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二十四箭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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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休得无礼,还不给朕退下!”朱元璋见场上气氛骤然凝重,当即怒斥了一声,随即又毕恭毕敬的对着林凡说道:“仙人见谅,蓝玉将军原本就是这脾性。”
“嗨?我就纳闷了,是你在朝堂上声东击西的给蓝玉提醒,让他不要跟京商过往甚密,现在怎么跳出来保起他来了?”林凡剑眉一皱,并无言语,可心中却对朱元璋此行泛起了狐疑。
“陛下,既然仙人已然承诺,那我势必奉陪到底!”蓝玉说罢,将腕甲一卸,顺势撸了撸袖口。
“老朱,既然蓝玉将军热情高涨的邀请,那我能怎能辜负了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呢。”林凡说着,踏步上前,一面止住了朱元璋,一面转身对着蓝玉又道:“既然要比试身手,那就依着校场的规定来,如何?”
“这?”朱元璋听罢,也愣愣的站在林凡身后,没有说话。
“父皇,既然仙人履诺,那不如咱们从旁观战吧!”朱标见二人已然摆开架势,随即闪上前去,躬身劝道。
“皇上,我看也是这道理,你这边请!”徐达与朱标四目相对,当即也将手一摆,让道。
“徐将军,请您留下,为我们裁决定论!”林凡朗声一喝,止住了准备转身落座的徐达。
“好!”徐达眼眉一闪,略略顿了顿,脚步轻快的走向营台中央,对着已在台下热身的二人说道:“那就先搭弓射箭,然后是纵马驰场,最终是擂台比斗拳脚功夫。”
“请吧!痨病鬼。”二人听罢,便朝东侧箭靶场子走去,此时离中军营台也渐渐有了距离,蓝玉终于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狞笑道。
“蓝玉,亏得你还是擎天保驾的将军,怎么一天天赶出来的事儿,跟三岁小孩一样幼稚,不仅幼稚,还让人匪夷所思!”林凡也不客气,连连讽刺道。
蓝玉被林凡一句话噎住,忽然脸色骤变,脖颈上的青筋随即也突突直跳,那双深邃的眸子更是似毒蛇般凝向前方。
“快闪开!”
“这二位将军是要干嘛?”
“没看到他们刚才在台上争执不下,现在要手底下见真章了。”
“我赌蓝玉将军完胜!你看那小子一脸丧门鬼的样子,一看都不是个儿!”
“闪开,闪开!好戏开场喽。”
林凡双足腾腾向前,似兔子般脚不落地的来到了置箭台,迎着周身随即荡起的阵阵细尘,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庞显得更加坚毅冷峻了。
“小子,你就等着朱元璋给你收尸吧!”
此时蓝玉也紧随其后的来到了林凡身边,但见他将青筋纵横的左臂,略路向下一沉,随即震得整张木台嗡嗡作响,脸上的神情更加扭曲阴森了。
“好!每人有十二发弓箭,现在你们站在五百步远处,箭中一半者即可前往一百六十米步远处,继续进行拉射,最终以箭数多寡定夺胜负。”
徐达将胯下军马一勒,当即神色严谨的喊道。
“呼!”
“嗤!”
话音甫落,蓝玉当即开胯、撤肘、搭弓、送箭续而飞纵疾窜,几乎所有的动作是同时完成的,也只在俯仰鼻息之间。
“噗!”
一串破空之声立时夹着又尖又长呼啸,金光乍现般的盯在了草靶上,震得草靶前后猛烈地摇晃了数下。
“好快的箭法。”
“如此俊俏的身法,我们几时才能练得?”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们快看,蓝玉将军适才是一弓搭三箭!”
从旁观战的众位官兵,见状也是一片咋舌哗然。
说时迟,那时快,蓝玉此时似猎豹一般,迅捷飞冲向前,在两处步远之间,故技重施,手指似竹爆般连拨连扣,对面的箭靶上又立时多出了十二束飞箭。
“垃圾!看老子的。”林凡见此情景,未有丝毫惊讶,而是努了努嘴,冲着远处的蓝玉,比了个中指。
下一刻,林凡左臂一张,竟将面前的二十四束飞箭尽数揽在腋下,也不拿大弓,却是一个劲儿的向后退去,眼见就要退到中央的石擂旁,才止住了脚步。
“这小子疯了?”
“他怕是要将这些弓箭抱回家当柴火烧吧!”
“看!”
林凡将右手拇指顺出,晃在双眼前,轻轻地自左向右缓缓一划,与此同时,右腿悄无声息的向后一蹬,左足早就虚晃在半空。
“咻!”
“嘭、嘭、嘭!”
但见众人眼前一花,一纵似流星般的身影稍纵即逝,围绕在这身影周遭的是一圈圈灰暗银铁的光晕,在半空中就引来了阵阵断步裂锦的巨响。
“噗!”
“你是怎么过来的?”蓝玉正踌躇满志的凝视着前方的草靶,忽然他身后土层微微一荡,林凡竟合身大剌剌的站在了他身旁,充满戏谑的看着自己。
“啪、啪!”
紧接着更加惊心动魄,那二十四束利箭被林凡猛地斜刺里向前一掷,不仅不偏不倚的扎中了草靶,并且就在中靶的那一刻,原本蓝玉射出的那些利箭也应声窸窸窣窣的被震落在地。
“姥姥,这还是人吗?”
“我从军一生,并未见过如此射箭神技!”
“他的臂力如此的强悍,蓝玉将军望尘莫及啊!”
“孙子,你看我臂力如何?”林凡双眸一闪,颐指气使的对着此时已惊掉下巴的蓝玉问道。
“仙人果然好身手,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朱元璋远远望去,见林凡不仅力发一处而射数箭,并且能够将其余利箭震落,当即猛拍大腿,兴高采烈的高声喝道。
“父皇,我可是头一遭见林先生施展身手,真人不露相啊!”朱标也由心底里钦佩道。
蓝玉闪着惊恐的眼神再次瞧向林凡时,但见他左边整条胳臂精赤在外,衣衫也因这猛地一贯,被疾风撕扯的破碎不堪,而更让蓝玉震惊的是:隐隐约约环绕在他胳臂周围的一层气浪。
“你是不是以为这样就可以悄无声息的除掉我了。”林凡就像玩弄小动物一样,此时神色变得祥和了不少,看着呆呆伫立在他面前的蓝玉,倏然厉声喝道:“老子是铁骨硬汉,你这点花花肠子就想让老子挺尸,趁早回家抱孩子吧!”
“对了,你要是现在想退出比赛,我也不会同意。”林凡转身前往马厩之前,耷拉着双眼,对身旁的蓝玉说道:“这是命令,不是商量,老子让你今天看看马王爷头上到底几只眼!”
“哼!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蓝玉气急败坏的咬紧牙关,以至于他手中握着的那柄长弓也跟着发出吱吱呀呀的脆响,他远远望向走在前面的林凡,嚅嗫着嘴唇说道:“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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