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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盘丝洞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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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盘丝洞的妖精

皇帝邀凌河迟轩到温泉宫静养的第二日,原本应该出现在朝泠卧房中的凌河王子离奇失踪。

不用多说,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朝泠。

如今的大殿之上,皇后撕掉了善良温柔的外衣,图穷匕见。

朝泠卸了长剑,秘密押解到一处偏殿中,双手绑在身后,跪在皇后面前。她暗中活动着发麻的手腕,等着皇后问话。

“昨日你可有见到谁?”

“看来昨日有谁出事了?”朝泠微微一笑,刚刚恢复法力的她心情大好,有兴致和皇后扯这样的闲篇。“皇后娘娘不去审侍卫,过来审我做什么?”

屋内的迷情香已经燃尽了,凌河迟轩没有来,她就自己一人在卧房睡了一夜。

皇后不信,这里最有嫌疑的也就只是朝泠。

“皇后娘娘,这个漠北王子身在何处,与您又有什么关系呢?”朝泠笑嘻嘻地看着皇后,满脸写着我知道,可是我不想告诉你。

她心中笃定了皇后不能那她如何?一则,她没有证据,二则,她也不能断定凌河迟轩究竟在做什么。她不是世家养在深闺中的小姐,随便摆个架势就能糊弄的什么都招了。

朝泠活动着脖子,指尖绕着绳扣“皇后娘娘真想我嫁去漠北,难道还要走当年的路子,和漠北人亲上加亲吗?”

加的亲自然架在当年漠北公主和亲之上。

“给本宫掌嘴。”皇后恶声道。

她平生最恨漠北,送来的和亲公主勾走了承文帝的魂魄,竟然让一个异族人抢先诞下了子嗣,这个孩子又站上了太子之位。

“皇后娘娘恨啊,可你至凌河迟轩于死地呢?”朝泠一面笑着,一面松开绳扣。她纠结的手藏在背后,随时准备反攻。

皇后呆了片刻,不解其意“这件事与本宫何干?”

“凌河王子死了,中原必然与漠北交恶,苏九黎没了漠北支持,太子之位不保,最大的受益人就变成了苏临川。偏巧,皇后在今日答应帮陛下将罪名栽赃到我头上,又偏巧,神庙石像羽化飞升时三殿下也在场。”

朝泠活动着手腕,“皇后应该已经想好了三殿下是天命之子的话本子,毕竟当年的神像能够让太子殿下禁足灵鸣山,又怎么不能扶持三殿下上位呢?”

这就是朝泠能够堂而皇之地站在皇后面前的原因,她奈何不了她什么,毕竟皇后作为是这件事上最大的获利者。

“你血口喷人。”皇后气急。

“这当然我猜的,可是皇后娘娘,你能管住其他人不这么想吗?若是陛下这么想呢?君心难测。”朝泠扔掉绳结,站起身来。

“皇后娘娘,我若是你,就立刻派人,先找到凌河迟轩。毕竟要杀他的可不止中原人,还有他的同袍兄弟。”

***

神像飞升、漠北王子失踪,这一桩桩一件件堆在一起,逼迫承文帝不得不下令封锁灵鸣山,一道圣旨将所有人都困在了大雪中。

在城门即将封闭的前夕,皇后的暗卫带着口谕离开了这里,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全线搜索凌河迟轩。

彼时凌河迟轩已跋山涉水距离官道仅剩一步之遥,他身上还带着伤,九黎下手非常狠,只是留着他能够活着走到皇宫。

到了官道就意味着重新出现在大众视野,他身边的危险也降低,痛感也就逐渐明显。

伤口已经基本凝固了,手和脚也已经冻僵,钻心的疼痛每走一步都会加重一分。忽然间,他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大雪后的灵鸣山,黑甲一览无余。他趴在雪里,仔细辨别着远处的队伍,黑甲纶巾并非边防军也并非禁卫军。

心中最后一点希望随着这一列不知名的黑甲军队破灭,整个灵鸣山都没有能够信任的军队。

凌河迟轩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承文帝的一个局。

可是很快他就清醒过来,承文帝不能让他死,若他死在中原,他的兄长必定以此机会向中原索要粮食。

眼下他就是一颗弃子,随时准备弃车保帅。

人到了穷途末路的时,任何一块能够依靠的浮木都会成为救命恩人。哪怕这块浮木自己也岌岌可危。

但是他必须找到能够救他的人,哪怕只是在这个皇城中寻求一丝庇护。

***

朝泠开心地围坐在火盆边,久违的暖意充斥着她的身体,她打个响指,火焰从指尖升腾而起,迅速点燃了火盆。

她兴高采烈地反复又试了几次,才满足地爬上床。万事俱备,只差一碟甜甜的米糕。

外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她如同鼹鼠一样缩在洞穴中,醉心于片刻的安宁。

所有的谋划还差最后一步,她得沉得住气,毕竟整个灵鸣山有的是人比她还要着急。

床铺一沉,她贴上一冰冷的后背,下意识地她抬脚踹了那人。他滚到地上,衣角沾了火盆,火窜到身上。

那是她的本命之火,若非朝泠令下不会熄灭。

她急忙念咒,燃为时已晚,九黎的衣服被烧了大半,露出黑袍下的腰腹。朝泠假惺惺地提了桌上的水泼过去,九黎寒了寒,有些怒意地将火盆踢远。

朝泠望着他的狼狈样子,笑得前仰后合,还不忘安慰道“你没被烧到吧。”

“你别笑了。”九黎绷着脸,一把火险些将他烧的衣不蔽体。他抬手将自己的腹肌这了个严实,却见朝泠直勾勾地盯着他。

终日坐着读书,居然也会有腹肌?

朝泠心生困惑,但看着九黎的脸色,也不敢再问。

“你有衣服吗?”九黎在床榻上坐下,用棉被将自己都头裹住“给我找一件。”

“你确定吗?”朝泠在九黎面前转了个圈,她是随着女眷进山祈福的,一应行头全是按照女眷的布置。

她穿了一件淡薄水蓝色长裙,腰间坠着那块她视若珍宝的女娲石,外披了一件同色的水袖长衫。衣摆层层荡开,宛如出水芙蓉。

“朝朝。”

“嗯?”

“你会跳舞吗?”

朝泠是跳过舞的,在平宁关城墙上,耗尽全部法力渡化亡灵时,她跳了一首阵前安魂曲。可惜九黎没有看到。

凤都中人,皆善舞。一曲百鸟朝凤,冠绝天下,却从不为旁人跳。

这是刻在朝泠骨血里的规矩,她歪头看了九黎一会,摇头道“不会。”

九黎默了默,“总觉得你是会跳舞的。”

朝泠忽然凑近看他,她的鼻尖抵着九黎的鼻尖,双瞳一瞬闪过红光,只是以为太近让人以为是错觉。

这是她恢复法力之后,想到要做的第一件事,她想要认真的看看这个人到底是太子还是大司命?

这个护我,敬我,爱我的人,是九黎所愿,还是人间命簿的宿命。

她注视着九黎,用从未有过的专注与深情,蛊惑九黎落入她的圈套中。“九黎。”

“嗯。”九黎身体微倾,他自然知道朝泠妄图看破他的真身。

可惜,纵使她恢复了法力,纵使凤都对于灵魂的血脉压制远超过世间任何族群,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九黎想要伪装易如反掌。

他按住朝泠的后脑勺,拽回她片刻游离的思绪,薄唇带着寒意压在她的双唇上。视线翻转,他强势霸道地将朝泠按在床上。

人人都有私心,现在该轮到他了。

唇齿相交,他拥着她的细腰,生出了一种妄念,这个妄念在他心头积压了数万年,他想要她永远在她身边。

从前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她,现在他竟想要奢望她爱他,奢望将他奉为这世间最特别的存在。

“朝朝。”他念着她的名字,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冰冷的躯壳下又一颗心脏用力跳动。

他像是盘丝洞中的女妖精,用尽浑身解数蛊惑着坐怀不乱的僧者。小心翼翼的试探,孤注一掷地想要拉她沉沦。

“长公主,林将军在休息,您不能进去。”

门外一阵喧哗,何卓成张开双臂挡在门口。“长公主殿下,您不能进去。”

苏蒹葭盛气凌人,不愿意与何卓成这个不知道那里来得落魄子弟多费口舌,只道“还敢拦了本公主的路,给我拖下去,重重的打。”

几个丫鬟嬷嬷上前去拉何卓成,他毕竟是男子,又是从军之人,用着一股蛮力拉着门,谁也拽不动。

“何卓成。”门里,朝泠整理好衣衫,轻声道“让开。”

何卓成松了手上的力气,一众丫鬟嬷嬷半推半拉将他拽到一边。

苏蒹葭眼尖,从门缝中看到一抹不寻常的黑衣,尖声道“谁?林晚柒你藏了人?”

朝泠起手在身后划出一道屏障,身躯挡在苏蒹葭面前,二人差不多一般高,分不出谁更有气势。

她掏着被震得发麻的耳朵“有谁有关长公主殿下什么事?”

“是不是苏九黎?”

她居然仅凭衣角就能看出那是苏九黎?还真是对自己的兄长恨得深沉。

朝泠黑下脸,冷眼看着苏蒹葭,想要确认她的来意。

苏蒹葭像是一只炸毛的猫,一把推开朝泠冲进屋内“他人呢?给本公主滚出来。”

屋内空空荡荡,凌乱的床铺,将熄未熄的炭火,嘲笑着苏蒹葭,她的仇人跑了。

一个巴掌落在朝泠脸上,她回过神来时,脸上已经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记“贱人,你们一对贱人。”

清晰深刻的恨意落在朝泠的眼里,那种恨她在林晚柒的眼中见过,她面对白瑜时毫不掩饰的杀父弑兄的恨意。

苏蒹葭就是这般地恨着苏九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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