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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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隐村，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住处。
两名音忍合上了窗，隔绝了外界的混乱。
这是一个高达三米的七层书架，每一层都塞满着形态各异、大小不一的卷轴。想要在这其中准确地找到目标，显然并不容易。
“真是狡猾啊……亲爱的鸣人。”解除了变身术，佐助的眼中染上血色。在文字记忆方面，写轮眼属实是一件利器。
维持着变身术的鸣人扯开话题道：“据说那份留存了各类禁术的封印之书，一向由历代的火影亲自保管。”
啊～嘭～狼烟四起，窗外传来若有若无的惨叫和轰鸣，那是战争的气息……
咔～沙～与此同时，佐助和鸣人分立在书架两头，和平地翻看起卷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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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与流砂的交界处，又一场大战即将上演。
伴着扑来的一股股流砂，一尾的巨型前爪向着自来也狠狠地砸去。
仙法?超大玉螺旋丸，直径约六米的螺旋球体倏忽形成，泛起了浅蓝色的微光……仙人模式下使用的螺旋丸有着异常惊人的威力。
砰～哗～巨型的前爪被陡然洞穿，爆散开来的大量流砂涌动着、变幻着、成型着……砂之守鹤的身体就好似流砂构建而成的一样。
沉重的身躯灵活地摆身，气浪掀起，一尾硕大的长尾抽向自来也。
仙法?舌战缚，如同绳索一般的长舌一下子卷住了一尾的前肢，志间仙人拽着“三位仙人”飞离了砂之守鹤的进攻范围。
“看样子还不是完美人柱力，”深作仙人老辣地开口，“只要受到足够的伤害，一尾的人柱力应该就会醒过来的……小自来也。”所谓的完美人柱力，即是指可以完全掌控住尾兽查克拉的人柱力，这需要人柱力与尾兽能够互相理解、互相认可……然而基于人柱力和尾兽的背景、性格、经历等等因素，大部分的人柱力与尾兽连和谐共处都无法达成，更别提再进一步了……
自来也向后避去，双手结印，一尾脚下的土地就像是蜡质似的融化开来，形成了一片偌大的沼泽……仙法?土遁?黄泉沼。
“可恶的虫子。”一尾砂之守鹤的眼中泛起一丝狡猾的光芒，祂缓缓地移动，一条后肢渐渐地没入沼泽之中。
志间仙人一脸不耐烦地说：“好机会，赶紧动手吧。”
“别着急嘛，孩子他妈。”深作仙人习惯性的安抚道。
表面上气急败坏地嘶吼着，一尾砂之守鹤暗地里却在调度着周边的流砂，准备一次性弄死这些嗡嗡嗡的虫子。
“老大，大姐头，就用那招吧。”自来也一跃而起，三位仙人处在半空，默契深厚地同时结印。
仙法?组合忍法?五右卫门，蛤蟆油、火遁术、风遁术三种“术”一时间齐出……风助火势，烈火烹油，沸腾的高温“油瀑”在气浪与火光的交织下好似喷发而出的“岩浆流”一般，气势磅礴地从天而降……
一尾砂之守鹤见势不妙，立刻舍弃了被困的后肢，在大片流砂的环绕之下，祂极力地摆身避开。
嘶～热油浇灌着流砂，白烟升腾而起，歇斯底里的惨烈悲鸣响遏行云，吼～
“干得漂亮，小自来也。”志间仙人不吝夸赞。
“哪里哪里……”社会生活满分的自来也下意识道，“都是大姐头和老大的功劳……”
深作仙人高声喝道：“情况不太对劲，快退。”
“该死，该死的……”伤害和疼痛激起了刻在骨子里的凶性，一尾砂之守鹤咆哮出声，“不可饶恕……不可饶恕！”澎湃的砂尘暴一瞬间汹涌而出，盘旋、扭曲、升腾……气吞山河的砂尘龙卷冲天而起……
进入竞技场的通道处，少年少女陷入了危机。
苦无与手里剑袭来，眼周血管凸起，日向宁次洒然避开，白眼的世界中，一记柔拳向后推出……可惜一名音忍倒地不起，又有数名音忍蜂拥而至。
藏匿在远处的春野樱心中天人交战，她也想要战斗……可是日向同学说的没错，目前的情况更需要一个医疗忍者，况且以她的战斗力……也只会拖后腿吧。
寒光再度亮起，少女惊呼出声，然而这一次少年却无力反击了……秘术?影子模仿术，变形的阴影延伸而出；密麻的虫子爬上体表，秘术?寄坏虫。
特色鲜明的忍术，奈良鹿丸和油女志乃到了。
屋檐之上的树界降临，结界之内的森林国度。
柔韧的枝干好似挥舞的长鞭一样纠缠而来，猿飞日斩翻身落在地上，呼吸粗重起来。
“果然也老了啊……当年的忍术教授。”
“人总是会老的……大蛇丸。”
“老……我怎么可能会老？”大蛇丸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一般，苍白纤柔的手指抚过了脸庞……嗡嘶～消写颜术发动，一副迥然不同的面容显了出来。
一旁的暗部首领心中惊疑不定，怎么可能？长相完全对不上……这张脸根本就不是大蛇丸。
“……你真的还是大蛇丸吗？”
“当然……你无法理解吗，猿飞老师？”
不会是……猿飞日斩不由地震惊开口：“难道说……你已经完成那种禁忌之术了吗？”
“离开木叶以后……实验起来可是麻烦了不少……”
“不惜残害木叶的同胞也要进行的人体实验……就是为了变成这副模样吗？”
“……”
“……”
“人的一生太短暂了，远远不足以让我得到这个世界的真理……为此，长生不老是必须的。”
“异类……你这个异类！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通灵之术?猿猴王?猿魔，猿飞日斩以血作引使出通灵之术，一只穿着虎皮袄、披着长白发的猿猴出现在场中。三代火影的通灵兽，不仅拥有着金刚不坏之躯，而且可以变化成名为金刚如意棒的武器。
老猿王啊……大蛇丸不在意地双手合十，千手柱间、千手扉间向他们奔袭而来。
“最后果真是这样吗？”猿魔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还真是悲哀啊，猿飞。”
“拜托了，帮我拦住大蛇丸。”猿飞日斩双手结印，他必须暂时限制住对方的行动才行……半空之中，泛着蓝紫色炫光的异度空间遽然开启，粘稠如胶体一般的红褐色黏土不断滑出，土遁?天降黏土。
明白了猿飞日斩的作战方案，作为老搭档的猿魔便义无反顾地向着大蛇丸冲去。
黏土么……口中伸出一截蛇头，后退的大蛇丸从其嘴中抽出一柄长剑，草薙剑。
嘭～金铁交鸣的背景音中，三代火影被初代火影、二代火影合力击飞……咳～一口鲜血喷出，猿飞日斩咬着牙继续结印，柱间大人和扉间大人的灵魂不容亵渎，可是秽土转生这个禁术几乎堪称无解……
如此看来也就只能……过往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猿飞日斩嘶吼出声：“我可是木叶的三代火影啊……封印术?尸鬼封尽！”
白衣、鬼面、犄角……半透明的庞大虚影咬着匕首、手持念珠、立于半空……空荡的白色宽袖无风自动，狂乱的白色长发飘扬而起，幽寂的白色火焰接连盛开，在虚影的周边映衬着、环绕着、运行着……
被污秽的的森林国度，无形的死神如约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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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火影的住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书架旁的地面上散乱地摆放着几份卷轴。
殷红的写轮眼中三勾玉止住回转，不再俯首的佐助递出手中的卷轴道：“第七份的‘秽土转生’更合理哦。”
没有采取密室等一目了然的方法，依佐助和鸣人看来，大智若愚的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应该是“复刻”了数份不同的“封印之书”。尽管这些“封印之书”的外观别无一二，但其中的内容却大相径庭……部分甚至连结的印都不一致。
“这是最后一份。”鸣人随意地接过卷轴，反正今时不同往日，只需要把所有的“秽土转生”都记住就行了。
房屋外再一次响起了厮杀的动静。
佐助向着鸣人挑起了嗜血的笑容。
“以防意外，一前一后离开。”鸣人矮身收拾起了卷轴，他要将这里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窗户一开一合，宇智波便消失了。
鸣人正欲起身，打眼一看又稳住身形，书架底层的夹缝中，积满灰尘的卷轴露出了一角。
缺损的漩涡标志，陌生而熟悉……