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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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南星在校园大道上慢悠悠地行走着。路上没有一个人，天地一片静谧。他并没有观赏路边的景色，而是在几处花坛中搜寻。终于，他看到了一个背着背篓的园丁。孟南星走过去。

惠尘耘如临大敌地转过身来：“你是谁？”

“我是这所学校的心理教师。”孟南星脸上带上了一抹微笑，“反而你的身份很有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惠尘耘左眼中红光一闪。

“你还问我？”孟南星笑意更盛，“一个死人，为什么会爬出来当园丁呢？”

惠尘耘面色阴沉下来。这事情（假死）本来是很隐蔽的，能知道这个，对方恐怕不简单。

“你的背篓里装的不只是水壶吧？”孟南星继续道，“那把枪不错。”

“你的枪法也挺好的。”惠尘耘客气一句，暗中开始蓄力。他不确定能不能一拳放倒面前这个家伙。

“别，别朝我动手。”孟南星后退一步，“自我介绍一下，我来自离世庭园。”

“离世庭园啊。”惠尘耘放松下来。一个搞情报的组织，和他无冤无仇。“你来找我干嘛？”

“上面发了命令，让我查出每一个在这的异能者的底细。”孟南星道，“问题是我无法窥探你的灵识，所以只能亲自过来问了。”

怪不得我的左眼天天报警。惠尘耘想。“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克罗诺亚的。”

“原来如此。”孟南星点点头。以克罗诺亚的技术水平，隔绝他的窥探应该不难。毕竟现在他的能力还比较弱。他转身就走。

惠尘耘望着他的背影。你管这叫查底细？不就是调查每个人背后的势力嘛。

孟南星走出十米远后，松了一口气。这家伙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危险了。

在楼道中巡视的年级主任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或者说没有任何表现。他稍微询问几个老师，确认没有作弊行为之后又回到了密室里。看门老师换了一个。“进度怎么样了？”他问。

老师答道“这次考试难度还行，目前成功率48.5%。”

“太低了。”年级主任擦去一层油汗。他走进研究室。“加把劲，先生们。神的眼睛，”

“在注视着我们。”众人齐答。

另一间暗室内。“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发现不了窃听器吧？”

“的确不会。”“呯！”

祝牧野中午考完，沿着熟悉的道路向家走去。小巷的墙壁上多了几道划痕。他转过拐角，看到地上有一个银色小箭。应该是那两人落下的。“还爆装备呢？”祝牧野自言自语，捡起小箭查看。看不出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

小狗忽然大叫起来。“怎么了？”祝牧野回头，正好看到孙长宇走过来。“哦，是猎魔人的破魔矢。对灵体有加持，就算是直接扔，对一般人伤害也挺高的。你收着吧，还能防身。”

“行。”祝牧野把它放进口袋。

孙长宇的手机响了一声。他看了一眼：“你看看这个。”

祝牧野抬眼一看，是一条新闻。“网瘾青年因……使用自制手枪自杀？什么鬼？”

“这还是专门给异能者看的新闻，一般人都看不到。”孙长宇面色有些沉重，“那个人肯定不是什么网瘾青年。”

“管他呢。”祝牧野摇摇头，“咱又不认识。”

“探子被杀了，对方的反侦察能力很强。”警局会议室内，局长一脸严肃。

当晚。

解剖室外。法医走过走廊时，不由得担忧地望向窗外阴沉的天空。好像要下雨；但是他没带雨具啊。难道又要住局里?

他打开解剖室的门。由于一些事情耽搁，那个僵尸今天才轮上解剖。室内站着四名荷枪实弹的警察。

法医的目光转向尸体。“把它的胳膊抬起来。”

最近的警察走上前。他把枪收到背上，向尸体伸出手去。“?”他似乎看到尸体的嘴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没有多想，他把尸体的胳膊抬起来。

另外四个人看到，就在尸体被触碰的一刹那，一个粉色物体从尸体口中窜出，强行从警察的嘴里钻了进去。警察双目圆瞪，举起双手想要掏，身体却猛地一软，倒了下去。然后他剧烈抽搐起来。

“开火！他救不了了！”法医从墙上取下一把霰弹枪。三把冲锋枪把倒地警员打成了筛子。法医来到他旁边。警员面色发青。法医对着他的头开了一枪。头颅四分五裂，其中似乎还有一具虫子的尸体。

“尸虫……”法医又补了一枪，“这可不是会自然产生的东西。况且……尸虫哪有单独出现的道理？”他转向一名警员，“去通知局长，我认为有必要开展清剿行动。”

于是，开会开到一半，局长的讲话便被警员打断了。“什么？！”举座皆惊。

“老齐，你怎么看？”局长点了老齐的名。

“我市并不符合产生尸虫的条件，这一只要么是走私，要么是人工培养。无论哪一种情况，找到涉事者都是当务之急。”

局长又转向另一名警察。“老赵，一期搜查由你带队。”

老赵就是那位被打飞的警察。他点点头。

不久后，几辆警车驶出了大门。

第二天上午。惠尘耘走进诺伦的办公室。“什么事？”

诺伦递给他一份记录。“尸虫？”惠尘耘惊讶了一下，“这不是早就绝迹了吗？”

“说完全绝迹还是太武断了，亡灵法师那边可能会有些存货。”诺伦收回文件，记录在她的手上变成了粉末，“但它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那么需要我去调查？”惠尘耘道。

诺伦摇摇头。“顺着警察的进度来，一旦发现尸虫老巢，你要负责去把可能会有的虫王干掉，并且把它体内的结晶带回来。”

“几个人？”

“张重岩和他的小队会负责你不会被尸虫缠住，另外到时候会有武器支援。”

“警方那边沟通好了吗？”

“他们没有权限和我们商讨结晶归属，但是国安局的人很快就会过来和所有本地势力谈话。”诺伦道，“到时候再和他们谈。”

“好。”惠尘耘走出办公室。

之后的月考非常顺利，但警方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就目前来看，全市只有这一只尸虫的活动迹象。因为没有线索，各势力之间的谈判也缓了下来。如果现在费尽心思达成协议，到时候没有虫王，一切努力都会白费，那还不如先放着，打完再谈。反正结晶不会变质。

第五天，局长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局长拿起来看。“上穷碧落下黄泉……”

纸条消散在空气中。局长思索片刻。这应该是军师的提示，可是尸虫不可能会在天上……黄泉……下水道？

局长原地跳了起来。这几天的搜查硬是没动下水道一下。“通知所有队长，开会！”他对秘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