根红色发带束着。没了铃铛,终于每天嚷嚷着给她梳头。

如果翼宿星君命簿记载的不错的话,今天应该是凌河迟轩遇刺的死期,但凌河迟轩还不能死。

她刚踏出一步,细微的弓箭离弦轻响,羽箭从大门的缝隙中溜进来,直奔着朝泠的面门过去。

腥气扑面,朝泠仰头,羽箭勾落她的发带。她反手抓住疾驰的羽箭,顺着方向看过去,长弓还搭在凌河迟轩的手臂上,“林将军,好武功。”

朝泠一手搭在长剑上,身子侧着挡住了凌河迟轩的视线,她静默地与他对视,相互揣度着来意,但又不愿意在此刻就撕破脸。

凌河迟轩拨弄着长弓,“林将军,明日就要启程了,您还没歇息吗?”

她自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不做任何回答。门半敞着,朝泠的面容就在其中,她面无表情,谨慎地盯着凌河迟轩,像蛰伏在黄沙中蓄势待发的毒蛇。

“我夜里饿了,想问林将军有没有吃的。比如......糖饼?”

心脏骤缩一下,她攥门指尖用力的有些发白,盯着越走越近的凌河迟轩,长剑出鞘,剑锋遥指。

“已经过了时辰,军中便不然炊烟,凌河王子忍一忍。”

她赌凌河迟轩不敢,周围有多少人等着杀他,他比朝泠清楚,现在因为好奇和朝泠动手,他的处境不会更好。

久经沙场的漠北小王子,不会是这样胸无城府的傻子。

“别紧张。”凌河迟轩将长弓扔在地上,他将双手举过头顶露出宽厚的掌心。“林将军,我们要谈的事情还没有谈完。”

“我以为我们没有可谈的了。”

“我才漠北抓到一个汉人,名字我不认得,想找林将军,帮我看看。”

那字歪歪扭扭,能看出写下名字的人几经挣扎,后又被几个人辗转誊抄,形成了这副鬼画符。

“这是汉字?”朝泠自问自己诗词歌赋文化程度确实不高,但是毕竟作为神仙活了这么多年,多么生僻晦涩的术法典籍都看过的,字肯定都是认识。

凌河迟轩明显被她问的愣住,大帐周围空旷,风刮过旗帜竟然有些像是笑声。他捏着那张纸骂了句漠北的语言,“肯定是汉话,你们的人自己写得。”

朝泠捏着纸片的另一端,沉默不语,内心另一种想法告诉他这个不是个名字,而是一句骂人的什么话。

“汉人.......应该没有超过8个字的名字。”朝泠笃定道,她捂住嘴尽力让自己不要笑出声,可是笑意还是从眼睛里流露出来。

“我这么说吧。”凌河迟轩放弃和中原人打交道这些弯弯绕绕,他愤怒的将纸片撕碎“你们胶州是不是有个官,叫周......什么的。”

“中原姓周的很多。”朝泠不敢冒然回答,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周自莘。

楚太傅弟子,张昭然的恩师,死在回京路上的,胶州御史周自莘。

凌河迟轩不懂人怎么会有那么多心眼,但他领过兵,清楚临阵前藏三分的道理,他沉得下心来,等朝泠细细想通周自莘的事情。

他双手环抱在胸前,想一堵墙一样挡在朝泠面前,“不急,林将军慢慢想。”

她知道的太少了,关于胶州囤粮案她知道的太少的,没法辨别出凌河迟轩所说是真是假。

面前一热,血扬在她的脸上,有一滴落在她发顶正往下流。她怔了怔,早已经对血腥味迟钝的神经,骤然紧绷起来。

一支羽箭从凌河迟轩的胸膛穿过,从缝隙处击溃了面前这堵墙。他压着嘴里的血,想要回头往后看,被朝泠按住了脑袋“别动。”

那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震得凌河迟轩耳膜发麻,他一时被呵住,血从羽箭的间断抵在朝泠的衣服上,她另一手提这剑,眼睛飞快地在周围的灌木丛中扫过。

这里是边防军的大帐,就算动手怎么会选择在这里?

灵力从朝泠的后背流出,如水流铺满了整个边防军大帐,周围人变得清晰起来。就在身后的不远处一个人影正蛰伏在那里,他的弓箭代替他的眼睛打量着这个发生的一切。

朝泠的长剑一点,借着腕力掷出,直奔那人。

一道黑影大帐之内破门而出,他凌空借助朝泠的长剑,如同撕破暗夜的闪电,眨眼已经到了那人面前。

不,不只是这些,还有更多人。

军旗迎风飞舞,沙沙沙。

晚了,九黎从灌木丛中将那人提出来,他只得到了一具尸首,训练有素的战士会在陷入困境时干净利落地结束自己的性命。

他将尸首扔在凌河迟轩面前,那人一身夜行衣看不出是何方势力。

“你没事吧。”显然,九黎这话不是问凌河迟轩的,他有些怒意,尾音中带着责备。

凌河迟轩舌尖压着血,声音含糊不清“你就是那个孩子吧。”

他年岁并不大,却称呼比他小不了几岁的苏九黎为那个孩子。

九黎凝视着他,二人之间隔的漠北公主克死他乡之憾,册封太子时中原之耻,平宁关三封军报挥之不去的梦魇,这些一刀又一刀,将二人之前的距离深深拉开。

“苏九黎,你应该叫我一声舅舅的。”

“上一个让我叫他皇叔的,头七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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