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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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从林凡抄家的副手，名叫黄三发。
林凡送走朱元璋后，才得知朱元璋对自己已经深信不疑了。
这让他心下一宽，更加坚定了彻查此案的信心与决心。
可奈何朝中功勋贵族揪着不放，谈不上众怒难犯，可这紧要关头，不明不白的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
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
而林凡将抄家的整个过程与朱元璋描述的朝中权贵诸般口述联系在一起。
略加分析后，最终将暗查目标人物锁定。
并不是副手黄三发，而是黄三发队列中的一名随从。
有可能是他，或者跟他相关联的某某！
告密者总归没有好下场。
而林凡心里也明镜一般，查就应该从最不起眼的地方查。
木桶效应，决定木桶盛水量的并不在于最长的木板，而是最短的那个。
首先，林凡暗中差人把住黄三发队列中所有参与抄家的随从住宅，并进行二十四小时监视。
可好几天过去了，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林凡并不着急，而朝中对于自己抄家贪墨的声讨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平息了。
林凡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暴露了？
与此同时，在他的妥善经营下，城中不论是富户商贾，还是寻常百姓，都已将钱庄所有的存取业务看的像家常便饭一样，稳固了钱庄基本运营的资金链条。
林凡在此基础上。还向富户推荐了新的存取项目——用呗！
不同于钱庄初设之时‘钱生钱，利滚利’的经营方式。
用呗是专门为富户做大宗买卖提供源源不断的后备资金的。
简单说，只要你需要钱，随时可以给你；
但当你的额度超过使用上限时，就必须按照相应的利益比，全额还钱。
按照一定的返还比，大概其收上来，能比放出去的翻一番。
这仅是对富户开通提供的一项内容，项目开展伊始，城中便有商户暗中参与。
不过基本上都是养小妾喝花酒的，做生意的寥寥无几。
似乎所有人都享受着超前消费的过程，忘了如何界定自己的使用额度。
而这正是林丹想要的结果，每个人在钱庄进行的取资次数以及所有消费都会清楚的被实名记录在册。
并且保持随时更新，精准到一个时辰一更新。
能达到这样的效果，也是林凡差人与城中大大小小经商卖货之人协商之后才产生的效果。
连接在他们之间的唯一凭证就是产生初次消费的钱庄特制小令牌。
从令牌出现开始，这个人的所有消费都会被清清楚楚的记录在案，并且在一天结束后，都会尽数收入钱庄出纳处。
而所有商户只要上交记录一次，都会在自己商铺租金上相应的减少一定的数额。
也就是这样一来，林凡在无意间翻阅账本的时候，发现了一处端倪。
无巧不成拙！
一个平平无奇的锦衣卫！
在亨通酒楼连续消费将近三千两黄金后，阴差阳错的交付处一锭金条，作为在酒楼继续消费的抵金。
而交付的抵金正属当日抄没沈王两大世家的财产。
许是喝多了，露馅了。
林凡当即差人对此人的所有消费进行跟踪式调查。
在跟踪的第三天，他落网了！
而他的人第一时间也被锦衣卫带到了林凡府中。
“这是什么？”林凡此时双眼精光闪亮，不停的游离于那人跟手中的一锭金条之间。
“金条！”
那人也毫不避讳，大剌剌的回道。
“你丫的活腻味了吧！抄没世家的特质金条在你手里，也敢这样大模大样的花？”
林凡闻言，破口大骂道。
按照道上的规定，一般来路不正的收入，必须经过好几次倒手，并分批以不同的货币形式出现，他们才敢名正言顺的消费。
谁敢明目张胆的花费直接抄没的货币，这不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一顿审讯才知道，这人托关系进城不久，冲去锦衣卫队列。
可巧不巧的，正好参与了当天的抄没任务，并且对抄没当天所有人的犯罪证据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而他所花费的正是属于他的一小笔封口费。
对待这种贪得无厌的小人，林凡想出来了一个更加贴切的办法。
提供一个人，给你十两黄金。
这钱花了，既是为自己正名，在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是为朝廷铲除祸害。
不冤枉，一点也不冤枉。
给你钱套你话是真！
套出话后把钱收回来，然后送你归西也是真的！
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经过一夜的审讯，那人最终供出了十来个人，包括他们贪墨金银财宝的数目，以及藏匿地点和核销方式。
之后，林凡一方面差人前往藏匿贪墨银两的所在。
另一方面立刻对此次抄家任务中贪墨的一行人等进行了抓捕。
他并没有想到，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竟产生了这么多贪墨事件，并且涉案金额足足可达总数目的三分之一。
看来，之后得跟朱元璋提点刷新吏治，整顿贪污的小意见了。
打蛇寻七寸，擒贼终擒王！
很快，关于此次抄家任务中贪墨银两的所有官员的名单递交到朱元璋手中。
“**啊，真是太**了，一个小小锦衣卫竟能悄无声息的贪墨如此巨款，这让朕的江山如何坐的安稳。”
朱元璋气急败坏的同时，连夜召集了一应臣子在太和殿偏殿进行了专项议事。
这个结果也让前来参加议事的臣子们，尤其是当时听信谣言对林凡进行口诛笔伐的那些人瞠目结舌。
没想到短短几日间，竟能有这么详细的汇报公文呈现在朱元璋面前，甚至公开与众人之间。
没办法，林凡做事太过详细，也不乏谨慎。
让一个人吃瘪很简单，让所有人同时吃瘪，那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议事结束后，这件事情才最终被平息。
按照朱元璋杀伐果断的性格，与此案件有关的所有官员都应该立刻杀头，并株连九族。
林凡府中，两人对坐。
“蓝玉！”
“又是蓝玉！”
林凡对于这个罪魁祸首当然并不吃惊，他能够连夜审讯，并搞到那么详细的证据，他当然很在意站在最顶端的那个人。
而他此是惊叹的表情只是附和朱元璋此时烦躁无奈的表情。
“杀！必须杀，这样下去，大明怎么可能富强起来。”
“杀人有的时候可以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
林凡略一思索，随即又继续说道:“但归根到底，杀人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
朱元璋闻言，也略略调整了一下状态，眼神狐疑的扫向林凡。
“正所谓:治大国者如烹小鲜，每个人就像这汤碗中的一味调料，你不能说彻底放弃这种调料，而应该是相应的增加或者减少他的使用频率。”
“不杀不足以平朕心头之愤！”朱元璋依旧不改其色，怒气冲冲的说道。
“当然杀还是要杀的，像黄三发一应人等就应该杀，应该大杀特杀……。”林凡此时也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关于抄家引发的这件事情，林凡觉得大多是蓝玉纵容黄三发去干的，看来此人真是城府极深，以后得千万提防着点。
不过，杀鸡给猴看！杀一个黄三发，足以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反正这货到最后也是难逃一死，不防先跟他耍耍！
林凡谈及国事，也就郑重其事了许多。
他紧接着说道:“不过像朝中势力盘根错节的那种权贵，可不是一杀百了的。”
朱元璋心里也清楚，这类人杀一个，或许还掀不起什么大浪，但杀的多了，或许就会发生祸乱朝纲的惨事。
“人是绝技不能留，但又不能尽数杀光，依仙人之见，咱应该如何处置！”
朱元璋拱手，请教道。
“陛下若想刷新吏治，匡扶天下正义，那就不能着眼于小处，应该放长击短，这样才能得到相应的效果。”
“好个放长击短，好！好，继续说下去！”
“哎，至于如何放长击短，容我再考虑考虑，陛下也不必心急，我既然答应过你，那就会负责到底的！”说着，林凡拍了拍胸脯，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
“好！”朱元璋也岔开话题，又询问了一下钱庄的相关事宜。
林凡决定在用呗的基础上，再开发一种专门针对小民百姓的金融体系，以便更好的调动百姓的积极性，更好的经营钱庄。
朱元璋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会儿，才离身回宫。
而林凡则照常前往钱庄，进行日常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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