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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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之上的结界之中，红褐与绿意纵横交错。
被蛇群缠住的猿魔消失了。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已经死了。
被疯狂撕咬的理智恢复了。
“大蛇丸大人！”四个角落的手下纷纷露出焦虑之色。
“作战结束……”疼痛侵袭，颤抖的声线吐露着命令。
在众多的视线下，四紫炎阵如同熄灭的火焰一般散去……五道身影跃出。
在暗部的追击下，一张粘性十足的白色大网劈头罩来……五道身影离去。
戴着动物面具的忍者，临了还是止住了脚步。
尸体横陈的竞技场中，残余的音忍成批撤退。
“结界消失了，要追上去吗？”迈特凯抹了抹嘴角的血。
写轮眼流转，旗木卡卡西开口：“现在还有更重要……”
日向宁次、奈良鹿丸、油女志乃的包围圈中。
春野樱脱力地滑坐在地上，终于结束了嘛……
一个接一个的忍者来到了屋檐。
一个又一个的忍者陷入了沉默。
最后的最后，自来也站到了猿飞日斩的身边。
“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啊……猿飞老师。”
落叶随风卷起，飘向了血泊之中的三代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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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战结束两天之后。
好似从彩色电影转向了黑白电影一般……
木叶坠入灰暗之中。
清晨时分。
崩塌的花店、损毁的花圃、凋零的花叶……芬芳不再，只余枯枝败叶，坐落于木叶黄金地段、深受木叶村民喜爱的山中花店也没能逃过战争的魔手。
“井野……”春野樱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担忧。
“不要这么沮丧啊……”山中井野大力地拍了一下春野樱的肩膀，“我们已经很幸运了……”
“井野……”春野樱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脸。
两人其实都很清楚，在这样的战争中一家花店实属“微不足道”，毕竟她们以及她们的家人都还活着，毕竟……就连木叶的那一位英雄也没能活着。
正午时分。
天空飘起小雨，悄然地哭泣着。
简单的殡葬仪式、追悼的木叶忍者、吊唁的木叶村众……这个一辈子都在为木叶隐村奉献的英雄，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音容笑貌在这一刻定格了。
肃穆的黑色装束、缠裹的白色绷带、哀痛的灰色氛围……猿飞木叶丸的哭声轻轻地、缓缓地响起，却如一座山岩般重重地、沉沉地压在众人的心间。
忍者……总是在与残酷打交道。
无论是对于自来也、旗木卡卡西、迈特凯等“老一辈”而言，还是对于鸣人、佐助、日向宁次等“新一代”而言……
这都是段……难以忘怀的时光。
傍晚时分。
第三演习场之中，慰灵碑处的旗帜飘扬。
“你也到这来了啊……卡卡西。”完好的右手搭在木桩上，豪杰自来也提起了嘴角。
“嗯，”慰灵碑前的旗木卡卡西转过身来，“您的伤势怎么样？”
“左臂骨折而已……”自来也的视线移向周边的景象，曾几何时这里也是他的乐园。
“真是岁月不饶人啊，一晃已经这么多年了……”
“是啊，现在想想，以前的自己还真是笨啊……”
带土、琳……旗木卡卡西抬起头来，雨水滑过眼角，就像是这位精英正在流泪一般。
“哈哈哈哈～尽管本豪杰也无法否认……”
“……”
“但是……不要被过往束缚啊，卡卡西。”
“……”
自来也神色诚挚，旗木卡卡西久久无言。
濛濛的细雨之中，二人的身形逐渐模糊。
夜半时分。
屋外斜风细雨，室内一片安宁。
“不怕我动手脚？”
“……”
“……”
“那就算我倒霉。”
鸣人接过佐助递出的“书册”。
“不要在我之前横死哦，亲爱的鸣人。”
“……”
“……”
“宇智波佐助，我会死在某人之后的。”
佐助舔了舔唇，鸣人眯了眯眼。
愉悦的低笑声回荡在屋室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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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的梦境中。
大片大片的黑色与白色互相杂揉着，黑白相间的波纹一圈圈地接连泛起……
沉入黑与白中。
如同冬寒抱冰般的液体没过了脚踝，如同夏热握火般的九尾投来了视线……
“你应该见到了吧……九尾？”鸣人的风格依旧是直接了当。
九尾动了动耳朵，懒洋洋道：“啊～那只愚蠢的狸猫啊……”
“祂……是什么？”
“……”
“你……是什么？”
“……”
“你们……到底？”
“敏锐的小鬼……”
“……”
“一尾守鹤、二尾又旅、三尾矶抚、四尾孙悟空、五尾穆王、六尾犀犬、七尾重明、八尾牛鬼、九尾……我们是由查克拉实体化而构成的生命体……”长尾一条接着一条打着卷，九尾不紧不慢地娓娓道来。
“……”
“怎么？认为我会秘而不宣吗？”
“嗯，确实在我的意料之外……”
“……”
“……”
“一点奖励……”九尾的语气中透着几丝冷嘲热讽，几丝幸灾乐祸，“你的表现愉悦了我……”
九尾的话语简直没头没尾，鸣人却听懂了其中的含义。
音忍村和木叶村之间的这一场战争不知死伤了多少人，连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和大蛇丸都一死一伤，按照常理而言，作为一个木叶忍者、作为漩涡鸣人，无论如何他都该为木叶而战才对，然而……
纵观整场战斗，开头他在窥探猿飞日斩与大蛇丸的对决，中间他在“盗取”封印之书和无名卷轴，后来他在观摩自来也与一尾守鹤的交锋……除了救援海野伊鲁卡和那些孩子，他可以说是百无一是。
九尾或许是出于对木叶隐村的厌恶，或许是出于对漩涡鸣人的挖苦，或许是出于对人类的玩弄，或许是出于自身的恶趣味……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愉悦”的祂对于此次的交谈并没有那么的抗拒。
尽管还有一个宇智波的后裔全场都在玩着游戏，但……
“这份回报……”鸣人的神色中藏着些许冷暖自知，些许胸有成竹，“早晚会有所付出的……”
“哈哈哈～你居然也会说出这种花言巧语来哄骗我吗？”
“……”
“……”
“秽土转生是必须的，毕竟……死人知道的是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