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裂痕不能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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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秘密是真的不能说,因为它只能说一次。不是故意想要欺骗你,只是想要一直和你在一起。
黄魅儿走进禁地,一步也没有迟疑,径直的大步的朝裂痕的住所走去。
“我等你很久了。“裂痕已经在大殿的最显眼的墙壁靠着了,好像知道黄魅儿会再次返回。
“看来你清楚我要问什么。“黄魅儿向前走了几步,然后保持着五步的距离站住。
“你问吧,我什么都告诉你。“裂痕仿佛已经放下了一切包袱,眼睛里清澈见底。
黄魅儿没想到会是这种场景,她愣了一下,又往前挪了一小步。“你脖子后面那只蝙蝠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毕业那天,我收到一封信,信上的内容是关于我父母的死。我思考再三,去找了他,他告诉我我父母的死是邻居和村民一手造成的,然后许诺赐予我复仇的力量。他给我烙下了蝙蝠的印记,然后给我注射了一种奇怪的针剂,后来我就失去了控制……“裂痕眼神中突然间多了很多的后悔和愧疚,仿佛又看见了邻居夫妇含辛茹苦抚养自己的一点一滴。
“关于这只蝙蝠,“黄魅儿察觉到了裂痕情绪的变化,想要把他的注意力转移,“你知道多少。“
裂痕收拾了一下情绪,“他每天都会来到禁地,然后在四周墙壁上画着什么东西,好像是竹子,也在柱子上画了人像,他有一天很奇怪,他坐在我对面,和我讲了一个故事;几亿年前,一个异空间的旅行老者来到了灵界,那个时候灵界还是一片荒漠,除了遍地的沙子什么都没有。老者撒下了十颗种子,一个月后,种子发芽了,长成了竹笋。不到一年,竹笋就已经长大,而且逐渐变成了人的模样,他们甚至学会了说话,行走。十年间,老者把毕生所学都倾囊相授,原本的荒漠也变成了一望无际的竹林,各种各样的都有,色彩斑斓,甚是好看。好景不长,老者感觉到自己寿命将至,于是他把十个孩子都叫到身边,告诉他们日后要相互帮衬,把这片土地繁荣起来,然后给他们划分了十块管辖范围,一人负责一块,分别命名为,红鱼,彩蝶,灰雀,绿螂,褐蚁,蓝天牛,黄鼠狼,白蚜虫,粉蜈蚣,黑蝙蝠。老者死后,一开始十个人各自努力,打造出各自不同的风土人情,灵界也变得热闹起来,灵师越来越多。后来,土地吃紧,各管辖范围开始出现纠纷,一开始还只是小打小闹,最后战火四起,差点毁了灵界。还好,老者临终前为了防止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剧在灵界重演,便结下封印,一但战争发生,十块土地变会分割开来,分别飘向十个不同的地方,彼此之间都相隔甚远,而且中间隔着无法跨越的大洋,变成了十座没有联系的孤岛。最终,灵界避免了毁灭,十座孤岛上各自繁衍,只是竹林已经不复存在,灵师们只能通过动物之间交配的方式来繁衍后代。就这样和平的过去了几亿年,可突然有一天,彩蝶岛竟然掌握了横渡大洋的黑科技,不远万里登录黑蝙蝠岛,四处侵略,掠夺资源,给蝙蝠一族造成了毁灭性打击。后来,幸存的蝙蝠灵师开始研究一种妖化药剂,这种药剂可以让生命体成为具有灵师特性的胚胎,然后快速发育,一开始他们还只是从海洋中和陆地上扑捉小动物做实验,后来就开始前往其他岛屿进行实验,甚至打破灵界禁忌,穿越到上一维度空间,人类世界寻找合适的实验对象,导致地球每年都有大量人口神秘失踪。之前出现的海妖,雨女,泥毒,沙鬼都是用来测试的实验品。“裂痕突然一阵抽搐,脸色变得苍白,“当然也包括我,我也是实验品。“
黄魅儿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并没有注意到裂痕正在慢慢消失。
“蝙蝠说,这是一场报复,他要让彩蝶岛上的人也体会到绝望和失去一切的无助。“说完,裂痕倒在了地上,因为他的腿和下半身已经少了一半,无法支撑自己。
“你怎么了!“黄魅儿这才发觉裂痕真正从自己眼前消失,狂奔而去,一把抱住裂痕,“这是怎么回事!“她下意识的去摸裂痕的左腿,可是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眼睛里突然间有了永久分别的绝望。
“属于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有件事一直想要告诉你。“裂痕用尽全力,才用仅存的一只手摸到黄魅儿的脸。
“我听着呢,你说。“黄魅儿一把抓住他的手。
“从你第一次给我带来妖灵尸体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那个时候,我就下定决心,要悔改,要努力做回灵师。我这几十年里,每天最大的期待就是等你,就为了能看你一眼,能听你说一句话。我从开没有奢望过能拥有你,我只需要确定你开心我就开心,你难过我也难过。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背后的印记都提醒我,我是妖灵,我手上已经占满了鲜血,我回不去了,我很绝望。但是每一次见到你的笑容,我的心就融化了……“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带你去找彩虹桥大人,他一定有办法的。“黄魅儿想要抱起裂痕,可惜力气太小,只剩下一小部分的他此刻竟然如此沉重,她朝着外边大喊,“来人,快来人!……“
“没有用的,“裂痕使出最后的力气尽量是自己的声音可以被心爱的人听见,“当我选择说出真相的时候,那个印记就已经要了我的命了。没有救的。我一开始选择保守秘密,并不是想要瞒着你,只是,我……“裂痕哭了,“我舍不得你啊!“
黄魅儿泪水汹涌而来,连同鼻涕一起流了下来。“我知道,我都知道。“
黄魅儿依然清晰记得,那一天,他们相遇的第一天,本来负责给裂痕送食物的护卫回家了,由于当时府里很忙,所以许仙生只能让无事可做的黄魅儿前去禁地。她本来极度反对,但是最后还是因为好奇心答应了,她对后山禁地早有耳闻,据说里面还有一个吃小孩的怪物。“什么怪物,见了本姑娘也得下跪!“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去,竟然让她坚持了几十年,风雨无阻。当有人提亲时,或者被姐夫逼婚时,她总是骄傲的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以后,黄魅儿每次看见裂痕都要盯他看好久,好像上辈子我们就是夫妻呢!裂痕也有同样的感觉,一切仿佛都是命中注定。
可是,不得不分离了。
“对不起。“
门外的士兵慌忙跑进来。裂痕也彻底消失了,黄魅儿哭成泪人。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一直喜欢,却没有勇气去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