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真相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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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样的地方是希望用坦诚换坦诚，不一样的是我被许多规矩束缚住，我的背后是我的父亲，是我的干爹，但他们背后有着复杂的利益团体，与这些团体里的子辈接触不能说得太多不能做得太过。”
“听着挺累的。”
“那可不？来来来，喝白的才有劲！”
“好！”
两人又干了小半杯的白酒，拿手抓着牛肉就吃，颇像西北的汉子。
“所以我说话做事很谨慎，不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那今天算是破例？”
“因为是在这里，也因为是和你。我说出的话听着坦诚，因为这些话不会引起矛盾。终究是不能和孙老哥一样，但是在这里我能放松一些，因为在这里还有我的父亲和干爹，像学校里那些小崽子收拾了也就收拾了，老一辈做事比我们干净甚至比我们狠。”
张少阳絮絮叨叨说着，孙文颂断断续续听着，像是两个好友喝醉了说着酒话。
“我倒是很好奇孙哥你...”
“我的战斗力？”
“不不不，也不是不，你的战斗力我好奇，但是我不会问，就算你说，我估计都选择不听。”
“这是为什么？”
“这是每个人的立身之本！我也有！我觉得没必要问。”
“那你好奇什么？”
“好奇你的为什么是个保安？我调查过你，你在末日前是渝都大厦的一个小保安，我先声明，我不是看不起这个职业，只是这个职业绝大多数人都是混日子的，不是没有隐藏的大佬或者潜龙，终究是少。”
“我就是一个经商失败的loser，心态崩了随便找点事情做混日子。”
“那就更不对了。”张少阳做起身一副很认真的模样，眼中的酒意很浓。
按摩的女人连忙用毛巾擦干张少阳的脚。
“又怎么不对了？”孙文颂反问道。
“先说你的战斗力，有这战斗力不狂是不可能的。”
孙文颂哈哈哈大笑，“我都敢对赵瑞虎下手了，还不够狂吗？”
张少阳摆摆手道：“他那种人渣死有余辜，我说的是你对其他人依旧平易近人，并没有表现出傲慢的样子。除此以外，当接触到纸醉金迷的糜烂世界，你只是沉沦了一夜！我说的对么？你和洪飞抢女人那一夜，你是迷离了的！”
“被你看穿了！你知道我其实有好些个大明星大美女作陪，我与她们起初更像是在交易，也曾短暂迷失自我，不过当时身处环境比较危险，令我清醒了许多。至于冯雅，毕竟是曾经追而不得的女人呀！”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可不就是这个理么？”
两人说到这又是干了一大口白酒。
“我对仙诺何尝不是？我对自己的情商和外表还是很有信心的，可惜仙诺免疫。孙老哥你就猛了，直接对赵家小姐下手！”张少阳竖起大拇指。
“我也曾意气风发，虽然比不得你们，可在我的圈子里，能在大学毕业不久创业当老板的也算凤毛麟角。可惜一场天灾降临，曾经走到哪里都爱指点江山的我变得唯唯诺诺，到处低头哈腰借钱周转。和债主朋友们吃饭，内心总是感觉低人一等。”
张少阳笑着打断说道：“不是说欠钱的才是大爷么？”
“哈哈哈，说是那么说，可说到底谁希望欠钱？渐渐的朋友们的关心成了我的负担，走到哪里都少不了朋友为我出主意想办法。”
孙文颂拿起白酒整瓶往嘴里怼，仰头看着迷乱的灯光，露出一丝追忆的神色，“可是啊！我也是个年轻人呀！我也曾心高气傲呀！这些关心的话无论真情还是假意都像是一把锉刀，磨平了身上的锐气和棱角，我开始学会不去反驳，学会冷静思考，学会调整心态。是的，我去当了保安，我需要心理的过度，就像有些人在失败之后要短暂的去田园牧场，去旅行是一样的道理。”
张少阳没有觉得不耐烦，而是陪着孙文颂怼了一大口白酒，“不同人，不同方式的沉淀，还有人去当和尚当道士，等迈过心理的坎又重新燃起斗志。”
张少阳当着孙文颂的面吸食了些草本植物，眼神逐渐迷离涣散，记忆被拉回童年。
张少阳自小就被要求与权贵子弟搞好关系，张军要求要他处处让着那些人，巴结那些人。
记得初中的时候有一次张军带着张少阳去一个大官的府邸打牌，一开始还好好的，结果张少阳和大官的小儿子喜欢不同的NBA球星而发生争论。
领导的儿子拿起手机砸破张少阳脑袋不说，还睁眼说瞎话，污蔑张少阳欺负他，张少阳个子确实比对方高，可明眼人都能看到张少阳头上的伤痕血渍，而领导的公子完全没受伤。
最后还无礼的要求张少阳下跪道歉，原本就输了钱的大官听说儿子被打非常生气。
关键是赢钱的又不是张军，张军一下午都在送钱，而是另一位权贵手气实在太旺。就在所有的惊讶神情中，张少阳看到了背影伟岸的父亲背对自己缓缓跪下，满脸谄媚的道歉。
回家路上张少阳哭了，哭的很委屈，张军也哭了，他相信自己的儿子，他恨自己权力太小，让儿子受了委屈。
从那一夜之后，张军做事越来越阴狠，而张少阳处事越来越圆滑，仅仅为了不让骄傲的父亲再次下跪。年少的张少阳不得不在洪飞等一众权贵子弟的欺辱下忍气吞声游走，直到父亲调离京城来到渝城权霸一方才得以喘息。
张少阳也渴望武侠世界里的仗剑走天涯，路见不平一声吼。可是他做不到，他生在官家，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束缚着张少阳的灵魂。
他渴望呐喊，他从没有忘记洪飞带给他的耻辱回忆，就像头上发丝深处的疤痕一样从未消失，就像孙文颂从未放弃发家致富的梦想一样。
洪飞怎么死的？
当然只能死在张少阳手上！
我若得势，绝不“得意忘形，恃强凌弱”。——张少阳
我若得势，绝不“好为人师，指手划脚”。——孙文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